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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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說的好聽!”白毛都快氣瘋了,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這就是你把我當兄弟?” “你若把我當兄弟,又怎么會在我的場子里鬧事?今天是我開張的第一天,就算我請的歌手不合口味,你作為兄弟難道就能破口大罵?讓大哥來評評理,說你是不是故意鬧事?要是在大哥的場子里,你敢這么放肆么?舞臺就是放只公鴨,恐怕你也會鼓掌叫好吧?” 紅豬他們就算是不喜歡宇城飛,但也同樣不喜歡白毛,此時此刻都放聲大笑起來。 我都想拍手叫好了,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我**!”白毛大罵了出來,朝著宇城飛就撲過去。他一動,他身后的兄弟也動了。他們那邊一亂,我們這邊也亂了,兩邊人迅速打在一起。元少憋了半天,終于逮著機會,沖上去抓著白毛就打。我和葉展也不甘落后,抓了個剃著毛寸的青年,我倆打他一個,打的那叫一個嗨皮啊,這青年是滿桌子亂竄,我倆也是緊追不舍。 白毛今晚只帶了七八個人,大概也是沒想到能打起來吧。而我們這邊有近二十個人,和他們基本就是二打一。砰砰啪啪,稀里嘩啦,桌子椅子碰翻一片,到處都是拳腳相加的聲音。白閻羅氣的哇哇直叫:“都給老子住手!”但他的聲音瞬間就被埋沒了。 整個場子也亂起來,所有人都包圍過來,圍成一個圈子看著我們在里面打架。酒吧里黑洞洞的,也看不清楚個什么,反正我和葉展始終逮著那個青年打,打的他躺在地上抱著頭嗷嗷直叫。其他人基本上也是兩個打一個,酒瓶、凳子什么的全派上用場了。宇城飛的酒吧開張第一天就遭到如此破壞,說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正打這開心,眼睛一瞥,看見張順東正咧著嘴笑。我正想趁亂上去踹他一腳,只見白閻羅“啪”的甩了張順東一個耳光:“你看什么熱鬧,還不趕緊把他們拉開!”張順東崩潰了,完全不知自己這巴掌因何而挨,但還是趕緊帶著人上去拉架。白閻羅是真生氣了,紅豬、河馬他們也都上去拉架,幾十個人又沖進來,瞬間就把我們給擠散了。我和葉展正打這嗨呢,人群就涌進來,我倆只好就此作罷。雙方拉開以后,這才看清局勢。 我們這邊基本沒什么事,而白毛他們都是鼻青臉腫的。當時我可真想笑啊,帶這幾個人就來砸場子,也不知是他們太看得起自己,還是太看不起現在的學生。 “你們這兩個混蛋?!卑组惲_是真火了,揪著宇城飛和白毛的領子,將他們倆甩到了中間圈子的空地上?!岸冀o我蹲下!”白閻羅大吼著。 宇城飛和白毛二話不說,立刻蹲了下來。 正文 第605章、酒吧風波(4) 兩人蹲下以后,白閻羅抬起腳來就開踹,左一腳右一腳,倒是公平的很。兩人捂著腦袋一言不發,旁觀者也méiyou任何阻攔,或者說也méiyou人膽敢阻攔?!澳銈儍蓚€翅膀長硬了吧?管不了你們了是不是?!”白閻羅狠狠地踹著,轉眼間yijing十幾腳下去。當著他打架這種是確實有些過分了,難怪白閻羅現在要大發雷霆?!八麐尩??!卑组惲_踢累了,呼哧呼哧喘著氣。有人給他搬過來一把椅子,他坐下來指著二人罵道:“有能耐和黑閻羅打去!” 兩人都是不敢作聲,仍舊蹲在地上,聽著白閻羅數落 ”“。