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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在線閱讀 - 第170節

第170節

    趙禎有些沒聽懂呂夷簡的意思,問道:“呂愛卿這提議所從何來?賞罰有時,過于拖延豈非讓有功之人喪失動力?!?/br>
    呂夷簡道:“臣是有些擔心,南山有猛虎,皇上派人去殺猛虎,這人卻殺了另一頭餓狼,最后猛虎卻未殺死,皇上您說是該賞還是該罰呢?”

    這下大家都聽明白了,呂夷簡的意思是,蘇錦接的是糧務之差,卻誤打誤撞滅了土匪,現在給予加賜官身之類的褒獎,將來若是正經差事沒辦成,豈不是鬧了笑話;還不如先下旨寬慰,等待他的糧務之事一并辦好再合并封賞,也顯得順理成章。

    晏殊第一個不干了,這是什么邏輯?很明顯在強詞奪理,晏殊如何能忍住這口氣。

    當下趕緊上前道:“皇上,臣以為呂相此言不妥,賞罰分明乃是朝廷一貫的作法,此刻有功賞之,以后有過罰之,若是賞罰不能及時,豈不是叫辦事之人失了積極性,為之心寒么?”

    呂夷簡淡淡道:“晏大人,有些話老夫不便在朝堂上明言,有些事可不像你所想象的那般,晏大人的心情老夫很是理解,自己舉薦之人有功,自然據理力爭,不過,老夫懷疑你是否真的了解內情?!?/br>
    眾人更加聽不懂了,呂夷簡這是葫蘆里賣的甚么藥,說話越來越高深莫測,賞賜一個小小的蘇錦而已,也未必花多少銀子給他多大官職,用的著這樣死皮賴臉的窮白話么?

    不但趙禎和眾人不懂,這時連一向自詡為呂相心腹的杜衍也沒聽懂。

    “呂愛卿,你這話好似話里有話啊,究竟什么事讓你不能明言呢?你平素可不是這般吞吐不實?!壁w禎道。

    “皇上,老臣打算在早朝后進宮單獨跟皇上談及此事,不料晏大人敲提及此事,所以老臣才出面阻止,皇上當知道老臣可不是賞罰不明之人,只是有些事不便開口罷了?!?/br>
    “有什么不好開口的,是關于蘇錦的么?朝堂之上本就是商談國事之所,何妨說出來聽聽?!壁w禎面色不悅,這呂夷簡故弄玄虛到底要干什么?

    呂夷簡面露難色,吞吞吐吐好像不好開口的樣子,晏殊益發的覺得他是在故弄玄虛,于是道:“皇上都要呂相明說,呂相還有什么好顧慮的,說出來便是?!?/br>
    呂夷簡瞪著晏殊道:“此事你當真不知?”

    晏殊滿頭霧水,道:“什么事啊,實不知呂相所指何事?!?/br>
    呂夷簡又道:“蘇錦呈報給你的公文中未談及此事?”

    晏殊從懷里拿出蘇錦的呈報公文道:“全文在此,請呂相過目?!?/br>
    呂夷簡接過來快速的看了兩眼,隨及如釋重負的道:“果真沒有提及,那便好了,此事當和晏大人無干,晏大人既然無涉此事,老夫也就沒什么顧慮了?!?/br>
    晏殊越來越覺得事有蹊蹺,呂夷簡到底要說什么?難道先前的顧慮竟然是為了怕將自己牽扯其中?難道蘇錦的呈報中竟然隱瞞了什么嗎?

    趙禎催促道:“呂愛卿,別繞彎子了,快說?!?/br>
    第三五七章惡人先告狀

    呂夷簡拱手道:“既然皇上要老臣說,老臣也不便隱瞞,便在這大殿之上將老臣所了解到的情況向陛下和諸位明說了吧,臣所聞之情形與三司晏大人所奏頗有出入,適才不說也是不想再朝堂之上引起爭議?!?/br>
    趙禎皺眉道:“有出入?難道蘇錦并未將揚州之事平息?抑或是剿匪之事乃是謊報?”

    呂夷簡道:“皇上,揚州之事老臣了解不多,且糧務屬三司職權,老臣不敢妄言,而這剿滅八公山土匪之事倒是有些說道?!?/br>
    趙禎道:“快快講來?!?/br>
    呂夷簡道:“我這里也有一封來自壽州王啟年大人的來信,信上所言讓老臣大為震驚,本想退朝之后單獨面見圣上將此事回稟,如今便公開為皇上讀之?!?/br>
    趙禎道:“王啟年?淮南西路轉運使是他么?”

