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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丐妻妖嬈在線閱讀 - 第55節

第55節

    “此話怎講?”薛淺蕪詫異道。

    繡姑沒答話,十根指頭順次蜷握了個遍兒,一聲聲的脆響接連而起。令薛淺蕪驚奇的是,有的一根手指,骨頭“斷響”達三四次之多。

    薛淺蕪傻傻問:“疼嗎?”

    繡姑笑道:“怎么會疼?只能說明手指比較靈活罷了。所謂‘巧手’,這響聲便是標志之一!指關節越活絡,越容易響,響聲越脆,你的手就越巧!”

    薛淺蕪緊接一句:“巧的極限,手指頭不就斷了嗎?”

    繡姑無語至極。這牛角尖,她也能鉆進來!真是服了。

    第一〇二章純愛契合吻,虛驚采補術

    不知不覺,炎炎盛夏已到,流金似火,太陽越發毒辣,仿佛把一整年的狠勁兒,都蓄勢爆發了出來。人若站在無涼蔭兒遮蔽之地,稍待片刻,只覺腦中一潭熱泥糊涂,騰騰冒著氣兒,整片意識里全白花花的,分辨不出是何處的盡頭。

    好在莊園里,多參天老樹,在施工的時候,最大限度地保留了下來,樹蔭濃密如蓋,所以倒像是避暑勝地了。

    薛淺蕪那處向陽的淺塢宮,門前雖也被各種綠掩映著,但是熱度威力太猛,夏季在這住著并不明智。所幸晚上,她居的是東方新府,不然依她優勝劣汰之見,早與繡姑擠一處了。

    繡姑的落愿殿,可謂水底洞一般的清涼,門前漫爬著翠綠的藤竹,一叢叢一簇簇的,賞心悅目。透過枝葉縫隙,幽沉的碧螺塘水悠悠蕩漾,清風掠起一抹濕氣撲面而來,身心都浸潤在湖色水鄉夢境中了。

    晚霞絢爛,在西天際鋪展開的時候,余熱仍是霸道不減。青石路上,竹篾椅里,蒸力依然未盡,赤裸著肌膚挨上去,會有被灼傷的錯覺。薛淺蕪懶得與暑氣相抗,直至月牙升起的時候,才往新府而去。

    這段街道并不算長,每日都要走上兩遍,現在已經爛熟于心,就閉上眼沿路倒退,大概也摸不丟。

    晃到大門口的時候,東方碧仁已經在了。

    月出東山,皎皎其華,彼君何似?白衣無暇。薛淺蕪在心里亂七八糟地念發著/sao/情,把暮光里的東方爺,意象了個一塌糊涂。

    東方碧仁遠遠看到她的身影,唇角開始綻出笑意,那淺淺的幸?;《?,是任何畫師都勾勒不出的。

    薛淺蕪撲過來,雀躍如兔子。東方碧仁張開滿懷迎接,看她頭上細密密滿是汗,這才依依不舍放開了她。牽起她的小手,舉步往里走去,汗在兩人手心氤染,牢牢粘在一塊兒。

    進得院內,暗衛悄悄然地關上大門。

    靜謐的世界,蟲兒開始此起彼伏鳴叫起來,偶爾還有幾只驚飛的蟬。東方碧仁帶著薛淺蕪,在一處拱橋邊停了下來。

    府里雖不奢華,但多奇物。拱橋之下是一條河,不同于坎平鞋莊的碧螺塘那樣因地而生,卻是活水,人工引進,發源地在極偏遠的深山老林。水面寬闊約五六米,河岸為了保持天然本色,并非機械砌成,而是隨心所欲堆放著各式樣的巨石頭,這些石頭大小迥然,奇形怪狀,有的遍體窟窿好似貓耳無數,有的平滑如上好磨刀石,有的雄姿威武欲比獅尊,有的溫雅婉致媲美碧玉,有的棱角分明像刻畫出來的臉譜,有的線條流暢宛若春風拂柳,有的青黛如女子額上妝,有的潔白似冬季銀素雪……這些并不是最惹人喜的,薛淺蕪根據東方爺的介紹,在這形色各異的石頭中,明白了它們的一大隱性區別。

