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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在線閱讀 - 第202節

第202節

    蘇錦嗤笑道:“削了你一根指頭你就受不了了么?看來馮爺是養尊處優慣了的,你也不想想,被你砍了頭的數百冤魂他們的痛楚,說什么化為厲鬼也不饒我們,若是人可化鬼,你豈能活到今日,早就有數百厲鬼索了你的命去;莫要多言,咱們在來算第二筆賬?!?/br>
    馮敬堯痛苦不堪,但見識了蘇錦雷厲風行毫不手軟的手段,倒也不敢再過多的造次,死則死耳,只希望有個痛快,莫要讓這個刁毒的小子讓自己多受些煎熬。

    “第二樁罪便是巧取豪奪,魚rou鄉里,強買強賣;據查實,馮犯十幾年間通過種種卑劣手段,占據揚州四城各大市口地段最好的鋪面,壟斷布匹、rou市、油料等數個行當經營之權,哄抬物價,恐嚇同行;致使揚州商戶,數年間搬離過兩成,這其中牟取暴利無算,更牽扯十幾樁傷害致死命案;馮敬堯,你可認罪?”

    馮敬堯冷笑道:“你是官,自然怎么說怎么好?!?/br>
    蘇錦道:“當然會有證據,你看這是什么?”蘇錦拿起案頭的一疊發黃的紙張揚了揚道:“這是從你北口三里胡同密室中抄出的房契,足足上百張,本使便不一一展示了,只擇其一讓父老鄉親和在座各位開開眼?!?/br>
    蘇錦抽出一張房契,展開念道:“立典賣房屋文契孫文德,今將坐落揚州府東市第四街三間十丈鋪面,憑中人楊三,議價出典于揚州龍虎門武館館主馮敬堯,三面議明時值銅錢一百貫整,當日一并收足,并無短缺。其房并無重疊交易,亦無他人爭執,如有等情,由典賣人理論,與現業者無干??湛跓o憑,立此文契為證?!?/br>
    蘇錦讀完之后,揮了揮手中的房契道:“諸位看這房契有什么奇怪之處么?”

    眾人聽得不明就里,馮敬堯道:“這是老夫正正規規請中人作保購買的鋪面,憑此也能作為罪證,真是笑死人了?!?/br>
    蘇錦微笑道:“當然,一眼看來似乎毫無破綻,不過你以為本使是不是五谷雜糧的紈绔么?這契約上的日期是寶元元年,也就是說是七年前購進的房子,這位中人楊三恐怕大多數人都不認識,不過恰好本使知道此人身份,他便是揚州南城赫赫有名的盲三爺?!?/br>
    人群一陣sao動,原來這中人便是盲三爺,年紀稍大一的人都記得,馮敬堯和盲三爺數年前那是一對形影不離的好兄弟,兩人在揚州城中橫著膀子走,說好聽些生意上是揚州城中人人側目的黃金搭檔,說的難聽些,正是沆瀣一氣的蛇鼠一窩,凡是有利之處,此二人必然會伸出一只手來。

    只不過,相對而言,盲三爺為人低調些,不似馮老虎這般的囂張跋扈,動輒手下拳腳相見;而因此盲三爺的名頭雖大,但是卻漸漸為馮敬堯所遮蔽,雖然依舊是揚州巨萬之家,但是卻已經處于銷聲匿跡的狀態中了;而盲三爺的真名叫做楊天寶,卻是連久居的揚州胡子花白的老人們也不得而知了。

    “即便是盲三爺作中,也無可厚非啊,盲三爺是揚州大名人,出售房舍請他做中乃是情理之中?!庇腥俗h論道。

    其他人也覺得說的有道理,總不能因為是盲三爺做中人,便斷定這鋪面是馮敬堯強買的,這二者根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

