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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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手又扶上了她的肩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楚楚頭也不回,擰著肩膀把那雙手甩開,哭得更厲害了,“那你是啥意思??!我都考上了,你憑啥不要我!” 為這事兒她傷心失落了好長時間,以為自己的手藝跟人家比要差一大截子,差點兒就背起包袱回家準備再從頭學起了。 那雙手沒再碰她,聲音啞著,“不是不要你……怨我有私心,就想把你留在安王府,只幫我一個人……” “又騙人……要是這樣,你干嘛不早告訴我??!” “你一心找六扇門,我怕你不答應……”聲音頓了頓,那雙手小心地摟上她的腰,“你不答應,我就沒辦法了……” 楚楚咬咬嘴唇,抹抹眼淚,沒再把他的手掙開,“爺爺說得對,你就是傻乎乎的……” 那個清瘦發燙的身子慢慢貼到她后背上,兩手把她抱得緊緊的,帶著酒氣的呼吸輕輕撲在她脖子上,“嗯,傻得要命……還生氣嗎?” 被他這樣抱著,楚楚的聲音都軟了,“我沒生氣……” “那扔下我就跑,還跑到這種地方……爬過來好累……” 楚楚一驚,掙開他的懷抱慌忙轉過身來,就見蕭瑾瑜跪坐在石頭上,就只穿著那件她之前剛給他換上的中衣,雪白的衣服上沾的滿是泥土,“你……你爬過來的?” “嗯……又疼又冷……” 楚楚急得在他身上亂摸起來,“傷著了?哪兒疼呀?” 蕭瑾瑜輕摟著她的腰,下頜挨在她肩膀上,湊在她耳邊醉意nongnong地道,“哪兒都疼……全親個遍好不好……” “在這兒不行,得回屋里去……你看你都發燒了!” “你親我……” “我親,全都親,回屋里就親!” 連醉酒帶高燒,胃疼得像刀割一樣,還有全身骨節蟲蟻啃噬般的疼痛,蕭瑾瑜的意識已完全模糊了,靠在楚楚身上不成句地說著胡話,夾雜著忍痛的悶哼聲,最后的意識停留在楚楚把他背了起來,骨中突然疼得厲害,眼前一黑就昏過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睜眼就是一陣暈眩,頭疼得像是要裂開了,胃里燒得難受,全身骨節脹著發疼,腦子里一片空白。 “爺……您醒了?” 蕭瑾瑜這才看清楚,楚楚不在屋里,倒是兩個侍衛并肩站在他床前,一臉詭異的神情看著他。 蕭瑾瑜想坐起來,手剛往床上一按就竄過一陣尖銳的刺痛,抬起手來一看,兩手上都裹著一層紗布。 昨晚……這是干什么了? 蕭瑾瑜還茫然著,一個侍衛已頷首沉聲道,“爺,卑職昨晚監視吳郡王府,未有異動,卻有異?!蛲砬厥厢t館郎中秦業突然到訪,幫吳郡王……與一女子交合……” 蕭瑾瑜微愕,“什么女子?” “像是個侍女……卑職尚未細查,先來稟報王爺?!?/br> “昨晚為何不報……” 倆侍衛相互看了看,膽大的一個硬著頭皮道,“您……您喝多了?!?/br> 蕭瑾瑜皺著眉頭揉著脹痛的太陽xue,“醒酒的藥就在箱子里,怎么不知道跟楚楚說一聲……” “您……您一直要娘娘親您,娘娘就……卑職不敢打擾?!?