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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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皇后答:“這只是聽蔻兒咬定的!前段時日,梅夫人曾到我這兒來過幾次,問及她時,她也沒有正面回答,只說小孩子家家的,哪懂什么感情,一時迷戀罷了,過些天就淡了……我猜著她說的肯定不是蔻兒,而是仁兒?!?/br> “聽這話意,不管一時迷戀也好,還是動了真心也罷,仁兒確乎是有喜歡的女子了……”高太后如是道。 素蔻公主狠狠咽一口氣,滿心憤恨地說:“那個女人,蔻兒知道!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使東方大哥鬼迷心竅的,不就是坎平鞋莊所謂莊主嗎?” 高太后來勁兒了,好奇問道:“蔻兒是說細高跟兒的創始人?那不是姐妹倆嗎?仁兒喜歡的是jiejie吧?” “若是jiejie也好過些!東方大哥喜歡的是meimei!就是那個叫花子小土匪!”素蔻公主心頭火起,淚滿眶道。 第一二〇章太后有懿旨,二女宣進宮(上) 高太后看了孫女的傷心樣兒,心中好奇更甚,那究竟是個怎樣的meimei,能讓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蔻兒,產生如此強烈的危機排斥感,滿懷委屈不甘的意味?又是怎樣一位女子,不務正業,卻很詭譎靈慧,不僅設計出了高跟鞋的模型,而且深深得了穩重冷靜仁兒的心? 這所有的疑惑,在腦海中盤盤旋旋,那種想要傳見二姐妹的念頭又起,高太后再問道:“聽說那位jiejie知書達理,meimei則是一竅不通、又粗又野的村丫頭?” 素蔻公主呸了一口道:“何止是村姑啊,簡直就是從蟊蟲窩里爬出來的,乞丐的寒酸樣,土匪的潑皮樣,市儈的貪財樣,難得在一個人身上占齊全了!一個另類的極品怪物,真不知東方大哥喜歡她什么!” 高太后聽到這兒,凝起稀疏花白的眉,沉吟一小會兒,起身走了幾個來回,然后對素蔻公主道:“蔻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不管怎樣,能讓仁兒奉為至寶的人,身上總會有閃光點的,你要學著發掘,寬容她人,那么你在所有人的眼里,定會變得可愛許多!” 素蔻公主煩躁甩弄著袖子道:“祖母,你是有所不知!那丫頭粗野也就罷了,誰讓她出身差,沒有良好的教養環境呢?關鍵她還很惡,半點不懂寬容,一旦看誰不順,恨不得把人整到倒霉死的德性……如此沒品沒狀之惡霸女,東方大哥怎么就看走眼了呢?” 高太后拍拍她,安撫她接近于跳腳的情緒,慈愛地道:“也許她的某一點兒,正對了你東方大哥的脾胃呢!現下哀家越發奇了,哪天祖母倒要眼見為實,看那丫頭究竟是個討喜的,還是討嫌的?!?/br> 素蔻公主心里有三四分忐忑,那小叫花應該不是祖母欣賞的菜吧?憂到這兒,素蔻公主試探問道:“她要是討祖母歡喜,會怎么樣?討祖母嫌,又會怎樣?” 高太后一雙睿智練達眼,豈瞧不出她小女孩家的心思?笑著戳她脊梁骨道:“若是討喜,祖母就做主了,把她許配給仁兒,正好成全了一雙人!” 素蔻公主聞言,身子晃了一晃,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嚇得幾個宮女手足無措。 