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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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一軟,面杖應聲而落。荷花屠指著薛淺蕪道:“她怎么在咱家?她就是那個毀了竹籬笆、鬧騰蓮藕池的潑皮女!今天我不教訓他,枉為半世屠夫!” 薛淺蕪“哇”的假哭起來:“好嫂子,你快救我一命!他要像殺豬那般,把我宰了!” 婦人說道:“有話好說!這位小妹,你快說清楚咋回事兒,你大哥他脾氣躁,不然我可護不住你了?!?/br> 薛淺蕪聳拉著腦袋,真心實意地道:“我只是想掐一枝荷葉,用來遮陽……” 婦人疑惑地道:“這不防事。你掐一枝也就罷,為何要毀了整片蓮藕池呢?” 婦人的黏甜柔美聲音,讓薛淺蕪更慚愧,低低地委屈道:“我想要的那片荷葉,在最中央,我夠不到,就拆了半邊竹籬笆,橫在水面當做橋,結果一個失足,掉進了水里……” 婦人大驚失色,說道:“水那么深,你是怎么爬上來的?” 薛淺蕪抽搭道:“就快淹死的時候,突然抓到一只小船,我就不顧一切爬了上去……我想活命,只有開著船從荷葉叢里鉆出去,這個時候大哥降臨,他一聲虎狼吼,把我嚇得提心吊膽,喪失理智,亂沖亂撞,結果很多花兒葉兒就遭殃了……我不是故意的……” 婦人聽了這段情由,一雙妙目轉向男人,柔約數落著道:“原來是你嚇驚她了?!?/br> 男人急了,指著薛淺蕪罵桑道:“休得胡言亂語,欺騙你荷兒嫂!你肯定是來偷魚的,不然你那小船是咋回事兒?難道你只采摘一片荷葉,還會提前準備一條船嗎?” 越說越是暴跳如雷,男人揭露她道:“你說你快淹死的時候,摸到了一條船!我整日在那兒晃蕩,我還不知道嗎,蓮藕池里根本沒船!” 薛淺蕪頓住了,南宮峙禮給自己遺留了一個棘手的問題。該如何交代呢? 薛淺蕪硬著頭皮道:“大哥不相信也罷,確實有條船在那兒,并且船上還有個人!當你喝罵之時,他飛身竄走了,你沒看到而已!那船很可能是他的!” “又在坑爹!”男人瞪著眼道:“有什么人影兒,從我眼皮底下溜走,我竟有不知道的?你再大白天里裝神弄鬼,嚇唬住你嫂子了,有你幾條命兒,我也把你掐斷!” 薛淺蕪聽他說她“坑爹”,登時惱了,返還他一句道:“我還坑過‘爺’呢,被兒子罵也無所謂!” 這話說得蹊蹺怪異,什么“兒子”“爺”的,這女孩子已有了娃不成?荷花屠聽不出意思。 薛淺蕪暗笑,她那個“爺”自然是特指東方爺,至于“兒子”則就是罵眼前之人了。語言游戲就是好玩,能于無形之中,罵他回去,釋放自己的一肚子憋火,還讓對方聽得摸不到北,發作不得。不然惹他暴了,他再夯起她來,受罪的可是她呢。 還是他媳婦兒善意可人,偏向薛淺蕪道:“依我看來,她也不是裝神弄鬼。如果沒有旁人來過,憑她一個小姑娘,從哪兒把一條船弄來的?” 荷花屠怔一怔,覺得有理,自問自道:“船是哪來的呢?” 薛淺蕪看事情終于平歇了,有關南宮峙禮的存在,還是不說為好,說了也沒人信,徒增爭議罷了,于是說道:“估計是晚上有賊頭,想要偷魚,剛放條船進去,沒過多久,就被夜巡的大哥察覺了,那人大概是個善泅的,匆匆落下船去了?!?/br> “此言有理!”那荷花屠粗嗓門道:“多虧妹子,這次倒是提醒我了!我以后會更加注意的!什么細節也不放過!” 薛淺蕪聞言樂了,眉開眼笑道:“那條船兒,哥哥嫂嫂就留下吧!算是賊頭自顧不暇,給你們留下的!也算補償我給你們帶來的經濟損失了!” 荷花婦人甜顏一笑,問道:“meimei是要往哪里去?這大正午的?!?/br> “家里來客人了,我買菜呢!”薛淺蕪想了想,邁著步子邊走邊告辭道:“就不多絮叨了,我得趕緊,不然過了飯時,會挨一家人埋怨的!” “本來想著天熱,留你吃完飯再走呢!