    原來這些石頭,有各種質,暖質冷質,溫質涼質,陰質陽質,熱質寒質……因為堆放在了一起,所以各種質場彼此抵消,空氣溫度并未受到影響。但每塊石頭又是獨立存在的,內在屬性永恒不滅。所以人坐上面,肌膚相貼,就能感知各塊石頭的質。

    比如這寒玉石,個個巨形如磐,陰涼得很,若在其他季節坐上去,一般體質還真消受不了。卻正合了暑熱天氣,正是祛火的好物事。靜坐了一會兒,涼氣沿著丹田小腹而上,入心,貼肺,最后連喉舌間都是清涼的了。

    薛淺蕪贊嘆道:“如此神奇!人如果因為受熱受涼而病了,選擇合適的石頭,常來坐坐,是不是可起到輔助治療的作用呢?”

    東方碧仁笑道:“可以這么夸大。其實人之所以生病,大多時候還是與體內過熱過寒有關,如果把這個調和了,便能省得很多疑難雜癥?!?/br>
    薛淺蕪忽然想到,那晚喝過綠豆湯后,她躺在石床上休憩了一會兒,結果導致了大姨媽的初臨。臉頰不禁有些潮紅,問東方碧仁道:“廚房附近,那棵大樹下的石床,可也是這般怪名堂?”

    東方爺點頭回答說:“那架石床,原本是和這些石頭混在一起的,后來看它體積大得出眾,平坦光滑,極有鑿成床的潛質,于是就叫工匠打磨一番,才變成了現今的標準樣兒。它是所有寒性石頭中極寒的,若非天生熱毒太盛之人,最好不要睡在上面,否則是要消耗你的真氣,與之相抵償的?!?/br>
    薛淺蕪呆呆發著愣,那自己到底算什么體質呢?因為涉及女子話題,又不好意思問,吱唔了一陣兒,也就作罷。心里隱約是明白的,只是難用專業術語描述罷了。

    東方碧仁坐的,是塊涼質石頭。其實他性屬溫,無論哪種都不覺得難以承受,只是夏季,當然選擇涼的較舒適些。他給薛淺蕪所找的,是塊冷石,比之涼的更涼一些,卻又不像陰石寒石容易損氣傷身。

    兩人對面說些話兒,等到月亮當空落清輝的時候,暗衛悄悄過來,在他們身側的石頭上,擺了一些瓜果涼菜并些冰粥之類。

    薛淺蕪拿著勺子,連著舀了幾口,自得其樂,喝得有滋有味。東方碧仁笑著,把臉往前一湊,柔聲說道:“我也要喝……”

    薛淺蕪剛吸進嘴里一半,聞言愣著,不知該把勺里的另一半,自己喝掉還是喂他。東方碧仁只當她是難為情了,大手穩穩握上她拿著勺的手,把那剩下的喝掉了。

    薛淺蕪手僵在那兒,久久難以收回神來。這般親狎的動作,向來都是薛淺蕪所為,沒想到東方爺也能做出,還帶強迫性的!

    東方碧仁那只越界之手撤離開了很久,薛淺蕪仍是傻兒巴嘰的,不能從震撼中醒轉。東方碧仁無奈嘆氣,竟嚇著她了么?充滿磁性溫柔一笑,摸了摸她的頭,像是償還,東方爺亦盛了一勺粥,淺嘗一口,把剩下大半兒,舉在了她唇邊。

    薛淺蕪思維雖呆滯,但動作好像不為思維所牽制,竟出奇的靈活,低頭便把冰粥吸了個盡。配合得默契極了。

    涼涼爽爽的雪梨味兒,沁人心脾,醉了心扉。薛淺蕪是愛情里的傻瓜,遇到東方碧仁之后,一直都沒變過。東方爺是個智慧的,硬把她往傻里慣,往傻里寵,往傻里縱,所以導致了薛淺蕪,時而不時都會流出一抹傻氣。

    蠻橫時傻,實誠時傻,歪邪時傻,快樂時傻。那抹傻氣,仿佛成了薛淺蕪與生俱來的東西,一刻不停,縈繞在她左右。

    東方爺的出現,強化了她的傻。薛淺蕪并不知自己變傻了,還很愿意在這傻里沉浸著,永不醒來,去面對現實的種種糾葛。

    如此你一勺我一勺,你喂我我喂你,一大份冰粥竟被消滅了。東方碧仁意猶未盡,拿起一個新荔,仔細剝去了皮,送到薛淺蕪的面前。她映著月光看一眼,立即大放神采,好是新鮮!瑩白的瓤rou兒,果然恰似前世古人說的那般,極有冰雪之感,晶瑩剔透,可愛極了。