李皇后疾步走近,掏出手帕,一邊為她擦淚,一邊含著深意嗔罵道:“傻女兒!祖母給你開個玩笑,你就當成真了!有你這樣混鬧不通透的嗎?” 素蔻公主抽噎著道:“是祖母不偏向孫女的……” 高太后嘆氣道:“我說假如!蔻兒就預料她一定會討喜嗎?看來在蔻兒的心中,她還是有討喜之處的,不然為何擔心她能討得祖母喜歡?” 素蔻公主急忙搖頭道:“她討人嫌還來不及,怎會有半點討喜呢?我是怕祖母像東方大哥那樣,不知哪根筋被拗著,被她糊弄住了,再也回不過神!” 高太后笑著道:“蔻兒放心,祖母可是打小疼愛你的!” “祖母的意思是……”素蔻公主停住哭聲,睜著淚眼問太后道。 高太后摸了摸她的頭,寵愛疼惜之情不言而喻:“她若討祖母喜,那么最大的限度是,容她進入東方府,以侍婢的身份存在著,伺候你和仁兒;她若不討祖母歡喜,逮個機會趕出京城,甚至讓她永遠消失,從此再也不讓仁兒受惑,蔻兒便也得安心了?!?/br> 素蔻公主聽得呆呆,說實在的,這么久了,她雖一直把那小叫花子視作情敵,可真要她想出對付辦法,形成方案,還從未有過呢。如今聽得太后祖母一番交待,竟如醍醐灌頂。 作為公主,凡屬于自己的,什么都是唯一,怎么可以共享? 素蔻公主的眼,驀然織進一抹復雜與陰辣色,那小叫花子必須不能討得祖母歡心,必須不能成為侍婢。只有這樣,日子久了東方大哥才會將她淡忘,自己才有可能翻身成為感情主宰。她要把她趕出京城去,甚至讓她消失,再也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想到這兒,素蔻公主婉轉一笑,對太后道:“祖母打算何時傳見她們?” 高太后想了想,把手扶在雕花描漆木椅背上,卻反問素蔻公主道:“你說何時見吧?” 素蔻公主一愣,大是有些不得主意,眼巴巴地看著母親李氏。李皇后微微思量了下,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何況蔻兒仁兒兩人的事,迫在眉睫,如不先見見那丫頭,早晚也是梗著,所以依著兒臣看來,越快定論越好?!?/br> 高太后道:“那就傳哀家的旨意,讓她們明兒個進宮來吧?!?/br> 李皇后吩咐心腹侍女,立即傳令下去。又敘了些閑話,留高太后在甘泉宮用畢了膳,這才各自歇了。 且說薛淺蕪這些時,心情不佳,沒怎么去坎平鞋莊。偶爾小去幾次,繡姑看她神色不好,也就不大多問,只交待她多多休息調整。這天下午,坎平鞋莊來了幾位宮人,打頭的太監宣稱是太后懿旨,讓兩位女莊主翌日一同覲見。繡姑感覺事情重大,差人去請薛淺蕪。 聽了來人匯報,東方碧仁心里打個咯噔,拉著薛淺蕪便往鞋莊趕了。那幾個宮人見了東方爺,還是很識臺面的,神色恭敬,退居在了側旁。 東方碧仁不動聲色,含蓄地遞過幾句話,很巧妙地詢問入宮事宜。奈何那李皇后也是個行事縝密的,只是遣人通知,并未告及任何詳情內幕。 送他們離去后,繡姑三人面面相覷,論起這事的蹊蹺來。按理推測,迫于壓力,需把公主急切嫁出這事兒,最近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應該與此有關才是。但絆腳石似乎是薛淺蕪,沒必要連繡姑也一并拉去吧?難道不是商討婚事,而是牽涉到了整個鞋莊? 東方爺不放心,連夜讓探子們查看情形,報信兒的暗衛也摸不著端倪,說是興許太后皇后對高跟鞋也感起了興趣,所以才請兩位莊主前去詳談,順便看看創始人長啥樣兒。 