    蘇錦看在眼里,笑道:“盲三爺做中自然沒問題,本人之所以出來盲三爺是因為此人便在揚州,而且愿意出來談論談論這筆交易?!?/br>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盲三爺是專使大人請來的證人,立買賣契約之時這位中人定然在場,所以他的敘述對事情的原委自然極有佐證之力?!安贿^在請盲三爺出來之前,本使要提醒諸位,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這份契約的價格么?東市第四街是個什么位置?我這個外來之人都知道,東市是揚州最繁華之處,而命名則是由外而內,也就是說靠近城門的是第一街,自然人煙不旺,但是到了第四街怕已經是最繁華之處了吧;此處的三間十丈作價僅一百貫么?揚州的鋪面如此便宜,本使忍不住要掏錢買個幾千間下來,拿來做生意不肖三年,本使怕就是天下第一巨富了吧?!?/br>
    眾人經蘇錦一提,這才想起那契約中的價格明明白白標明是一百貫,這個價格買間犄角旮旯的三尺燒餅鋪都還不夠,憑什么買的下東四街的三間十丈鋪面,這里邊絕對有貓膩。

    蘇錦微笑著沖臺下拱手道:“有哪位做生意的東家出來幫本使理一理,七年前,揚州的鋪面例如此間地段大小,當值錢幾何?”

    立刻有一名胖乎乎的東家摸樣的人舉手道:“蘇青天,老朽孟德剛,土生土長的揚州人士,家中做的是茶飯鋪生意,在揚州經營也近三代了,適才大人所言時間乃是康定元年,那一年老朽的孫兒出世,倒也……”

    旁邊人不滿的打斷他道:“孟老爺,大人是問你價格之事,你凈扯你家產業,你家孫兒作甚?”

    孟德剛忙擺手道:“不是不是,老朽是說記得那一年的年份,因為那一年孫兒出世,我便拿了積蓄在東三街買了兩間鋪面,原是為了家添新丁,業添新鋪,圖個好寓意,這也是祖上的規矩,家中每添男丁,必新置鋪面,就是將祖業擴大,傳于子孫的意思?!?/br>
    蘇錦呵呵笑道:“這倒是個好辦法,你家祖上倒也精細,家中添了男丁便擴大產業,若是添了女子便守住,以免落于外姓之手,哈哈?!?/br>
    孟德剛臉紅道:“大人,蔽祖上確實也是這個意思?!?/br>
    蘇錦拱手道:“祝你孟家子孫興旺,人丁濟濟,然則那兩間鋪面的價格幾何?”

    孟德剛拱手道:“多謝大人吉言,那兩間鋪子當時花了老朽紋銀一百一十兩,折合銅貫約一千三百貫,這還是在東市三街,若是四街,嘖嘖嘖,老朽保守估計,一間鋪子起碼值*百貫,三間鋪面總要有個兩千七八百貫的樣子?!?/br>
    眾人咋舌相視,近三千貫的鋪面居然花了一百貫便拿下了,這是賣鋪子還是送人情?

    孟德剛又道:“大人所言那三間是十丈鋪面,也即是說一間三丈三,這樣的鋪面價格還要翻倍,因為他的面積和尋常鋪面相比大了一倍有余,老朽家中所有鋪面未曾有過超過一丈五的?!?/br>
    蘇錦道:“也就是說起碼五千貫有余?”

    孟德剛道:“少于五千貫斷然買不著,便是五千貫也必是鋪面東家遭難或者急等用錢,否則斷不會買的這般賤?!?/br>
    蘇錦拱了拱手道:“多謝孟東家指?!鞭D身回頭看著馮敬堯道:“聽到了么?五千貫都買不到的鋪面,你花了一百貫便買下來了,為了防止他人高官追究,你才像模像樣的弄了個房契,還請了楊三做中,似乎是手續完備天衣無縫了,你打的好算盤?!?/br>
    馮敬堯獰笑道:“買家自愿便宜賣我,官家又何來干涉?不如你叫那賣主孫文德來和本人對峙便是?!?/br>
    蘇錦冷然道:“孫文德怕是尸骨都找不到了,你自然不用擔心他來對質,不過盲三爺還活得好好的,有他在,這人證也有了,你想抵賴卻是連門都沒有?!?/br>
    馮敬堯哈哈笑道:“盲三爺?他會來替你作證?笑話,他屁股上的屎還一片黃呢,躲都躲不開,還會來作證?”