白閻羅真是一頓好罵,將兩人罵的和龜孫子yi艷g。我聽著聽著,心里卻是想笑,因為白閻羅yijing不提前面誰來酒吧鬧事、誰又以下犯上了。宇城飛這一瓶子敲的,硬生生把白毛拖下了水。白閻羅罵了一會兒,語氣漸漸緩了下來,說道:“酒吧開業,鬧成這樣多不好看?起來吧,你們都是兄弟,以后互相幫襯著點?!眱扇诉@才站了起來。白閻羅又說:“你倆給我個面子,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宇城飛,你主動一些吧?!庇畛秋w便朝白毛伸過手去,誠懇地說道:“白毛哥,以后多多照顧?!?/br> 當著白閻羅的面,白毛只好伸出手來,和宇城飛握了一下,語調qiguài地說:“會的!” “最后再說一句?!卑组惲_的聲音冷了起來:“丑話說在前頭。我說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們兩個就必須到此為止,ruguo誰再私下里逞兇斗狠,可別怪我白閻羅對他不客氣!” 眾人噤若寒蟬,宇城飛和白毛低著頭一聲不吭。這就是白閻羅的手段,他希望手下幾個頭目的guānxi不是太好,斗來斗去的才沒人能wēixié到他的地位;又不希望他們斗的太過兇殘,關鍵shihou還能統一起來為他所用。不yi艷g的大佬,管理的方式也不太yi艷g。宇城飛zhidào白閻羅的用意,卻又不可避免地陷入他精心營造的圈子中?;蛟S,這也正是白閻羅的高明之處。 一樁紛爭到此為止,白閻羅又說了幾句場面話,祝宇城飛開業大吉、財源廣進之類,又和眾人喝了杯酒,說是和趙鐵拳約了飯局,又帶著人匆匆而去了。眾人重新坐下喝酒,氣氛比剛才更加熱烈了。臺上也換了歌手,唱的是搖滾樂,反正亂七八糟的聽不太懂。我們浩墨行動組,還有宇城飛、楠楠、元少、孟亮坐了一桌,張北辰領著其他人又坐了一桌。宇城飛笑瞇瞇的,完全看不出有shime異相。元少端了杯酒,不好意思地說:“宇哥,給你添麻煩啦?!庇畛秋w訝異地說:“你小子也有不好意思的shihou?”元少不樂意了:“怎么著,非得叫我厚臉皮才行???”宇城飛哈哈笑了兩聲:“zhidào不好意思就行,白毛就交給你了,哪天給我把他干了!”元少一聽就來勁兒了,興奮地說:“就這么定了,誰也不許和我搶!” 眾人開心地喝起酒來,剛才的不愉快yijing煙消云散。過了一會兒,宇城飛帶了我和楠楠,挨桌挨個地去敬酒,都是面和心不合的老狐貍,說起客套話來一套一套的。 “感謝捧場,以后要常常來玩啊?!庇畛秋w端著酒杯,笑容滿面地看著紅豬。楠楠也端了酒杯,笑吟吟地說:“紅豬大哥,以后還請你多多照顧?!蔽乙哺f道:“紅豬大哥,我也敬你一個!”紅豬mǎnyi地點著頭,很痛快地喝下了這杯酒,果然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挨個敬完以后,我們最后來到了白毛一桌。白毛現在老實了很多,méiyou在挑舞臺上歌手的毛病了。宇城飛走過去,仍是笑容滿面地說:“白毛哥,今晚喝的開不開心???”白毛一動不動,哼了一聲道:“還可以!”宇城飛繼續笑著:“招待不周,還請多多包涵。下次有機會我單獨請你!”白毛直接站了起來:“這種鳥difāng,來一次就足夠了!”便轉過身去,朝著門口走去,他的人也嘩啦嘩啦地跟著走了。宇城飛端著杯站在原地,一張臉慢慢變得冰冷。 “兄弟,怎么了?”馬騰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說道:“別和他一般見識,就是一條瘋狗而已。哪天有機會,咱們聯手把他做了。