薛淺蕪聞言嘿嘿道:“還是咱們聰明!在俺萬無一失的計策中,很輕易就瞻仰到了當朝最尊貴的三張面孔,他們卻沒看到我和繡姑jiejie!或者說是,看到也不認得,認得也瞧不出!說來說去,其實算是咱們賺了……” 東方碧仁和繡姑皆無語,這也能扯到賺不賺的問題上! 前大半夜都在商量,最終的結果是,東方碧仁決定,護送她們去甘泉宮。第二天一大早,吩咐她們著了特制宮裝,素色普通布料,干凈而不顯眼,簡約而不鄙俗,正是介于宮女民女之間的裝束,無論從正面看,還是從側面觀,都是很妥當的。一切完備之后,坐了馬車往宮門同去了。 第一二一章太后有懿旨,二女宣進宮(下) 因有東方爺同行,一路少了很多羈絆,連最慣常的停車盤問,都省了去。直至到了后宮禁地,才被侍衛們攔了下來。沒經皇上趙淵允許,太子想要進去也是極不易的。 早有宮人前來引路,東方碧仁不能入內,只得看著兩位姑娘走遠,心中說不出的悵惘擔憂。 甘泉宮內,高太后、李皇后靜坐等著,貌似有些時了。素蔻公主立在太后身側,頗為乖巧懂事,秀拳在她祖母背上輕輕捶著。高太后微瞇著眼睛,享受著孫女的孝順心意。 當薛淺蕪的小身形,在屋內出現時,氛圍于不知不覺間,起了極細微的漣漪波動,與方才的寧和全然不一樣了。素蔻公主的動作滯下來,最后一拳重重地落在了太后肩頭。高太后的雙眼倏然睜開,聽得侍女稟報之后,那份犀利警覺才隱了去,轉換成長者的慈祥和藹。 李皇后的練達睿智目光,從二女身上淡淡地掃過,微笑點了點頭,算作是對太后召見來的客人,打個招呼。然而這簡單的點頭,點得并不順暢,因為在她即將點下去的瞬間,心里升起一抹很奇怪的感覺。這份怪感,緣自眼前兩位姑娘。 并非她們氣質上的一靜一動迥然差異,而是那種離奇微妙的似曾相識之感。不是昨天,不是最近,不是很久以前。仿佛與生俱來,在她出世之時就遇見過她們。因久遠而塵封,因塵封而恍惚,因恍惚而淡褪,卻于親眼見到時,化入骨髓深處。李皇后覺得,她是認識她們的,或者可以這么說,她與她們是有淵源的??墒谴饲楹谓Y,又找不到源頭。 在李皇后心思萬千纏繞之際,高太后只盯著薛淺蕪愣了片刻,然后招了招手,示意二人站到近些:“來讓哀家仔細瞧瞧?!?/br> “祖母……”素蔻公主心急叫了一句,然不知說什好,也就沒了下文。 薛淺蕪和繡姑對看一眼,慢慢地走過去。高太后站起身,絲毫沒有居高臨下的意思,就像是家族中讓人又敬又愛的老奶奶那般,先是端起繡姑下巴,打量了三五秒,贊許地道:“鞋匠之后,難得生成如此雅致素凈?!?/br> 又移步到薛淺蕪的面前,輕輕伸出了手。薛淺蕪不等她觸到,便猛地直了頭。因為出其不意,老太后心一驚,旋即拍撫一下胸口,噓著氣道:“你就是meimei吧?” 薛淺蕪明白她指的什么,慌不迭涎笑著點了頭。素蔻公主厭嫌地看著她,滿臉不屑,眉頭擰成了解不開的疙瘩。 高太后細細看了看薛淺蕪,心里涌起惑意,這姑娘的形體,好似在哪兒見過!在腦海里搜索了好一會兒,腦瓜都生疼了,也沒想出所以然來,只得放棄,問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薛淺蕪早有準備道:“民女自幼就不記得生身父母,義父‘千影手’在雪地里撿回的我,當時奇怪的是,我的身上凍得并不是青紫色,而是鮮紅如鳳花,所以老義父就給我起名為‘雪鳳花’,后來我與義父走失,當過匪做過丐,就沒再用這名字了。