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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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遷靠近她,呼吸紊亂而狂野:“果然不出所料。這樣穿太美了?!?/br> 薛淺蕪轉身跳下床,想逃得遠遠的。趙遷伸臂接個正著,緊緊把她的身子貼在胸膛上,波濤澎湃地道:“忍了這么久,都怪你今天闖禍了。把我的自持力全抹殺了?!?/br> “你想干嘛?”薛淺蕪以前在東方爺的懷里,因為心甘情愿,從未覺得在床第間,女人處于弱勢,而是兩廂平等,從心靈到軀體共同歡愉。在趙遷的懷里,她卻感到女人真的處于弱勢,是一種被迫卻擺脫不掉的夢靨恐懼感。 趙遷看她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輕輕來回撫摸著道:“放松一些,不要害怕?!?/br> 薛淺蕪只一個勁兒抖著,連嘴唇都在抖。趙遷不敢輕舉妄動,把她放在綿軟床上,從背后環過她的腰,不停地安撫著,溫柔而又細致。薛淺蕪的恐懼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正常反應,仿佛只要不睜開眼,就如同東方爺在身側,酥酥麻麻的歡愉感從肌膚上傳來。 趙遷看她投入佳境,越發纏綿旖旎,最后扳過薛淺蕪的/嬌/軀,時隔多日后再一次真切擁有了她。薛淺蕪不可抑制地吟一聲,睜開眼睛,趙遷的臉赫然在前。心靈的快感頓然消失了,身體卻不受意志驅使,還在配合著趙遷的強力動作,停留在男歡女愛的膚淺層面上。 陣陣顫抖從軀體上傳來,卻與心靈無關。 竟如此不堪嗎?薛淺蕪身在享受著,眼淚卻悄悄地順著眼角滑落,難道這世間的床笫之歡,真的可以無愛而存在嗎?心與rou體,真可以分家嗎?抑或,人的本性就是軀體欲念? “你是愛我的?!壁w遷對她的反應,極為滿意。膨脹的虛榮幸福感,讓他一波又一波發泄著壓抑久了的愛。 薛淺蕪在身子的恥辱反應中,痛苦閉上了眼。不愛,亦歡? 趙遷馳騁盡興,摟著她酣酣地睡去。薛淺蕪盯著他俊朗的臉,無半分的愛意。 或許,照她目前的復雜與矛盾,一刀了斷他的性命,也不是沒可能。不過趙遷把屋里所有可能成為利器的東西都清理了,她只能眼睜睜地任他來放肆。 話又說回來了,她的身子何曾脫離了欲念的擺布?又怎仇恨趙遷? 靜靜地坐起身,想要好好地洗個澡。趙遷被驚醒了,一把抓住她驚慌道:“你去哪兒?” “我要洗澡?!毖\蕪的面色盡管還有幾分潮紅,聲音已恢復了冷冽。 趙遷啞聲道:“等著,我和你一起洗?!?/br> 拒絕不得,索性不再多言。下床著地,身軀血液好像被抽干了一般,有些頭重腳輕的眩暈感。趙遷急急抱住了她:“怎么回事兒?剛剛還好好的……不會是我索取過度了吧?” 第一九一章造化讓我為你而生(上) 薛淺蕪掙扎著,往白玉砌成的澡池挪去。伸手探向水中,觸而暖生,好似天然溫泉一般。卻不知這滿池蕩漾的清澈如許,是從何引來的。 正想跳入,天旋地轉的眩暈感更甚,眼前一黑,一頭栽倒池中。趙遷唬了一跳,二話不說,即刻縱身跳了下去,雙臂撈起丐兒,一手急急搭上她的脈搏,一手掐著她的人中,嘴里聲聲喚道:“丐兒!丐兒!你怎么了,醒醒!” 在疼痛的清醒之下,薛淺蕪緩緩地睜開眼來,只覺得整個身子軟如面葉子,半分力氣聚不起來。胸口窒悶,只有進的氣兒,沒有出的氣兒。 不僅趙遷,連她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剛剛一切都還正常,怎么床上鬧騰一番,就成了這樣子?遙想當年,與東方爺在一起時,雖然也有筋疲力盡之癥,但也不至于昏迷吧,并且她與東方爺配合得相當到位,耗費體力,所以難免勞累過度,嬌汗如雨,氣喘吁吁,虛脫難支。 