正好,我看上他手上一家夜總會了,那地段好,ri進斗金啊,要是能拿下來,保準咱兄弟倆賺得盆滿缽滿?!?/br> 宇城飛又笑了起來:“馬 老哥,你說話也太直接了,就不怕大哥找咱倆的麻煩呀?” “嘿嘿,只要做的夠隱蔽,大哥也不會說shime的?!瘪R騰拍了拍宇城飛的肩膀,說道:“我先走了,家里還有點事,咱兄弟倆改天再好好喝!” 我們把馬騰送到門口,宇城飛送他上車的shihou,兩人又趴在車窗邊說了會兒話,像是在商量shime機密似的。說完以后,馬騰的車才離開了,我們則返回到酒吧里繼續喝酒。宇城飛這酒量真是坑死我們了,他yidiǎn事méiyou,我們卻暈暈乎乎了。過了一會兒,宇城飛站起來接了個電話,然后叫了幾個人出去,回來的shihou卻只剩他一個人了。元少連忙問:“宇哥,叫他們去干shime了?”宇城飛笑呵呵說:“喝你的吧,今天晚上你的主要任務就是陪好耗子?!?/br> 雖然宇城飛méiyou說,但是我總懷疑和他剛才跟馬騰說的悄悄話有關。莫非他們今天晚上就要對白毛動手?想到這,我倒是高興的不得了,因為確實挺煩那個白毛的。 喝了一會兒,又有人陸陸續續的要走,宇城飛總是將他們送到門口,然后再回來和我們繼續喝酒。過了一會兒,場子里只剩下紅豬一行人沒走了。這家伙不愛說話,卻相當能喝,因為今天是宇城飛做東,gǎnjiào就像是逮著了免費的使勁喝yi艷g。兩邊的人互相來去敬酒,gǎnjiào還挺其樂融融。過了一會兒,宇城飛說要帶我去看看他的新辦公室。楠楠噗哧一笑:“不就有了個辦公室嗎?看把你給得意的!”宇城飛哈哈一笑,便叫了我和葉展他們,還要讓紅豬也去看看新辦公室,看來真的是想顯擺一下。于是最終拉了七八個人,繞著旋轉樓梯,上了酒吧二層。穿過一條走廊,yijing完全隔開了一層的音樂,宇城飛的辦公室就在走廊盡頭。 打開門后,我們七八個人走了進去。辦公室不大,但是該有的基本上都有了,墻上還掛著兩幅字畫,平添了一些典雅之氣。憑良心說,這辦公室很一般,完全達不到“待人參觀”的地步。不過宇城飛應該很高興,因為這是他人生的第一個辦公室。我也為他高興,想著zijishimeshihou也能有辦公室。除了我以外,其他人估計沒shime太大gǎnjiào,站在辦公室里都不知該往哪里看。但偏偏宇城飛還很開心地說:“怎么樣,不錯吧?”其他人只好敷衍:“不錯?!奔t豬只有兩個字:“呵呵?!蔽疫^去擺弄宇城飛桌上的電腦,看看他有méiyou安裝shime游戲。 就在這時,turán聽到窗外的樓下傳來打罵之聲,一群人覺得好奇,紛紛圍了過去。窗外的樓下是一條陰暗的小巷,開元路表面的繁華下這種小巷其實很多。小巷里漆黑一片,但能隱約看到有七八個小混子,正對著一個鼓囔囔的麻袋拳打腳踢,一邊打還一邊罵著臟話,hǎoxiàng是說他走路不長眼睛之類的。在場的人誰沒見過打架?比這更狠的都不知見過多少次,但看到這種事件還是樂呵呵地看著。打了一陣,那些小混子才罵罵咧咧地走了。 我們正準備散開,突見那麻袋動了兩下,然后一個腦袋從里面鉆了出來,緊接著一個身體也慢慢地鉆了出來。我們看到此人,頓時傻眼,因為他……竟然是白毛!白毛還不知我們在看他,狼狽的拍了拍身子,正要一瘸一拐的離開時,紅豬在上面叫了一聲:“白毛!” 白毛訝異地抬起頭,才看到窗邊站著七八個人。紅豬問道:“你怎么回事?”白毛說:“別他媽提了,剛才換了個大排檔喝酒,我一個人出去撒尿,莫名其妙地就被人拿麻袋罩住了,讓我查出那幾個小崽子是誰,絕對輕饒不了他們!”紅豬又說:“剛才黑洞洞的沒看qingchu,但他們年紀都不大,hǎoxiàng還是學生?!