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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姣婦在線閱讀 - 第26節

第26節

    甄玉縛好王正卿,猶自不解恨,從懷里掏出一塊帕子,一并塞在王正卿嘴里,把他口口聲聲喊著的“ ”塞住了,一時只覺耳根清靜了許多。

    王正卿嘴里一被塞住,想起甄玉往常說打就打,突然感覺有些不妙。

    甄玉這時候退往案邊,找到茶壺,倒了一杯茶喝了,茶到咽喉,那股唇干舌燥之感稍解了一些,這才把剩下的殘茶潑在王正卿臉上,罵道:“才說要和離,卻又想壞我清白,呸!”

    王正卿被茶水一潑,醉意略消,心內嘆氣:自己這是不舍得她,不想跟她和離的,想哄她留在自己身邊的,可話到嘴邊,卻還是說著和離兩個字。其實只要她稍稍有悔意,稍稍肯低頭,自己又哪兒會難為她?

    如果是原主,這么一個時候,要怎么樣才會解恨,且不會尋死呢?甄玉尋思著,手里的杯子往地下一砸,砸成碎片,她從地下揀起一塊碎片,把碎片在王正卿臉上比劃來比劃去,嗯,毀了他的容貌,原主是不是會痛快一點?

    王正卿想叫又叫不出,待見甄玉目露兇光,碎光在臉上比劃著,不由大駭, 這是瘋了?還是因愛生恨?

    甄玉比劃一會兒,想著若在王正卿臉上劃兩道,痛快是痛快了,可這張臉毀了,總歸可惜,再說了,他毀了臉,只怕要有一段時間無心助九江王謀事,倒是不妥了。

    王正卿見甄玉放下碎片,一時松口氣,用眼神求甄玉: ,快放了我,這樣可不好玩!有話好好說??!

    你也知道不好玩了?甄玉冷笑,想起王正卿數次冒犯自己,疾沖上前,雙手在他領口處一扯,撕拉一聲,扯開他的衣裳,露出他精壯的 來,伸手去 ,又摸又掐道:“看不出來你倒結實得很?!迸说男孛^不少,這男人的胸么,倒是第一次摸。摸起來感覺好奇怪,并不討厭。

    王正卿被甄玉這么一 , 繃緊了起來,心頭隱隱有渴望, 她這是,這是想以另一種方式來辦事,讓我永遠記得她?她非普通女子,這第一次,自也要辦得不普通,才有滋味。

    王正卿這么一想,雖被縛著,嘴巴被塞著帕子,心情居然蕩漾起來,俊臉透了桃花色,眼睛含水看向甄玉, ,隨便你辦了!

    甄玉被王正卿這么一瞟一覷,且見他衣裳散弄,樣子 ,心中怒火莫名消了一半,心尖尖居然癢絲絲起來。記得那一年,王爺在園子里擺了花宴,請一眾謀士賞花喝酒,眾人喝了一個半醉,席間,王正卿離席小解,好半晌不回。自己過去尋他,卻見他醉倒在花叢下,花叢遮住他發髻,只露出一張臉,卻是俊美異常,令得他停足看了良久。那時已半醉,心里想,若王正卿是女子,自己定然要納他進府中為妾,姿意寵愛。待得酒醒,卻為當時的想法慚愧著。禽獸不如啊,功業未成,居然連俊男子也想望起來了。

    今日里,王正卿撞在自己手中,且兩人還是夫妻,行事名正言順的,為何不解了當年的心愿?

    王正卿見甄玉俏臉洇著兩朵桃花,眼睛瞟在他臉上和 上,分明情動,不由暗喜,來吧,我不會反抗的。

    甄玉一伸手,拆散王正卿的發髻,讓他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半遮住額角和濃黑的眉毛,又撩幾絡散到胸前,顯出幾分嫵媚來,這才滿意了。

    王正卿發絲一散下,心內也有小小 ,一時借著酒意,拋卻矜持,飛媚眼給甄玉, ,這前奏也太長了,縮短一些罷?

    甄玉又去喝一杯酒,春意綿綿,吟了一首艷情詞,仿佛回到當年,眾謀士飲酒喊歌姬的風騒時刻。

    王正卿聽甄玉吟著這首詞,卻是當年甄榜眼所作,不由一愣,這一首,只在男子間傳唱, 居然也知道了?由她檀口吟出來,更添風情呢!看 這模樣,床第間定然醉人。他一想, 一緊,某處發腫發痛,有些難耐。

    記得那一回自己受傷, 為自己包扎傷口,看見自己某處時,評價了三個字,那三個字便是“器甚偉”,當時自己心情實在……

    今晚,要讓 知道,什么叫作偉?