    蘇錦嘿嘿笑道:“你想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盲三爺雖然也做了不少壞事,成了你的幫兇,不過他的手頭并無直接人命案,本官會依據他的表現給予酌情減免罪責,最多是罰些錢銀了事;你猜這個條件一開出來,他會不會來呢?”

    馮敬堯張口結舌,實在無法回答蘇錦這個問題,不是不想狡辯,而是因為事實已經不需要他做出回答,因為臺側的簾幕掀動,瘦小枯干的盲三爺杵著拐杖已經跟著兩名公差來到了高臺上。

    第四二九章朋友是用來出賣的

    馮敬堯幾近崩潰,他本以為蘇錦只是隨口一說,卻沒料到,蘇錦早已跟盲三爺達成默契。

    蘇錦是利用中午的時間帶人直沖盲三爺宅第的,盲三爺正戰戰兢兢的躲在宅子里不敢露頭,昨夜的大動靜他豈能不知,他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把火會燒到自己頭上,誰叫自己當年和馮敬堯關系那般的親密呢?官府若是能放過自己,那倒有鬼了;若非四城早已封鎖,他早已逃之夭夭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盲三爺雖然害怕,但是他也并沒有慌張,甚至想好了一大堆的說辭為自己辯解;但是當他親耳聽到蘇錦的聲音的時候,他的天都要塌了;眼前這人的聲音,不正和那夜闖入玉龍軒二樓,逼迫自己說出馮敬堯行蹤的那個蒙面男子的聲音么?不是說和馮敬堯有殺父辱姐之仇么?怎地搖身一變變成專使大人了?

    只稍一思量,盲三爺便想通了前因后果,感情這位糧務專使蘇錦打一開始便設計好了對付馮敬堯的計劃,甚至為此不惜用下作手段侵入自家宅院,以自己的孫兒相威脅,還喂了自己毒藥,逼迫自己就范。

    想通此節之后,盲三爺一絲一毫的反抗心理都提不起來了,這位專使大人手斷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人最是難惹,你若想以官府的身份和世間倫常來揣度約束此人,那你就錯了,而且是完完全全的大錯特錯。

    蘇錦也不隱瞞,將盲三爺拉到一邊自己坦白便是那夜侵入玉龍軒的蒙面人,同時還大為感謝盲三爺的指點,正是由于盲三爺的指點,大明寺中才能動下手腳,雖然也出了些差錯,但是馮老虎依舊落網。

    盲三爺忽然心里有了底,既然蒙面人便是專使大人,專使大人便是蒙面人,那么在馮敬堯這件事上,自己應該算是戴罪立功了的;看著專使大人樣子,言語中也表達了感謝之意,那么說不定專使大人并不會為難自己。

    蘇錦原本就并沒有想要怎么為難盲三爺,他的目標是馮老虎,至于盲三爺,此人雖然曾經為虎作倀,又曾為富不仁,但是手頭上真正的命案和不可饒恕的罪行倒也沒有;當然要是安上個跟馮敬堯是同黨之類的罪名也說的過去。

