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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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淺蕪的眼珠骨碌轉著,換了語氣說道:“我扮的是憨妞兒,愛玩愛鬧的,塞兩個線團在懷里,那徐家長媳婦肯定又會對我印象好些,無防備些!” “這……”兩人睜眼看她撿起線團,塞進懷里,都無奈地搖了搖頭。 薛淺蕪確定放得穩了,才對他倆說道:“人家女俠客行走江湖的時候,老在胸口處放個蘋果,既能防止暗算,吸進毒針,渴了還能解渴!我這不是沒材料嗎,只得用個線團代替!” “目的不同,性質就不同……”東方碧仁甩給她一句。 第六十章飛蛾撲火,愿做炮灰(下) 日暮時分,三人一道來到了白云亭。那徐家長媳婦已到場,身旁還跟了個丫鬟。 徐家長媳婦鳳眼一掃,臉上現出微笑。顯然,她所等待的人已經到了。徐家長媳婦望著薛淺蕪,笑得滿臉和氣:“這位姑娘看著眼生,不像附近的人,天這么晚了,卻到亭里來歇腳嗎?” 薛淺蕪傻癡癡笑道:“我來善緣寺求簽,問問我能嫁個什么樣兒的夫君!反正路途遙遠,也回不去了,就在這兒玩兩天吧!” 那徐家長媳婦似是很感興趣,哦了一聲:“簽上怎么說的?” “簽上說了四句話,富家子弟,玉樹臨風,風流多金,俊朗無比!”薛淺蕪咧著嘴,一臉花癡的純。 徐家長媳婦心里有底了,說話毫無城府,一點都不懂得隱藏諱飾,不禁點了點頭。 “不知姑娘家在何方?”徐家長媳婦故意試探道:“看著姑娘一身喜氣,這派頭不像普通人家走出來的!” 薛淺蕪嬌笑道:“那是自然!翡翠白玉湯,黃金雪花銀,能不富嗎!” 繡姑吭了一聲:“小姐,你總是自夸口!” 徐家長媳婦把臉轉向繡姑:“你叫什么名字?小丫頭?” “她啊……叫小蛾子。我給她起的名兒?!毖\蕪搶答道。 那徐家長媳婦了然一笑,伸出手道:“我就喜歡姑娘這樣憨直真心腸的,若不嫌棄,你就叫我嫂子吧?” “我家里有嫂子了!”薛淺蕪握一握她的手,然后收回,抓著頭上的蝴蝶結,一把扯弄下來,揪在手里把玩著:“不過……再多你一個嫂子也行!” “好meimei……”徐家長媳婦忙應了一聲。 東方碧仁低著聲音:“小姐,天就要黑了,咱們找個住處去吧?!?/br> “這位……”徐家長媳婦遲疑問道。 薛淺蕪笑著道:“他是我的老師,有才得很!” “咳咳!”東方碧仁擺手道:“在小姐的眼里,自家的人都是好的!” “怎么能不好呢?”薛淺蕪蹦跳了一下,嘻嘻笑道:“我不說你們好,誰還會夸你們呢!” 徐家長媳婦看著薛淺蕪,眼含意味地道:“我有個像你這般大的弟弟?!?/br> “是嗎?他長得帥不帥???”薛淺蕪竄到她的面前,一個勁兒地問:“有我的老師帥嗎?” “不是同一類型的!”徐家長媳婦道:“尊師可能是年齡大的緣故,面色略顯老氣了些!我那弟弟,是個人見人夸的美男子,俊逸風流得很,方圓百里也難挑出一個!” 薛淺蕪的雙眼,放出了盈亮的光:“哇!那可真是與我相配!他娶妻了沒?他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 “這個可說不好!”徐家長媳婦笑看了她,意在言外地道:“不過像meimei這樣的相貌,沒有幾個不喜歡的……” “那嫂嫂你,什么時候領我見見他嘛,認識一番也是好的!”