/br> 蕭瑾瑜臉上一陣黑一陣紅,強忍著沒把被子掀過頭頂悶死自己。 以前醉酒也沒…… 另一個侍衛忙道,“爺,卑職查到,那個說書先生名董言,是皇城探事司排行十六的密探……” 蕭瑾瑜臉色一沉,倏地揚手把侍衛的話截住,“只需報與吳郡王是否有額外牽系,勿言探事司之事……” “是……董言與吳郡王確有牽系,且是吳郡王有恩于董言。三年前吳郡王帶兵駐守南關之時,軍中行獵,曾一箭射偏誤殺山賊,恰巧救了董言性命?!?/br> 蕭瑾瑜眉心輕鎖,“知道了……一切與吳郡王府有關的人與事不可再往下查,只繼續盯著,有事速報?!?/br> “是……王爺,娘娘回來后可需告訴她醒酒藥在哪兒?” “……不必了,她去哪了?” “娘娘親了您好幾遍之后……給您包手上的傷,包完就急匆匆跑出去了……聽見她與楚河說尸體什么的?!?/br> “知道了……” 倆侍衛在屋里消失之后,蕭瑾瑜輕皺眉頭拆下了一只手上的紗布。 整個手掌輕微紅腫,好幾道醒目的擦傷劃傷,有幾道劃得深了還滲出了血來。 昨晚到底干什么了…… 知道酒喝多了容易出事,不是第一回喝這么多酒,可這是第一回出這么大的事…… 除了弄傷了自己,除了讓楚楚好幾次親遍全身,他總記得昨晚好像還干了什么要命的事兒…… 正想得頭痛欲裂,楚奶奶一掀門簾走了進來。 “奶奶……” 楚奶奶端著一只小碗進來,笑瞇瞇地看著一臉憔悴的蕭瑾瑜,“剛才看見那倆大個子從你屋里出來,就知道你肯定睡醒啦……昨晚上吐得那么厲害,胃里難受了吧……楚丫頭讓我給你熬碗粥,吃了粥再吃圓子?!?/br> “謝謝奶奶……” 楚奶奶搭手把他扶起來,把枕頭往他腰上墊了墊,從床邊坐下端起碗就要喂蕭瑾瑜,蕭瑾瑜忙道,“奶奶,使不得,我自己來……” 楚奶奶指指他那只揭了紗布的手,“瞅見了吧,傷成這樣,咋自己來啊……”楚奶奶笑著拍拍蕭瑾瑜的腦袋,“這傻孩子……沒幾天就跟楚丫頭成親了,還跟奶奶見外啥呀!” 蕭瑾瑜窘了一陣才突然反應過來,“幾……幾天?” 二月初八,他再昏睡也不至于昏睡一個來月吧,怎么就沒幾天了? 楚奶奶抿嘴直笑,“今天初一,初九成親,你說幾天???” 蕭瑾瑜一怔,“初九?” “楚丫頭說是你定的呀……說二月初八日子不好,啥日子都不如她出生那天日子好,是你說的不?” ☆、51四喜丸子(十) 蕭瑾瑜很想說不是,因為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何情何景下說過這種話。 但不能不承認,這話的確在他腦海中存在過,而且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昨晚醉成那樣……還有什么不可能的。 蕭瑾瑜無力地嘆氣,“是……” “早點成親好,早成親,楚丫頭早給你家續香火……呵,你這孩子,咋又紅成蒸螃蟹啦!” “……” 蕭瑾瑜正窘得連目光都不知道該往哪兒落了,突然門簾一掀,楚楚鉆了進來,“奶奶!” “楚丫頭,來得正好……你喂他把粥吃了,奶奶給你們煮豆沙圓子去?!?/br> “好!” 楚楚接過粥碗,笑嘻嘻地坐到床邊,湊到蕭瑾瑜紅透的臉上就親了一口。 楚楚剛洗過澡,臉蛋兒粉嫩中帶著紅暈,微濕的頭發散在肩頭,看著格外水靈清透,“還疼嗎?” 