    事情一旦到了無可無不可的圓滑境地,剩下的便是看盲三爺的表現了,而盲三爺的表現極其令蘇錦滿意,此人幾乎沒有猶豫,便答應蘇錦前去作證,揭露馮老虎的累累罪行。

    蘇錦暗自佩服盲三爺的決斷,到底是老狐貍老江湖,何時進退,何時取舍看的比誰都清楚。

    盲三爺行事的準則便是,只要不威脅到自己,兄弟、朋友都在,一旦自己受到威脅,那么無不可拋棄;至于什么背叛、內疚、情義之類的廢話,都是扯淡。

    這么一來蘇錦準備的一大堆苦口婆心的說辭也派不上用場了,雙方一拍即合,蘇錦承諾只要他作證,讓馮敬堯的罪行大白于天下,自己一定保證讓他盲三爺全家家宅安寧,不受牢獄之災;當然蘇錦也不能這么便宜了他,要他捐錢一百萬貫上繳國庫當恕罪錢,另外重修大明寺的任務也派給了他。

    盲三爺滿口的答應,原本他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為了一家人的性命,他甚至可以捐出全部的家產,沒想到最后的結果這么美妙;一百萬貫錢和重修大明寺費不了他家產的三成,事了之后,他依舊可以滋滋潤潤的安度余生,盲三爺差點都要跪下給這位專使大人叫爺爺了。

    蘇錦大度的摸出‘糖豆子解藥’給盲三爺‘解毒’,盲三爺忽然想起那夜服了專使大人的毒丸之后雄風再起,殺的兩名妓女求饒不已之事,心中暗自思忖,待此事一了,無論如何花大價錢也要從專使手中買來這毒藥的配方和解藥的配方;自己這不舉的毛病,吃了多少名醫配置的紅丸春藥也不管用,偏偏專使大人的毒藥對自己有效,不得不說有些尷尬蹊蹺外帶離奇詭異。

    ……

    高臺大堂上,馮敬堯瞪著血紅的眼珠子看著盲三爺,盲三爺似乎沒見到他這個人一般,先是恭恭敬敬的給宋庠磕頭,又恭恭敬敬的給蘇錦磕頭,再一一給臺上陪審的各位師爺衙役捕頭作揖,禮數照顧的滴水不漏,最后才跟著蘇錦來到馮敬堯面前。

    “馮爺好,別來無恙?!泵と隣敼笆值?。

    “呸,你當真要替他們作證么?全然不顧他人言語,不念舊日情意么?”

    “馮爺,你總是看不開,你最大的缺點是什么你知道么?”

    “你是要編排老子的不是么?老夫不就是行事狠了點么?當年你們這幫人跟著爺得了多少好處,現在樹倒猢猻散,一個個都要背叛老夫,你們還是人么?”

    “馮爺,你說這話便沒意思了,你最大的缺點不是你心狠手辣,而是你太過貪婪,你知道為何后來老朽甘愿將城內生意拱手讓給你,與你保持距離么?正是因為老夫看的出來,你的胃口太大,就像一只永遠吃不飽的老虎,時時刻刻都在想著怎么撈取更多的錢財;老朽與你不同,老朽知道進退,知道什么是度,無度索取,最終害了你自己,今天的下場正好驗證了老朽當年的預言?!?/br>
    “呸,小人一個,還腆臉侃侃而談,當初跟在老夫屁股后面當狗,現在掉過頭來想咬老夫一口,老夫識人不明,沒認出你這個中山之狼的本來面目,若是早些得知,必教你死無葬身之地?!?/br>
    “馮爺,莫要說這些話,老朽可從來沒和你撕破臉皮過,只是事到如今你便是天大的本事也無力回天了,我若是你便認命伏法,將做過的事情通通竹筒倒豆子;需知衙門其實根本無需問及你這么多的罪名,只要審明其中一項,便足以讓你尸首分離,而為何要一樁樁的要你供述,便是因為懸案太多太久,官爺們需要解決這些懸案論功請賞免罰,你這般硬挺著得罪了多少人知道么?后面要受多大的罪,老朽想都不敢想?!?/br>
    馮敬堯冷笑道:“那是老夫的事,你這條狗打算如何咬老夫呢?”