薛淺蕪嘟起嘴道:“他要是帥,我陪了嫁妝也要跟他!” 徐家長媳婦沒有答她這個問題,只是笑語盈盈地道:“天已晚了,你看這位教書先生都著急了。不知meimei找到落腳處沒,我在前方,已經安排好了房間。很寬敞的,里面有兩個偏室,如果meimei喜歡熱鬧,咱們可以一道去那兒住?!?/br> 薛淺蕪拍手道:“敢情好??!我正愁著,還得跑十幾里的路程,到小鎮上找住處呢!不想嫂嫂神通廣大,料事在先,提前安排好了下腳地兒!我和小蛾子,還有老師,就跟著你了,實在是打擾了……” 徐家長媳婦暗下里,又想嘆又想笑,這個花癡姑娘,真稱得是毫不設防,胸無城府。但是話說回來了,這也不見得好。太過簡單,太過直白,老爺一眼就把她否決了,該怎么辦呢? 一行人并行著,薛淺蕪忽然皺起了眉,臉上露出了尷尬難受的表情,像是身上鉆了蟲子似的。伸手要撓,卻又不知該怎么撓。徐家長媳婦察覺到了,忙問她道:“meimei不舒服嗎?” 薛淺蕪吱唔了很久,才悄悄對她道:“我的懷里藏了兩個線團,誰知走的路程遠了,它們快掉下來了,從胸前滾落,窩在了小腹處……” 繡姑和東方爺也聽到了,與徐家長媳婦一起向她看去。只見她原來翹著的胸部,平得塌下來了,小腹那兒卻漲得鼓鼓的,像個懷胎四月的小孕婦。 繡姑兩人不忍再看,徐家長媳婦愕然道:“你把線團,塞到那兒干什么???” 薛淺蕪道:“我的那兒不好,不像嫂嫂那樣……我就想啊想啊,想出了這奇妙方法。塞進去兩個線團,白天可以充實形體,晚上把它掏出來時,可以拿著玩兒!你不知道,父母還有老師他們,都不允許我玩,更別說布娃娃之類啦,無趣死了!所以我就偷偷在被窩里,滾線團玩!” 東方碧仁暈了,她又編出了條理由,拙劣可愛的理由!她怎有著如此豐富的想象力呢? 老練的徐家長媳婦,偷偷瞄了自己產后的身體,也羞起來。如果說她一開始時,還對這姑娘抱有試探之心,此刻竟連這心也消失了。甚至她有了某些奇怪的心理變化,她是真心實意覺得,若有這么一個弟媳,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肯定是很有趣的。這種有趣,與金錢權勢不摻任何關系。 等到薛淺蕪把兩線團取出,徐家長媳婦道:“認識你真開心!我是清河鎮徐員外的長媳婦,meimei明天去家里做客吧,我那俊得不像話的弟弟,一定會歡迎你的!” 薛淺蕪聞言,樂得按捺不住,說著說著唱了起來:“我該睡不著了,我會做春夢的!我的心在等待,永遠在等待啊……” 第六一章倒貼著嫁,必生荒唐 清河鎮徐員外的府宅,因添了些客人,好生熱鬧。那徐家長媳婦有心認薛淺蕪當弟妹,路上一直都在交待:“徐門是個大族,里面人多嘴雜。去了之后,你在我的屋里不必拘束,但在人前,要含蓄不露齒,恰到好處的微笑,萬萬不要多說一句廢話。他們問一句,你答一句就行,仔細別人落了口舌,讓我那俊弟弟不能鐘情于你!” 薛淺蕪對答道:“為了贏得美男好感,我一定會安靜乖巧,把嘴管得嚴嚴的!”心里卻在暗笑,徐家長媳婦的意思,還不明顯?薛淺蕪扮演的富家女,已達到了花癡無腦萌妹子的頂峰,自然合了徐家長媳婦的心。但是如果在一開始,就暴露出了傻小白的潛質,徐老爺子好歹是個員外,也不能娶個話多而憨的媳婦吧? 繡姑和那東方碧仁有言在先,除非到了不說不行的份上,才配合幾個字,所以大多時候,他們絕對是閉口的。