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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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遷的唇一勾,邪魅地道:“我正猜呢,只你一個,怎就這么輕易地出宮了?原來有軍師??!本太子決不能姑息遷就,如果丫鬟們都像她倆那樣,幫著本太子喜歡的女人出逃,那我豈不是成了人見人笑話的苦憋?” 薛淺蕪焦急道:“不管她們的事!是我自己策劃著出逃的,我的本事你又不是沒聽說過,何必要她們幫忙!太子不要怪罪她們,我不希望看到她們因我受到牽連?!?/br> “你??!就是心善,所以很多時候把持不住,不打自招!”趙遷用臂彎把她往上提一提,曖昧地道:“今天本太子跟著你繞了那么遠,現在累得筋疲力盡,你也不想著伺候我一番?幫我捶捶揉揉?” 薛淺蕪心里堵得慌,雙拳狠狠地捶著他:“放我下來!” 趙遷驚訝咦道:“誰讓你在這兒捶了?咱們去寢宮好不好?” 薛淺蕪又急又窘,咬著牙喝罵道:“你有臉,我還沒臉呢!若是驚醒了太子妃,以后我就不安穩了!陷進那些女人們的圍攻中,只會讓我更加厭倦宮內生活!” 趙遷頓了一頓,轉彎往干霖院。走了兩步,停住腳步,忖思著道:“不行……不能讓你回干霖院……” 薛淺蕪催促道:“有什么不行的!如谷和秋颯一整天沒見我人影兒,不知急成了什么樣!你不讓我回去,她們一旦找起我來,還不驚動了所有人?” 趙遷側著頭笑看她:“驚動所有人不好么?” 薛淺蕪簡直要氣煞過去,纖頸上青筋隱隱暴出了:“帶我回干霖院!我不逃就是了!” 趙遷放下她,拉她在懷里,緊緊摟著道:“我心里不踏實!” 薛淺蕪眼一閉,知道回干霖院的希望渺茫了。不再爭辯,不再反抗,靜靜等著趙遷的安排:“隨你吧……” 趙遷在她耳際印了一吻,沙啞著嗓音道:“你別這么楚楚動人的絕望姿態,我看了更心癢!我又不會吃了你——而不吐骨頭……” “趙遷!”薛淺蕪忍無可忍地蹦出兩字:“去死!” 趙遷低低笑著,忽道:“我倒想起一處好地方來!我的書房,平時連太子妃也沒怎么去過。書房底下,有一座地下室,堆著珍玩美玉,寬敞明亮,是個極清凈的去處。還沒人知道呢?!?/br> 貪看著薛淺蕪,聲音越發低?。骸澳抢飿O為隱秘,正好趁著夜深人靜,我帶了你過去……既能遂了你的心愿,不與別的女人混住,也省得我時時刻刻對你放心不下?!?/br> 薛淺蕪幾乎閉氣了,這不是禁足嗎?以后難見天日了嗎? 趙遷顯然是極興奮,不等她說什么,就抱著她疾步往地下室趕去。曲曲折折,九曲回廊,不知過了多久,眼前被柔和的白玉光照得豁然開朗。薛淺蕪奇,但還沒能仔細欣賞室中布局,趙遷就有些喘息著,一把撂倒她在柔軟的大床上,然后他也躺在了她身側。 第一九〇章恥于承歡,何言仇恨 薛淺蕪勉強撐起身,情緒激動地皺眉反抗道:“我不要住這里!就算你把我強留在皇宮,我也只愿被拘禁在干霖院!” 趙遷死死攬住她的肩膀:“這兒安全,也是放眼宮中最清凈無紛擾的地方!你不是最向往這樣的生活嗎?如果你覺得孤單,我可以把如谷和秋颯帶來,讓她倆和你一起住?!?/br> 薛淺蕪冷聲道:“我一個人住這樣暗無天日的地方也就罷了,還讓她們一同遭罪?” 趙遷眼中深情癡纏,低低地道:“說實在的,本太子也真不想讓別人同住于此。你不會孤單的,只要一有空閑,我就過來陪你?!?/br> 薛淺蕪別過頭:“誰稀罕你做陪?我倒愿意孤獨為伴!只是如谷現在境況凄涼,免不了被那些狗仗人勢的奴才們欺負,我放心不下?!?