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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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我無意中瞟見葉展的手機短信,上面都是齊思雨發給他的短信,無外乎都是些“想你啦,你要好好的”之類的話,而葉展的回應就比較平淡,都是些“哦,嗯”什么的。 其實我覺得,葉展對齊思雨還是有感情的,但是可能被傷過一次后害怕負責吧。 我經常會找楊佳毅他們打聽宇城飛的近況,才知道他們又和白閻羅手下的另一個頭目干上了,最近打的比較厲害,這個人比張順東要更難征服。聽了以后我有些唏噓,宇城飛得在白閻羅這個組織里站穩腳跟,才能逐步的在城南黑道上施展拳腳啊…… ri子繼續平平淡淡地過著,轉眼間又到了四月下旬,天氣已經有些熱起來,大街上有時還能看見穿半袖的。不過我認為這是sāo包,顯然還沒有熱到那個程度。我覺得城高的生活越來越郁悶,每天都迫不及待地希望發生些什么事情。該死的洪力,一消失就消失到現在,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了。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我和葉展照例到網吧去玩游戲。我倆都是游戲通了,在區里也是赫赫有名的辣手夫妻,經常在游戲里一掛就是一天。正玩的開心,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宇城飛的來電。我激動的接起來,叫了一聲:“宇哥!” “今天晚上八點,我的dt酒吧開業,帶些朋友過來捧場吧!”宇城飛的聲音里帶著些抑制不住的喜氣。 正文 第602章、酒吧風波(1) “好啊?!蔽伊⒖叹痛饝?,順便問清了dt酒吧的地址。起初,我以為宇城飛只是在這間酒吧看場子,后來問過楊佳毅他們才知道,宇城飛是這間酒吧貨真價實的老板!當時我比較吃驚,雖然不知道開一家酒吧要多少錢,但總覺得宇城飛應該還沒有那么雄厚的財力。再細細一問,才知道那間酒吧并不大,而且上一任老板經營不善,資金周轉不過來,只得折價出售,正好讓宇城飛撿了個便宜。知道dt酒吧不大,我就打消了帶太多人去的想法。 到了晚上,我決定讓“浩墨行動組”再度出擊,于是把周墨也叫了出來,而周墨又帶上了她的六妹。所以最后去dt酒吧的就是我們四個,分別是我、葉展、周墨、齊思雨。自然是由周墨開車,我們在夜色下風馳電掣般朝開元路而去。一路上,我就說服齊思雨加入我們浩墨行動組,并例舉了種種的優秀福利,齊思雨問了個和當初葉展一樣的問題:“既然是浩墨行動組,為什么只有你倆的名字?”葉展心有戚戚焉的看了齊思雨一眼,我認真地說:“因為我是組長,周墨是副組長啊??傊?,你倆的行動要經過我倆的同意?!?/br> 齊思雨還想說什么,但她看連葉展都保持沉默,只好也默認了這個設定。我又開玩笑說:“現在組織上命令你倆搞對象?!敝苣慌姆较虮P說:“組長英明,我表示贊同?!饼R思雨拍手說道:“好啊好啊,這福利可真好,我愛上‘浩墨行動組’了!”因為我是在副駕駛坐著的,葉展從后面把腦袋伸過來,幽幽地說道:“組長,你和副組長什么時候在一起了,我和小雨就什么時候在一起?!蔽冶緛硐雽⑷~展一軍,結果被他反將了一軍,只好用假笑敷衍著。周墨在旁邊嬉笑著說:“你別為難他了,他對夏雪太后可忠心著吶!” 一路聊著天,我們就到了dt酒吧。從外表看,酒吧確實不大,在開元路上也不起眼,但這卻是宇城飛的第一家產業。周墨停好車子,我們四人朝門口走去。宇城飛、楠楠、元少他們在門口候著,看到我們幾人就喜笑顏開。我走過去打招呼,宇城飛親昵地摟著我的肩膀,楠楠則拉了周墨的手問長問短。我好久沒見宇城飛,發現他今天精神奕奕,一掃往ri的萎靡不振。