卑酌@愕地說:“學生?!他媽的,現在的學生膽子越來越大,我……”說著說著,他turán停了下來,看向了紅豬pángbiān的宇城飛。 我心里也咯噔一下,宇城飛叫我們來參觀辦公室,實際上是叫我們參觀這出好戲吧? “兄弟,這一手玩的挺好???”白毛的笑聲里帶著冷氣。 宇城飛說道:“白毛,我是職院的老大沒錯,但也不能是學生就和我扯上guānxi吧?這天底下的學校多了,學生也多了,他們的所作所為都得由我來負責不成?” 正文 第606章、麻袋 “那肯定不能啊?!卑酌f:“我就是想提醒你,以后走夜道的時候招呼著點。千萬別和我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挨一頓莫名其妙的打?!?/br> “好的?!庇畛秋w笑著說:“這是白毛哥的切身體會,我一定牢記在心?!?/br> “哼?!卑酌^續往前走去。一晚上挨了三頓打,走起路來一瘸一拐。走了兩步,手機突然響了。他接起來就大罵:“還問老子在哪,老子剛才被偷襲啦……” 白毛走遠以后,我們也離開了宇城飛的辦公室,沒有人再提這檔子事。 其實,我們都明白一個道理,無論是多么牛逼的狠人,總對偷襲和群毆毫無辦法。人類發展至今,總是以多勝少的普遍,以少勝多的稀罕。就是鐵塊這樣的超級大猛人,在這兩樣面前也難免要栽跟頭。剛才那七八個小混子,倘若和白毛真刀真槍的干,恐怕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但偏偏在他撒尿的時候套個麻袋,這就是偷襲和群毆一起上了,白毛就是殺人不眨眼的狠人,也只能把這個暗虧吃下去了。不過,看樣子他可不準備善罷甘休。 白毛不傻,他猜到是宇城飛干的,卻又不能光明正大地來找他的麻煩。因為白閻羅說了,禁止他們再私下里逞兇斗狠。我想,白毛這個意思,估計要在背地里使陰招。我看著神態自若的宇城飛,還是有一點點為他擔心的。前面和張順東結了梁子,現在又和白毛扯上冤家,在白閻羅這個組織里可謂是腹背受敵,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應付得來。 在場的各位,都知道這是宇城飛干的事情,但是沒人將其點破。我又想,如果那幾個小混子不只是拳打腳踢,而是拿著刀在麻袋外面捅上幾下,弄不死他搞個重傷也是輕而易舉。宇城飛故意讓紅豬看到這一幕,大概也有點殺雞儆猴的意思。紅豬自然不會被這幕嚇到,但下來也老實了許多,喝了幾杯酒后就匆匆而去。一晚上見白毛被揍了三回,最后一回還是看他套著麻袋挨揍,心里那個高興勁兒就別提了,多少有點恨屋及烏的意思吧。我不停的喝啊喝,唱啊唱,后來要不是周墨和齊思雨要回家,我估計能玩個通宵吧。 宇城飛等人把醉醺醺的我送到門口,又把我塞到周墨的車里。我坐在副駕駛上拍著玻璃:“哈哈哈……套著麻袋哈哈哈……”而楠楠則小聲地關照著周墨,讓她開車小心一些之類的。 而我只顧在那一邊大笑一邊說“套著麻袋”了,也沒和宇城飛他們說幾句告別的話。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墨已經開著車飛馳在大道上了。葉展和齊思雨坐在后面,我轉過頭去對他們說:“你們看見了嗎?白毛被套著麻袋啊哈哈哈……”兩人估計被我整無語了,不停的“嗯嗯嗯”個沒完。周墨先送了葉展和齊思雨回去,最后才送我回城高。如果是往常,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就是想和我單獨相處一會兒嘛??