看來耽擱不得……”荷兒婦人緊走兩步,拉著薛淺蕪道:“我這兒有個斗篷,你且拿去戴著,也可避避日頭?!?/br> 薛淺蕪感激得不知說什么好,傻乎乎笑著道:“我會常來看你們的,荷兒嫂子,屠夫大哥!” 夫婦兩人相視一笑,目送她離去了。 薛淺蕪走出了很遠,某個角落里藏著的南宮峙禮,看她又把一樁難纏之事化險為夷,并且還把自己的船巧做人情抵押去了,臉上浮起一種復雜表情,又氣又愛,又覺好玩,還有充滿挑戰之喜悅感。 這個女人,是他愿意用漫長歲月來賭注的。不求眼下,不急一時。 薛淺蕪輕紗拂面,姍姍然來到了坎平鞋莊。繡姑看到她時,驚奇地責備道:“你昨晚沒與東方爺說上情話兒,怏怏不樂萎靡不振,不是正在府中補覺嗎?怎么頂著大太陽跑來了?” 薛淺蕪一邊摘著斗篷,一邊回想路途經歷,本沒太在意繡姑的話,等翹著二郎腿,在椅子上坐了之后,準備給繡姑答復時,忽然薄怒嗔道:“你從哪兒聽來的這些混賬話?什么萎靡不振怏怏不樂,說得我跟害了相思病的棄婦一般!” 繡姑美目里充滿好奇道:“這不是你托人傳達的嗎?” 薛淺蕪哼哼道:“好個秦延!竟然這樣轉變我話!” “你是怎樣說的?”繡姑似猜到了什么,含笑問她。 薛淺蕪把自己的話重述一遍。繡姑笑道:“人家沒跑題啊,意思正對著呢!” 薛淺蕪拿眼覷著繡姑,倒吸氣帶奚落地道:“你這是在替他說話么?” 繡姑有些不大自在,低頭看著一雙手道:“我站在事實的立場上說話罷了?!?/br> “你是在對自己的手,澄清事實嗎?”薛淺蕪笑她一句,不再多逗弄了,咳了一聲說道:“jiejie,我想讓你給人做一雙鞋!” 繡姑平靜得很,丐兒meimei找她做鞋,那還不是理所應當?不用點頭也得同意的那種。所以只等著她下文了。 薛淺蕪嘿嘿笑道:“就是上午來傳話的那個,他叫秦延……” 繡姑想起他說要她當心被賣的話,微微遲疑著道:“他是東方爺的人,府上就不特供鞋嗎?” 薛淺蕪撇嘴搖頭道:“這不一樣!就是想要你做一雙嘛!啥鞋比你做的還舒適呢?” 繡姑淡淡答道:“那就聽你的,給他做一雙。因你而做?!?/br> 管你是因誰而做呢,反正都是個做!薛淺蕪當場就樂開懷了,急忙補充說道:“能不能再繡兩顆心上去,中間用丘比特的箭穿著?” “什么是丘比特?”繡姑茫然問道。 薛淺蕪胡亂擺手道:“這個你不用管,就是個神名兒!你只繡一支箭,穿著兩顆心就好!” 繡姑美目里盛滿疑惑道:“這是什么寓意?心心相印,還要一箭穿心?” 薛淺蕪嚇一跳,還能這樣解?又不好對她說丘比特是愛之神,省得她起疑心。想了半天,只得撒謊答道:“這個箭嘛,是習武的象征!至于那兩顆心,一顆代表秦延對東方爺的忠心,一顆代表他對武學的赤心……” “倒是能說得通!”繡姑忖了一會兒,接著問道:“急著穿嗎?” “這個越快越好,但不能累壞了我的好jiejie!”薛淺蕪跳著道:“我這就回去趟,問問他穿多大鞋碼!” 繡姑止住她道:“不要跑來跑去的了,省得中暑昏倒在地!我知道他穿多大鞋……” 薛淺蕪啊一聲,合不攏了嘴道:“你怎連這個都知道?!” 繡姑略有些不自在,說道:“他上午在的時候,我低頭做著活,無意中看到了他裂開幫的鞋子!正想問你新府上有沒有鞋子換呢,你就來讓我幫忙了……” 薛淺蕪聞言愣了半天,摟著繡姑的脖子道:“jiejie你真心細!這樣就太好了,我就不麻煩了!好事啊,太好了……” 繡姑看她癲著,心里好是忐忑,只覺這鞋未做,莫名的壓力感就產生了。 第一壹二章繡房有春色,誤闖生錯節 接連幾天,讓薛淺蕪既郁悶又心疼的是,東方碧仁每晚都是遲遲歸來。沒等薛淺蕪說上實質話,他就倦容疲憊,一只手臂習慣性地環摟著她的腰,沉沉睡去至天大亮。那樣依賴,那樣脆弱。 薛淺蕪知道,他這些日子,定然累得不輕。身于繁忙公事之中,再加素蔻公主慶生宴的即將到來,東方爺這個撐場面的重頭人,既決定著宴會的質量,又決定著很多人的悲喜心情,肩上擔子委實不輕。 