我對旁邊的元少說:“宇哥今天好精神!”元少說:“那可不,宇哥為了今天的開張,睡了整整三天!”眾人笑作一團,宇城飛在元少屁股上踹了一腳。寒暄了一陣,又有一撥客人過來了,看氣質就知道也是道上的人,宇城飛便讓張北辰帶我們進去。 我們四人跟著張北辰進來,發現這酒吧雖小,但是五臟俱全,而且裝修很有情調,周圍是一圈的卡座,中間是些零零碎碎的散座,正前方是供樂隊表演的舞臺,旁邊是售酒的柜臺,柜臺前放著一溜的高腳凳。這時候酒吧里的人不多,散座上零零星星的有些客人,舞臺上的樂隊正演奏著安靜的歌。張北辰引我們到西北角的一個卡座,又招呼服務員給我們拿了些喝的和玩的。我們既然是來捧場的,自然就要放開了玩,于是各種游戲輪番上陣,這里面除了我以外都是行家,我跟著他們也很快上手,玩游戲誰還不會啊。 在我們喝酒的時候,酒吧里陸陸續續進來一些客人,均由張北辰帶進來,有的引向卡座,有的引向散座。張北辰不是服務員,這些事本不該由他來做??墒撬F在不僅做了,而且對這些人很客氣,再加上這些人的打扮,基本可以斷定都是道上的人。酒吧里的客人慢慢越來越多,氣氛也跟著熱鬧起來,舞臺上的樂隊便開始演奏激昂的歌。我發現今天晚上就沒有普通客人,全都是道上的混子,一撥一撥的,看來都是給宇城飛捧場的。過了一會兒,張北辰又引進來一幫客人,我一看就差點笑出來,因為領頭的正是張順東。張順東又恢復了他那副不可一世的驕傲樣子,走起路來眼睛都快喵到天上去了,看來是忘了那天怎么被宇城飛爆的頭了。在張北辰的指引下,他也走向另一處卡座,看來對他也是比較重視的,畢竟都是白閻羅手下的頭目。張順東領了六七個人,坐下以后還不老實,吆五喝六、張牙舞爪的。 我盯了他們一會兒,發 現他們沒有鬧事的意思,這才繼續投入到我們的酒局中來。又過了一會兒,張北辰又領進一幫人來。他們也不坐卡座,直接把兩張散座拼在一起,正對著舞臺的方向,看來是要好好欣賞音樂表演。張北辰放下他們后就出去了,也不知今天晚上會來多少客人。我們正玩的開心,元少突然走過來,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邊。我們幾個都端了酒要敬他,元少也沒客氣,直接舉杯一飲而盡,然后罵道:“媽的,他敢鬧事,我弄死他?!?/br> 我奇怪地說:“誰???”元少用下巴指了指場子中間,正是剛才進來,把兩張散座拼在一起的那撥客人。其中有個青年染著一頭白發,神態看上去張狂之極,和張順東有的一拼了,應該就是他們的老大。我又問:“這是誰???”元少說:“綽號白毛,也是白閻羅的手下,這幾天和宇哥不對付呢,有事沒事刺咱們宇哥幾句,看見他就煩得不行?!?/br> 宇城飛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于是我看見那個白毛也特別的不耐煩。酒吧里的客人比剛才又多了一些,漸漸地能占到三分之二了,以我的觀察來看,其中沒有一個普通客人。我就問元少這些都是什么人,元少告訴我都是白閻羅的手下。算上宇城飛,白閻羅手下一共有七個頭目,張順東、白毛就是其中之二。今天宇城飛的酒吧開業,所以剩下六人都來捧場,場中坐著的都是他們的小弟,過一會兒白閻羅也是要來的。 元少還告訴我,在白閻羅的刻意安排下,這七個頭目之間表面上其樂融融,私底下的關系則都很緊張,摩擦不斷、紛爭不斷,白閻羅只裝作沒看見。除非鬧的很大,白閻羅才出來做個主,否則分崩離析了可不好。白閻羅利用這樣的手段,確保自己的位置能坐的穩。 我對剩下六個人很感興趣,便讓元少給我介紹一下。元少說:“張順東和白毛,你都認識了吧?!蔽尹c點頭,元少便給我介紹剩下的幾人。首先,他指了個最南邊的壯漢。 “那個叫紅豬,脾氣非常暴躁,但是不太愛說話,是個很危險的人物?!?/br> 接著,他又指了個最東邊的瘦子:“那個叫馬騰,是唯一和咱們宇哥關系不錯的?!币驗檫@一點,我仔細看了他兩眼,發現此人的目光陰惻惻的,像條藏在草叢里的毒蛇。 “那個是河馬,這些人里面最色的一個?!