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番外.下
煙熏三文魚、烤火雞、火腿拼盤、龍蝦沙律、蔬菜泥、烤面包……曲樾和商涵予兩個人整整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還有甜點,晚餐 豐盛異常。 “深藏不露啊?!鄙虧煽粗匈潛P了一句。 他把功勞全部歸給曲樾,一點也沒給自己的弟弟面子;商涵予還想在舒怡面前裝一裝的,被商澤這么一說倒不好開口了?!?/br> “倒也沒有藏,舒怡很清楚的?!鼻邪褔拐藦膹N房出來。 說起來,這還是六個男人第一次同桌吃飯。以往雖然也有過三兩個碰到湊一起的時候,但從沒完成湊齊六個人過。 盛思奕找了珍藏的紅酒給大家倒上。 窗外景淮布置的彩燈突然間燈火閃亮,一串青紅紫綠的彩燈從屋檐落下順著四周閃爍而去,在落雪的草坪上輻射般蔓延開去, 好不璀璨。 舒怡看著一桌六人忽然有些感慨,正好商涵予提議大家為她的病愈干杯,她端著杯子就干了。 好幾年沒喝酒,一杯下去,舒怡當即被辣得咳了兩聲。 “先吃點東西吧?!笔⑺嫁纫姞?,連忙取了舒怡的盤子幫她取食物。 西式餐桌就是這點不好,平日用餐就罷了,像圣誕大餐這種,沒有傭人伺候分食物還真不方便。 盛思奕站起身,一連幫她取了離她較遠的好幾樣食物。 他取得都是符合她口味的,但舒怡偏偏最近覺得自己胖了,正悄咪咪減肥(為什么悄咪咪,因為之前六個男人打著關心她病情 的旗號,根本不允許她減);一見盛思奕取得都是高熱量的食物,心頭暗自皺眉。 “這個是叫威爾士兔子嗎?烤得真不錯?!笔驸紫瓤粗菨M是黃油的吐司,切了小塊,贊了一聲,然后叉起剩下的全部放到 盛思奕盤里,“你快嘗嘗?!?/br> 盛思奕,“唔,確實不錯?!?/br> 結果沒一會兒,舒怡又叉了另一樣食物送到她盤中。 “這個也很好吃,你試試?!笔驸?。 “……唔,好?!笔⑺嫁?。 畢竟是曲樾辛辛苦苦做的晚餐,舒怡也不好當著她的面浪費糧食,于是只好讓盛思奕幫她分擔熱量。 盛思奕被連著被分了兩次食物,也反應過來自己疏忽了,于是配合地將她給的都吃了。 結果這舉動看在另外幾個男人眼里,意味又不一樣了:他們都還在飯桌上呢,這兩人就這么旁若無人的—— 這卿卿我我的畫面著實刺眼,眾男人都直直地望了過去。 商涵予更是不客氣地咳了咳。 舒怡這才反應過來不妥,坐正了身子:“吃飯呀,你們看著我干嘛?!?/br> 她不想吃的高熱量食物都丟到盛思奕盤子里去了,她于是繼續妝模作樣的吃飯,眾人見狀各自收回目光,然而桌上的氣氛明顯 有些被帶偏了,大家都不說話,感覺怪怪的。 舒怡幾番對上商涵予仍舊時不時望過來的小眼神,皺眉,干脆起身拿起道具分切起桌上的火雞。 “讓我來吧?!本盎匆姞钸B忙起身幫她。 她以為舒怡是想吃火雞了,于是幫她把火雞切了;結果舒怡卻將他切的火雞全部分給了眾人。 他們不是抱怨她沒給他們夾菜? 舒怡索性將整只火雞都給分了,尤其是商涵予,舒怡給了他最大份。 “辛苦你和曲樾了,做了這么大一桌子菜,來,多吃點”?!笔驸瓣P照”地看了商涵予一眼。 “……”商涵予,他在國外待了幾年,最吃不慣的就是火雞rou。 而曲樾做的這個烤火雞,也確實如曲樾所言,也就應個景而已,味道實在一言難盡。 大家吃了一口都發現了問題,商澤率先放了刀叉,一副簡直懷疑自己之前夸錯了人的表情。 其他人也同樣覺得不好吃,可雞是曲樾辛苦做的,rou是舒怡特地分的……真真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好在曲樾自己先開口說了難吃,讓大家別勉強,眾人這才得到了解救。 