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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沒…”阿魯偏頭看見木凌含笑的臉,又是氣的語塞——王蟲為什么還負責這種雞毛蒜皮的事! “沒就好好干,這是我們和帝國雌蟲關系突破的重要一步?!蹦玖枧闹募绨?,然后朝訓練場走去。 阿魯恨不得朝他的背影狠狠呸一口,以私謀公,混蛋王蟲,但良好的教養最終還是阻止了他,他只能跟上木凌。 “我天賦不如你,沒什么不好承認的,你就當我真的不敢打行了吧?!?/br> 他們走近就聽見堂洛斯無奈的聲音,他說話的對象很拘謹地盤腿坐在他對面,似乎在斟酌語言,想說些什么圓滑的話來應對,但這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圍,他冥思苦想半天,反而叫堂洛斯忍笑忍得辛苦。 太欺負蟲了——阿魯面無表情地想到,包括這位王蟲殿下,真是一點也不考慮其他蟲的心情。 帝國雌蟲見木凌過來,嘩啦啦站起來一片,反是匪邦雌蟲,因為木凌來的頻繁,反而見怪不怪,還是見對面站起來才想起要見禮這事。 木凌揮揮手,要他們隨意著來,然后自然而然走到堂洛斯身邊坐下,帝國雌蟲呆了,他們派去給王蟲找椅子的蟲還沒回來,殿下自己坐地上了。 “坐下吧,不是在聊天嗎?”木凌奇怪地看他們:“我們這樣仰著頭也怪累的?!?/br> 阿西爾這才渾身僵硬地帶所有雌蟲坐下,這回本就拘謹的他更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你們在說什么?”木凌問堂洛斯。 明明全聽到了,還多此一問,阿魯又忍不住看他。 “阿西爾要教我怎么用精神力幻化武器,但他堅持戰斗是最好的教學方式…真是…”堂洛斯苦惱地撓了撓頭發,他真不想打。 平時小打小鬧沒什么,但實際上他們就像帝國和匪邦的原子武器,再怎么收手都影響很大。 “不是教,是互相切磋,堂洛斯…首領的實力很強,我只是比他運氣好,他本來才應該是…”阿西爾不知道怎么說了。 “那就切磋,你先說說原理,他自己試一下,若是效果不佳,你們再較量一下,如何?”木凌問阿西爾。 王蟲都發話了,阿西爾沒意見,木凌又問他要了那把劍,堂洛斯似乎很有興趣,但礙于還在掙扎打與不打的話題沒好意思開口。 “這劍的材質與精神力最適配,可以起到增幅作用,也可以擴大作用范圍?!卑⑽鳡柦忉尩?。 “天目星沒有這種礦石?!?/br> 阿西爾搖搖頭,這也是帝國將天目星視作廢星的原因之一,上面可用作精神力容器的物質太少。 “這種礦石產自洪蒙行星,是品質最好的,但…恐怕也無法容納您的力量?!?/br> 木凌點點頭,遞給堂洛斯,堂洛斯若有所思地敲敲劍身…記得當年老師結婚時,那只雄蟲做的戒指也是用這種材質。 阿西爾又說了一些精神力外放的要義,堂洛斯按著他說的在旁邊琢磨,他確實天賦了得,就憑三言兩語就摸出了門路,阿西爾有些欣慰又有些佩服,但旋即聽木凌問:“你還要回帝國嗎?” 阿西爾瞬間變成石頭,連帶周圍的雌蟲一起瞠目結舌——匪邦就是這樣拉蟲頭的嗎? 好在木凌等他們回答的時候有人傳信說,四皇子木隘堅持要和蟲皇通話。 這就是尷尬的地方了,帝國雌蟲定期要和帝國溝通,但因為阿西爾出事,已經耽擱了幾天,木隘的要求是聰明的,因為再拖下去帝國就會主動來電,情況都是一樣的。 阿西爾就假裝沒聽見木凌的問題,只說: “如果四殿下與陛下說了些什么,恐怕帝國…”他為難地皺起眉。 木凌一哂:“你覺得他會和蟲皇說什么?” “大概就是匪邦如何對待他…之類的?!卑⑽鳡柕幕卮鸷苤斏?。 堂洛斯抱著他的劍撐下巴想了想: “我們也沒怎么樣他吧?” 帝國雌蟲不說話了——就是打一頓,罵一通,關起來,其實也沒什么… 這是系統給木隘的建議,他已經走投無路了,把遠方的蟲皇當成了救命稻草,匪邦還很忌憚帝國,這個要求很快就得到回應,他知道這通電話會被監控,但那又怎樣? “父皇!” 木隘看到蟲皇的虛擬投影的瞬間就哭了出來,淚水模糊了視線,以至于他都沒發現蟲皇陛下嚴峻的神色。 “木隘…”蟲皇的話被木隘的嚎啕打斷: “我被他們關起來了,木凌根本不是個好東西,他當著所有蟲的面動手打我了,還有阿西爾,阿西爾被他們搶走了,嗚嗚嗚…” 在監控室的所有蟲注視著這一幕,木隘噼里啪啦一通哭訴,上氣不接下氣地打著哭嗝,就差要蟲皇發兵來救他了。 “阿西爾流產了,是你干的嗎?”蟲皇嚴厲的聲音打斷他的哭泣,木隘的眼淚頓時收住,蟲皇沒有錯過他眼底一絲心虛,立即明白木凌沒有騙他。 “不,不是…是…他和另一只雄蟲…他…”木隘支支吾吾,聽得阿西爾在監控前臉色發白。 “一只b級?”蟲皇厲聲問。 “是,是…啊…”木隘的聲音弱下去。 “你是說一只b級搶了你的雙s級雌蟲?” 蟲皇快氣瘋了,帝國千年歷史中哪有高級雄蟲被低級雄蟲搶了雌蟲的例子出現過?開先河的居然是他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