上椰F在喝的半醉,只顧著哈哈大笑和“套著麻袋”了。后來周墨煩不勝煩:“別說了,再說你就被套上了?!?/br> “怎么可能嘛哈哈哈哈……已經到咱們的地盤了哈哈哈哈……” 說笑著,便到了城高?,F在已經很晚了,整條路上都沒人,校園里也是黑漆漆的。我歪歪扭扭地下了車,瀟灑地關上車門,繞到車前面沖周墨招手:“白白,媳婦!”周墨啐了一口:“叫你家夏雪媳婦去吧?!比缓笥謫栁遥骸澳阈胁恍邪?,進得了城高么,要不去外面睡一晚?!?/br> 這話要放在十年后,哦不,五年后,我立馬就跟著周墨走了,這是多**裸的暗示啊??上耶敵踔皇莻€少不更事的學生,以為周墨只是單純的關心,當下很爺們的擺了擺手:“開什么玩笑,小小城高難得了我?”已經很晚了,學校大門也關了,要進去只能翻墻。 “那好吧,你去翻,我看著點你?!?/br> “得了你,趕緊走吧?!蔽疑蒂赓獾赝浦?,可惜車子紋絲不動。我又擺手:“趕緊走!”我琢磨著自己現在是頭暈目眩的,估計翻墻要費很大的功夫,不想在周墨面前出糗。你以為我喝醉了?你看我現在多清醒,還知道在漂亮女孩面前維護面子。周墨不走,我大力地拍著她的車:“趕緊走,趕緊走!”周墨無奈了,只好調頭走了。 我看著車子離開,又傻笑著過去翻墻。城高的墻有兩米高,平常我輕輕一蹦就夠到了?,F在雖然有些費力,但還是抓著了墻邊?!肮?,套著麻袋……”我又想起白毛的樣子,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一笑,手上就沒力了,“撲通”一下就跌在了地上。 “哈哈,麻袋……”看來我今天晚上要指著這個笑話活了。別說我無聊,喝醉酒的人不是都這樣嗎?我剛說完,就聽見身后傳來“咦”的一聲。我扭頭一看,只見三四個人正站在我身后,其中一個正是身材壯實的洪力! “哎?!”我瞪大眼睛,萬料不到洪力會出現在這。我意識到危險,立刻就要站起來,但是已經遲了,洪力手持一個麻袋,朝著我腦袋罩了過來。我的眼前頓時一片黑暗,心里暗叫不妙,剛才還笑話白毛,現在就現世報來了!我雙臂擺動,一拳砸在面前的洪力身上。因為看不見,只能亂打。我“咚咚”幾拳擊出,畢竟每天都在鍛煉,即便喝了酒也很有威力。洪力“哎呦”一聲,似乎便往后栽倒。我連忙伸手去摘麻袋,但是有人抱住了我的雙臂。我掙了兩下沒掙開,連忙抬起腿來亂踹,只聽“哎呦、哎呦”兩聲,似乎踹中了兩個人。 “媽的,連個醉漢都治不???”洪力的聲音響起來:“你們兩個,抱住他的腿!” 我頭上罩著麻袋,雙臂被人箍住,唯有兩條腿能動彈。我著急了,使盡全身力氣,兩條腿上下翻飛,箍著我雙臂的這人也隨著左右擺動起來。我感覺有人在抓我的腿,但始終不能讓他得逞,常年踢大樹的腿,踢倆人總不是問題吧?踢著他們倆人的同時,我的步子也在往后猛退。因為我知道后面就是圍墻,只要狠狠地靠過去,后面這人起碼被撞的吐血。 只聽“砰”的一聲,后面這人果然撞到了墻上。他“啊”的一聲,手上便沒力氣了,我掙開他的雙臂,慌忙去摘頭上的麻袋。但就在這時,腹部傳來劇痛感,緊接著洪力的聲音響了起來:“老子踹死你!”這一腳真沒說的,我差點就跪地上了。洪力出手夠狠,不知道攢了多久的怨氣。我忍著劇痛,還是去摘麻袋,但是洪力已經欺近了我的身體,摟著我的脖子同時腳下一絆,我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的?!焙榱αR著:“小樣,這么久沒見,身手變這么好,幾個人也弄不過你?” 與此同時,另外幾人也圍過來,朝著我腦袋和肚子踹了起來。如果是平時,我不見得輸給這幾人,就算是打不過,跑總更是跑得了。