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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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必管我了,你睡吧……” 要不是被骨節里持續不斷還愈演愈烈的疼痛熬得受不了了,要不是身上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他根本就不愿意叫醒她,那張粉嘟嘟的小臉睡著了還帶著笑,肯定睡得特別香甜,還夢到了特別美好的東西…… 楚楚把藥瓶放回藥箱里,回來給他擦了擦汗,上床趴回他身邊,看他還是緊皺著眉頭,有氣無力地喘息,突然想起來,“呀!王爺,你是不是風濕犯了呀?” 蕭瑾瑜一怔,吃力地扭過頭來看她,“你怎么知道……” “我當然知道啦!你在冰水里泡了那么長時間,出來的時候身上的關節全都腫了,拿手輕輕碰一下你都疼得發抖,我給你拿藥酒揉了三天才消下去,還以為你已經不疼了呢……你等等,我再拿藥酒給你揉揉!” 蕭瑾瑜一個“不”字還沒說出來,楚楚已經跳下床去了。 這毛病已經在他身上安營扎寨三年了,他當然知道揉藥酒比吃任何藥都管用得多,可他這毛病是硬生生在冰水里泡出來的,全身沒有一個骨節是好的,要揉起來就是從肩膀到腳趾…… 他昏迷的時候也就罷了,現在這樣醒著…… 楚楚抱著藥酒跑回來,把屋里的兩個炭盆都挪到床邊,爬上床就要掀裹在蕭瑾瑜身上的被子,蕭瑾瑜突然想起來另外一件要命的事,“等等……” “怎么啦?” 蕭瑾瑜臉上微微泛紅,“我……我沒穿衣服……” “正好,不用給你脫衣服啦!”楚楚得意地一笑,“我就說這樣方便吧!” “……” 楚楚把他身上的被子揭開,半扶半抱地幫他翻了個身。蕭瑾瑜身子一動就疼得直打顫,不過就是仰躺換成俯臥,已經把他疼出了一身冷汗。 “王爺,你再忍忍,我給你揉揉就好啦?!?/br> “嗯……” 楚楚從他的肩膀開始慢慢揉,邊揉邊跟他說話,“王爺,你的風濕病是一生下來就有的嗎?” 蕭瑾瑜漫不經心地答著,“不是……” “那是什么時候染的???” “三年前了……” “那還不太久,以后我多給你揉揉,能控制住?!?/br> “嗯……” “那……你的腿,是因為風濕病嗎?” “不是……” “那是為什么呀?” “不記得了……” “???” “太小了,不記得……大夫說是摔的……摔傷我的宮女早就被處死了……” 楚楚心疼地揉著蕭瑾瑜瘦得見骨的脊背,“該死!” “轅刑死的……” “啥是轅刑呀?” “五馬分尸……” 楚楚好一陣子沒說話,半晌咬了咬牙,“那也不可憐,誰讓她摔傷你的……” “不記得了……興許是我小時候不聽話……” “才不是呢!你最聽話了!” “……” ****** 楚楚停下來又往手心里倒了點兒藥酒,再揉的時候明顯更溫柔更仔細了,“王爺,你每天不是坐著就是躺著,最受苦的就是腰啦,瞧你腰上僵的,肯定疼壞了吧,怎么不早點把我叫起來呀……” 蕭瑾瑜本來已經在這力度恰到好處的揉按中放松下來,昏昏欲睡了,突然被楚楚在腰上一揉,身子一下子繃緊了。 腰部確實是他身上極脆弱也是極敏感的地方,楚楚一雙熱乎乎軟綿綿的小手在他腰上規律地揉捏著,每一下都讓他整個身子微微發顫。 楚楚停了停,小心地問,“王爺,我弄疼你啦?” “沒……沒有……” 蕭瑾瑜說的是實話,讓他發顫的不是疼痛,而是一股股的炙熱,從那雙小手傳到他的皮膚上,從脆弱的腰背竄入,蠻橫地沖撞著他死氣沉沉的身體,迅速燃燒著他的意識。身體變化之快把蕭瑾瑜自己都嚇了一跳,知道腰上敏感,可從沒敏感成這樣,她不過在幫他揉藥酒而已…… “楚楚……嗯……你別……” 楚楚正揉得認真,完全沒意識到這人有什么不對勁兒,“我揉的不舒服嗎?” 蕭瑾瑜的臉皮厚度實在不足以回答這個問題,一張紅透了的臉埋在枕頭里才憋出一句話來,“我……我腿疼……疼得很……幫我揉腿吧……” 楚楚見鬼了似的一下子把眼睛睜得溜圓,“王爺,你的腿有感覺呀!” 