    盲三爺咳嗽兩聲,搖頭嘆息道:“馮老弟如此桀驁,老朽也不勸你了,不過老朽倒是還想提醒你一句話,對于你,官府應該是早就開始搜集你的罪證了,你便是抵賴,也是無用,會有很多像老夫這樣的人被找來作證,好自為之吧?!?/br>
    蘇錦微笑的看著兩個昔日叱咤風云的風云人物推心置腹的交流,心里也有些感觸,人的未來永遠未可知,就像自己也無法知道將來的路一樣,可是種什么因得什么果,這句話應該還是不錯的;兩人今日的境遇不同,也是兩人當年為害的程度不同,一人得救贖,想必永遠也不敢再起害人之心,而另外一人,卻連機會都沒了。

    盲三爺恭恭敬敬的回答著蘇錦的每一句問話,回憶起當年馮敬堯低價強買鋪面的全部細節,當年他全部在場,所以自然是如數家珍,也難為他記得這么清楚。

    在他敘述的過程中,馮敬堯不時的怒罵怒叫,終于惹火了蘇錦,命衙役上前將他以咆哮公堂之由按到,扒了褲子連打四十殺威棒;饒是馮敬堯皮糙rou厚,四十大棒下來,也只能張口喘氣,叫罵的聲音比蚊子叫也大不了多少。

    盲三爺所述馮敬堯的手段無非是搗亂、威脅、陷害幾種,對于看上眼的鋪面,馮敬堯會叫手下每日看在店鋪的門口,遇到有進入店鋪買東西的客人便橫眉怒目的加以威脅,久而久之,這些鋪子便門可羅雀了,遇到店鋪中有人指責,便借機大打出手;這些打手個個有武藝在身,誰能打得過?只得任由他們作踐。

    然后馮敬堯便會尋人出面要買鋪面,知機的便知道是龍虎門在搗鬼,老老實實的低價轉讓,捏著鼻子吃啞巴虧;當然也有不懂事的鬧將起來,鬧到官府,其結果不言而喻,一茬茬的官員都在馮老虎的掌控之中,這狀子能告的贏才怪。

    而這些膽敢告狀之人十之**會遭到報復,輕則被不明身份之人毆打,重則會永遠消失。

    東四街的店鋪主人孫文德便是一個不服軟的,最終日夜被sao擾,幾番死里逃生,終于想明白了,于是以百貫的價格將祖業賣于馮敬堯,只身一人連夜逃出揚州,不知所蹤。

    還有些人家關門歇業不做生意也不愿賣出鋪面,馮敬堯便想法設法的勾引其家中子孫,頗有耐心的命人和他們交好,直至將他們勾引至煙花柳巷或者賭坊之中,或欠下高額巨款,或落得全身花柳之病,總之不弄得其家永無寧日便不會收手,直到店鋪低價到手,這一家的災難才算告一段落。

    很多揚州商賈,數代流傳的祖業化為流水,不得不背井離鄉去他處謀出路,一個外來地痞,逼得本地人紛紛外逃,真是教人匪夷所思。

    盲三爺侃侃敘述,眾人聽得咬牙切齒,臺下的老丈老婆婆和大娘子小娘子們聽不得這些悲慘遭遇,一個個感同身受泣不成聲;而男人們一個個咬碎鋼牙,有的人受過龍虎門的欺壓自不必說,有的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龍虎門的這些卑劣手段,從喉嚨里發出悶吼,若非官兵把守森嚴,否則這些人完全有可能沖上臺來將馮敬堯撕成碎片。

    盲三爺絮絮叨叨了半個多時辰,這才基本上說了個大概;文書走筆如龍洋洋灑灑的寫下證詞和罪狀,讓盲三爺在證詞上畫押簽名;那文書不待蘇錦吩咐,知趣的掏出馮敬堯半截指頭,沾上紅泥在供狀下按下手印。