/br> 趙遷笑道:“這有何難?你只放心好了。我保證妥當地安置她們,不讓她們受苦?!?/br> 薛淺蕪頓了頓,不相信,道:“你說一說,怎么個安置法?” 趙遷沉吟道:“就在我的書房外間當丫鬟如何?其實也就是掛個虛名頭,偶爾掃掃地擦擦書架子罷了。這樣你與她們僅有一壁之隔,心若有靈,也不會過于牽掛不下了?!?/br> 薛淺蕪道:“那好。太子現在就把她們帶過來吧,省得白天人多眼雜,泄露出去?!?/br> 趙遷雖然極累,但不想讓丐兒失望,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先休息,我馬上就回來?!?/br> 趙遷匆匆離去。薛淺蕪嘆口氣,何時自己竟這么妥協了?只是,宮門似海,又沒有一身黑衣的邪魅俠客挾持她而去,她該如何脫身? 腦子里不期然浮起了南宮峙禮。那個男子,好久好久都沒出現過了?;蛘?,他只是暗界里的一抹影子,你從來抓不到他,亦尋不到他的方向。像夢一般消失,彷佛僅存在過夢境里。 罷了,還是不想那不靠譜的男子了。如今,囚于地室,東方爺也料想不到吧。在他眼里,在他心中,她不過是個背叛愛情的輕浮女子。 薛淺蕪淺淺地笑了,映在昏黃的鏡子中,有一絲朦朧漠涼的味道。不久,頭頂上傳來碎碎的腳步聲,薛淺蕪猜測著,該是趙太子帶著如谷和秋颯來了。 隔著厚厚的石板頂,他們的聲音嗡嗡著,聽不甚清。大約是趙遷在對她們安排今后的任務吧。 “從今不要邁出書房半步,嘴巴更要藏得嚴實些?!壁w遷的腳步聲順著樓梯通道傳來,這一句話也在逼仄的回廊里,傳送到薛淺蕪的耳朵中。 他安排得也真夠縝密的。切斷了她與外界一切的聯系。 也好。久不見自己的東方爺,該會慢慢地選擇遺忘吧。 趙遷進來,掩上了門。聽得“咔嚓”一聲,想來門是帶有機關暗鎖的。趙遷看她側身倚在床上,笑道:“明明累得撐不住了,怎還不睡?難道我不在身邊你睡不著嗎?” 薛淺蕪聽不得他這樣自作多情的曖昧,想反駁他幾句,終是忍住。何必多搭理他,讓他產生存在感呢?只微微閉了眼,不吱一聲。 趙遷把她往里面抱著放一放,然后他在外面,與她并行躺了。支著肘看著她,笑意滿足而幸福:“這真是本太子這么多年來最美的光景?!?/br> 薛淺蕪幽幽道:“我是你最心愛的女子嗎?” 趙遷不期然她會如此問,微怔一下,點點頭道:“你很特別。讓我念念不忘。從沒有過任何女子,她的一笑一淚,如此抓我的心,讓我無法自制?!?/br> 薛淺蕪恍惚笑道:“你有虐心愛女子的癖好嗎?” 趙遷不解其意,只用疑惑含情的眼光看著她。 薛淺蕪繼續道:“不然,你為何把我囚在地下室,不給我自由呢?你知道的,這樣會讓我很不快樂?!?/br> 趙遷緊抓起她的手,捂在心口道:“我只是不自信。如果能夠以心換心,你能像我愛你這般愛我,我就會恢復你自由。你想去哪兒,我就帶你去哪兒,天南海北的游?!?/br> 薛淺蕪嘆息道:“最不能cao縱的,是心。我都不能分辨出我的心,你又怎能強求我的愛呢?你囚禁我愈久,只怕我會恨你?!?/br> 趙遷深望著她:“我卻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對你無限好,你就會接納我。我不要求太多,只要把你對東方弟的愛,全部轉移到我身上,這就夠了?!?/br> 薛淺蕪搖搖頭,閉了眼道:“不可能的。他是我第一個愛的人,花盡了所有感情愛過的??v使因為種種原因,被人設計,我和他沒法在一起,但是曾經愛過,那份感覺就永不會消失。也不會有任何男人,能取代他在我心里的位置?!?/br> “你這個壞女人!”趙遷滿含傷痛與癡情道:“你就不能不那么實話實說嗎?” 