然而面對趙遷掠奪,她只是承受者,遠遠不如與東方爺在一起時投入過多心力,事后怎么一副病入膏肓模樣? 萬千思量之時,趙遷摟她在懷,傾情地耳語道:“以前總見你活蹦亂跳、不知疲倦的樣子,誰想體質竟然如此之差。都怪我,這段日子沒能照顧好你,讓你受苦了,今后你我在這地下,做一對與世隔絕的好夫妻,為夫一定唯你是從,你說的所有話都是對的,一切以你的開心和快樂為出發點……讓你順心遂意,爭取把你養得白胖滋潤,豐腴動人,你說可好?” 薛淺蕪倦笑道:“太子是在養母豬嗎?” 趙遷刮著她的鼻道:“你見過天下有這么可愛的母豬嗎?” 溫泉滑膩的水,貼心地從肌膚上脈脈淌過。此時的太子趙遷,確實是一位好情人。但是薛淺蕪從來不稀罕情人,她只期盼一位夫君,溫厚包容的一心人。趙遷雖好,尊赫無比,卻非她期待的良人。萬千寵愛集于一身,但他注定要有萬千佳麗,來分享他的愛。既然如此,縱使奪得了萬千佳麗的寵愛,卻也同時傷了無數女人的心,又有何快樂呢? 何況,遇見趙遷,終究晚了一步。君心無常,她與皇家,前世今生有著太多打不開的過節。 泉水溫暖了身子,冷汗依舊不斷地從額頭滲出。趙遷慌神地道:“怎么虛成這樣子了?我找太醫過來幫你瞧瞧?!?/br> 薛淺蕪道:“不用了。過一陣兒,自會好的?!?/br> 趙遷疑惑地問:“以前曾經這樣過嗎?我的意思是說,你與東方弟一起時,可曾……” 趙遷的聲音里多了一分郁結。薛淺蕪知道,任何男人提起自己女人的前夫,心情都不會多么的坦然。更休要說,薛淺蕪從未忘記過她的“前夫”了。 “我也不很清楚。大概是一樣虛脫吧,但現在多了一種疲憊感,仿佛只剩下了一具空殼。我覺得我是沒有生命的,或者說是斷了線的風箏,不知何時就搖擺墜落在地了?!?/br> 趙遷喃喃地道:“怎么會這樣?我能感受得到,明明你是快樂的。你看不清自己的心,但你的身子不會騙人,比言語更明確地表達了一切。最起碼你不討厭我,你的身子一直在接納我?!?/br> 薛淺蕪淡笑道:“不過是軀體的需要罷了。人有正常反應,但我的心一直沒有轉移過?!?/br> 趙遷的臉龐漸漸籠上了不甘和陰翳,怒火從他眼中迸出,他鉗住了她的下頜,近乎暴躁地道:“我不信,我不信!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的身心皆屬于我!哪怕只有身子,也必須得臣服于我!你是我的!” 薛淺蕪不掙扎不反抗,輕蔑地噙著絲冷笑,笑看著他。趙遷歇斯底里的抓狂又被她挑起了,不顧她孱弱虛空的身子,再一次侵占了她。那樣不留余地的蠻橫與霸氣,恍若雪山崩落的摧毀力道,來證明著他的存在。 薛淺蕪如尸體橫陳,默默地承受著。不屈服不求饒,直到冷汗淹沒她的視線,趙遷聲音沙啞地狂吼著:“求我!向我求饒!聽見沒有?求我,我就此放過你!” 薛淺蕪咬緊牙關,無邊無際的黑暗襲來,她閉眼睡去了。那樣沉那樣乏,閉了眼就能解脫了。再也不愿醒來。 殘存的意識里,似乎傳來趙遷焦急的懊惱聲:“丐兒……你怎么了……你醒一醒,原諒我好不好?” 再度蘇醒之時,她在被窩里正包得嚴實。趙遷憐惜地告訴她,她已睡了三天。 太醫看她醒了,趕著過來給她摸脈。薛淺蕪認得出,正是先前居住在干霖院的那位老宮醫,因看向趙遷道:“怎么又煩勞太醫了?你不是說,這里不許有任何人進來嗎?” 老太醫誠惶誠恐道:“太子說了,以后讓微臣住在上面的書房,終生不得離開半步?!?/br> 趙遷柔聲對薛淺蕪道:“他曾經給你看過病,最穩妥不過了。再者,困在干霖院也是困,還不如住在這兒呢。你若有病,由他來照看著,我也能放心點?!?/br> 薛淺蕪不再說什么。太醫掀起被子一角,薛淺蕪覆著透明紗的雪白手腕露了出來。老太醫正要伸手,趙遷瞪他一眼,止住了他,從身上撕下了一片布,纏在薛淺蕪手臂上,這才緩緩地道:“可以診了?!?/br> 老太醫微有尷尬色,拘謹地笑了笑,閉上眼睛,聚精會神聽起脈來。 老太醫的表情忽凝忽重,過了盞茶功夫,依舊沒有絲毫輕松。