薛淺蕪得了徐家長媳婦的令,也繃著嘴,只會一臉清純明媚笑著。 徐員外挺著酒槽肚子,笑呵呵地瞇著眼,迎著眾人入內:“我說紫菱啊,你去一趟北山娘家,怎么帶回了幾位小客人?提前也不打聲招呼,沒來得及叫人做做準備!” “不礙事的,太客套了反而見外!”那徐家長媳婦,原來名叫紫菱,她抹了抹頭上的細汗,指住薛淺蕪,給公公介紹道:“路上遇到了這位meimei,是去善緣寺求簽的,順便在這附近游玩幾天,我看著她面善,就當做是熟識的朋友!所以請她到了府上,也好說說話兒!” “你啊,就是個見面熟好客的!”徐員外笑著道:“好生招待!如果落得了客人的埋怨,可就是你的錯了!” “爹爹放心!這meimei極好相處,不挑剔的!”那紫菱長媳婦如是贊道。 徐員外轉而看著薛淺蕪,閑話敘起了家常,問薛淺蕪家住何方、家里都有什么人,父母年齡幾何、可有兄弟姐妹等等。薛淺蕪按照事先編好的套路,一一作答。 答完了話,還向紫菱長媳婦投去一記詢問的眼光。意思擺明了,是想得到長嫂的肯定。 紫菱長媳婦點了點頭,對徐員外說道:“爹爹先忙去吧,待會我叫戰淳過來一趟,認識一下這個meimei!” 徐員外撫須道:“這樣也好……你們年輕人一起,說得上話兒?!?/br> 薛淺蕪和繡姑、東方碧仁坐著喝茶,那紫菱長媳婦出去了一趟。未過多久,帶來一位倜儻貴氣的公子哥兒,修眉鳳眼,翡翠飾環,玉帶長袍。只看外表,確是很出眾的人才。 紫菱長媳婦一邊往屋走著,一邊笑道:“你大哥呢,和你一道釣魚去了,還沒回來?” 徐戰淳嘻嘻笑著:“你問大哥做什么呢,又想他了?整天黏得膠漆似的,也不避諱個客人!人家都聽到了,不害臊的嫂子!” 紫菱長媳婦道:“你再諢扯,給你娶個厲害的媳婦兒,整天撕你的嘴!” 兩人說著說著,到了門檻。徐戰淳也沒往里面看,順手把那外袍一脫,又想去脫靴子,換上便鞋進屋。紫菱長媳婦罵嗔道:“還沒見客人呢,就把衣服脫了!真是越長越倒退,沒個禮貌節數!都是我這做嫂嫂的,素日把你慣得不成樣兒了!” “好嫂嫂……”徐戰淳笑道:“你對小弟的好,我可是一直看在眼里的!你看看我,向來就只對嫂子親,連大哥都嫉妒呢!” 紫菱長媳婦橫他一眼:“別耍貧了!客人都在屋里坐著,還不快見過了!” “莫急莫急!”徐戰淳道:“能給嫂嫂交厚的人,都是寬肚量好脾性的,不會見外了去!” 紫菱長媳婦不再應他,只對薛淺蕪說:“meimei你看,這就是我那弟弟!比之你以前見過的,如何?是人家把他比下去了,還是他略微勝出些?” 薛淺蕪的眼波橫溢,聚集出了一抹驚艷與熾烈,光芒大放地道:“好帥啊,好俊啊,好美啊,打著燈籠也難找的俏郎君,竟給我碰上了!” 東方碧仁看著她的樣子,雖知她在演戲,仍是有些受不住,從嗓子里咳了一聲。 薛淺蕪聽到了,心里在樂,很賣乖地問起東方碧仁:“老師,你看他長得俊嗎?” 東方碧仁不得已,只能點頭夸道:“天下少有?!?/br> 薛淺蕪繼續使用仰慕手段,眼中的電流呈源源不絕之狀,一點也不擔心是否灼燒了人。 徐戰淳那臉皮不是薄的,本來看這姑娘長得明艷漂亮,粉妝玉砌,哪知對了幾眼,卻先敗下陣來,再撐不住薛淺蕪的猛烈眼神攻勢。 東方碧仁看不下了,說道:“我去洗一下手?!毖鄄灰姙閮?,直接閃了出去。 繡姑干脆不看,低著眼臉,一切與她無關。 薛淺蕪暗暗叫苦,卻是說道:“你就是戰淳哥哥嗎?我聽嫂嫂說起你很久了!