但是現在……偷襲加群毆,我…… 還有麻袋,該死的麻袋! 幾個人出手都挺狠的,再加上洪力這個壯漢,幾分鐘的毆打過去,我已經渾身沒勁兒了。***。我在心里罵著:有本事今天晚上把我殺了,否則ri后弄不死你們幾個! 他們打完以后,洪力又搜了搜我的口袋,將我的手機和錢也拿走了。媽的,還要劫財?緊接著,他又按著我的胳膊和腳,在其他幾個人的幫助之下,把我整個身體都塞進了麻袋。 “cāo,你們要干什么?!”我反應過來,連忙大罵了起來。這些混蛋,不會真的想殺人拋尸吧,他們有這么大的膽子?洪力罵道:“少他媽廢話,一會兒有你受的?!?/br> 然后我感覺自己被抬了起來,緊接著“砰”的一聲,似乎把我丟進了某個狹小空間。我正納悶這是哪里,突聽引擎發動,才意識到自己是在某輛車的后備箱里!麻袋已經扎了口子,我連四肢都伸展不開。我費了半天的力氣,都無法將這麻袋掙開,而身上也沒有任何利器能將這麻袋劃開。其實帶了也沒用,因為洪力之前搜過我的身體,要是有早被他拿走了。 車子開始極平穩,后來逐漸顛簸起來,似乎走在什么鄉間小道。這可苦了我,本來就渾身疼的不行,現在又晃來晃去,頭也被碰的不輕。我不知洪力要帶我去哪里,心中逐漸有股恐懼感升起。但我知道現在最不該慌,先冷靜下來才能想出辦法。于是我不再空費力氣,最起碼讓自己的體力恢復一些,如果有機會逃跑的話也不至于渾身無力。 顛簸了一陣之后,車子又恢復了平穩,而且周圍也變得極安靜,似乎去向什么偏僻的地方。 正文 第607章、東湖邊上 在我正奇怪的時候,車子已經停了下來。十分鐘。我在心里默念著,從城高到這里,約莫走了十分鐘的路程。這說明距離不遠,那這兒可能會是哪里?正在我亂猜的時候,車門“砰砰砰”的打開又關上,幾個人已經圍到后備箱來。 “咔嗒”一聲,后備箱被打開了。一陣清風吹來,我嗅了嗅,空氣中帶著一絲水汽。 東湖,絕對是東湖! 這么近的距離,唯有東湖才符合這個條件。我知道說話沒用,于是就緊閉著嘴巴。同時背后寒意陡起,這些家伙不會是想把我扔到湖里吧?我想起被聶遠龍丟下大海的熊飛,渾身結結實實打了個冷戰。隔著麻袋,洪力一拳打在我身上,問道:“死了沒有?” 我哼了一聲,表示沒死。洪力說道:“抬下來!”然后幾個人把我抬了下來。我的身體懸在空中,這種感覺極不好受,無邊的黑暗讓我十分壓抑和恐懼。洪力的腳步聲響起,抬著我的幾人也跟著他往前走。水汽越來越重,我很確定他們在朝湖邊走去。 我握著拳頭,背后確實一陣陣發涼。不會吧,不可能吧,他們有這么大的膽子? 越靠近湖邊的地方風越大,雖然已經過了冬天,但這凌晨的冷風也夠強的。我很想開口問問他們想干什么,但意識到問了也是自取其辱,所以就緊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如果他真想把我投進湖里,就是開口求饒也沒用的。我輕輕摩挲著自己的指甲,已經做好準備在被扔進湖里的剎那,在自己胳膊上刻“洪力殺我”幾個字了。 洪力的腳步突然站住,緊接著麻袋也被重重扔到地上。有人把腳踩在我身上,不用想也知道是洪力。洪力說道:“大哥,人帶來了?!蔽倚睦镆粍C。大哥?難道麥子也在? 果然,麥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雖然很久沒有見他,但他那個沙啞的、獨特的聲音,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他的聲音,就像是有千萬只爬蟲在你身上蠕動一般:“嘿嘿,打開吧?!?/br> 麻袋的口子窸窸窣窣地響起來,緊接著大口的新鮮空氣飄了進來。