趙遷緊張地看著他,忍不住問:“比起前兩日,好些沒有?” 老太醫沉吟道:“前兩日全無活著的跡象,今天醒來,雖好了些,但竟看不出病因在何處。她的脈搏似有還無,氣息似虛還實,體內好像有異樣的力量,無法化解……如此下去,恐有性命之憂?!?/br> 趙遷駭白了臉:“那趕緊想辦法為她療治??!” 老太醫搖搖頭:“恕臣無能為力?!?/br> 趙遷的絕望,化為勃然大怒道:“庸醫!一定能治好的!你這庸醫!哪怕用你的性命續她的,也得把她治好!” 老太醫冷汗涔涔滾落道:“微臣盡力就是……只有一樣,還需太子配合……” “什么?”趙遷緊張地道:“您說!無論什么,本太子都極盡全力配合!” 老太醫深吸一口氣,方道:“依她目前的情形看,不宜/房/事。太子若不自制,只怕每次過后,她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也許就再也不醒了?!?/br> 趙遷的臉難看得很,一陣青一陣紫地道:“簡直荒謬至極!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老太醫低聲道:“微臣不才,只能實話實說。她的體內有異樣的力量充斥,如果再加太子之力,就會萬劫不復。所以在找到解決辦法前,太子應當杜絕欲念?!?/br> 薛淺蕪腦袋蒙蒙的,分不清是歡喜抑或是驚詫。忽然想起,在東方爺的新府里住時,兩個相愛的人擁吻,每次都是東方爺越來越亢奮,激吻過后恍若新生,而薛淺蕪則是癱若春水。東方爺還猜測著是不是他有“采補術”,才導致了丐兒虛弱無比。不過事后,薛淺蕪枯竭中有幸福和快樂,倒沒覺得多么不適。 莫非,她的身子真是為東方爺而生,只能任東方爺采擷,與其他男子相斥嗎? 清晰無比地記得曾經那句話:“哪怕你真會采補術,那也只能采我!我愿被你采干而死,前提是只采我一個!”愛到濃烈之時,她星眸迷離地對東方爺如此許諾。終于熬到洞房花燭之夜,東方爺的所謂“采補”并未給她帶來多大傷害,東方爺內力提升了,在升華中越發剛武,她在柔弱喘吁中亦更加風情。這樣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再回想起第一次被趙遷侵占,也出現過不適,薛淺蕪只認為是自己的心理原因,對趙遷濫行的厭惡所致。哪想到還有軀體的相契相合之說。 第一九二章造化讓我為你而生(下) “造化讓我為你而生,這是命數?!碑斈陮|方爺的一句貼心話,果然被語中了。 該是高興的吧,趙遷終于可以放過自己了。除非,他愛她的身體,勝過她的生命,那她無話可說。 如果軀體注定為一人而綻放,那也是幸福的??v然東方爺對她有誤會,不信任她,她也認了。最起碼在心間,她守住了那份純粹。 思量至此,她輕輕地笑起來。 老太醫看太子臉色不好,默默退了出去。趙遷郁悶地抓起薛淺蕪的手,脆弱地問:“你告訴我,與東方弟行/房/事時,你可有過這樣昏厥的現象嗎?” 薛淺蕪坦然道:“有過,但那是一種因極度歡愉而產生的眩暈,在酣暢淋漓中耗盡體力的感覺,稍作休息,就會徹底恢復?,F在的昏厥完全不一樣,是一種生命將盡的枯竭感?!?/br> “為什么會這樣?”趙遷眼角有些泛紅。 薛淺蕪扶著床欄,站起身來,踱了兩步,又坐下來,氣若游絲地道:“不知你相信嗎,有的男女就像鴛鴦,是天生的。注定只此一對,換了配偶,捱不過幾時,就會逝去了?!?/br> 趙遷震悚地直起腰,久久端詳著薛淺蕪的臉龐,氣息難平地道:“我不信!我不信!你是我的……你的身子也需要我,因我而起正常反應!我不會放棄的,就是尋遍大江南北,我也要找一位好醫生來治你的??!” 薛淺蕪嘆口氣:“沒有用的。太子又何必堅持?!?/br> 趙遷伸手,撫著她細膩的肌膚,傷神地道:“鏡中花水中月,就注定可望而不可及嗎。本太子不相信。到了今天這步田地,你必須是我的?!?/br> 薛淺蕪的眼皮又沉重了,只道一句:“我想睡了?!?