    甄玉酒意更濃,舉著酒壺走到王正卿跟前,手一伸,把王正卿整件衣裳扯下,再一抽他的腰帶,把他剝了一個精光,眼看著王正卿某處揚起頭,突然傷心了,自己的呢?好像沒了呀!而他,卻這樣囂張?豈有此理?

    不行,要割了泡酒,免得他再禍害女人。

    甄玉揭開酒壺蓋子,拿起腰帶穿過酒壺柄,瞧了瞧,便蹲□子,酒壺一伸,把王正卿的器捏了 酒壺內,腰帶一縛,把酒壺吊在王正卿的器上,這才退后端詳,滿意了許多。

    王正卿低頭一瞧,差點魂飛魄散,心內大嚷: ,不能這樣亂來??!到時真會萎的。

    甄玉卻是感覺把王正卿的器裝了起來,他便不能威脅到自己了,一時笑嘻嘻上前, 王正卿的臉和鼻子,在他臉頰親了親道:“可惜啊,這個模樣居然是男子,若不然呢,就……”

    王正卿聽著這等話,一下想起她素日的作為,突然打個寒噤,莫非 既喜歡男子,又喜歡女子?就像男人喜歡女子,間中也拿小倌兒撒撒火?

    甄玉扳起王正卿的下巴,想了想,終是拿走塞在他嘴里的帕子,不待他喊出來,俯頭堵住他的嘴, 并進,熱情進攻。

    王正卿下面被吊了一個酒壺,本來難受,被甄玉這樣一親,又不舍避開,一時只顧糾纏,下面的酒壺卻發出悶悶的“咚咚”響,猶如木棒敲打瓷器沿,仿似木槳劃水聲。

    情到緊處,王正卿難耐難忍,腰半彎,抬腿向上,發力把酒壺蕩向后,在窗沿下狠狠一撞,只聽“嘩”一響,酒壺撞在窗沿上,碎了一地,剩下的酒灑在地下,酒香四溢。他跨間雖猶自用腰帶吊著兩只酒壺柄,卻是輕松了,某器囂張起來,直逼甄玉。

    甄玉聽得酒壺破裂聲,低頭一看,又覺到了威脅,一時退后,秋水眼在王正卿身上臉上巡視,鬧不清自己是心動了還是心驚了。

    王正卿的外衣本是絲綢料子,且甄玉又縛得不是特別緊,經他們這么一折騰,那個結已是滑開?,F下王正卿再一掙扎,一時就松了縛。他想也不想,跨過地下的酒壺碎片,任兩把酒壺柄在跨下相撞,發出“丁當”脆響聲,只朝甄玉撲去。

    今晚,注定是一個 夜,注定是一個難忘夜,他和 之間的戰爭,才剛剛開始。此后經年,定教 念念不忘。

    甄玉見王正卿松了縛,整個人撲過來,心頭只有一句話:縱身為女人,也只有老子壓他的份,絕不能讓他壓著老子!現下力量懸殊,明顯不是他對手,當然不能坐以待斃。

    三十六計,走為上。甄玉轉身就跑。

    作者有話要說:惡搞章。

    ☆、39

    暖閣的門閉著,甄玉費力一拉,想從門縫中溜出去。

    王正卿哪容得甄玉這樣跑掉?他如箭在弦,雙手一伸,已先行拉住甄玉衣袖。

    甄玉想也不想,雙臂一縮,借著向外跑的力道,任由王正卿把她整件外衣扯脫,她卻是一口氣跑出暖閣外。

    “玉娘,別跑!”

    王正卿這會精赤著身子,自然不會追出去,只拿著手中的衣裳發怔,玉娘沒了外衣,就這樣穿著貼身的衣裳跑出去了,要是叫人看見了如何是好?荒唐??!

    甄玉才踏出暖閣外,手臂一冷,已是覺察到不對,這般衣裳不整回去,叫人瞧見了,定然不妥當,但是……。她不及細想,已回身往內走,一邊握緊了拳頭,王正卿敢強來,就跟他拼了。

    王正卿卻是度著甄玉必會回轉,因站在門后,候著甄玉一進來,他手一伸,已是用甄玉的外衣把她整個人包起來,接著一把抱起,背部用力一頂,把暖閣門頂嚴關上,咬牙道:“看你還跑?”

    甄玉才要伸拳,無奈手臂被包在衣內,一時掙扎不出來,卻想伸足去踏王正卿,這么一掙,裙裾翻飛,繡鞋卻是掉在地下,只踏不著王正卿,急怒之間便吼道:“放下我!”

    王正卿如何肯放?摟得更緊,沙著聲音道:“你脫了我衣裳,還想跑?”

    甄玉一抬眼,對上王正卿幽黑深亮的眸子,那眸子中,分明閃著獸性。甄玉暗道不妙,只怕要在王正卿手底吃虧了,一急之下道:“就要和離了,你又何必硬要破我身子?”