蕭瑾瑜毫不猶豫地搖頭,剛一搖就一陣暈眩,抬手要揉太陽xue,卻一下子被楚楚按住了手。 “你別動!” 這一按才注意到蕭瑾瑜這只手上的紗布已經掉了,楚楚立馬把碗擱到了一邊,急道,“你怎么把它弄掉了呀!” “沒事兒……” 楚楚氣鼓鼓地看著他,“什么沒事兒呀!你要再不小心,碰疼了我可就不親你了!” 蕭瑾瑜臉上燙得像開鍋似的,被楚楚盯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索性伸手把楚楚拉進了懷里,一邊臉抵在她側頸上,不被她看著了,也不看著她了,總算說出句話來,“對不起……” 貼在蕭瑾瑜發燙的懷里,聽見蕭瑾瑜微啞的聲音里帶著一點輕顫,楚楚忙道,“你……你別害怕,我嚇唬你的!” “楚楚……以后我再說那樣的醉話,不必理我……” 楚楚一愣,很是認真地問,“哪樣的?” “就是……就是讓你親我……” 楚楚感覺挨在她一邊脖子上的那張臉又熱了一重,笑著摟住蕭瑾瑜的腰,低頭隔著衣服在他肩膀上一下下地親著,“不要緊,我愿意親你,親多少遍都行!” 蕭瑾瑜羞得快要去撞墻了,楚楚才掙開他的懷抱,拿來藥膏紗布,仔細地給他往手上涂藥。 藥膏涂在手上一陣清涼,慢慢把蕭瑾瑜燒糊了的心神定了下來,看著自己手上陌生的傷口,蕭瑾瑜輕皺眉頭,“楚楚,你記不記得……我這是怎么傷到的?” “你不記得啦?這是你昨天晚上爬出去找我的時候在地上磨破的呀?!?/br> 爬出去……昨晚還干了些什么??! 楚楚捧著蕭瑾瑜的手,手指尖兒沾著藥膏輕輕柔柔地抹過那些在蕭瑾瑜蒼白皮膚上顯得格外扎眼的傷口,“要不是你爬這一回,我都想不明白那些尸體到底是怎么個怪法呢!” 蕭瑾瑜一怔,“尸體?” 楚楚一邊繼續溫柔地涂著藥膏,一邊清清脆脆地道,“嗯……我昨天拼尸體的時候就發現啦,那些還沒爛透的尸體里,有一大半是手心里有這樣的傷的,有的比你的重,有的比你的輕,我想不明白為啥,我爹和我哥也弄不明白……” “我昨天晚上給你涂藥的時候才想起來,沒準兒他們跟你一樣,也是從地上爬的時候弄的。我就叫上我哥一塊兒到衙門停尸房剖了幾個爛得不成樣的看了看,結果還真是,他們第一節和第二節腰骨中間都斷了,別說不能走路,連坐都坐不起來,你說怪不?” 蕭瑾瑜本來還因為她這聯想的理由臉色黑了一黑,聽到這兒不禁眉心微緊,“全是這樣?” “我和我哥一個人剖了五個,都是?!背亢昧怂?,一邊小心地裹上紗布,一邊道,“我拿來給我爹和我爺爺看了,我爹和我爺爺都說那肯定是給什么鈍物砸斷的,勁兒使得巧,皮rou上不留啥印子,骨頭也好好的,就只在骨節那斷開了?!背f著補了一句,“我想起跟景大哥說來著,可他不在?!?/br> 還好不在,這要是讓景翊知道她為什么大過年的突然跑去驗尸,他這輩子干脆就不要回京城了…… “他回家過年了,過兩天回來?!?/br> “好?!?/br> 楚楚把他的手包好,湊到嘴邊輕輕親了一下才給他塞進被窩里,端起粥碗來喂他喝粥。 沒喝幾口,蕭瑾瑜胃里突然一陣抽痛,趴在床邊吐了起來,直到把胃里全吐空了還在干嘔,疼得冷汗順著兩頰直往下淌,楚楚扶著他發抖的身子,嚇得小臉煞白,“王爺,你怎么啦……是不是水不干凈,尸毒又犯了呀!我去找爺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