    薛淺蕪一口吞下去,只聽東方爺吃痛著,輕呼了聲。她看他時,他很快恢復了常態,淡淡溺愛地道:“別忘了把核吐出來……”

    薛淺蕪點著頭,直至貪婪品完余味,東方爺剝第二顆荔枝時,她才粗心地注意到,他的手指沒有剛才那么靈便。拉過細看,才發現那食指和大拇指上,赫然印著兩顆齒印兒,不深,紅紅的卻很是清晰。

    薛淺蕪的臉,刷的就熱了,她很不好意思,咧嘴笑了。東方碧仁已把荔枝剝好,看她自責不愿再吃,便放回了盤子里。

    薛淺蕪心疼道:“都怪我太貪吃!”

    東方碧仁笑她,別有意味地道:“我還以為你是有意啃我的呢……”

    什么?薛淺蕪腦海里,反復震蕩著“啃”這個字眼,似乎包羅了太多的回憶。這字太有意境,太發人深省了。在煙嵐城,第一次見到趙太子和素蔻公主的時候,她便是以“啃”東方爺出場的,想想真是面紅心跳,啼笑皆非。后來她和東方爺又有過好幾次的纏綿,卻都是換成了爺的主動,她再沒重溫過“啃”的曼妙。

    如今經東方爺一提,多少魂牽夢縈,盡在顧盼之中。薛淺蕪低頭道:“若真想啃,誰又想啃你的手了?”

    東方碧仁一愣,臉也微微紅了。但是今天的爺,已非昔日那個被橫空殺出的潑賊,唬得驚若天雷手足無措迎拒兩難的靦腆大男孩了,他取得了很大的攻勢權。

    聽得丐兒這句,大約也回想起某種尷尬不堪甜蜜混亂。他忽然站起身,走到薛淺蕪的面前,離得極近極近。坐著的薛淺蕪,透過單衣,隱約能看清他頎長勻稱的腿。不過幸好,薛淺蕪是坐著的,若是站起,估計他倆的鼻梁該貼在一塊兒了。

    爺這是要做什么?薛淺蕪的整顆心大力忐忑地跳,不敢動,不敢站,不敢逃,生怕一個不慎,就送出了自己。但她更怕,嚇退了東方爺。

    岸邊淺水里,石頭縫隙間,生有很多天然薄荷。在這多情的夜里,散發著撩動人的初戀清新麻涼味兒。

    “你想怎樣?”薛淺蕪眩暈得有些窒息,竟問出了如此催動純愛荷爾蒙的一句。

    東方碧仁看她慌亂迷離,憐惜而又多了幾分霸道:“站起身來?!?/br>
    薛淺蕪的力氣恍惚全被抽走,每個細胞都似處在水濛濛癡意中,想站又沒勇氣,還怕身子虛飄軟得立不住腳,萬一癱進他的懷里,難免有傳說中的“順勢”之感,可就丟大人了。那是小女子的矯飾作為,她是匪女神丐,乃有骨氣有氣魄的,萬萬不能那樣。

    其實她坐著,也一樣難熬。因為她感覺越發不穩了,有好幾次,意念前傾,上身差點觸到了東方爺的腿。

    東方碧仁看她不從,雙手放在她的兩肩膀側,緩緩將她提了起來。

    薛淺蕪只覺得腳跟綿軟,卻死要面子地撐住身子,哪怕左右搖擺,絕不讓自己往東方爺那兒傾。這已經亂得全無分寸了,怎堪再進一步?薛淺蕪不認為,她的自制力有多好。

    東方爺看她抖得跟篩糠似的,想不通以前那膽大包天的小可愛流氓哪兒去了?懷念之余,還有些歡喜她現在的情態。一向為所欲為、葷素不忌的匪丐女,忽然轉了脾性,該是多么有趣惹人疼啊。

    總之,無論以前的膽大還是現在的羞怯,她的本質沒變,東方碧仁都是極享受的。

    看她搖搖欲墜的激動難持樣兒,東方碧仁有意逗她,閉上眼睛,直截了當地道:“啃我?!?/br>
    這兩個字猶如閃電,在薛淺蕪混沌發昏的腦袋里,劈出一道縫隙,她忽而清醒了幾分,最起碼能識辨聲音,聽出意思了。

    薛淺蕪努力找回自己的調兒,卻是問道:“你為何不說吻,而說啃???這分明是取笑我的,讓人多難為情,難道我的吻技就那么不佳嗎,非得用啃形容?”

