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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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和女人之間,只有在說第三個女人壞話的時候,才是最最親密的。 毛団當然不是女人,但他是個假男人。 熹嬪覺得,毛団很貼心。 熹嬪將毛団拔擢成了三等太監,又拔擢成了二等,最后拔擢成了她身邊的一等大太監。往常她是使慣了宮女的,如今卻發現,這伶俐的小太監似乎更能討她歡心。 毛団也更加不遺余力地抹黑年貴妃,偶然還說齊妃幾句壞話。當他發現,熹嬪最最痛恨的人是齊妃和三阿哥時,他更受寵了。熹嬪愛聽什么,他便說什么;熹嬪討厭什么,他便唾罵什么。 轉眼已是十月。 年素鳶倦倦地靠在炕上,懷中摟著?;?,聽他稚嫩地念著詩。柔嘉毫無形象地歪在她身上,咯咯笑成一團,偶爾央求道:“額娘就讓我回一次府嘛——” 年素鳶笑笑:“你十三嬸兒不是昨日才來看過你么?” “可我想她了。(都市俗醫)”柔嘉可憐巴巴地揪著年素鳶的袖子,“額娘素來是最疼我的,就這一次嘛一次嘛——” 這孩子。 年素鳶輕笑一聲,食指點點她飽滿的額頭:“愈發不知輕重了?!?/br> 柔嘉嘟起了嘴,繼續在炕上翻滾鬧騰。 如玉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貼著年素鳶的耳,輕輕說了幾句話。 年素鳶先是一驚,再是一喜:“當真?” 如玉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萃V沽四钤?,柔嘉也停止了翻滾,兩雙濕漉漉的眼睛好奇地瞅著年素鳶,一邊的搖籃里,福沛咿呀咿呀地叫喚,兩只小手握成拳頭,現出十個淺淺的渦。 年素鳶微微一笑:“本宮先前便瞧著,他是個機靈人兒呢?!辈蝗辉趺催@么快就爬了熹嬪的床? 次日。 暖閣。檀香裊裊。 年素鳶依舊是斜斜地靠在炕上,如玉在一邊撥弄著香爐里的灰,毛団跪在年素鳶腳邊,一五一十地陳述著皇后近日的動作。 “皇后上月又發落了一個宮女……” “皇后初一又去了養心殿……” “皇后又給四阿哥請了老師……” 年素鳶嗤笑一聲,毛団的說話聲停了。 “本宮讓你去承乾宮,就是讓你打聽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么?”年素鳶冷笑。 毛団連連叩頭:“貴妃恕罪,實在是……奴才實在是不曉得皇后有什么大動作!” 年素鳶斜了他一眼:“熹嬪呢?” 毛団心頭一緊,小心翼翼地斟酌著措辭:“熹嬪待奴才倒是極好的,奴才也從未發現熹嬪對主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主子放心,奴才從身到心都是主子您的!” 年素鳶差點兒沒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看他說得這般順溜,肯定是對熹嬪說慣了的。想不到熹嬪竟然好這一口兒?可真是……該! “行了,下去罷?!蹦晁伉S揮了揮手,“記得盯緊皇后,別露了馬腳。熹嬪……呵……” “奴才曉得?!泵珖饷Σ坏鼞?。 毛団躬身退出了暖閣,抓起靠在門邊的掃帚,裝成粗使太監,一路打掃,從西宮掃到了東宮。等到了承乾宮,他才嫌棄地丟了掃帚,回房沐浴更衣。 熹嬪已經在房里等他。 “年貴妃說了什么?”熹嬪問道。 毛団將年素鳶的話一五一十地復述了,包括最后那一聲輕蔑的“呵”。 熹嬪“唔”了一聲,道:“你果然沒有瞞我?!?/br> 她知道年貴妃從來都盯著皇后之位,對她同樣恨之入骨。若是年貴妃不提她,或是不提皇后,都是毛団有所隱瞞。而那個既輕蔑又不甘的“呵”,可真真是應了年貴妃的性子。 毛団嚇了一跳,背心冷汗涔涔。 “好了,上來?!膘鋴迥@鈨煽傻卣f。 她只穿了貼身小衣,此時歪躺在炕上,配以裊裊龍涎香,顯得有些朦朧。 毛団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爬上去,顫抖地解開她的小衣和褻|褲。他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貼身伺候過熹嬪的大宮女們,幾乎都做過這種事情。只不過他是個假男人,做起來分外刺|激而已。 他一點一點地□著,慢慢從被褥中抽出一個木盒子,里頭放著一根玉制的……物事。熹嬪壓抑的呻|吟聲已經傳了過來,她咬著被褥,身體微微顫抖。 