    王正卿抱著甄玉擱到案上,伸手掃開酒壺和茶杯,整個人壓上去,不讓甄玉動彈,一邊道:“你如果不肯離,便不離?!?/br>
    甄玉冷笑一聲道:“哪白谷蘭怎么辦?”

    “此事跟白谷蘭有何關系?”王正卿略一怔,壓著甄玉的力道松了松。

    甄玉喘過氣來,用力一推,只是推不開王正卿,嘴里道:“你不是要跟我和離,好另娶白谷蘭么?”

    “誰說的?”王正卿眼眸有星火點點,喉干舌燥,因甄玉奮力掙扎著,他便百般先忍住,不愿真個強了甄玉,只等著她半推半就時,才真正動手。

    甄玉全身被王正卿壓制住,掙扎得半晌,卻是掙扎不開,待發現王正卿只壓著她,并沒有其它動作時,悄悄松口氣,道:“聽聞白谷蘭在鬧和離,難道不是準備嫁給你?”

    溫香軟玉在懷,氣息相聞,淡淡桂花香繞在鼻端,王正卿呼吸早已燙熱,卻抑制著自己,詫異道:“你以為和離之事,是為了白谷蘭?”

    “難道不是?”甄玉手掌去托王正卿的身子,不讓他壓得太緊,一時只喘著粗氣。

    王正卿一瞬間,轉過幾個念頭,嘴里道:“我跟王爺說,想跟你和離,王爺說道這是我后宅之事,任由我自己處理,只你我夫妻這些時間,總有感情,因一直等著你,想聽你解釋,只你卻沒有動靜?!?/br>
    “此事跟王爺有什么關系?”甄玉詫異起來。

    王正卿聽著這話,不禁疑惑,看定甄玉道:“你不知道因何要和離?”

    甄玉聽著這話有原因,喊道:“你放開我,好好說話?!?/br>
    王正卿到底是控制住自己,猛地松開甄玉,回身去套衣裳,一邊道:“是得好好談談!”

    甄玉也疑惑起來,坐了起來,把外衣穿好,看著王正卿迅速套好衣裳,已是一臉正經,不禁愕然,這廝自控能力倒好,這個樣子居然就冷靜下來了?

    兩人各懷心思,重新整衣坐到案前。

    “你先說?”王正卿氣息未均,只深吸氣,努力平息小腹下那股蠢蠢欲動,一邊示意甄玉先說話。

    甄玉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直接道:“你和白谷蘭的前事,我已盡知。這回聽聞白谷蘭鬧和離,你又冷著我,今晚更是說道要和離,不是為了白谷蘭,又是為什么?”

    “沒錯,我承認,我跟白谷蘭先前認識,互有點好感。但是如今男婚女嫁,早就斷了念想,如何還會牽扯在一起?更不要說為了她而跟你和離了?!蓖跽淇炊ㄕ缬竦难劬?,一字一句道:“你,難道不是甄榜眼安置在我身邊的女暗探?可憐我一直被瞞在鼓里,直到最近才發現。王爺既然要重用我,便得信任我,把你擱在我身邊,算怎么回事?”

    他說著,把自己著人調查甄玉的事,一一細說,說完道:“你還有什么要解釋的?”

    甄玉微張了嘴,自己畢竟不是原主,重生后確實有許多破綻之處,其言行足夠引人猜疑,真要解釋,也無從解釋起。她沉默一下,就作了決定,既然無法解釋,倒不如將錯就錯,認了下來。

    “三郎,女探之事,確然是甄榜眼安排的。只他已亡故,此事便擱置了,王爺并沒有插手過。王爺他,是一意信任你的,從沒有向我這個女探,打探你行蹤之事。度著王爺也想掩了此事,讓我和你好好過日子的?!闭缬衽巿A了謊言,接著道:“只甄榜眼于我有恩,我卻想助他達成生前心愿?!?/br>
    “什么心愿?”王正卿沉聲問道。

    “便是助王爺謀成大事,成為天下賢主?!闭缬衤曇魸氯?,“我是女兒身,沒法親自去助王爺,若能當了三郎的謀士,自能一展所長?!?/br>
    是的,玉娘這般的女子,怎甘心困于后宅中?王正卿權衡半晌,迅速下了決定,道:“若有不決之事,或是疑惑之事,我便與你商議,至于謀士一職,終歸不適合女子。且女子本就該主持后宅,生兒育女才是正經?!?/br>
    甄玉聽著王正卿的話,悄悄松口氣,只要王正卿信了她的話,且愿意和她商議不決之事,不管喊不喊謀士,她都實則是他的謀士了。