/br> 趙遷緊緊地抱住她,在房間里來回疾速走著:“不要睡,丐兒……撐一會就好了,千萬別睡……等著,我派人出宮給你找醫生……” 薛淺蕪仍是睡著了。趙遷讓那老太醫守著她,交待一句:“無論如何,也得延續她的生命,直至我回來那一天?!?/br> 老太醫道:“如果微臣說的太子能夠做到,我用針灸就可以慢慢調理好她的身體?!?/br> “可是……”趙遷一拳打向石門,憋屈著道:“你所說的,終究也不是解決辦法啊?!?/br> 老太醫重重“唉”了一聲,不再做聲。接著的日子里,趙遷秘密派了很多侍衛,前去各地尋醫。一個接一個醫生被請進太子府內書房,然后又被逐出。趙遷特意為薛淺蕪準備了一件連斗篷的黑色長裳,遮著面容,讓請來的醫生們在書房為其診治,以免有哪個長舌貨,把丐兒的面容形態xiele出去,引起不必要的煩惱。 打掃書房的秋颯和如谷,總有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每次都盯著薛淺蕪的面紗,呆呆地狐疑著看上好久。薛淺蕪身陷囚室,不忍她們為她擔心,因此也只隔著黑紗望著她們,不發一言。 紙里包不住火,議論和猜測悄悄地在皇宮內院滋生了:“不知是誰得了癆病,宮里所有太醫都治不得,太子一直去宮外尋醫呢!” “肯定是太子最在乎的人!” 謠言越來越兇,竟有人說是太子妃身患不孕之癥,這才急得四處求醫。一開始時,柳采娉尚且不理睬,任她們隨便地嚼舌根去。但是,三人成虎,連太子的侍妾們也旁敲側擊起來,常在茶余飯后竊竊私語:“是??!嫁來了這么久,太子妃的肚子怎么沒有一點動靜?” “說不定啊,就是只懷不上的老母雞……噓,小聲點兒,人家正千方百計藏著掖著呢……” “皇后的侄女就是金貴,宮里的醫生不中用,竟請到了宮外!如果命中注定不能生育,只怕請到佛祖菩薩那兒都不行呢!” 最后,連李皇后和柳淑妃都把她叫過去問話:“那些子傳言,都是真的嗎?” 柳采娉本來心里就夠堵得慌了,嫁給太子這么許久,沒能懷上半個兒女,想想怎不傷懷?除了新婚時期,太子尚且與她應付著行夫妻間的事兒,沒過多久,就漸漸地表現出了煩膩,一房一房新人娶來,只洞房蜜月期就排滿了,那里還顧上她這個正室大妃?最近太子雖不再娶,一顆心卻不知在哪兒絆著了,素日不見人影。照這樣下去,何時才能懷上呢? 越想越是悲痛,泣不成聲地道:“兒臣并沒什么毛病?!?/br> 李皇后給她擦淚道:“沒有就沒有罷,好端端的怎么哭了?有什么委屈說出來,柳姑媽和母后都為你做主呢!” 柳采娉抽噎道:“太子……不知怎地……天天不知歸宿,說來兒臣已有一個月未與他同榻共眠了……” 李皇后非常吃驚:“這還了得?難道遷兒不知道嗎,他有新寵無妨,但最起碼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應在你那兒過!太胡鬧了,娉兒別傷心了,我一定替你教訓他!” 柳淑妃媚眼斜睨道:“娉兒你可知道,他最肯在誰那兒安寢嗎?” 柳采娉苦楚搖頭道:“以前不固定,個個侍妾那兒都可能去。這段時間就奇怪了,沒見他召喚過任何侍妾,也沒見他出宮尋歡,有空只去書房。兒臣特意去書房瞧了瞧,發現除了兩個姿色并不出眾的掃地丫鬟,并沒有什么人?!?/br> “這倒奇了?!崩罨屎筲馑嫉溃骸澳撬樟诵?,竟專注起治國的學問來?” “未必?!绷珏衩氐溃骸盎蛟S看美色看遍了,想換換口味了!看書房的那倆丫鬟,都是什么來歷?” 柳采娉想了想,答道:“有一個是啞巴,不久前在干霖院住過。還有一個是蔻兒的丫鬟,嫁人后送到了太子身側服侍,后來不知什么原因,太子把她調到了干霖院,現在又調到了書房?!?/br> “難道……遷兒經常去書房就是為了她?”柳淑妃試探問。 柳采娉搖頭道:“不大可能。想那丫鬟在太子身側時,太子都沒表現什么興趣,怎么會在她到了干霖院之后,又產生眷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