直到天意使我幸與義父重逢,才再度找回了這名字,并且還多了位jiejie?!?/br> “原來是領養的,看著你們也不像是親姊妹嘛……”高太后“哦”了聲,又道:“你jiejie叫什么?” 所涉及的對象雖是繡姑,高太后看的卻是薛淺蕪。薛淺蕪道:“我走失了之后,義父念掛甚深,后來又碰到了身為孤兒的jiejie,就領養了回去,看jiejie生得顏色好,就取名為‘雪梨花’……” 高太后念叨著“雪鳳花”“雪梨花”,不禁笑道:“倒也有趣,只是聽著像是‘別號’,不像是名字??!” 繡姑福了福身,恭謹對道:“太后明眼善鑒。正是因為如此,世人都習慣地,把我倆的姓氏,寫成薛氏的薛,久而久之,號也就變成了姓名?!?/br> 高太后忖思道:“這個可能性,著實比較大?!?/br> 素蔻公主看高太后與二女子拉起家常,并且好像很感興趣很投緣的樣子,忍不住插話道:“祖母!您想問什么,就直接問了,完事兒打發她們走就行了,讓外人在內宮呆那么久干嘛?萬一出了事情,豈不……” 李皇后嚴厲看了素蔻公主一眼,嚇得她趕緊止了聲。高太后道:“也沒什么問的,只是一直聽聞兩位姑娘的名頭,哀家有些好奇罷了,想要看看是怎樣心靈巧慧的姑娘,能有那般舉世無雙的創意!” 薛淺蕪和繡姑揣測不出她的意圖,謝道:“太后嘉獎?!?/br> 高太后嘆氣道:“哀家若再年輕幾年,也能趕一回時髦,穿得試試!只可惜啊,年歲不饒人啊……” 薛淺蕪聞言,眼珠子轉幾圈,靈感忽至,脆生生答道:“太后無需感慨,只要能想得到的,一切都可以有的。皮鞋不僅可以做出那般的細高跟兒,還能做成平底兒,或者通敞跟兒,穿著一樣舒適時尚!” 高太后來勁了,一時忘了心中芥蒂,喜道:“那能為哀家做雙嗎?” 薛淺蕪瞟了眼繡姑,反正作難的又不是自己,只管應承下來就是。人總需要逼一把,然后才能出創新。想到這里,薛淺蕪點頭道:“這個需些時間。會有一款,讓太后滿意的!” 高太后聽此話,臉上笑出溝壑來了,忙讓丫鬟擺桌備茶,并給薛氏姐妹賜了座位。 薛淺蕪正想入座,繡姑拉她一把。薛淺蕪明白了,原來太后還站著呢。于是生生止住動作,等那太后先入了座再說。 素蔻公主既忐忑又惱火,這才剛見,沒說上幾句話,小叫花子就有得勢的苗頭,日后讓人怎能心甘?正巧看到丫鬟為高太后奉上茶來,素蔻公主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趁高太后彎腰就座沒注意的當兒,猛地推了把薛淺蕪。薛淺蕪收不住腳,啊了一聲,徑向那小丫鬟撞去。小丫鬟的茶盞,脫盤而出,直打在了高太后的身上?!斑燕ァ币宦曀轫?,茶水全潑在了太后的手臂上。 茶水雖不guntang,熱度卻是很高,高太后當場灰白了臉,發出了比薛淺蕪那聲還高的惶恐尖叫。李皇后忙上前,焦急地斥責道:“怎么弄的?” 素蔻公主搶先銳利罵道:“你這不懂禮數毛乍乍的潑皮村姑!沒長眼睛,還是沒長腳跟?那么遠的距離,竟然能摔過去,撞到翠兒身上!” 那叫翠兒的丫鬟,反應過來,盯住了薛淺蕪,又氣又委屈地道:“是她撞過來的!” 薛淺蕪轉瞬間,就被在場幾乎所有的人指了矛頭。繡姑雖看清了那幕,但沒有發言權,臉蛋憋得通紅,支吾半天,也沒找到空子澄清事實。她每試圖發聲,素蔻公主便以更惡毒的話,糟蹋責怪著薛淺蕪。 著了道兒,被人擺了一遭。薛淺蕪得出這個結論時,反而鎮靜很多,對幾個木呆呆的丫鬟道:“還不快去,叫太醫來!” 