果然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加俊俏!” “過贊過贊!”徐戰淳笑著伸出手道:“meimei才是風華絕代,傾國傾城!” 薛淺蕪裝了個羞赧光景:“不要這樣說嘛!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啦!” 繡姑聽得胸口一滯,差點沒吐出來酸水。如果東方碧仁這會聽個正著,不知還敢不敢堅定信念,娶個如此妖孽的女人回去! 徐戰淳笑了笑,帶著調戲意味說道:“meimei的聲音也好聽,聽著讓人骨頭酥軟!” 薛淺蕪此時,有些厭棄這徐戰淳了。她就夠酸的了,他竟比她還酸還惡。強自忍著,只想把戲做到了底。 卻說那紫菱長媳婦,看著徐戰淳眼迷情亂的樣子,表情有些復雜,似喜還似惆悵,似慈還似酸澀。如果成了,本應該是好事吧。為何心里這么不暢快呢? 這徐戰淳弟弟,有了媳婦之后,就該歸心了吧,不會再和嫂嫂說混罵俏了吧。 “弟弟好眼光啊,像meimei這般天仙般的人物,放眼望遍清河鎮,也難遇見一位??!”那紫菱長媳婦贊道。 徐戰淳是個體貼人的,自然懂得嫂子的落寞之意,說道:“還有一人與這meimei相當,便是嫂子您了!” 紫菱長媳婦笑靨如花:“弟弟真會說話!嫂子都是懷過孩兒的人了,哪還能比得姑娘家的水靈姿色!” “年輕的有優勢,嫂嫂也有優勢??!”徐戰淳把眼光從薛淺蕪的身上收回,看著紫菱長媳婦道。 “這話如何,我當真不解了……”紫菱長媳婦巧笑道,似有惑他說出之意。她相信會是句好話,能滿足虛榮心的。 “這位meimei處在芳華之年,是清純的……”徐戰淳又接了一句,左右逢源地道:“嫂嫂這時,是最有魅力的!只要是生來的美人胚子,不論哪個年齡段,都有不尋常的驚人美!” 薛淺蕪聽至此處,總覺這兩人的關系似乎過了一些,黏糊糊的,超越了普通的兄嫂情誼。 徐戰淳的審美觀點,暴露了他是一位憐香惜玉、深厚博愛的情種。 情種并不可憎,干下缺德的事就可憎了。他有本事,就去俘獲世間千萬女子心,騙得她們身心兩失,那沒什么,卻不能禍害不情愿的,甚至是空門里的清凈尼姑。 強陷人于濁淖,罪莫大焉。薛淺蕪就是神派來的使者,要他為這事付出代價的。 也算彼此認識了,那紫菱長媳婦開門見山笑道:“戰淳弟,你年齡也也不小了,嫂嫂給你說個媳婦如何?” 徐戰淳聰明道:“那還得讓嫂嫂看著順眼。至于嫂嫂說好的,小弟不敢說出半個不字?!?/br> 紫菱長媳婦看著薛淺蕪,開懷笑道:“我看眼前的meimei就挺好的,不知戰淳弟還中意嗎?” “這個……”徐戰淳總覺得太快了,說不出來哪兒,總透露著怪異和別扭,只得半辭不辭地道:“嫂嫂是把她當做meimei,引給我認識的,所以我只當她是meimei,一時未有娶為妻室的想法……” “瞧你這樣子!”紫菱長媳婦別有深意地嗔道:“meimei又怎么了,我還不是你的嫂嫂,你又何時當成長輩那般,敬我重我?不還整天嘻哈哈的,沒個分寸的說!” 徐戰淳哈哈笑著,道了一句:“那是與嫂嫂相熟了!這個meimei只是初見!” 那紫菱長媳婦還想說話,這時不發一言的繡姑,卻插入了一句:“小姐是未出閣的人,還請嫂子照顧小姐的顏面,這事不可當眾直說,亦不可以cao之過急?!?/br> 一語驚眾,都把眼光瞟向了繡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