我的腦袋一探,已經從麻袋中鉆了出來。這個場面,我見過很多次,但我從麻袋里鉆出來還是第一次。 我一出來,就看到了麥子。麥子沒怎么變,還是那個樣子,長得像驢又像馬,一副畜生的模樣,丑陋的讓人心驚。麥子穿著一件開衫的花色襯衣,坐在一個圓形的水泥柱子上,他的背后就是浩瀚無邊的湖水。冷風吹來,將他的襯衫吹的嘩嘩作響。 而我就坐在麥子的面前,渾身是傷,幾乎沒有半點力氣,距離湖水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 “嘿嘿,王浩?!丙溩诱f話了,而且還帶著笑容,讓他那張臉更加可怕:“還記得我嗎?” 我也勉強做了個笑容:“麥子哥,好久不見啊?!比嗽谖蓍芟?,不得不低頭啊。 “別,別,千萬別叫哥!”麥子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但是怎么看怎么惡心:“您老可折煞我了。您現在是三所學校的老大,我哪敢當您的哥哥呀!”話剛說完,麥子抬手一甩,就給我來了個結結實實的嘴巴。我一下就怒了,猛地從麻袋中跳起,握起拳頭就要干他。但還沒有跳起來,洪力又從旁邊一腳,把我給踹到了地上。與此同時,另外幾人也沖過來,牢牢將我的手腳按住了?!?*的,還想打我?!丙溩诱酒饋?,抬腳朝我胸口踹來。 “砰砰砰?!彼B踹了好幾腳,我都硬挺了下來,沒有朝后栽倒。這種程度,還可以。 “很硬嘛。不知道你接下來還硬不硬?!丙溩佣琢讼聛?,用手抓著我的耳朵,將我的臉對準了面前的湖水?!翱吹搅藛??”麥子說:“這里就是你的墓地,你將葬身在這個地方?!?/br> 我渾身一凜,不可思議地看著麥子。這家伙現在竟有了殺人的膽子?說實在的,挨打倒是其次,我也不是挨一次兩次了,但是死……陰影覆蓋在心頭,我無法正視這個事實。 我要死了?死在這里?怎么可能!前半個小時,我還在dt酒吧喝酒唱歌! “你怕不怕?”麥子拍著我的腦袋,笑呵呵地說:“你求我。你求我放你一條狗命,說不定我會大發慈悲,真的放你一條狗命啊……” 我咬著牙,一聲不吭。我心里明白,像麥子這樣變態的一個人,如果鐵了心要殺我的話,我就是叫他親爹,他都不會放過我。與其自取其辱,還不如做個烈士?!鞍ミ?,挺硬啊?!丙溩雍俸傩χ?,抓著我后腦勺的頭發,將我的腦袋往他的肚子按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撩開了自己的襯衫。襯衫下露出小腹,那里有著一道狹小的傷口,像一條蜈蚣般爬在那里,看上去有種滲人的恐怖。這道傷口的形成我是親眼見過的,當時元少從墻頭跳下來,準確無誤地刺中了麥子。麥子驚愕地倒地,不可思議地看著元少。 從那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麥子了。據說,他被嚇破了膽,要遠離原來的生活。 但是現在他又回來了?;貋淼哪康目峙轮挥幸粋€,報仇。 “醫生說,只要再深一厘米,我就死翹翹了。他還說,捅刀的人就是奔著我的命來的?!丙溩拥穆曇衾飱A帶著恐怖,在這無邊的黑暗里顯得十分詭異。 這件事我倒是知道,那醫生是提前被買通了的,故意說出這樣的話來嚇唬麥子。 “你知道嗎?我當時真的嚇壞了?!丙溩右槐菊浀卣f:“我感到特別的恐怖,大家都是十六七的學生,怎么出手就要奪人的性命呢?我承認自己沒見過這樣的狠人,當時還怕元少還來醫院補刀,剛做完手術就卷鋪蓋跑回家,足足有半年沒有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