薛淺蕪沉默了會兒,推他一把,兩人距離遠了一些:“我很累了,想好好歇一歇。你也回寢宮吧,太子妃說不定正焦急盼著你歸來呢!別叫女人擔心,去吧!” 趙遷不動,固執地道:“你可有擔心我?” 薛淺蕪不回答,因為怕答了更惹他郁悶,只淡淡轉移話題道:“我還不習慣與別的男子同床共枕。你在我的身邊,我睡不著,心里也不踏實,長期下去,會神經衰弱的。如果變呆了變笨了,就再也伶俐不起來了?!?/br> 趙遷摸摸她的腦瓜:“若再笨些,肯定會更招人憐愛?!?/br> 薛淺蕪無語氣結,瞪著眼看他:“你真不打算讓我睡著了?” 趙遷擁她在懷:“我偏要在你身邊睡。習慣了就好了,等你在我身邊睡得踏實,我心里也就踏實了?!?/br> 薛淺蕪掙脫不動,只任他抱住。他的心跳那樣劇烈,透背傳來,仿佛把自己的心跳也帶動了。 最尷尬的是,他身體的每一分反應和變化,她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不敢有絲毫動彈,因為她的動彈相當于激發的配合,只會讓他更加火上澆油,自制不得。被情/欲/沖昏頭腦的男人最可怕,好似沒有理智、不顧一切的猛獸,那時薛淺蕪就更無招架之力。 事實證明,薛淺蕪是對的。趙遷就那樣抱著她,過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晨起來后,趙遷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啊,這漫漫一長夜,真把我折磨得心急火燎?!?/br> 薛淺蕪的臉頰禁不住通紅了,想罵他幾句,卻罵不出來?;瘟嘶胃觳埠脱?,才發現早已酸痛麻木了。原來,一夜僵持紋絲不動,也讓自己深受苦楚。 趙遷了然一笑,壞壞地道:“不運動肢體會變得無力,看來以后還是和你多多運動的好?!?/br> 薛淺蕪呸一聲,豎起眉惱羞道:“你敢!” 趙遷哈哈大笑:“你想歪了吧?我說的運動,就是和你一起跳跳熱身舞什么的?!?/br> 薛淺蕪簡直氣炸了:“還不是你濫行在先!才導致我想歪!” “好好!是我的錯!”趙遷笑得越發開懷,忍了好久,才伏在她的鬢角道:“別太緊張。我要讓你習慣我的懷抱,而不是害怕我。所以,你沒適應在我懷里安睡之前,我不會動你的?!?/br> 薛淺蕪往他胸前狠狠擂一拳,悶悶地跑開了。她還說呢,昨晚他居然能那么君子,原來是有陰謀的。想著他個yin蟲,絕對不是什么素食的料。 氣悶發堵,鐵青著臉。趙遷笑道:“別氣壞了身子!都怪我好不好?誰讓你給我下了蠱,我不抱著你,就睡得不快活呢!你若覺得昨晚那樣不好,今晚再來些激烈的?!?/br> 薛淺蕪差點白眼暈過去。突然感覺,自己在這地室長久的住,一定會短命的。不是被悶的,而是被氣的。 趙遷道:“我去忙了。你白天補些覺,不然晚上哪有精力防備著我?!?/br> 薛淺蕪氣呼呼地哼一聲,不搭理他。趙遷眷眷不舍走了。 薛淺蕪估計他遠去了,躡手躡腳走到門前,摸索了大半天光景,也沒摸透那門是個什么名堂。真是失敗極了,遙想當年,飛墻逾室,哪把區區一扇門放在眼里呢。今非昔比,退化得鈍極了。 她不愿意承認變笨了,憑著極大的執拗和韌勁,一直半蹲在門后面至黃昏的時候,終于組合出了三個按鈕,按下,門應聲而開了。薛淺蕪狂喜著,整顆心在顫抖,蒼天不負有心人啊,看來只要努力,逃跑總有希望。 不管三七二十一,順著長長的曲折樓梯通道往外跑。跑了很久,覺得不太對勁,因為跑得天旋地轉,卻總沒有盡頭,好像幾次都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焦躁之中,薛淺蕪明白了,這個樓梯通道,是個迷魂陣局。 