別的都無所謂,只是她的策劃被憋到了肚子里,暫說不出罷了。 第二天起來后,東方爺洗過臉,仍自對她歉意深情笑笑,就出府了。薛淺蕪有些失魂落魄,秦延現已和她相處得很熟了,對她開玩笑道:“又是沒說上情話兒,萎靡不振,怏怏不樂?” 薛淺蕪瞪眼道:“沒跟你算賬呢,你倒找上門了!” 秦延嘿嘿笑著,換話題道:“我的鞋呢?她到底答應做了嗎?” 薛淺蕪經此提醒,想起那次完成使命歸來,她為了給秦延一個驚喜,當他滿臉欲言又止,吞吐著問及這事時,薛淺蕪打發他道:“不一定呢,那要看她是否騰得開手?!鼻匮右簿筒缓迷賳?。 連續幾日,她都沒有去鞋莊了??傇谝估锿悼礀|方碧仁睡顏,一是因為她肚子里憋著事兒,不說出睡不著,二是想要看看東方爺有沒有哪刻醒來,好與他嘮幾句。然而等到天明,都沒見他有任何小醒的跡象,哪怕片刻。直到暗衛敲門喚他。 人最佳的睡眠段,是在夜間十點至次日凌晨三點,錯過了這一段,精神狀態就會不好,輕則一臉菜色眼窩鐵青,重則整天昏昏沉沉頭疼欲裂。薛淺蕪屬于輕重綜合,所以處于頭重腳輕的飄逸狀態中。 這副樣子,放到前世走在繁華街道之間,是要被轎車卡車貨車撞飛的,縱然是在這個非工業的時代,穿行在車水馬龍中,也會被馬車驢車羊車撞個輕度殘疾。她就不想出門了,在新府里呆著,看看花看看草,看看流水看看石頭,再抬起頭看看京城里的天空。所幸的是,天空很藍,明凈可愛,比之回憶深處那片灰蒙蒙的懸浮顆粒超標污染,這是相當奢侈的了。有比較才有鑒別,有鑒別才有幸福。 看得倦了,想困覺時,就進入了另外一種幸福,顛倒了生物鐘,好不容易竟還能入睡的幸福。薛淺蕪想不通,匪花幾年都是晝伏夜出,也沒覺得什么不適,現在卻不行了,幾天混亂下來,她就像滄桑了好幾年。若再這樣下去,她懷疑自己會早夭了。 秦延囑托她好歇著。然而拖到今日,他大約也憋不住了,又問起了鞋子一事。 薛淺蕪一頓神,是啊,怎么就把這個拋腦后了,看看她這隱形媒人當得,有多么不合格。想到這兒,薛淺蕪也顧不得洗刷了,拔腳就往坎平鞋莊而去,迷糊著眼說道:“估計成了!” 秦延擔心她出什么意外,隨她一并去了。只是她在明,他在暗而已。 到了坎平鞋莊,伙計們幾天沒見這位女莊主,自然噓長問短,極是熱烈歡迎的。秦延趁著他們熱鬧,在任何人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很輕易地入了內院,來到繡姑門前等著。想著待一會兒,薛姐兒就會來了。 卻巧薛淺蕪被一群熱情的人絆住了腳,一時走不開身,秦延就在繡姑窗前,走來走去晃著。忽聽一聲慌張的女清音問道:“誰在外面?” 秦延聽這聲音熟悉,應是繡姑不假,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兒,二話不說就往屋里飛身躍去。然而場景卻是大出意料之外。 繡姑穿著里襯褻衣,正自手忙腳亂地把外衣往身上套??吹揭粋€武夫男人沖來,嚇得臉色蒼白,不知該作如何反應,當場呆在那里。外衣半穿不穿,只搭在了半面肩上。夏季襯里紗薄,所遮無幾,美好曲線欲隱欲現,小巧的肚臍,潔白的纖頸,精致的鎖骨,都無任何避攔地坦露著。 秦延熱血涌頂,臉上火辣辣地燙著,心里惶急無措。想退為時已晚,挪不動腳步兒;站在這兒卻也不是辦法,明顯大不合禮數的。睜眼吧太褻瀆,不睜眼吧又忍不住。各種復雜錯亂交織,秦延的腦子里滿是糊涂,導致他犯下愚蠢而不自知的錯誤。他沒當機立斷回避,而是傻愣愣地站在那兒,睜著雙眼,視線落在繡姑潔白如玉的身子上。 沒有意yin,沒有浮思,沒有歪念,沒有邪意,只是純粹以欣賞的慌亂純真心態,以羨慕敬仰的眼光,注視著她意外落進自己視線里的冰肌玉骨。 時間慢慢凝固,天地化為同一,她錯愕震驚著,他癡呆無措著。 直至外面傳來薛淺蕪的笑聲,以及蓉兒、荊岢等人的歡呼聲:“師傅,莊主來看你了!”在他們心目中,薛淺蕪更似正宗女莊主身份,繡姑則是他們敬愛的師傅。 