痹僦钢鬟叺囊粋€青年說道。我又跟著看了過去。一看他,我就知道他為什么叫河馬了,因為他生了個大齙牙,顯得整張嘴都凸出來,看上去就像動物世界里的河馬。河馬摟著個細腰翹臀的女人,正用他那張凸嘴使勁親著,整張臉都快埋到女人ru溝里去了。女人的眼神里流露出討厭,卻還要做出享受的模樣,還真是為難她了。元少又繼續說:“河馬很愛玩女人,可能是因為和以前的經歷有關……以前他被女人看不起,現在上位了,就要玩更多的女人,來彌補以前的創傷?!?/br> 我點點頭,元少分析的十分有理。元少指向最后一個人:“那個叫毛猴?!蔽铱催^去,他比馬騰還要瘦,簡直就是骨瘦如柴了,怪不得要叫毛猴?!皠e看他瘦,卻是七個人里面最狠的一個?!痹僬f:“我親眼見過他用刀子把一個叛徒的皮剝下來……”做了生動的講述。 聽完他的講述,我想像著那個畫面,突然覺得胃里一陣蠕動,差點就給吐出來了。因為我小時候見過殺狗,知道剝皮是什么樣的,再加上自己的想象力,簡直…… 我轉過頭去,看到葉展還好一些,周墨和齊思雨的臉都是煞白。我埋怨元少:“這還有女孩子呢,你能不能別說的那么可怕啊?!痹俨缓靡馑嫉匦χ骸氨?,抱歉。我以為出來混的都能接受這些東西呢。你們不喜歡聽,我以后就不講了?!?/br> 周墨和齊思雨連連點頭:“可別再講了?!?/br> 那時候我就知道,說她們是混子,其實只是玩票性質,在學校里耍個威風罷了,畢業以后都就該干嘛干嘛去了,不會還在這條路上繼續混下去。不光是她們,其實學校里百分之九十九的混子都是如此,他們不會一直混下去,這條路注定越走越窄,人也越來越少。 正文 第603章、酒吧風波(2) 宇城飛、張順東、白毛、紅豬、馬騰、河馬、毛猴。 這就是白閻羅手下的七個頭目,也是城南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七個紅棍,個個心狠手辣、驍勇善戰、稱霸一方。就憑著這七人,白閻羅牢牢地釘在城南黑道這塊地上。尤其是宇城飛干掉刀疤張后,白閻羅更是有隱隱取代黑閻羅,成為城南黑道最強勢力的意思。 當然,黑閻羅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否則白閻羅早下手了。 說話間,dt酒吧已經接近滿員。六個頭目都到了,宇城飛和楠楠還沒有進來,看來應該是在等白閻羅。元少又說:“其他人都還好一些,沒有和宇哥鬧的很僵。唯有這個白毛,也不知抽了什么風,和咱們宇哥很過不去。要不是宇哥攔著,我早捅死他了?!闭f話間,神色中顯出一股殺氣。別人說這話可能只是氣話,但元少說這話是真動了殺意。 “cāo,唱的是個**??!”白毛突然罵了起來,從桌上拎起個酒瓶就砸了過去。舞臺上有個妹子正在唱歌,嚇得她花容失色,連忙跳腳,酒瓶在舞臺上摔的粉碎。 音樂戛然而止,酒吧里一片寂靜。白毛站了起來,對著舞臺上那個妹子罵著:“誰讓你唱那些流行歌曲的?你他媽是在酒吧里,給爺來段《小蠻腰》助助興!”我沒聽過小蠻腰,卻知道肯定是個葷歌。只見舞臺上那妹子說道:“不好意思,我不唱那些歌的?!卑酌R道:“都他媽來酒吧了,還說不唱那些歌?你裝什么高雅,下面早被cāo爛了吧?” 元少終于炸毛了,站起來罵道:“白毛,你他媽夠了。我們的歌手是從大學請來的,可不是你們場子里那種下流歌星可以比的!”——我覺得他忍著沒有沖過去干架已經夠意思了。 舞臺上那個唱歌的妹子不敢動彈,也不知該怎么辦,傻傻地看著臺下的情景。白毛慢慢把頭轉到我們這邊,用食指挖了挖鼻孔說道:“我和你大哥平起平坐,就是宇城飛也不敢這樣罵我。你他媽算什么東西,這輪的著你說話了嗎?”慢慢朝我們這邊卡座走來。 和他一桌的七八個人,也跟著一起走了過來。很明顯就是來找麻煩的,白毛現在應該非常得意,終于有借口可以大鬧一場了。元少站起來,把手伸向桌上,抓了一個空酒瓶子。我和葉展也站起來,跟著各抓了一個空酒瓶。周墨和齊思雨雖然沒動,但是從她倆的眼神來看,就是打起來也能幫得上忙。