    東方碧仁聞言,身子竟也晃了一下,差點沒蹲坐在石頭上。強忍住笑,東方爺引她道:“你主動的,貌似只有那么一次,又是在初識沒多久侵犯我的,當時我的感覺,就只一‘啃’字來形容最妙……時間長了,咱倆形體親密很多,你再主動,未必就是那般拙劣的感覺了,所以我想試試!”

    薛淺蕪跺腳,急紅了臉道:“你先與我先,不都是一樣?反正最后的結果,都是物我兩忘,分不出你我了!”

    東方碧仁聽得血液上涌,聲音啞得幾乎低沉發不出了,他以醉死人的柔情,輕輕對她呵氣道:“你在向我表述自己被吻的感受嗎?”

    薛淺蕪的血亦在涌,半個字都說不出了。東方碧仁看她稍微不那么亂顫了,捧著她的臉道:“來吧……”

    薛淺蕪狠吸一口氣,用力擠出一串繞死人不償命的話:“自從正式開始拍拖之后,都是你主動的……結果我發現了,你主動起來更忘形陶醉……我主動時你被動,我被動時你主動,總要有個攻有個受,才不至于混亂角色……在你的主動下,我已習慣被動,你越主動我越怕,越怕我就越被動,慢慢根本不想再主動了,原來被動也是一種享受……”

    東方碧仁只覺耳畔一片清甜呢喃音,耳根早已發軟,全沒注意她在咕噥什么。

    其實薛淺蕪也迷糊,渾然不知自言自語些啥,或者就是情人間的鳥語吧。

    東方碧仁的氣息,在她臉上飄來蕩去,和著她心跳的節拍,虛的實的,靜的動的,化成一圈圈的波光瀲滟。兩張面孔距得那樣近,近到分不清是誰的呼吸。薛淺蕪只要微一松念,肯定會貼到東方爺所期待的位置上去。

    她在心里默念著大悲咒:“他主動,我被動,他主動,我被動……”念到最后,念得信念快坍塌了,只成了機械的重復。

    東方碧仁看她緊閉著眼,嘴里貌似還念念有詞,不禁奇道:“在說什么?”

    “你被動,我主動……”薛淺蕪脫口而出。剛一說完,她恨不得咬舌自盡,臉面是怎樣弄丟的?就是這樣!薛淺蕪在薄弱的意志力面前,幾乎不抱任何希望了。

    東方碧仁看她可憐兮兮、暈兒吧噔的小迷糊樣兒,忍住強烈的主動感,使出最后的絕殺技,要挾說道:“你這次不主動,以后我再不主動了!”

    薛淺蕪嚇一跳,身子轟然撐不住了,直往東方爺的懷里倒去。

    東方碧仁接個正著,兩人的臉碰在一起。在薛淺蕪迫不得已的“主動”下,兩人終于跨過艱難險阻,忘情地熱烈擁吻著。他們一會兒在亂石叢中站起,一會兒接近于跌入水的危險邊緣,一會兒被腳下石絆得摔在了巨石上,可是皆不顧了,無論怎樣摸爬滾打,他們都是密不可分的整體。

    夏夜的炎熱和躁動,在清風與水氣里混雜著。蟲兒在為他們伴奏,星月在為他們見證,似乎天長地久,又似人生苦短,只有這因愛而欲念的糾纏,才是今生今世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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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到了什么時候,兩人方歇下來。分開互吻的唇,發現彼此滿身是汗,狂風暴雨之中沖過一般。衣服都緊貼在肌膚上了,在月光下,線條隱現。只是兩個純相愛的人兒,都無察覺罷了,他們享受的是,靈魂契合之吻過后,那份歡愉/悸/動。

    薛淺蕪的身子,如散了架似的,聚不起一點勁兒,然而每個毛孔俱在歡暢,如洗了個淋漓盡致的痛快澡,疲乏不堪卻很愜意。

    東方碧仁亦喘著氣,瞇著好看的眼,半癡半醉看著薛淺蕪。過了好一會兒,薛淺蕪才找回魂兒,說的第一句話竟是:“你曾經說,就算把我從煙嵐城背到京城,也只微喘而已,今兒個是怎么了,咱們不過做了場吻運動,你就累成這樣子了?”