后來的晚飯吃得還算和諧,有曲樾這么個極會找話題和路揚這個各種梗都會接又會講段子,大家邊吃飯邊說笑,倒“其樂融 融”。 飯后,景淮和盛思奕繼續布置沒布置好的圣誕樹,曲樾端上了剛烤好的圣誕布丁來給大家做甜點。 舒怡倒是想嘗嘗味道,但一是要戒糖,二是要減肥,也就沒有去拿,商澤見狀,取了一個補丁和勺子遞給舒怡,意思很明顯——讓她先吃,剩下的給他。 這還是自己那冰塊臉大哥嗎?居然也這么會獻殷勤了? 商涵予本來挑了一個賣相最漂亮的布丁想要給舒怡,被商澤搶先一步只能干站著。結果舒怡剛舀開布丁就發現了一枚硬幣。 “什么東西?硬幣?你放的?”舒怡疑惑地看向曲樾。 “嗯?!鼻悬c頭,剛想解釋,路揚忽然插話道:“啊,這個我知道——,據說代表好運,這跟我們在餃子里放硬幣一個意 思?!?/br> 舒怡頓時了然。 “看來我運氣不錯?!彼?,又問曲樾,“你一共放了幾枚硬幣?” “兩枚?!鼻写?,看了看舒怡又道,“我剛問了阿思,他說明天也不會有人過來上班,所以我倆商量,在布丁里放兩枚硬 幣,讓吃到的人洗碗?!?/br> “?”商澤。 那邊在圣誕樹下掛掛飾的盛思奕點了點頭:“是有這么回事?!?/br> 然后舒怡連忙將剩下的布丁遞給商澤,“來,這是你挑的?!?/br> “……”商澤。 他今天已經破例收拾屋子了,還要叫他洗碗?! 商澤明顯不樂意。 “開個玩笑而已?!笔⑺嫁冗@才道,“明天會有人過來收拾的?!?/br> 結果商涵予卻不樂意了,頗不給商澤面子的開口道:“那今天怎么辦?這么多碗堆著,惹來蟑螂老鼠怎么辦?我說干脆就讓他 洗好了——” 話還沒說完,然后自己也咬到硬幣。 “噗——”旁邊一眾人都忍不住笑了。 碗,最后商澤和商涵予還是去洗了。 廚房有洗碗機,所謂洗碗也不過是收拾灶臺,清理一下食物殘渣和垃圾而已,倒也花不了太多時間。 兩人很快便從廚房出來了,只見盛思奕、曲樾、路揚三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聊天。 “舒舒呢——”商涵予問。 “諾——”路揚哀怨地指了一下窗外。 商涵予順著望出去,只見舒怡裹著大衣正在外頭同景淮給樹木掛彩燈呢。 “忙了一個下午還沒弄完?”商涵予直質疑景淮的效率。 盛思奕想起下午自己和景淮一直在雜物室里干的好事咳了咳,“我想起這里應該有棋牌的,不如我去找來大家一起玩吧?!?/br> “好啊?!甭窊P附和著點頭。 商涵予頓時朝著外頭的舒怡大喊,讓她進來和大家一起玩。 “我找到了國際象棋和兩副撲克,你們想玩什么?”盛思奕很快拿了東西回來。 商涵予看了一眼眾人,很快就有了提議,結果商澤先他之前開口道:“我建議你玩點運氣成分高的,不然以你的智商,我怕你 撐不過半小時就會哭著跑上樓?!?/br> 商澤被商涵予硬拉著洗了碗,不爽的很,一點也不給面子地揭短道。 “開什么玩笑,我會輸?”商涵予今晚也看商澤不爽得很,當即翻舊事道,“倒是某些人,別輸得太難看——,不然到時候 可不是一首玫瑰人生能解決的?!?/br> “玫瑰人生什么梗?”路揚今天聽了半天的“玫瑰人生”也好奇地很,側頭偷偷去問曲樾。 曲樾于是將之前眾人露營玩游戲的事情同路揚簡單說了下。 路揚當即道:“感覺很有意思啊,上次我沒參加到,不如我們今天玩這個?” “沒有卡牌?!鼻袛偸?。 正好舒怡走了過來:“你們在聊什么——” 她說著就將大衣脫下來放在一旁的沙發上,衣服拉扯進卻不小心牽得里頭的針織衫滑落肩一邊肩頭,只露出肩上一溜曖昧的痕 跡。 “你肩頭怎么了?”商涵予盯著她。 “沒什么”舒怡感動他目光不太對,連忙將衣服拉正。 商涵予卻眼尖的瞧了清楚,當即起身一把拉開了舒怡肩頭。 “誰干的?”看清楚那些痕跡,他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抓著舒怡問道。 “誰干的?”他又問,然后逐一去看屋子里另外幾個男人。 在場的除了曲樾,其他人都有些心虛起來。 “說到桌游,Dixit雖然沒有,但這兒好像有別的,我去找找?!笔⑺嫁日f著先起了身。 “我跟你一起去?!甭窊P連忙跟著起身。 就連商澤也說了句“我想來我還有個電話要回”起身走來了。 商涵予看看那三人,又看看舒怡;答案已經很明顯。 好啊,居然還不止一個。 他和曲樾辛辛苦苦地去買菜做飯,他們居然背著他偷吃?。?! 商涵予當即氣得將舒怡按到在沙發上就吻了起來。 他高大的身軀重重的壓著她,唇舌在她口腔中懲罰似的掃蕩;伴隨著越來越深入的吻,一掐著她的臀瓣重重的揉,另一只手則 從她的腰部慢慢下滑,鉆進她胸前。 舒怡倒不是介意他要對她做點什么,只是這到底是在客廳里—— “商涵予……別……”她忍不住去推他,卻怎么都推不動,于是不由側頭看向旁邊的曲樾,試圖向她求救。 然而曲樾這次也生氣了。 想到自己辛苦做大餐的時候,另外幾個男人早將舒怡吃了個遍,他瞇了瞇眼朝著商涵予走過來,開口道:“把她抱起來?!?/br> 伏天書屋() 先放三千字劇情,rou周末補上,到時會收費,只想看劇情的妹子記得別買了。 番外之懷孕記 拿到醫院的檢測結果,舒怡終于確信自己懷孕了。 懷孕時間是兩個月,往后推算了一下,真是某個玩脫了的圣誕。 “我有事同你們說?!碑斖?,舒怡將幾個男人叫到一起。 她難得地將所有人都聚齊一堂,又一臉凝重的樣子,幾個男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緊張起來,生怕她說出漸凍癥又犯了什么的。 結果,舒怡眉頭蹙了蹙:“我懷孕了?!?/br> 這消息堪稱石破天驚,眾人齊齊愣住了。 “什么?”離得最近的商澤開口,緊盯著舒怡。 “我說我懷孕了,兩個月?!笔驸鶝]好氣地重復,一雙眼掃過眾人,明顯在怪他們沒做好保護措施。 眾男人再次從舒怡口中確認答案,仿佛一下子都懵了,好一陣才各自回神,露出不同的神色。 最興奮的是盛思奕。 他想要孩子好久了,盡管之前因為舒怡的病情,他一直聲稱自己不想要孩子,聲稱有舒鳴便夠了—— 但真的聽到舒怡懷孕的消息,他的表現遠沒有自己聲稱的那么鎮定,當即放下手中的報紙,三兩步走到舒怡身邊。 “真的懷上了?伊伊,你不是在同我開玩笑吧?”他的聲音都帶了點顫音,目光鎖在舒怡的肚子上,仿佛在確認。 舒怡本來是要找男人們算賬的,如今看著盛思奕這副表情,忽然又覺得發不出什么脾氣,只好地將化驗單從包里掏出來遞帶給 他。 結果盛思奕還沒接過,旁邊的商涵予先一步伸手搶過了化驗單 “去醫院怎么不叫我陪你去?”他拿著單子,根本看不懂上面那些數據,倒是一旁的曲樾眼尖地瞥到面時間,蹙眉道:“九 周?” 自從舒怡確診完全康復以來,男人們終于開上了葷,雖然與節制完全不靠邊,但因著素了太久,沒有人希望她剛恢復就懷孕什 么,因此平日都是做足避孕措施的,除了…… “所以是上個月圣誕節?”曲樾問。 舒怡白了他一眼,意思是他還好意思問。 盛思奕從激動興奮的心情中緩過來,瞥到到舒怡不悅的神情,心頭卻不由地咯噔了一下—— 當初確診換上漸凍癥的時候,舒怡或許格外想要一個孩子,但那原因很復雜,并不是單純的喜歡孩子,或者是想要一個愛情的 結晶之類的…… 現在這情況明顯又不同,她會把孩子留下來吧? “伊伊,你打算……你打算怎么辦?”盛思奕小心地問。 舒怡看著他那模樣,有火也發不出,只咬牙道:“還能怎么辦?