場子里的燈光忽明忽暗,白毛一行人已經走了過來。 “啤酒瓶???”白毛笑了,指著自己的頭說:“來,朝這開?!?/br> 不知道為什么,當時我特別想笑,因為覺得白毛這逼裝大了,難道他以為元少不敢開?我都已經做好準備,等元少開出去后,幫著他打剩下的人了。雖然他們現在人多,但是我們大部隊都在酒吧外頭呢,一有動靜他們就沖進來了,今天收拾他們幾個人是綽綽有余。 但是偏偏,元少卻沒有動手。我有些訝異地看著他,元少只是握著啤酒瓶,表情兇狠地瞪著白毛。我不相信元少不敢動手,但是他現在……我突然想起楊佳毅曾經和我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宇哥現在根基未穩,不好樹敵太多,否則對將來不利,所以很多時候能忍則忍?!?/br> 我往周圍望去,所有的人都在看著這邊。張順東、紅豬、河馬他們,眼神都特別陰冷。我突然明白過來,如果元少真的開了白毛,那宇城飛就會淪為眾矢之的。元少畢竟是個小弟,連白毛這樣的大哥都敢打,那是不是代表宇城飛沒有將其他人看在眼里?要打,也是宇城飛先動手,否則就算是壞了規矩。因為真真的,還輪不著元少來動手。 元少有動手的膽子,為了宇城飛卻只能隱忍。白毛笑了出來,用手輕輕拍著元少的臉:“我以為你有多猛呢,原來把頭放在這你也不敢開啊。你說你不敢開,拿瓶子干嘛?莫非是想嚇唬我?呵呵,你白毛爺爺我是嚇大的嗎?你不開是吧,那讓我來開吧?!?/br> 白毛從元少手中拿過瓶子,就要朝元少的頭開下去。元少咬著牙,瞪著眼。 “白毛!” 在白毛即將手起瓶落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從東邊響了起來。眾人齊齊轉過頭去,只見干瘦的馬騰站起來,也帶著自己的人走過來。 “怎么著馬騰?”白毛似 笑非笑。 “你和個小弟置什么氣?!瘪R騰伸手奪了白毛的瓶子,陰惻惻道:“大人不計小人過,這事就算了吧。你要聽小蠻腰是吧,我打個電話叫人來唱?!?/br> “哎呦?!庇忠粋€聲音響起來。張順東竟然也帶著人過來了,面帶驕傲地說:“馬騰,我記得這dt酒吧是宇城飛的場子吧,你安排人過來唱是怎么個意思,喧賓奪主???還是鳩占鵲巢?前者還好說,要是后者,宇城飛得跟你玩命啊,這可是他的第一家產業啊?!?/br> 這家伙,竟然這個時候跑來摻一腿,看來上次打的還是輕了。我恨恨地瞪著他,卻也知道這個場合輪不到我說話。不管我說什么,都是給宇城飛惹麻煩而已。 張順東這么一說,白毛也來勁兒了,嘿嘿笑道:“就是啊,這是宇城飛的場子,你找人來唱是咋回事?能不能給大家解釋解釋?” 馬騰瞇著眼睛,繼續陰惻惻地說:“你倆還知道這是宇城飛的場子???今天是他開張的大好ri子,我勸你們別鬧的太過分,大家都在一起處兄弟,可別鬧的這么僵了?!?/br> 白毛又說:“宇城飛給了你多少好處,你竟然這么維護著他?” 馬騰說:“沒誰給我好處,我只是憑著良心說話?!苯又?,他拍了拍元少的肩膀,說道:“小兄弟,你坐下吧,以后別這么沖動,白毛畢竟是你的長輩,不會和你計較的?!闭f著,便用手壓著元少的肩膀,要讓他穩穩地坐下去。這是在幫元少解圍,元少自然不傻,便就坡下驢地要坐。坐到一半,胳膊卻被白毛拉住了。 “這樣不好吧?”白毛看著馬騰:“我是他的長輩,就得不和他計較?他剛才當著這么多兄弟的面罵我,我要是就這么忍了,以后還怎么在兄弟們面前做人?” 元少這脾氣,直接又飆了:“我去你媽的,你他媽到底想干什么?要打就打,別跟這唧唧歪歪的。小爺我又不是沒挨過打,跟這整這么嚴肅嚇唬誰呢?都是出來混的,你跟我玩什么黑社會啊。來吧來吧,要砸就砸,一下還是十下,隨便你唄?” “你聽見了吧?”白毛看著馬騰:“人家說了,不怕我,隨便我怎么打。我現在說不打,是不是代表我怕了人家?”張順東在旁邊搖著頭:“現在的小弟太猖狂了,竟然敢和大哥這么叫板。這要是不教訓一下,以后咱們這些大哥還怎么混啊?!?