    東方碧仁喉結一滯,總覺這話聽著怪異。強迫著自己不往歪處想,深情看著她認真回答道:“這哪里是累得了?相反,雖然現在拾不起力,但是遍體很通泰的,仿佛武功進了新的階層那樣!原來一個投入的吻,可以緩壓解乏,甚至不出所料,對我來講,還能提升內力修為!”

    薛淺蕪驚叫道:“怪不得你出這么多的汗,喘這么狠!原來你在借著與我相吻之時,偷偷運氣練功啊……”

    東方碧仁叫苦不迭,又喜又急辯道:“這冤枉啊……我是完全投入的好不好?只想著與丐兒好好愛,好好愛,愛到骨子里去,愛到肺腑經脈里去,所以用的是真意念!沒想到在這樣的純粹下,以前好多打不開的武學瓶頸,被沖得突破了關卡!”

    薛淺蕪總覺得太離譜,作忖思狀問道:“依你的意思是,‘精誠所至,一箭雙雕’了?以前又不是沒啃過,怎沒聽你說起這個?”

    東方碧仁說道:“以前我倆都是淺嘗輒止,雖然動情,也很有趣,但畢竟不如今晚這般放縱于形骸之外……”

    薛淺蕪想了想,有幾分大道理,似乎確是這回事兒。純粹與放縱,能并存的。

    想起剛才的劇烈,不禁赧然,撇了撇嘴,委屈說道:“好不公平!因為男人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對于親吻摟抱甚至上床這些檔子事兒,本來就是女人吃虧!如今倒好,你把光沾到了極限!為何我就不能從中受益,練就一身武功?人家都是雙修,到咱們這兒,成了單修了!”

    東方碧仁啞然失笑,大手摟過她的肩膀,輕聲語道:“快別說了……你一說話,我就克制不住,又想和你來一場吻運動了……”

    薛淺蕪瞪眼道:“還沒歇過勁呢!你吻時能練功,越吻越是活力充沛,我卻越吻越菜,幾乎被抽干了!我看咱們不是雙修也就罷了,亦不是在單修,卻像你在采我的氣神兒……”

    薛淺蕪的無意埋怨,聽得東方碧仁猛然震悚了下,他慌忙把過她的脈,連聲問道:“你沒什么異常吧?”

    薛淺蕪一頭霧水道:“我不過瞎說說,有啥嚴重的?你想起什么了,臉色這么沉?”

    東方碧仁看她脈象還算有力,這才噓口氣道:“你說‘雙修’‘單修’,更說我采你的氣神兒,讓我想起了傳說中的‘采補術’,我怕萬一真是男采女受,這問題就大了……”

    薛淺蕪聽到“采補術”這三字,臉色變道:“那不是狐貍精才會的招數嗎?一般都是女狐采男之陽,哪里聽過男狐采女之陰?”

    東方碧仁凝重道:“我在一本古書上看過,武學造詣較深之人,可能出現這種異常采補情況,不過概率極低,微乎其微可以略去不計。這種采補,與傳統意義上的不同,男女雙方在一起時,誰的內力雄厚,另一方就被采?!?/br>
    薛淺蕪怫然,捂著胸口道:“如果我真被你采了,那你不相當于男狐嗎?我好怕啊,越采補你越壯,我卻慢慢消瘦,本來就是平板身材,最后還不變成弱不禁風病羔子了?”

    東方碧仁把她摟進懷里,滿是笑意安慰道:“別杞人憂天了!最起碼現在不確定,我是否具有男狐仙的采補術!”

    薛淺蕪不解道:“那你為何提及采補之術?又為何不能確定你有采補術?”

    “剛才只是一場虛驚!聽了你那些話,讓我想起古書上的記載罷了!激動擔怕之余,才提及了采補之術……”東方碧仁說到這里,頓了一頓,溫情笑道:“你的后半截兒問話,我能不作答嗎?”

    薛淺蕪果斷道:“我寧可你不答前半截兒!后面一問,關乎我的切身利益,你怎能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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