    “正是他,康定元年由老臣舉薦,從浙東調任,景佑二年進士科及第,因與老臣同鄉,相互間也熟識,故而有些拿不準的事兒,他偶爾寫信詢問老臣?!?/br>
    趙禎明白這是呂夷簡在向自己表白,自己并非和這王啟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當,而是正常的官員中的交往,官員之間相互通信倒也屬正常,風雅如晏殊等人,還常常將自己的得意詩作大肆寄往各個官員手中,請他們品鑒一番,此舉倒也不足為奇。

    “念吧,不必有所顧忌?!壁w禎點頭道。

    呂夷簡謝了恩,伸手從袖中拿出一份信展開讀道:“呂相大鑒,與相爺兩年前京城吏部一會,匆匆竟以數載寒暑,未知呂相身體如何?學生遙祝呂相身體康健,能為我大宋社稷多多分憂,便是朝廷之福,皇上之福也……”

    呂夷簡頓了頓道:“皇上,王啟年信口胡言,只是些問候客套之語,請皇上莫怪?!?/br>
    趙禎笑道:“本來就如此,他說的沒錯,呂相德高望隆,乃我大宋社稷脊柱,你之康健卻為朕之福也,不必顧忌,繼續念”

    呂夷簡吁了口氣,繼續念道:“學生今日貿然來信,實乃迫不得已而為之,因我淮南路治下最近事端頗多,有些事實不敢自作主張,也不敢妄加斷議,故而求助于呂相,還請呂相指點迷津?!?/br>
    “想必大人知道,淮西路八公山匪患猖獗,朝廷數次下嚴旨要學生會同轄下各州府廂兵圍剿之,我轄下廬州壽州等地廂軍也數次揮軍圍剿,大大打擊土匪氣焰,也多有收獲,七月斬匪徒七十九名,八月斬匪徒六十四名,擒匪酋兩名,九月斬一百一十三名,在我淮南路廂兵緊逼之下,匪徒去日無多,以上這些數據均曾上報朝廷,呂相當可核查知曉;雖未能根除匪患,但再有數次,八公山土匪當無立足之地?!?/br>
    “皇上,這些數字老臣昨日請杜樞密予以核實,樞密院確曾留有王啟年奏報,皇上想必也曾見到過?!眳我暮喒笆值?。

    趙禎點頭道:“朕都知道,不過五六千廂軍勞師動眾,三月未除匪患,這些數字也沒什么值得炫耀的,朕沒有降罪于他,也是希望他再接再厲之意,難道他的意思是怪朝廷沒有給他賞賜么?這可真是笑話了?!?/br>
    呂夷簡忙道:“皇上仁厚,不以一時得失而論成敗,實乃最大的激勵之舉;不過老臣以為王啟年列舉這些數字并非邀功,而是說土匪來日無多,他們為了避免官兵大的的傷亡而有意識的采取這種對策,每月咬下百余人,數月乃至半年之后,匪患當可清除,這是王啟年的一種策略而已?!?/br>
    趙禎道:“好像有些道理,不過說這些跟蘇錦剿匪之事有何關聯呢?”

    呂夷簡道:“容臣繼續念下去便可知曉?!闭f罷展開信件繼續讀道:“八公山匪徒兇悍強橫,自有匪患而來,燒殺搶掠無所不為,實為不可饒恕之亡命徒,學生圍剿匪患以來,匪酋煌煌不可終日,曾數次請求與學生會商,言及投誠招安之意,學生雖不才,但也知道這幫匪徒禍害之深,百姓人人切齒,恨不能啖而食之,若是招安匪徒,誠然能將匪患根除,但難以抑制民憤,也教受土匪殘害之百姓心寒,故而言辭拒絕之,并告知土匪,除非無條件投降,否則斷無妥協之理?!?/br>
    趙禎聽到這里,點頭道:“王啟年這話說的倒是不錯,豈容有土匪作惡之后,官兵圍剿,自感末日將至,便投誠免責之舉,這樣豈不便宜了這幫禍害百姓的惡徒,除惡務盡,認罪伏法倒還有一線生機,想和朝廷談條件,卻是癡心妄想?!?/br>
    呂夷簡道;“皇上所言極是,老臣也是這般認為,這王啟年看來并不糊涂,何事當為,何事不當為,倒也分的清楚?!?/br>
    趙禎道:“嗯,下面還有么?”