秦延繡姑兩人,從傻愣中轟然驚醒。繡姑又是一番手忙腳亂,試圖穿好衣服,然而越急越亂,衣服越不好穿。 秦延腦子里閃過“女子名節重于生命”的念頭,現在已經無路可逃,什么也不顧了,轉身把門砰的關上,企圖增設一重阻隔,贏得一些時間。然后兩步跨到繡姑跟前,幫她穿起衣服來。 本來在后面纖背上褶皺堆積著的衣服,經秦延的手拉扯后,終于順利垂落下來。這個時候,門被推開,映入眾人眼前的,是繡姑略顯凌亂的頭發,以及兩人面紅赤耳的慌張。最為可疑的是,秦延離繡姑那么近,并且手還在她腰際,沒來得及收回。 眾人暈了,薛淺蕪傻眼了,這還沒有撮合,他們便一起煮飯了?這也太迅速了,枉費她的一片苦心設計! 震撼半晌,薛淺蕪指著秦延,磕巴巴地問了句:“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剛……來……”秦延知道被誤會了,頭如斗大,偏偏舌頭像打了卷兒,話都不靈便了。自己倒沒什么,關鍵是繡姑啊。 薛淺蕪再一愣,莫非他們才剛親熱,就被大家伙撞上了?神色歉然帶著激動喜悅復雜,又問一句:“是不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秦延答道:“不是……那樣……是時候的……”這話簡直欲蓋彌彰,讓人浮想翩翩。 此時繡姑平靜下來,看了秦延一眼,淡淡說道:“因為做鞋投入了些,沒有看到桌上擺著的湯,起身拿剪刀時,一不小心把碗弄翻,湯水灑了一身,我不得已在這兒換衣服,誰知剛剛換好,毫無預兆,不經通報,就見這人闖了進來……” 薛淺蕪不可思議看著秦延,就算心儀人家,也不帶這樣的吧,擅闖閨房,罪莫大焉,這次我可幫不了你的忙。 秦延有口難辯,只好說道:“我的行動比較隨意,一直都是暗來暗往,從來沒有稟告的習慣……” “暗來暗往?你偷偷潛來過多少次了?”蓉兒顯然沒理解他的意,張著櫻桃小嘴驚呼道。 秦延不知怎樣作答,把求救的眼光看向薛淺蕪。這時荊岢從憤怒中出離了,慣常那滿臉的和氣笑容消失不見了,握緊拳頭,滿腔怒火地道:“上次你來,我就覺得不是個好東西!果然如此!你敢對我師傅打什么歪主意,我第一個不饒你!” 也許是荊岢的語氣太沖,激起了秦延的不服,也許是荊岢的話流露出了某種弦外之情,反正導致的結果是,秦延雙目一炯,張口對道:“我不打歪主意,難道就容許你打歪主意嗎?” 薛淺蕪一聽,樂了,這話有內涵了,這架吵得有意思了。連日來的身心困倦一掃而光,她笑瞅了繡姑一眼,抱著臂晃著腿,等待好戲上演。 荊岢可親可愛的娃娃俊臉上,顯擺出一絲神奇道:“我師傅此生最愛做鞋,所以喜歡情投意合之人,對于你這粗鄙武夫,她不屑一顧的!自知者明,你還是少來招惹她吧……” 這話正中秦延的至弱點,他反譏道:“做鞋這個,不會了可以學,像你這樣笨人,尚且可以勤能補拙,做出一雙毛鞋子來,我就不能了嗎?但是身為男子漢大丈夫,須得能屈能伸,能繡能武才是,整日只會做鞋,跟那窩囊的小白臉有何異哉?” “你……”荊岢登時氣得臉紫,說不出話來。 “你什么你?”秦延占了上風,很是瀟灑地諷笑道:“習武卻是從小穩扎穩打的功夫!你有本事,咱們約個期限,比試一場,看看我做鞋的進步快,還是你習武的進步快?” 荊岢氣不過,拿過一把笤帚,指向秦延面門,恨然揭起前幾天的舊賬:“你這居心叵測之徒,都是我師傅太心善了,上次才會放你進來!你摸熟了路,這下倒好,趁大家不在的時候,竟然鉆到這兒,若不是我們趕來及時,難保你會對師傅圖不軌!你以為你會些拳打腳踢的功夫,就能目無王法、欺負良家女子了嗎?我跟你說,我家師傅是莊主的jiejie,莊主又是東方爺的夢中情人,你敢打我師傅的主意,就是公然與坎平鞋莊全體成員為難,就是與東方爺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