想來一時半刻是逃不掉了。為了不讓趙遷知道自己已克服了一道難關,還是速速退回到地室里,安生呆著為妙。 薛淺蕪嘗試著沿原路回去,竟找不到方向。漫無邊際的黑暗中,在墻壁上碰得臉頰腫痛。最后,索性不再走了。蜷在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大約到了掌燈時分,聽到趙遷若隱若現的焦急呼喚聲:“丐兒!丐兒!” 薛淺蕪想應他,但聲音卡在嗓子里,又咽回去。理他干嘛,讓他多找一會兒吧。 昏黃的燈光,在遠遠的盡頭角落里亮了。越來越近,趙遷幾近崩潰的臉,模糊呈現。他走到了她的身邊,慢慢地蹲下來,顫著聲道:“你就這么想逃跑嗎?” 薛淺蕪道:“有一線希望,就不會放棄?!?/br> “你真有才能?!壁w遷贊著,眼神卻化成灰一般的冷寂絕望,一把抱起了她,扛在肩頭,往室里走去。 把她扔在床上,趙遷反身回到門前,默然擺弄片刻,說道:“這扇門的密碼,可以有一百零八種隨機設置方法。我又重新設了一個。如果你有足夠的耐心,明天就再次嘗試打開吧?!?/br> 薛淺蕪不服氣地生氣道:“你以為我真解不開?” 趙遷一步步走至她面前,托起她的下巴,認真地道:“以防萬一,我不會再給你逃跑的機會了。就算你費了很長時間解開了密碼,我還有更卑鄙的手段?!?/br> “什么手段?”薛淺蕪心一緊,有不好的預感。 趙遷緩緩地道:“不管什么手段,都是你逼我的?!?/br> 薛淺蕪咬著唇,等待他的決定。 “這地下室沒有旁人,最多也就我們兩個……”趙遷一字一字地道:“為了防止你逃跑,我要把你穿的所有衣服都拿走,一件也不剩?!?/br> “什么?你要讓我光溜溜的生活?”薛淺蕪不可置信地睜眼大叫道。 趙遷笑了一笑:“也不是不讓你穿衣服。西南最近進貢了一批透明紗,穿在身上,輕薄宛若無物,光滑柔順,對肌膚的保養極有用處。你只穿那個就行了?!?/br> 薛淺蕪拍床欄罵道:“卑鄙無恥!那跟沒穿衣服有什么區別!打死我也不穿!” “你的世界里只有我,穿那么多干什么?”趙遷眼里閃著狂熱的笑意:“你是我的,卻三番兩次想著要逃跑。對付特別的人,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說完這句,趙遷神秘一笑:“你先等著……”然后他出去了。 沒過幾時,他拿著一件比蟬翼還薄的織物來了。把薛淺蕪擠到床的一角,連撕帶扯去除掉了她的衣服,又給她強行換上了那一件透明紗。 換畢,他滿足地笑了,盯著薛淺蕪的一雙眼,熾熱更加升溫。 薛淺蕪則羞得快把他祖宗八代罵遍了,這是人穿的衣服嗎?欲隱還露,欲遮還現,充滿魅惑粉色迷情,還不如赤條條不穿的好! 薛淺蕪的手,放在腿上也不是,放在胸前也別扭,最后實在忍無可忍,伸手去抓原來的衣服。這才發現,狡猾而狠辣的趙遷,在撕扯中把她的衣物毀成了條條縷縷,完全沒法穿了。 薛淺蕪臉頰緋紅著,因為屈辱無助,淚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了。雖然她向來很堅強,也反復地提醒自己,不能在敵人的面前示弱,必須頑抗到底。 但在此時,她仍是瑟縮了。如果和東方爺在一起,她會故意惡作劇地穿上這種衣服,引得君子如他,方寸大亂自制不住,她會非常開心。然而對于趙遷,她并不想與之發生親密關系的人,這種穿著,無疑是在傳遞著一種性感勾引的訊息。這等同于在抽打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