    呂夷簡展信讀道:“正因如此,學生采取月月圍剿,四處設伏之策,小股土匪為我殲滅數百,學生以為,剿匪之事需處處緊逼,但非輕舉冒進,八公山匪寨地勢險惡,若是強行進攻,反倒會適得其反,唯有處處打擊,時時封鎖,將土匪困死山中,方能以最小之損,獲最大之利,數月以來,學生依仗此策,將土匪困于山中,其氣焰式微,漸有敗散之像。然十月末,朝廷派籌糧專使蘇錦至淮南路公干,卻將學生所定之策盡數破壞,實在教人扼腕嘆息?!?/br>
    信中第一次提及蘇錦的名字,而且一句話便直指蘇錦破壞淮西剿匪之策,讓朝廷上的所有人都一驚,蘇錦破壞剿匪大計,而事實是蘇錦卻又滅了八公山土匪,這位王啟年大人的腦子被門夾壞了?

    眾人豎起耳朵,聽呂夷簡繼續讀信,趙禎晏殊等人知道下面的內容才是重點,趙禎直起身子,晏殊側過耳朵,都生怕漏了一個字。

    “揚州糧務之事來蘇錦全權之責,學生也不好插手,但調運廬州之糧前往揚州之事,糧務專使蘇錦卻多有偏頗之處,學生無意之責他人,但此舉確實破壞我剿匪大計,則甘冒背后讒言之指,也要為在呂相面前說上一說?!?/br>
    “既來淮南路辦差,且又是無上之責,豈能不加考慮隨意行事,蘇專使來到淮南路一不和學生通聲吭氣,二不跟州府合作協調,在調運糧食之事上,讓我等陷入極其被動之局,不能不說是太多謬誤。首先五十萬石糧食從廬州調運揚州,本該從水路順江而下直達揚州境內,蘇錦舍水路走官道,實乃愚蠢之舉;其次,在明知八公山匪徒成患的情形之下,冒險從官道運糧,給了土匪以可乘之機,以致糧食被劫,更是瀆職之舉;其三,運糧之際不邀請州府路廂兵護送,只派兩百馬軍護送,此舉太過疏漏,需知經過我廂兵數月打擊,八公山寨土匪早已水盡糧絕,遇有大批糧食經過,豈能不鋌而走險?糧食被搶,這便等于給了土匪們大量資助,至此我困頓威逼之策化作流水而去,不能不說是蘇錦之過也?!?/br>
    眾人愕然大驚,王啟年這幾條指責,像是幾把刀子插在蘇錦的各處要害,在眾人的眼中,蘇錦的形象一下子便成了一個自大魯莽、不懂變通的莽夫形象,既不和當地州府溝通,也不會選擇最佳的路線辦法,雖是無心,但卻變相的為土匪提供了大批糧草,不僅自家差事受阻,也將淮南路各州苦心設計的剿匪之策給破壞殆盡,實在是太過愚蠢了。

    趙禎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晏殊忍不住道:“呂大人,這些指責對蘇錦是不公平的,也許王啟年是這么認為的,但是事實卻是,蘇錦不但搶回了糧食,而且剿滅了土匪,那么這位王大人的指責還有什么意義?難道蘇錦做的還不夠么?據我看來,王啟年這個時候寫這封信給呂相,怕是別有用心之舉?!?/br>
    眾人紛紛點頭,有人道:“是啊,人家將所有的過錯都彌補了,卻還來指責人家,真是沒有道理?!?/br>
    “我看是嫉妒蘇錦搶了他的風頭罷了,你想啊,他搞個什么困擾緊逼之策,幾個月下來也就殺了兩百土匪而已,人家幾天時間便將土匪窩連根給掀翻了,自己的面子往哪擱?所以才說這些怪話罷了?!?/br>
    “有道理,我看八成也是如此,這人可真不厚道,這個王啟年,虧我還曾非常贊賞他?!?/br>
    “小人心理……”

    眾人議論紛紛,言語一字不漏落入呂夷簡耳中,呂夷簡神色不動,笑道:“晏大人,照你所言,凡事只要結果,不究過程是么?這事我可要和你好好說道說道,蘇錦剿滅了土匪,搶回了糧食不假,但是你可知道他是用什么辦法搶回的么?”