/br> 馬騰看了一眼元少,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元少彪呼呼地昂著頭,一副不怕死的模樣——當然,被砸兩下也確實死不了?!昂呛??!卑酌α诵?,舉起瓶子就要砸元少。 “哎,怎么回事?!”一道清朗的聲音自酒吧門口響起,宇城飛領著大部隊進來了。我松了口氣,往旁邊一看,發現周墨竟然不在了。葉展連忙說:“她剛才偷偷跑出去找宇哥了?!蔽尹c點頭,又往宇城飛那邊看過去,果然看到周墨也夾雜在其中,一頭的紅發特別顯眼。這丫頭,可真鬼精鬼精的,看的我是一陣喜歡。 白閻羅不在,顯然是還沒有等到。宇城飛領著人走過來,皺著眉問道:“怎么回事???”白毛笑著說:“兄弟,你來的正好。你這個小弟,對我出言不遜,你看著辦吧?!庇畛秋w又看向元少,元少便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承認自己確實罵白毛了。 “就這么著吧?!痹亠@然不想給宇城飛惹麻煩,說道:“白毛,你趕緊打,別跟我們宇哥告狀。多大個人了,還玩這一套有意思嗎?” 白毛嘿嘿一笑:“宇城飛,你看到啦。那我就不客氣了?!痹俅闻e起了瓶子。 “哎……”宇城飛伸手攔住。 “怎么?”白毛瞇著眼睛。 “元少是我兄弟,他犯了錯誤,自然是我這個做大哥的動手?!庇畛秋w從白毛手里接過了瓶子。白毛愣了一下,說道:“那也可以。你動手吧,我看著吶,兄弟們也都看著吶?!睆堩槚|也說道:“對對,我們都看著呢,宇城飛你就動手吧?!?/br> 宇城飛狠狠瞪了張順東一眼,張順東立刻就閉上嘴不說話了。我還以為他記吃不記打,原來也還是畏懼宇城飛的嘛。宇城飛拿著瓶子,看著元少。我的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宇哥不會真的要打元少吧? ——雖然他就算真的打了,我也能接受的了。但是…… 正文 第604章、酒吧風波(3) 宇城飛拿了瓶子,卻是遲遲沒有動手。白毛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怎么著,舍不得動手?那還是把瓶子給我,讓我來替你執行家法,讓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尊卑之分!” “不是?!庇畛秋w說:“我只是在想,這件事到底誰對誰錯呢?” “你這不廢話嗎,當然是你小弟錯了。他罵了我,就是以下犯上!你他媽還要?;??” 宇城飛搖了搖頭:“我想讓大哥來做主,讓他來判斷一下這件事的對錯?!?/br> 白毛怔住了,元少怔住了,全場都怔住了?!肮蓖蝗灰魂嚤?,整個場子里都陷入一片歡樂的海洋。我當然沒有跟著笑,卻也覺得宇城飛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也認為他要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白毛直接說道:“我草,你是不是瘋了,就這么點逼事,為什么要麻煩大哥?”一邊的馬騰也說:“算了阿飛,這種小事沒必要煩擾大哥的?!?/br> 宇城飛搖了搖頭:“不,我一定要讓大哥來斷。他說元少錯,那我絕不會包容他?!?/br> 南邊響起一個聲音,壯實的紅豬只說了兩個字:“神經?!蔽鬟叺暮玉R也不在旁邊的女人身上亂拱了,撅著一張嘴說道:“我晚上要玩雙飛,不知道選哪個娘們好,一會兒也請大哥判斷一下?!北娙艘魂嚭逍^后,連毛猴也不甘寂寞了,說道:“這事也找大哥,以為大哥是有多閑???學生就是學生,思想也太幼稚了一些?!?/br> 張順東就在一邊,他真是不敢發聲,否則也要出來笑話兩句了。 如此看來,宇城飛在白閻羅組織里的地位確實有些慘,我分析了一下主要有這兩個原因:第一,他現在還是學生,就已經和白毛他們平起平坐,這讓白毛他們十分不屑;第二,剛進組織沒多久,竟然就干掉了刀疤張,白閻羅肯定更加器重他,這就讓白毛他們心生嫉妒。