揉弄、進出、**…… 紗帳之下是若隱若現的兩團黑影,急促的呼吸和發泄的欲|望。 直到最后,女子緊緊繃起身體,咬著被角,壓抑地叫了一聲,登時癱軟在床上不動了。另一團黑影仍未曾罷休,依舊細細地舔舐著她的下|身,安撫之意明顯。 女子臉上多了幾絲笑意。 “你……很好……” 是個慣會疼人的,可惜不是真男人。 毛団收拾停當,又跪在床邊守了一夜。他本人也很是享受這種感覺,有種當了皇帝的變態快|感。畢竟熹嬪可是皇帝的女人呢,呵呵。 皇帝說,三年之內不碰女人,可不知道有多少妃嬪空閨寂寞了。似年貴妃這種兒女承歡膝下的倒還好,熱鬧,有些人氣;可熹嬪…… 無人照料,無人看顧,自然就寂寞難耐了。 天亮了。 熹嬪懶懶地伸出一截胳膊,透著一股子倦怠。毛団忙不迭扶起她,又吩咐宮女們端來溫水和梳妝匣。熹嬪“唔”了一聲,對毛団愈發滿意了。 盥洗過后,依舊是例行的晨昏定省。 年素鳶走進承乾宮時,瞧見熹嬪那副頰帶紅暈的模樣,就知道她昨夜過得很不錯。 是時候給熹嬪找個真男人了。 年素鳶暗想。 皇后又例行發作了一會子,諸妃也胡亂敷衍著應了幾聲。沒過多久,便有宮人捧著冊封裕妃、寧妃的寶冊文書,給皇后送了過來?;屎舐月話吡艘谎?,便將它們發給了裕妃和寧妃。 熹嬪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年素鳶眼里閃過一絲笑意??礃幼?,今夜毛団有得忙了。唔,她是給熹嬪找個侍衛好呢,還是太醫好呢?……或者干脆就是宗室親王、宗室阿哥?…… 皇后掃了齊妃一眼,道:“本宮昨日聽皇上說,三阿哥又到八王爺府上去了。八王妃還夸了三阿哥幾句,說他‘好學勤勉’呢?!?/br> 齊妃臉色煞白。 “聽說幾位年大人紛紛離京赴任,一些慣會做墻頭草的幕僚們便紛紛跟了三阿哥走……” 年素鳶心頭一緊,貼著椅子,緩緩跪了下來?!皯T會做墻頭草”?也就是說,胤禛已經打算把年家摘出來,不牽連其中了嗎?可是為什么他獨獨對皇后說了這件事呢?難道他已經…… 皇后冷笑一聲:“年貴妃這又是何必?” “臣妾駑鈍?!蹦晁伉S頓了頓,試探道:“卻不知皇后為何要在后宮之中,議論前朝?”() 驚變之始 真是該死的鎮定! 皇后忍不住贊嘆了一把。(教主,夫人喊你去種田)若是她聽見父親和哥哥們攪進了奪嫡的渾水之中,而且很有可能是輸掉的那一個,此時肯定已經急瘋了??赡曩F妃居然鎮定自若地質問她,為何在后宮之中議論前朝? “噗嗤?!?/br> 皇后輕笑一聲,道,“倒是本宮的不是了。多謝年貴妃提醒,本宮當自罰抄宮規十遍,以儆效尤?!?/br> “臣妾不敢?!蹦晁伉S表面上畢恭畢敬,心中卻是冷笑。以儆效尤?也不知到最后抄宮規的是誰! “不敢?”皇后“呵呵”輕笑,“這世上,恐怕還沒有年貴妃不敢的事情罷?”她揮了揮手,道,“本宮乏了,你們跪安吧?!?/br> 年素鳶領著諸妃跪安,退出了承乾宮。 她最后瞥了熹嬪一眼,暗道:讓你再多活幾天便是。 外頭已飄起了小雪。 宮人匆匆來報,說是胤禛駕臨翊坤宮,請年貴妃快些回去。 年素鳶微微一驚。 她定了定神,吩咐如玉道:“你替本宮將備好的賀禮送到長春宮、景仁宮去,恭賀裕妃、寧妃??跉庖t和些,明白么?” “奴婢遵命?!比缬窆е數貞?。 年素鳶足足用了兩柱香的時間,才從承乾宮回到翊坤宮。并非她有意讓胤禛空等,著實是皇后方才的話有些嚇人。她一遍又一遍地咀嚼著“慣會做墻頭草”六字,揣測著胤禛的真實意圖??蔁o論怎么揣測,都不像是要找年家的麻煩…… 宮門前站著蘇培盛。 年素鳶有些忐忑。 “娘娘請進去吧,皇上可等您多時了?!碧K培盛皮笑rou不笑地說。 年素鳶向近旁望了一眼。她在尋找候值的大宮女。 片刻之后,藕荷從旁門轉出,笑吟吟地迎上前來,向年素鳶請了安,又塞給蘇培盛一個扁扁的荷包。(火影之霜寒)蘇培盛掂了掂,才低聲說道:“娘娘最好還是一個人進去,奴才瞧著,皇上的心情不大好呢。昨兒一夜沒睡,方才還招了四公主、八阿哥、九阿哥去?!?/br> “多謝蘇公公提點?!蹦晁伉S道。 年素鳶獨自一人進了翊坤宮。 胤禛早已摒退了宮人,獨自留在暖閣之中,把玩著一塊墨。柔嘉牽著?;莸氖?,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福沛不在,想是已經被帶下去了。 見到年素鳶,柔嘉與?;莸谋砬榫闶且凰?。 胤禛明顯注意到了,微微一哂,隨后苦笑著搖頭??礃幼?,他這個“嚴父”還真是太嚴了,連孩子們都怕他。 “臣妾給皇上請安?!蹦晁伉S一甩帕子,微微屈膝。 “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