    晏殊道:“什么辦法?”

    呂夷簡冷聲道:“假傳圣旨,胡亂許諾,為占首功無視官兵生死而拒絕友軍協助,請問,這樣的辦事過程,難道不該深究么?”

    呂夷簡之語石破天驚,將眾人怔在當場。

    第二五八章罪與罰上

    呂夷簡展開信繼續讀道:“糧食被劫之后,學生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立刻組織兵馬準備奪回糧食,但蘇錦卻并未前來與我協商,而是從揚州帶了一千余廂兵趕往八公山下,我派兵前去之時,他卻命人將我大軍阻隔在山下,不讓學生染指此事。我私下揣摩,蘇錦可能是怕我帶兵前去搶了他的功勞,故而也不好強行協助,畢竟此人是欽命新任糧務專使,他自己的過失以致糧食被搶,要自己拿回來將功補過倒也無可厚非,只是我擔心他冒進山中不知土匪虛實會吃了大虧,于是便駐軍八公山西側以便隨時應他所請從中協助?!?/br>
    趙禎暗自點頭,王啟年此舉可謂進退有章法,任命蘇錦為糧務專使之時,朝廷也下了行文給各路州府長官,要他們從中協助,但不許干涉其辦差,這也從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當地屬官的手腳,他們自然不可能在蘇錦拒絕的情況下強行插手。

    呂夷簡繼續讀道:“學生本擬派人請蘇錦前來會商,但卻得到一個消息,蘇錦所率一千余廂兵連續強攻數次死傷不少,均未奏效;急切之下,蘇錦竟然只身上山私自與土匪和商,并以朝廷名義向八公山匪徒發出招安之請,并且說他是奉圣上之命,圣上特賜其金牌一枚,全職代行招安之責,許諾十惡不赦的匪首沈耀祖和邱大寶以高官厚祿,并稱所有招安匪兵,朝廷都將安排官職既往不咎?!?/br>
    “學生聞言甚是驚愕,據我所知,招安土匪之事朝廷早有明規,招安的對象也僅僅限于作惡不深,為禍尚淺,且民憤不大之匪徒,像八公山這等悍匪,為禍數年,殺人無數,在淮南路犯下累累罪責,百姓聞之切齒之徒,朝廷斷不可能給予招安,況蘇錦乃專司糧務之事,若非糧食被劫,恐怕他根本不可能關心匪患之事,而招安之責在于中樞,蘇錦雖為皇命所差,但一無官身,二非兩府治下,如何擔當此責?疑點重重,叫學生不得不產生懷疑?!?/br>
    “大膽好個蘇錦,居然敢信口雌黃,說是朕委托他前去招安,朕什么時候給他這個職權了?簡直是無法無天?!壁w禎一拍扶手站了起來,臉色也氣的發白。

    晏殊的腦子翁的一聲頓時成了一片漿糊,心里暗罵:蘇錦啊蘇錦,你這膽子簡直上了天了,無論你用何種手段,也斷不能假冒皇上之言,這可是矯詔之罪啊,這可如何是好?

    呂夷簡道:“皇上息怒,老臣原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讀此信件……這后面還有一些用以佐證之言,還念不念了?”

    “有什么不應該?為什么不念?難道任由此子胡鬧不成?念,繼續念下去,若事情屬實,朕要重重懲辦此人?!?/br>
    “臣遵旨”呂夷簡巴不得趙禎說這話,繼續念道:“學生生怕聽錯消息,冤枉了好人,況且此人據說是三司使晏殊大人所薦,此子行為關系三司大人聲譽,學生斷不敢隨便相信傳言;土匪因蘇錦招安之言產生內訌,在山下官兵配合進攻之下,居然一舉消亡,學生也極為欣慰?!?/br>
    “進攻當晚學生恐官兵死傷過多,遂率所部增援,不料竟然再次被拒,只得在外圍精戒抓捕漏網之匪,后半夜在山西坡側密林中抓獲潰逃山匪七人,為首之人乃是土匪小頭目匪號叫做‘大老王’,學生連夜審訊,終于得知此事完全屬實,蘇錦與匪首沈耀祖宴飲之時,曾親口說出招安乃皇上賦予之責,并信誓旦旦之語據為實情?!?/br>
    “學生深感事關重大,因不知蘇錦是否真的是圣上授權招安,再者此事似乎有涉及三司大人聲譽之嫌,故不敢擅自定奪,遂將幾名土匪嚴密關押立下口供畫押,隨后寫此信請呂相示下;學生所言句句屬實,若有虛妄之言必遭天譴,請呂相給學生指點迷津,學生不甚感激。王啟年頓首在上”