    “盲三爺,你且退下,若有需要,衙門隨時傳喚你來,你須得隨叫隨到?!碧K錦淡淡道。

    “敢不從命,各位大人老朽告退!”盲三爺在公差護衛之下下臺而去,自始至終未再朝攤成一堆rou泥的馮敬堯看上一眼。

    第四三零章探視

    整個審訊從未時一直持續到酉時末,直到日光漸昏寒氣襲人之時方才堪堪將馮敬堯一人過堂完畢,其他諸如抓獲的官吏、龍虎門下的小頭目等,連個露面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說是將馮老虎過堂完畢,也不確切,只是將cao控勾結官吏,強賣強買,以及幾樁命案審訊出了結果,還有諸多百姓一上午報來的訴狀懸而未決,更為主要的是,屯糧之事更是連提都沒有提。

    眼見進度緩慢,蘇錦也頗為著急,其實按照他的計劃,本該是先從馮敬堯口中套問出屯糧之所在,甚至哪怕是空言許諾放過他性命,用誘供之計也要將這件事給弄清楚。

    但先審了其他的案子,便等于是宣判了馮敬堯的死刑,這樣一來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馮敬堯覺得生還無望,所以堅決不開口說出屯糧所在;另一種便是希望馮敬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突然的良心發現將屯糧之處說出,以求死后心安。

    但是蘇錦絕不會相信馮敬堯會選第二種,今日在臺上的種種表現已經說明此人是個死硬貨,而且自己也對他動了手段用了大刑,以馮敬堯的脾氣,能主動坦白那才有鬼了。

    其實蘇錦之所以改變初衷一直沒有審問屯糧之事的原因,就是認為馮敬堯定會抓住這最后一件秘密來惡心自己,‘臨死拉個墊背的’這是馮敬堯親口說出的話,這是一種死扛到底的態度,所以蘇錦干脆放棄了詢問屯糧之事以免浪費更多的時間,‘先易后難’就像后世高考前班主任老媽子諄諄教導的那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定了馮敬堯的死罪再說。

    軍糧之事雖然自己做了補救,但如果馮敬堯被押解進京,或者是上面來人審訊的話,這件事露餡是肯定的;不僅是馮敬堯,還有抓獲的這么多官員,顯然他們都知道這件事,唯一的解決之道便是將知道的人全部宰了;但顯然,這樣的事絕對不容易干,蘇錦就算有這賊心,也找不到萬無一失的辦法;蘇錦倒不是怕什么國法不容,但凡有機會既殺了這些該殺之人,又能保住秘密不外傳,蘇錦會毫不猶豫的去試一試。

    但是很顯然,他在揚州的威望雖高,但是要是做出這樣的事來,顯然沒有幾個人會支持他,不消說別人,光是宋庠便會毫不猶豫的第一時間上奏揭穿他,所以蘇錦空有一肚子花花腸子,卻不敢實施。

    下午的公審在酉時結束,對這種東京審判一般的馬拉松審訊蘇錦覺得有必要調整一番,這么個搞法,不搞個十天半個月也完不成,于是在回到府衙之時蘇錦跟宋庠商量了一下分頭審訊,最難啃的骨頭馮敬堯由蘇錦單獨審訊,而其他的枉法之官員以及一干作jian犯科的地痞們則由宋庠明日在高臺上繼續審問。

    宋庠欣然應允,只要不碰那兇惡狡詐的馮敬堯,其他的人他自問還能對付,這樣一來也避免了自己一直在旁邊裝病,像個傀儡一般的無所事事。

    蘇錦也挺高興,能擺脫繁瑣的雜事,專心對付馮敬堯,正是蘇錦所期待的;某些時候蘇錦甚至有些錯覺,越是像馮敬堯這樣的人他越是期待與之交鋒,后世毛爺爺的一句話‘與人斗其樂無窮’,蘇錦一直以為毛爺爺是在矯情,可現在好像忽然抓住了這句話的精髓之處,沒有什么比讓一個jian詐殘暴桀驁不馴的對手在自己俯首帖耳更讓人開心的事了,或許這就像征服了一個冰山一般的高貴女子一樣,帶來的就是那種百般艱難,終于據為己有之后的快感。