生下來唄?!?/br> 倒不是討厭孩子,只是她大病初愈,本來計劃好多事情要做的,結果卻突然地懷上了孩子……那晚之后她明明吃了藥的。 舒怡不爽地宣布。 盛思奕聞言嘴角的笑容卻像是怎么也抑制不住一般,激動地一把將舒怡抱到懷里:“真的嗎?這么說我要當爸爸了?” 他激動懷了,高興地親吻舒怡的頭發和臉頰,反反復復重復著“我要當爸爸了”這幾個字。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你的?!迸赃叺纳毯枞滩蛔∴止?。 相較于盛思奕的興奮,商涵予的情緒就比較復雜了:處在他的年紀,完全沒有想過孩子的問題,就目前六個男人共享舒怡的情 況而言,他已經有些不滿了,他自然不愿意以后還有一個孩子來分占舒怡的注意力,不過如果孩子是他的,如果他和舒怡有一 個共同的結晶—— 商涵予又覺得那似乎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只是這概率大概只有六分之一,一時間商涵予忍不住有點陰陽怪氣。 誰知盛思奕的熱情卻一點沒有被澆滅:“伊伊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br> “……”商涵予。 與盛思奕一樣高興的還有景淮,他也走到她旁邊坐下,小心翼翼地將手搭上她的肚子。 “什么時候發現的?”他問。 “前段時間一直覺得有些反胃,吃不下東西,于是去醫院做了個檢查?!笔驸忉尩?。 一旁的路揚也從驚訝和意外中回過神來,高興地湊過來:“看來舒鳴要添個伴兒了,弟弟還是meimei?” “現在才兩個月,怎么可能看的出來?”曲樾替舒怡回答道。 相比盛、景、路三人的興奮,他的表情淡淡,但也看到出是高興的。 反倒是他旁邊的商澤,自從舒怡說自己懷孕兩個月后,他的臉便一直沉著,舒怡無意間抬頭看到他凍住了一樣的臉,忍不住皺 眉:“你這是什么表情?” 商澤沒回答。 其實對于孩子,他并沒有什么期待:商家反正他已經慢慢交手給了商涵予,他不需要繼承人,比起孩子,他更擔心是舒怡的身 體—— 畢竟他曾兩度險些失去舒怡,那種感覺,他如今回憶起來都心有余悸。 “有做過全面的檢查嗎?醫生怎么說?”他問舒怡。 商澤這么一開口,盛思奕也跟著后知后覺的想起曾經某個流掉的孩子和某個夭折的孩子,臉色的興奮一下子凝住了。 好在他和商澤擔心的事,舒怡比他們更關心,一早便問清楚了醫生自己如今的情況。 她自漸凍癥以來煙酒都戒了,又格外注意飲食和運動,身體一直是健康的。醫生說胎兒發育也很健康,只要后期注意一點,不 會有什么問題。 她這么說,大家這才松了一口;不過第二日盛思奕還是安排醫生給舒怡重新做了一次全面檢查。 當醫生確定這胎是真的懷得很健康之后,舒怡正式進入養胎階段。 對舒怡而言,懷孕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不過眾男人卻不是這么想的:不許她晚睡,不許她節食,連工作都不許她cao心太多……自從她懷了孕,自由便收到諸多限制。 “我說你們是不是太緊張了點,我又不是第一次懷了?!睘榇?,舒怡道。 不過后來想想,之前那兩次,一個孩子流掉,一個孩子生下來沒多久,似乎并沒有什么說服力。 被眾男人緊張謹慎的態度所感染,舒怡暫時將公司放手給了下面的人去打理,閑下來認真養胎。 幾個男人也都不忙工作了,各種應酬社交能推就推,沒事就閑在家里照顧舒怡。 盛思奕自不不用說,就差沒在家辦公了。 曲樾閑暇之余研究起了孕婦食譜,今天蓮子豬肚,明天冬瓜鯽魚,后天淮山烏雞……變著花樣給舒怡燉湯喝。 