蕭瑾瑜搖頭,要是能有正常感覺,哪還敢讓她去揉,“只會疼……在骨頭里……” “好,我這就給你揉!” ****** 蕭瑾瑜也不知道昨晚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最后的記憶是楚楚扶他翻身仰躺過來,然后開始給他揉腿。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身邊空著,兩床被子都蓋在他身上。 蕭瑾瑜試著微微挪動了一□子,還是沒力氣,但已經不疼了。 昨天一整天都像是做夢似的…… 蕭瑾瑜睡意未消,楚楚就跑了進來,手里抱著個花瓶,瓶子里插著幾支艷紅的梅花,進門看見蕭瑾瑜醒了,就直接抱著花瓶跑到了床前。 “王爺,你醒啦!” “嗯……”蕭瑾瑜看著瓶里的花,“哪里來的?” “就在季府的花園里摘的,湖邊上有一片梅花樹呢,這兩天天氣好,全都開啦!我問過季府里管花園的丫鬟啦,她說能摘,我才摘的?!闭f著把花往蕭瑾瑜面前一送,“王爺你看,好看吧?” 蕭瑾瑜輕笑,“好看……幫我更衣吧?!?/br> “更衣干嘛呀,你得躺著休息!” “躺著難受,我想出去看看花,曬曬太陽……” “我知道在哪兒,我陪你一塊兒去!” “好?!?/br> 楚楚擱下花瓶去翻衣櫥,“王爺,你想穿哪身衣服呀?” “白的就好?!?/br> “王爺,你的衣服除了官服都是白的呀?!?/br> “是嗎……” 他自己都沒發現。 “是呢!你最喜歡白色呀?” “不是……” “那你的衣服怎么都是白色的呀?” “可能……因為我總去有喪事的地方?!?/br> ****** 楚楚推著蕭瑾瑜一路慢慢走到花園,一轉彎剛看見那片紅梅,也看見梅樹底下有人舉起把斧頭,眨眼就要往梅樹上揮了。 “別砍!” 楚楚喊了一聲就撒腿奔了過去,蕭瑾瑜想攔已經晚了,就見楚楚沖過去張手攔在人樹之間,“不許砍!” 丫鬟剛要揮下斧頭,眼前憑空竄出個大活人,嚇了一跳,一下把斧頭扔了。 “撲通”一聲,斧頭正落到丫鬟身后的湖里。 丫鬟定睛看清這突然竄出來的人正是剛才來折花的王妃娘娘,慌地一跪,“娘娘恕罪!奴婢該死!” “你砍它干嘛呀!” “娘娘息怒……管家吩咐要砍的,說是為夫人辦喪事,府上不能看見紅色的,奴婢也沒辦法……” 楚楚氣得正要罵人,突然聽到木輪緩緩碾地的聲響,突然想起來剛才一急就把蕭瑾瑜扔到了一邊兒,趕忙轉頭看過去,蕭瑾瑜正推著輪椅往這邊來,小路不平,他推得很是吃力。 楚楚趕緊跑過去,小臉一紅,“她……她要砍樹?!?/br> 蕭瑾瑜冷臉看著她,一想到剛才那幕蕭瑾瑜就脊背冰涼,這丫頭就那么莽莽撞撞地往前沖,還拿自己的身子擋,萬一丫鬟手快一點……他就只能眼睜睜看著。 “要樹就不要命了?” 楚楚急得抓起他的手,“王爺你別生氣,我沒說不要你!” 蕭瑾瑜一噎,頓時沒脾氣了。 她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丫鬟這才看見蕭瑾瑜,趕緊跪到這邊兒來,“奴婢拜見安王爺!” 楚楚往蕭瑾瑜面前一擋,氣鼓鼓地道,“你拜王爺也不行!就是不能砍!” 蕭瑾瑜哭笑不得地伸手把這人rou屏風從眼前拽到身邊,才看見跪在地上直打顫的丫鬟,“樹是管家讓砍的?” “回王爺,正是……” “聽我的,先留著吧……讓管家來跟我說?!?/br> 丫鬟還沒應聲,楚楚就忍不住跳了出來,“誰不聽王爺的話,王爺就打誰的屁股!” 剛說完就覺得自己屁股上不輕不重地挨了一巴掌,回頭正對上蕭瑾瑜的一張冷臉。 蕭瑾瑜臉色微黑地重新把她扯回身邊,低頭看向丫鬟,“起來說話吧……” “謝王爺!” 蕭瑾瑜慢慢掃過周圍景致,雖已到隆冬,還是滿目生機,連湖里的水都沒凍上,“這園子可是你打理的?” “回王爺,正是……奴婢的活兒就是收拾這個園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