    朝堂上陷入一片死寂之中,沒人愿意在此時多嘴,誠如信上所言,這蘇錦乃是晏殊舉薦,否則一位并無官身的學子,如何能一躍而成為糧務專使,很顯然皇上用蘇錦有七八分是看著晏殊的面子,既然三司是晏殊掌管,對于人選問題皇上不會過多的加以干涉,做好了是三司的功勞,辦砸了也是三司的過錯,你晏殊愛用誰就用誰,總之事關你自家的榮辱罷了。

    至于晏殊為什么要用蘇錦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眾官私下里倒有些議論,有的說晏殊是因為蘇錦乃太祖爺托夢之人,用他其實是秉承皇上的意思,表示對皇家的尊重。

    也有人說,晏殊用蘇錦原本就是想秘密的進行糧務之事,此事牽扯太廣,唯有出其不意之策方能建功,而蘇錦確實有這份本事。

    更有無聊者隨意揣度說,蘇錦和晏殊之間原本就有關系,又說蘇錦長相倒是有些像晏殊,雖然身材上相去甚遠,但后腦勺看起來相差無幾,憑著這相似的后腦勺,大抵可以猜測出晏殊和蘇錦之間怕并不是簡單的愛才惜才這么簡單。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趙禎也很尷尬,他是皇上,但是他是個聰明人,當然不會因為有了這封信便胡亂的揣度晏殊是否和此事有關,晏殊平日的辦事風格可當的上是左右逢源,除了跟朝中個別人有些芥蒂之外,還從沒聽說他和什么人紅過臉,這樣的人打死也不會給蘇錦出這樣的糊涂主意。

    蘇錦是晏殊舉薦之人,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在處理之前,怎么也要聽聽晏殊的口氣,趙禎雖然憤怒,但是還不至于糊涂到無視晏殊感受的地步。

    一片寂靜中,趙禎緩緩坐下,開口道:“此事當真讓朕難以相信,剿滅土匪是好事,但是矯詔而為,不顧官兵生死拒絕援兵,而且胡亂許諾匪首官職,這些事不是剿滅一個小小土匪山寨的功勞便能抵消的,若真是如此,朕也不能坐視不管了;關于此事,我想聽聽晏愛卿的看法?!?/br>
    晏殊思緒如潮,心中郁悶憤怒交織在一起,滋味難以形容;他實不知蘇錦會捅了這么大的漏子,其實他最憤怒的事情還不是蘇錦所做的這些事兒,而是關于此事蘇錦居然只字未提,怎么丟的糧食,怎么打得土匪,蘇錦只是泛泛而過,細節幾乎沒有,除了結果,過程一切皆無;從而導致今日在朝堂上被呂夷簡打了個措手不及,自己居然還無還手之力,這正是讓人惱火的地方。

    趙禎問他意見,他不能再保持沉默,他終于打定主意先拖住這件事再說,雖然眾人都嘴上說此事與己無干,但是怎么能沒關系?人是自己推薦的,現在出了漏子,脫得了干系么?現在杜衍龐德他們巴不得將此事趕緊查實降罪蘇錦,那樣自己雖不會獲罪,也會背上識人不明之過,若是罪名坐實,那么相位之爭恐就成水中花鏡中月了。

    “皇上,臣實不知從何開口,這件事你問臣的意見,臣不好說,畢竟人是臣舉薦上去的,還是避嫌為好?!?/br>
    呂夷簡、杜衍等人偷著樂,晏殊這是要撇清啊,出了事立刻往后縮,這家伙打得好主意,但是皇上恐怕不會讓他如此輕松。

    果然,趙禎溫顏道:“你心中如何想便如何說,說到底你舉薦人辦差只是為了朝廷,而非為你個人私利,此事朕也是首肯了的,若說有過,朕其實也有過錯?!?/br>
    眾人一愣,皇上這也是在幫晏殊撇清啊,皇上偏心眼,哪有這么說話的,杜衍一肚子不高興,偷看呂夷簡一眼,呂夷簡清瘦的臉頰上都快能刮下來一坨屎了。