綜合這兩點原因,也就能理解他們為何要針對宇城飛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酒吧里東一句西一句,這些老混子們諷刺人的本事特別高。但宇城飛不管不顧,翻來覆去就一句話:“等大哥來了斷一斷?!卑酌珰獾恼f道:“好,那就等大哥來!”便讓人給他搬了凳子坐下來。宇城飛也讓我們幾個都坐下來,先端了杯酒說道:“大哥還沒來,我先斗膽敬大家一杯!今天是dt酒吧開張的第一天,我宇城飛感謝大家能過來捧場!” 這句場面話說出來,大家也不能不給面子,于是就紛紛舉起了杯。還沒喝呢,酒吧的門又被推開,白閻羅領著人走進來,呵呵笑道:“我還沒來,就喝上啦?”眾人立刻站起,齊聲叫道:“大哥好!”酒吧里不足百人,但聲勢非常浩大,震得我耳朵嗡嗡直響。 白閻羅朝著我們這邊走過來,宇城飛笑著說:“大哥!等你半天不來,我實在口渴,就進來喝一杯?!卑组惲_哈哈大笑:“你是無酒不歡!不等我來就敢喝酒,你說你該不該罰!”宇城飛說:“該罰,該罰,你說幾杯?”談笑間,白閻羅已經走過來。 他發覺好幾個人都在這杵著,便皺著眉問道:“你們都站這干嘛呢?”張順東可算是找著機會說話了:“大哥,是這樣的……”便把剛才的沖突說了一遍,又說:“宇城飛說了,要等你來斷一斷誰對誰錯?!卑组惲_看了一眼宇城飛,似乎有心幫他,卻又無能為力,說道:“你這兄弟怎么回事,好端端地罵白毛做什么?白毛不喜歡聽她唱歌,那換個人唱不就行了?你打開門做生意,以后這樣的事可少不了,難道都要把客人罵出去么?以后誰還敢來你這?” 宇城飛點頭:“大哥教訓的是?!卑酌懵冻鲅笱蟮靡獾难凵?,張順東也跟著笑了起來。 白閻羅又說:“還有,白毛是大哥,你那小兄弟罵他也不合適,確實犯了‘以下犯上’的錯?!?/br> 宇城飛點頭:“大哥說的是?!?/br> 我在心里嘆了口氣,還想著白閻羅會幫宇城飛說話,誰知……只聽白毛又說:“既然你這小兄弟錯了,那你就別再拖拉了吧,趕緊該干什么干什么吧?”宇城飛點頭說:“好?!比缓蟀哑孔优e起來,對準了元少的腦袋。元少昂著頭,面色平靜。孟亮他們都把臉轉過去,不忍心看這一幕了。摔一瓶子事小,但也看了讓人心疼啊。周墨抓著楠楠的胳膊,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宇城飛手里的瓶子。下一秒,這瓶子就要砸在元少的腦袋上了。 只聽宇城飛又說:“大哥,我有件事還想咨詢一下?!卑组惲_說:“你說?!庇畛秋w說:“如果是你的店第一天開張,有人過來故意鬧事怎么辦?”白閻羅笑著說:“呵呵,我削死他?!庇畛秋w點頭:“謝大哥指點?!?/br> 只見他手里的瓶子一揮?!芭椤钡囊宦?,爆在了白毛的頭上。 這一下,全場的人都呆住了。玻璃渣滓碎了一地,鮮血也順著白毛的腦門流了下來。 “宇城飛,你干什么?!”白閻羅的臉上隱有怒色。 白毛也快瘋了,一張臉劇烈的顫抖著,看上去很想痛毆宇城飛一番,但又不敢在白閻羅面前動手。宇城飛說:“大哥,是你教我的。開張第一天,有人來鬧事,就狠狠削他。白毛就是來鬧事的,我今天要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那以后是不是誰也能來我這鬧事了?” “你……”白毛氣的說話都發抖:“我就嫌她唱歌不好聽,怎么就是鬧事了?”然后他又看向白閻羅:“大哥,這事你要是不為我做主,那我就只能自己討個公道了!”他身后的眾人也都有點往前涌的意思,宇城飛這邊的人也都指著他們:“別動啊別動??!” “宇城飛,你判斷一個客人是否鬧事的標準是什么?”白閻羅隱忍著怒氣。 “大哥,我不知道鬧事的標準是什么。但我一看他的表現,就知道他是來故意鬧事的。我是做生意的,肯定希望和氣生財,也不會故意去冤枉客人,更何況白毛是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