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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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怎么了?”夙冰愣了下,搖頭,“我被窮奇抓走以后,一直都被困在一處神壇上,除了拓跋師弟,誰也不曾見過?!?/br> “那天我與少卿師弟闖山救你,一直被困在陣中,前幾日我二人聯手沖破禁制,卻遇到邪盟伏擊,我二人被沖散了?!鳖D了頓,慕容靖說,“凌夷師伯于閉關中感受到不妥,提前出了關,現正趕往此地?!?/br> 夙冰眼皮兒一跳:“本命元燈呢?” 慕容靖緊了緊拳頭:“本命元燈并未熄滅,只是氣息極為微弱?!?/br> 夙冰驟然抬頭,望向秦清止。 秦清止搖頭,嘆道:“那孩子,許是兇多吉少了?!?/br> 夙冰不敢置信,向后一個趔趄,心口微微有些堵,卻聽見邪闕冷嗤道:“你激動什么?以紫薇斗數來說,藍少卿那小子乃紅鸞命格,天煞為盡,情劫未破,死不掉的?!?/br> “你確定?” “你不信我?” 夙冰沒有回答,繼續擺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若不是慕容靖扶住她,幾乎就要摔倒。她是不懂命理星象,但秦清止肯定懂。 而且以秦清止溫吞的性子,絕不會輕易將“兇多吉少”四個字說出來。 不就想看她的反應么? 給他看就是了。 眼下,夙冰雖不再為藍少卿難過,倒有些為自己心酸,有句話秦清止還真說對了,他們師徒二人之間,雖然彼此關心對方,卻總是充滿猜忌,連半點兒信任感也沒有。 當然了,這也不能怪他,誰叫自己本來就有秘密。 正難受著,突然一道黑氣冷不丁襲來,秦清止在上,慕容靖和夙冰誰都不妨,皆被這股力量沖的一個趔趄。 濂溪上前幾步,不悅道:“當著我的面,你竟也和閑雜人等拉拉扯扯?!?/br> 聽見“閑雜人等”四個字,慕容靖一詫:“你是誰?” “他是……” 夙冰話還沒說話,就被濂溪拉去身后,聽他落落大方地道:“在下濂溪,出身幽冥界羅剎王府,乃是夙姑娘的未婚夫婿?!?/br> 此一言罷,場面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盯著夙冰。 慕容靖訝異再三,半響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夙冰撫著額,真想一頭撞死,她已經不知如何辯解了,類似這種一代一代近親luanlun結合而成的怪異生物,完全無法與之正常溝通。 無念道君捋著須,望向秦清止。 秦清止也很無奈:“濂溪世子,本座似乎并沒有應允你?!?/br> 濂溪拱手道:“清止道君大人,您若沒有聽懂,晚輩便再解釋一次,晚輩同令徒之間,是有巫族大長老預言的,您若堅持阻攔,乃逆天之舉,是會遭天譴的……” 眾修士倒吸一口冷氣,這鬼修好大膽子! 秦清止斂袍緩緩落地,將兩手攏在月白長袖內,訕訕道:“本座十分清楚,算上這回,世子已說過一百零九次了?!?/br> “大人記錯了,這已是第一百一十次?!?/br> 濂溪很認真的糾正他,復將手中邪皇印一舉,誠摯道,“此物,乃冥界至寶,它的價值,想必您也知道,還不足以顯示晚輩的誠意么?” 秦清止抬眸望天,不說話。 濂溪皺眉:“大人?” “邪皇??!” 伴隨一聲狂喜戾笑,夙冰只覺得眼前一閃,再回神時,濂溪手里的東西已經沒了。循著氣息轉過頭,邪皇印正落在一名紅衣魔修手中。 此人生的柳眉桃花面,瞧著甚為年輕,修為卻已臻化神初期頂峰,再看他衣服上的圖騰,夙冰立時明白,竟是血盟盟主翎赦天。 濂溪惱了:“東西還我!” “此物原本便是我隴西魔界之寶,當年被你幽冥界強勢搶去,現在也該物歸原主了吧?”翎赦天睨他一眼,摩挲著手中邪皇印,笑道,“聽話,解開家族印記,本尊主不會為難你?!?/br> 夙冰納悶道:“妖怪叔叔,這邪皇印,到底有何神通?” 邪闕從儲物袋中露出兩只眼睛,望一眼爭執中的二人:“三萬年前,道修界曾有一位墮魔者,入了邪盟,后來這廝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一路殺進大乘境,成為隴西魔域最囂張的人物,世人稱其為邪皇。但魔修煞氣重,為天道所不容,飛升本就不易,更何況他還是邪修?!?/br> “所以呢?” “所以他渡劫飛升之時,差點被天罰劈死,” 邪闕幸災樂禍地道,“當時一名小尼姑聽到天雷聲響,出庵為他護法,此女乃七世善緣之身,天道因此網開一面,不曾降下最后一道天罰,邪皇才得以躲過一劫。吃齋念佛五十年,這小子一招轉性,竟將一身邪功抽離體內,封印在一塊兒玄玉中,改修佛了?!?/br> “有氣魄!” 夙冰贊嘆,“那他后來有沒有成佛?” “不知道,佛修避世,鮮少聽聞?!