路揚戲也不接了,只上上綜藝節目,空出大把時間來陪舒怡、舒鳴,生怕舒鳴太過纏著舒怡,累著了她。 而景淮,更是買了一堆相關的指南書籍研究;舒怡孩子還在肚子里,他已經早早地開始張羅孩子的衣服和玩具了,甚至還買了 童話書,說是講給她肚中的寶寶聽 對于男人們大獻殷勤的表現,商澤有些不屑,說他們太緊張了。 結果他自己卻暗自里把煙也戒了不說,工作上的應酬也能推就推,就為了多陪著舒怡,有次商涵予發現,他哥甚至讓他身邊那 有妻兒的助理結合自己經歷,專門幫他總結了一旁懷孕期間的注意事項。 當然這事兒舒怡是不知道的。 舒怡只覺得,自己享受的完全是女王待遇:一說想吃什么馬上有人買,有人做;一說累了,馬上有人幫忙捏背捶腿,甚至幫忙 放洗澡水…… 自從她懷上寶寶后,男人們對她的無理要求照單全收,對她的小脾氣也是無條件的包容。 以前她還能找商澤的茬同他斗斗嘴,可自從她懷孕后,連商澤脾氣變得格外好,仿佛比舒怡養病那段時間更甚。 舒怡有時候忍不住摸著肚子,玩笑似的地揶揄商澤:“我總算明白了母憑子貴是什么意思了?!?/br> 結果商澤也不生氣,只面無表情地道:“嗯,放心,等你肚子里那個出生后,我會找你秋后算賬?!?/br> “……”舒怡,可以,商大總裁都學會冷幽默了。 在一眾男人的看護下,舒怡這孕懷的倒也還算輕松,只除了胃口欠佳,吃不下什么東西。 為此,曲樾除了燉湯,又變著花樣給舒怡做她愛吃的。 而每當舒怡沒胃口,盛思奕和景淮就喂她吃,哄孩子一樣,喂她一口一口把食物都吃下去。 而更絕的是路揚,他總是有事沒事就在舒怡跟前吃東西:一日三餐、下午茶、夜宵、隨時的零食、甜點、水果…… 路揚看著身材好,其實是不折不扣的吃貨,偏偏吧,他吃東西的模樣還特別香;很多時候舒怡本來是沒什么胃口的,看著他吃 總會不自覺被他激起來。 就這樣,熬到三個多月后。 舒怡不再有孕吐,也漸漸能吃得下東西了,但是變得重口。 有時嗜辣,大半夜忽然要吃火鍋,有時嗜酸,梅子,青橘,檸檬以及各種酸湯菜式……怎么酸怎么來;又有時嗜甜,平日里幾 乎不碰的高熱量甜點…… 曲樾一個人明顯不能應付舒怡,家里于是又新添了兩個做飯的阿姨,滿足舒怡刁鉆的口味。 這下路揚陪著舒怡吃得更開心,而舒怡,在同路揚一起吃了兩個月的夜宵過后,發現自己居然胖了十多斤。 “你以后別再我面前吃東西了?!睂Υ?,舒怡如是同路揚抱怨。 “怎么了?”路揚無辜的開口道。 “你沒發現我胖了一圈了嗎?尤其是這個腰——” 之前兩次懷孕,一次因為時間短,一次因為在漸凍癥做斗爭,舒怡根本就沒有過發胖的困擾。如今陡然發現自己身材變了樣—— “真丑?!笔驸粗R子里的自己,嫌棄的嘀咕道。 丑?路揚簡直有苦難言。 雖然舒怡整個人比懷孕前確實胖了一圈,可各種補品和靚湯的滋養下,她連氣色紅潤,皮膚白皙水嫩,整個人比懷孕前更加 又光彩。 路揚看著他,天天都憋著一身火氣;她居然說自己丑? 但還是得哄著:“阿姨,這不是你的腰粗了,這是寶寶在里面?!?/br> “再說了,就算豐滿了點,阿姨依舊是大美女啊?!彼值?,看著舒怡還沉著的面色,又再三保證生完寶寶天天陪他鍛煉,舒 怡才沒再繼續抱怨。 不過之后除了三餐,她其他時間吃東西的次數明顯少了些。 日子一晃又過了兩個月,舒怡的肚子越發顯懷,幾個男人夜間陪她睡時,變得格外警覺,她稍微動作一下,他們就會起身問她 怎么了,是不是抽筋了,渴了,還是有什么不舒服。 其中最搞笑地要屬商涵予,他本來睡覺特別沉的一個人,舒怡懷孕了,他還是要堅持自己每周一晚同舒怡睡的權利。 而當兩人睡在一張床上,舒怡只要一動作,他睡得再香也要硬撐著身子起床便給她倒水,幫她穿鞋。 甚至舒怡上廁所他也要跟在門口等著的,哪怕困得迷迷糊糊歪靠著墻壁也要等著。 