李皇后顯然是懂一些基本醫理常識的,令丫鬟們端來大盆冷水,輕柔而麻利地,把高太后燒傷的手臂浸入了水中,約摸過了一刻多鐘,等那溫度褪得差不多了,才緩緩脫去了高太后的夏衫。 萬一燙出了泡,這樣先經冷水收縮,再脫衣衫,可以防止泡被弄破。 只見高太后保養得還算緊致白皙的臂部肌膚上,一片驚心的紅,雖沒預想中的水泡層層,可隱約有些腫。這對向來尊貴、沒吃過苦頭的太后來講,已是很難承受的痛苦極限了,她虛喘著,嘴唇都泛白了。 門后傳來太醫匆匆的腳步聲,丫鬟們齊刷刷地,拉起一道簾子,隔絕了太后及李皇后幾位女眷在里面。太醫在外跪拜,道了一句:“臣特請為太后療傷?!?/br> 高太后把手臂繞過簾子伸了出去,太醫看了傷勢,開了一些清涼消腫的藥,告退了去。 高太后緩過神來,卻閉著眼,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兒。 薛淺蕪抑郁了,她們還急著回家呢!在這深宮呆著,連呼吸都窒悶。站了好久,小心翼翼地賠笑道:“對不起啊,太后,主要是第一次在宮里吃茶水,還是太后賜的,民女心中激動,一不小心就出了格,還望太后責罰!” 高太后久不語。李皇后想說些什么,見高太后沉默,就把喉里的話咽了下去。 素蔻公主像吵人的麻雀,一遍遍提醒著太后:“有些人骨頭賤,不懲難以服眾!” 似在心里權衡掙扎,高太后嘆聲道:“送她們回去吧,哀家還等著穿她們的鞋呢?!?/br> 素蔻公主的臉青了。李皇后淡淡地招手道:“送兩位姑娘出宮去?!?/br> 繡姑和薛淺蕪大釋然,輕快跑著回返。見到東方碧仁,他像看寶貝似的,仔細打量著薛淺蕪,生怕少了一根毫毛。確定完好無損,才問了句:“沒惹什么禍吧?沒出什么事吧?” 繡姑正想如實作答,薛淺蕪嘻嘻道:“太后喜歡俺們都來不及呢!還說要穿坎平鞋莊的鞋!” 東方碧仁放下心來,動身回府。三人還沒走上幾步,背后忽然傳來了嚷嚷聲:“捉住女賊,別讓跑了!” 侍衛層層,把薛淺蕪他們圍了起來。東方碧仁皺眉問道:“怎么回事兒?” 素蔻公主從人群里鉆出,臉上滿是鄙夷憤怒,指著薛淺蕪道:“母后的貓兒綠水鉆戒,價值傾國,還是當年祖父送給祖母作為定情物的!祖母又把它傳給了母后,如今卻不見了!甘泉宮沒別人,竟發生這種事!找出戒指之前,誰都不許離開!何況她的嫌疑最大!” 東方碧仁看了看薛淺蕪,薛淺蕪搖搖頭。 這已足夠,東方碧仁信她。他心里有數了,忍住火氣,反詰一句:“想那貓兒綠水鉆戒,定然藏得隱秘無比,丐兒只來了一會兒,又在你們眼皮之下,怎可能是她拿去了?公主meimei想干什么?” “自然是想搜身!”素蔻公主哼了聲道。 東方碧仁好言相勸:“如果搜不出來,公主meimei這樣信誓旦旦,恐會被人笑話呢!” 素蔻公主有恃無恐地道:“既然說她偷了,就不會誣賴她!她在煙嵐城時,就是竊賊出身,誰知她有多少高明手段!或許眾目睽睽之下,就能神不知鬼不覺,把東西收入懷了呢!” 薛淺蕪眼圓睜,怒道:“你搜搜看!不說戒指了,你搜出一根雞毛來,我認你雞奶奶!” 在場的人愣了幾秒,為這新鮮大膽的話,喧嘩起來。此時李皇后走來了,輕輕地道:“大家勿要爭吵,事實說話才是正道!兩位姑娘是客,理不應當懷疑,可這貓兒綠戒指,實在有著特殊意義!只有搜上一搜,才能洗脫姑娘嫌疑,還你清白!” 薛淺蕪道:“不用墨跡,隨便你們搜吧。讓女的來就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