毙瓣I搖頭,“不過邪皇印每次現世,皆能引起軒然大波,因它不僅可以作為法寶,其內封印的邪皇之力,還可以為魔、妖修所吸納,足以突破各境界瓶頸。這小子是不是缺心眼兒???如此寶物,藏還來不及,竟然拿著四處顯擺?” 夙冰一挑眉:“那您怎么不搶?” 邪闕悵惘一笑:“吾本心魔,二十幾世殺孽在身,戾氣已然夠重,此番逆天化形,待渡劫飛升時,能不能沖破天罰,實屬未知。若再吸收諸如窮奇之力、邪皇印之類的暴戾力量,無疑自掘墳墓啊?!?/br> “待您飛升那日,若我陪在您身邊,天罰之威,可否降低?” “不會,飛升時的天劫,天道開了天眼,認人的?!?/br> 夙冰默默嘆氣,他混到今天這般地步,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妖怪叔叔,除了將我吸收掉之外,就沒有別的法子了么?” 邪闕想了想:“還有兩種辦法?!?/br> “什么?” “說也無用,其一,我不肯,其二,你不肯?!?/br> “說說看?!?/br> “其一,效仿邪皇做和尚?!?/br> 夙冰一愣:“那其二呢?” 邪闕瞥她一眼,慢悠悠地道:“其二,你與我雙修?!?/br> “雙……雙修?” 夙冰額角青筋又是一跳,張了張嘴,還是不曾問出來,但她終究閱歷不淺,也略微明白一些,應是通過雙修渡引大法,將自身辟雷之力渡引一部分去他體內,以混淆天道視聽。 這倒是個好辦法。 倘若此事一次能成,她真無所謂,貞潔什么的,對修士而言,確實不算什么大事兒。但這雙修渡引大法,卻是一個緩慢而循序的過程…… 夙冰想著想著,臉頰忽然有些發燙,似乎連呼吸都要比平時急促。 她這是,怎么了? 正神游中,一股肅殺之氣陡然闖入識海,這氣息有些熟悉,夙冰脊背僵直,果然看到一抹陰沉沉的影子凌厲掠過,正是凌夷道君。 凌夷道君這一出手,是向著夙冰來的。 夙冰大駭,太過突然,她完全沒有防備,就算有防備,她也不可能躲開元嬰圓滿修士的進攻,只能寄希望于秦清止。 秦清止也有一瞬間的錯愕,正預備出招,本命真元劍居然不召自現,倏忽化為一道金光,向夙冰沖去,在她身前筑起一層防護罩,擋下凌夷道君這一擊。 力量反噬回自身,竟將凌夷道君生生逼退數十步,攥緊了拳頭,才壓下喉頭那股腥甜。 凌夷道君側目睨向秦清止:“師弟,下手夠狠啊?!?/br> 秦清止攏眉,他根本就沒出手。 危險解除,本命真元劍上的金光漸漸暗淡,重新飛回秦清止身邊。夙冰的視線一直隨著它,直到落在秦清止身上。 那是森羅弓內,師傅殘留下的力量。 她感受到了…… 那一瞬,她幾乎掉下眼淚來,哽咽道:“師傅……” 她看的是他,卻也不是他,秦清止有些迷糊。 但她眼睛里依賴、感激、信任,以及一股濃烈的感情,卻讓他心尖微微一顫,先前的疑心、猜忌,也在不知不覺中煙消云散。 迎著她的目光,秦清止不覺間向前邁了幾步,卻又陡然頓住。 偏頭問道:“師兄,少卿之事與我徒兒無關,你殺她作甚?” “與她無關?”凌夷道君冷笑一聲,沉沉道,“師弟,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拓跋戰的本命元燈已經被偷了?!?/br> ☆、88血祭煉魔山(七) “我不是吩咐翼宿閣,將他的……” 秦清止略有些訝異,先前他正是憂心有人趁著翼宿閣空虛,將拓跋戰的本命元燈偷走,暗暗命那幾名遠行長老隨身養著,將它帶來豐樂。 凌夷道君冷笑:“師弟思慮一貫周詳,教出來的徒弟也不遑多讓,虧得宗門信任,竟在煉制的丹藥中,多添了一味材料。翼宿閣無妄師侄他們,連日來修補煉魔山禁制,靈力虛耗,服用了不少補靈丹,體內丹毒淤積,若非發現的早,怕是就此一命嗚呼了!” 在場眾弟子,雖然不太明白他們在說些什么,但看兩位尊上的臉色,也知道茲事體大,紛紛將懷疑的目光投向夙冰。 秦清止沉默半響,好一會兒才道:“拓跋戰呢?” 夙冰定定道:“啟稟師傅,徒兒幾日前便同拓跋師弟走散了?!?/br> “補氣丹是你煉的?” “確為徒兒煉制?!?/br> 夙冰屈膝跪下,面沉如水,“但從藥材到丹爐,皆由丹鼎門提供,弟子從未染指。再說,那夜丹藥尚未啟封,徒兒便被窮奇惡獸抓走,丹爐最終由誰啟封,有沒有動什么手腳,徒兒就不得而知了?!?/br> 慕容靖思量片刻,也道:“所有丹藥中,唯補氣丹消耗最快,神農峰諸位師兄弟,每日都要煉制幾爐出來,據我所知,最后的流向并不確定,夙師妹豈能未卜先知,自己煉制的那爐,一定會分給翼宿閣呢?” “那就要問你清止師伯了?!绷枰牡谰环餍?,“哼!根本就是欲蓋彌彰!” “依我看,乃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吧?” 秦清止攏著手,望天一笑。 無念道君皺眉道:“凌夷師兄,你這話什么意思,千百年來,清止師兄一心為宗門著想,縱有管教不嚴之過,也不能將此事信口推在他頭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