舒怡看著他那樣子,不知怎么就想到之前的多多。 很多狗狗在主人上廁所的時候都習慣性地跟著,據說是因為在狗的世界里,它們拉便的時候是最脆弱的時候,原因可能要追溯 到千百年前,狗還沒被馴化的時候,拉便的時候最容易被敵人攻擊,這種基因刻在了骨子里,所以時至今日,狗狗也覺得拉便 的時候是最脆弱、最需要保護的時候。 舒怡有次實在看不下去,嘀咕商涵予,“你守著我上廁所干嘛,跟多多學的嗎?困了就睡你的,有事我會叫你的?!?/br> 商涵予困得不行,卻很警覺睜大了眼:“多多又是哪個男人?” 半晌后才想起多多是家里的金毛,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舒怡看著他,笑得不行。 煎熬地挨過八個月,秋天的時候,舒怡總算到了臨產期。 醫院和特護是很早之前就安排好的;也不是第一次了,進手術室,舒怡并沒多大心理負擔,然而幾個男人卻沒那么輕松。 舒怡自破了羊水,陣痛便一陣一陣從沒停過,她雖然不喊疼,但卻咬著牙滿頭都是汗。 幾個男人看著她那樣子,恨不得以身代之,尤其是舒怡被推進手術室后,之前只是偶爾忍不住了才發出的幾聲呻吟逐漸變成聽 著就讓人覺得痛的哀嚎時,幾個男人坐立不安,差點沒沖進去。 好在盛思奕算是有過經驗了,不停的穩住大家,兩個小時后病房里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恭喜,是位千金?!?/br> 醫生抱著孩子出來時,大家總算松了口氣。 盛思奕接過孩子,只看了一眼,不過都沒有第一時間卻顧孩子,反而朝著被推出來的舒怡奔去。 一陣硬仗下來,舒怡完全沒有力氣,虛弱地躺著,額上的頭發全被汗水浸了。 幾個男人心疼壞了,一邊扶她做起來一邊給她遞水擦汗,在確定她無礙后,盛思奕才從醫生手中接過包好的女兒抱到舒怡面 前。 因為是順產,皺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眼睛也瞇著,沒睜開。 舒怡當初生,累的脫力暈過去了,并沒有仔細看過才出生的孩子,后來在保溫箱里見著,只覺得那是自己生命的延續,可愛極 了;如今—— 如今看著盛思奕懷里那皺巴巴的,像個耗子一樣的一團,目光在六個男人身上轉了一圈:“怎么這么丑?” 就差沒質問到底是遺傳了誰的基因。 盛思奕看著懷里的“小耗子”卻怎么看怎么喜歡,小心翼翼將她抱在舒怡胸口:“哪里丑了,長得像你,很漂亮呢?!?/br> 舒怡:“……” 眾男人:“……” 不過盛思奕也沒說謊。 出生時皺皺巴巴的小嬰孩,沒過多久便長成白白胖胖的rou團子,一雙大眼睛又黑又亮,特別招人疼。 盛思奕覺得寶寶可愛極了,一個動作,一個神情都會逗得他樂好一陣,還專門每天花時間給寶寶拍攝錄像,說是以后等寶寶長 大了給她看。 景淮之前準備的衣服也排上了用場,他甚至嫌買來的嬰兒床不夠舒服,動手幫寶寶做了改裝版的。 就連商澤,抱著孩子眉眼間有止不住的溫柔和幸福,以往的煞氣真的半點都沒有。 路揚和商涵予兩個人更甚,甚至搶著給寶寶沖奶粉、換尿布…… 都說新生兒鬧騰人,不過有六個男人爭搶著照顧,舒怡想,自己大概不會太過辛苦。 伏天書屋() 小劇場: 寶寶七八個月大的時候,正是咿呀學語期。 幾個男人有事沒事就會教她說話,其中最多的是:叫爸爸,叫mama。 可惜教了好久,寶寶都沒有學會,倒是家里的鸚鵡,很快就學會了。 一天,商涵予逗鸚鵡,“唱首歌來聽?!?/br> 小東西歪頭看了他一眼:“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