    晚飯后,蘇錦出了一趟府衙,帶著王朝去城里轉了一圈,帶回來一個人,今晚要挑燈夜戰跟馮敬堯再交鋒一番。

    剛剛將馮敬堯提到一間空屋子里,還沒開始詢問,府衙差役進來稟報說有個叫米花的女子要求見專使大人。

    蘇錦一拍腦袋,差點忘了答應米花要讓他和馮敬堯見上一面,這女子倒是有情有義,受了馮敬堯的恩惠,并不因馮敬堯倒臺而避而遠之,婊子無情這句話被這位米花硬生生的顛覆了。

    蘇錦當然要兌現諾言,而且現在也正是時候,馮敬堯糟了一天的罪,也是時候讓他心神放松一下,剛才提他進來的時候,那兩只眼睛都噴著火,老是這么個情緒,倒也不利于審訊。

    馮敬堯獨自一人趴在一張木板上,他的臀背部位被下午的四十殺威棒打得稀爛,已經難以行動了,手指頭被砍斷之處流了好多的血,他又死扛著不讓包扎,在外邊拖來拖去,手指傷口上一片血rou模糊,還粘著很多灰塵污垢;加之晚上又拒絕進食,身子已經虛弱不堪。

    身體上的折磨反倒激起了他死硬到底的決心,自從馬欄山上遇到那個改變他命運的婦人開始,他就知道這世上很多事做過了便不能后悔,人和人之間只不過是互相的利用和傾軋,你不騎在別人的脖子上,便要被別人爬上你的頭頂拉屎;至于什么良善、公道之類的廢話,都是騎在他人的脖子上的人對身下被壓迫的小民放的煙霧彈;這一點馮敬堯自認比他人明白的更早,更清楚。

    對于今日的下場,馮敬堯也自省過,只不過他認為不是自己的所作所為招致禍端,而是自己實在不夠周密,心腸也不夠狠,像蘇錦這樣的,根本無需拉攏他,只需要早早的派人將他暗中除掉,或者根本不需要他動手,在蘇錦動軍糧的那一刻便直接將消息捅出去,便萬事大吉了;一念所差,導致自己陷入絕境,實在是不該。

    馮敬堯當然不會這么白白的死去,他打定主意將屯糧之處爛在肚子里,將這些視他為惡魔的揚州百姓和得意忘形的蘇錦拉進地獄,就像對付馬欄山下的一家子和黔州的殺害自己無敵孩兒的土匪們一樣,有仇必報正是他馮爺的行事風格。

    只不過唯一可慮的便是,知道屯糧之處的還有一人,在藏匿這些糧食的時候,自己并未假手手下任何一人,而是單獨命令此人在外地雇傭了人手趁著黑夜搬運藏匿,只要此人不落網,蘇錦便別想拿到這批糧食;想到這里馮敬堯又開始痛罵自己手段不夠狠,沒有當時便將這個禍根給消除掉。

    左思右想長吁短嘆之中,馮敬堯的鼻端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氣,他抬眼看著身前的地面,一雙蔥綠色的繡花鞋映入眼簾,馮敬堯心頭大振,于此同時,耳邊傳來一聲輕柔的宛如天籟一般的呼喚:“馮爺!”

    馮敬堯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吃力的朝上仰望,一張梨花帶淚的熟悉面龐出現在眼前,那是米花,一個他生命中唯一愛過的女人。

    “你……怎么來了?被他們抓來了?”馮敬堯扭動著身子想掙扎起來。

    米花連忙蹲下身子,按住他,看著馮敬堯渾身上下的傷勢,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撒了馮敬堯滿臉。

    “爺,他們怎么把你打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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