    這一番談話下來,兩人之間神情便正經了許多。王正卿更有錯覺,似乎回到當年和甄榜眼商議要事的時刻。有心細察之后,便發現,玉娘言行舉止,無一處不在模仿著甄榜眼。

    王正卿胸口灼熱,漸漸冷卻,看向甄玉的眼神,也漸漸疏淡起來,不復方才拉扯時那番情思。

    甄玉見了王正卿的情狀,也若有所思。

    看看天也不早了,王正卿無心再談下去,站起來想走。

    甄玉這會倒是想起一事來,抬頭道:“三郎,明兒送了我到金沙庵罷!我想在那兒住一段時間?!?/br>
    王正卿吃了一驚,這金沙庵建在城外,香水頗盛,權貴夫人倒喜歡時不時去小住,吃個小齋。但小住么?他又坐了下來,輕嘆口氣道:“玉娘,你若有個什么,你家父母要如何傷心?雖則現下這樣,你若愿意,盡管繼續當我的正室夫人。我總養著你便是?!?/br>
    甄玉一怔,心頭倒有些滋味上來,嘴里卻道:“到金沙庵住著,只是便于辦一些事?!?/br>
    “嗯!”王正卿看向甄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甄玉整理思緒,這才道:“這金沙庵不遠處,便是一處荒山林,那處地下卻盛產紫砂泥。若能不動聲色購下荒山,燒窖制紫砂壺,則有百倍百倍利好,此等收入,便能解九江王一時之困?!?/br>
    九江王雖掌握著京城之兵,但自家私兵的數量,也在悄悄增加中。只是養兵一事,最耗錢財,王府積余,幾乎無存?,F正是財務緊急的時候。王正卿這陣子也為九江王財務后繼無力之事,費盡了腦汁,只是京城能賺錢的營生,都幾乎被安慧公主掌在手中,九江王竟是無法可想。

    現甄玉此言一出,王正卿不由大喜。

    自打皇帝唐習武搬到道觀中住下,三王監國之后,不管是京城還是天下各處,突然出現很多清淡之士,這些名士一旦相聚,不是飲酒,就是品茗。品茗之余,他們又品起器具紫砂壺。更有制壺大家出現,帶動了紫砂壺市場。如若現下能采得紫砂泥,制得紫砂壺得利,確實能解一時財政之困。

    王正卿看向甄玉的眼神,多了一份尊重,低聲道:“玉娘好主意!”

    甄玉見王正卿收起兒女情長,取之代之的,用看謀士的眼神看她,不知為何,竟沒有歡喜的感覺,卻有一點點不適。

    待甄玉告退時,王正卿在她身后道:“玉娘,你無須處處學那甄榜眼,連這走路姿勢也學了一個足,從前不覺,現下瞧著,卻是礙眼?!?/br>
    甄玉一怔,步子慢下來,改為小碎步,頭也不回去了。

    王正卿瞧著她的背影,心里又翻騰起來,一時伸拳捶在案幾上,捶得案幾上杯子跳了跳,發出“咣當”響,這才回神,心下總是懊惱著,卻不知道究竟懊惱什么。

    回到書房,他不由自主去拿出甄榜眼先前那副畫作,展開細看,看完嘆口氣道:“玉郎啊,你雖死了,倒有紅顏知已為你活著。若我死了,不知道玉娘會不會這樣掛念我呢?”

    這一晚,王正卿在夢里和一個女子糾纏著,那女子時而是甄玉娘的臉,時而變幻成甄榜眼的臉,時雌時雄,嫵媚妖繞處,無人能及。

    甄玉躺在床上,卻是忍不住撫唇,王正卿那灼熱的呼吸似乎還拂在頸間。好容易入睡,夢中盡是和王正卿唇舌交纏,最后一番,她卻被親得喘不過氣來,心中又是甜蜜又是詫異,原來自己不討厭男子呀!

    ☆、40

    甄玉記得清楚,當年安慧公主手底下的人發現金沙庵不遠處的荒山產紫砂泥,因報告給安慧公主知道,安慧公主便令人開采,燒窖制紫砂壺,當時還請了幾名制壺大師,制出數款珍品,風行于世,賺了不少銀子。

    這一回,自己要趕在安慧公主手底下的人發現荒山有紫砂泥之前,先行買下那處荒山。

    她這里尋思著,王正卿已是到了王府,將甄玉之事稟上,又說了荒山有紫砂泥之事。

    九江王一聽,若真有紫砂泥,制成名壺賣之,確能解了一時財困,不由大喜,令王正卿全權辦理此事。

    王正卿說完正事,便道:“玉娘雖曾為暗探,但她與我夫妻一段時間,和離終是有些不妥,只希望王爺成全?!?/br>
    九江王道:“你們夫妻恩愛,正是好事,本王自然不會棒打鴛鴦?!?/br>
    王正卿一聽,這是放甄玉一個自由身了,一時深深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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