    呂夷簡杜衍都明白,皇上說這話,便是要晏殊說幾句自責的話,然則此事便不了了之,即使拿辦蘇錦,也和晏殊毫無干系了,皇上簡直就是個和稀泥的,有些時候這種和稀泥的性格自己覺得挺好,但此時卻覺得不能接受,本來就是借機把火燒到晏殊頭上,皇上不幫著扇風,可也別幫著滅火啊。

    “皇上……”杜衍急性子,忍不住便上前要說話。

    趙禎豈會讓他有機會,擺手道:“先問晏卿家意見,杜卿家莫急,稍后朕自會問你們的意見?!?/br>
    杜衍吃癟,一番慷慨陳詞之語全部被趙禎一巴掌打進肚子里,噎的翻白眼;正郁悶間,晏殊開口了。

    第三五九章罪與罰下

    “臣以為……”晏殊拖長聲音道:“蘇錦是否有過錯……尚無法定論?!?/br>
    晏殊一句話,如同掄圓了的一記耳光,照著朝堂之上所有人包括趙禎的嘴巴子上狠狠甩了上去。

    眾文武瞪著晏殊,仿佛不認識這個人一般,此人還是那個左右逢源圓滑如鼠的晏殊么?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如此的不認風頭,放著皇上搬來的梯子不下臺,反倒像是煮熟了的鴨子嘴——死硬死硬,難道是忽然腦子短路,氣糊涂了不成?

    呂夷簡和杜衍雖然驚訝,但是卻暗自竊喜,這老小子失心瘋了,人證物證均在,居然當面翻案,這下看皇上還怎么護著你,你自己不識抬舉,需怨不得別人,我們也沒想把你怎么著,只是不想讓你搶相位罷了,大不了你還干你的三司使,但是這樣一來,怕是你三司使也干不成了。

    在呂夷簡和杜衍幸災樂禍的眼光里,晏殊緩緩道:“皇上,臣這么說并非說蘇錦矯詔無罪,而是因為蘇錦在給我的呈報中并未提及此事,眼前所有的證據僅僅從呂大人手中的一封信而起,真正的證據臣一個沒見到,事不目見,而憑耳聞豈能定罪,何況是這么大的一個罪責,臣不敢隨便相信?!?/br>
    “你是說老夫捏造不成?”呂夷簡一蓬胡子吹得老高,激動地滿臉通紅,手腳都有些顫抖,抖著嘴唇道:“皇上,請你給個公道話,我呂夷簡何時在朝堂之上敢于胡言亂語?晏大人如此說,便是在公然懷疑老臣的人品,請恕老臣不能容忍?!?/br>
    趙禎沉著臉看著晏殊,心里極其不痛快,這個晏殊也不知中了哪門子邪,居然胡亂說話,剛才不給自己面子便罷了,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駁了面子,但此刻卻又胡攪蠻纏,指謫起呂夷簡的不是來,這實在是不應該。

    晏殊拱手道:“呂相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可不是說呂相捏造證據,我只是提醒呂相,僅憑一封私人信件上所言,你便能認定蘇錦所做之事么?要定罪起碼要有呈堂證供,不僅要有人證物證,還需對質相詢,看看是否嚴絲合縫合乎邏輯,若是戮力辦差之人反倒受了冤案,豈不是教人齒冷么?”

    “笑話海南路轉運使還敢捏造?這封信雖是私信,但在老夫看來,上面的話怕都是事實,給個天做膽,王啟年也不敢糊弄老夫?!眳我暮喆舐暱人?喘著氣道。

    杜衍忙上前攙扶道:“呂相息怒,身子要緊,可切莫為了此事傷了身子?!鞭D頭朝晏殊怒道:“晏大人,你太過分了,當著皇上的面隨便懷疑朝廷命官的誠實,你這是要干什么?”

    晏殊正色道:“杜大人此言差異,事關一人生死名節,而此人又新立大功,豈能馬馬虎虎?必須要謹慎再謹慎,若是隨便便為人所誣,弄出冤案來,豈非有損朝廷尊嚴?!?/br>
    “轉運使信中都說了,匪首大老王親口招供,還寫下供詞畫押,難道這還有假不成?”杜衍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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