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書迷正在閱讀:溫水煮相公、女配三歲了、皇后她是美人魚、小千金四歲、分家吧,七叔?。ǔ鰰妫?/a>、本宮就是要弄死熹妃、獸人之一方天地、用前夫的錢捧紅他情敵[穿書]、逆天廢柴:邪君的第一寵妃、我在虐文里哭求大結局
一道縛仙繩,一道禁制,她想傳音都做不到。 因為下了門禁,宗門弟子們大都窩在洞府修煉,在外游蕩的極少,偶爾幾對兒私下約會的,瞧見高空一頭風聲獸緊緊追著一只仙鶴,都連連搖頭:“修仙之路,真是弱rou強食啊……” 再說仙鶴一路朝著銅門山方向飛去,夙冰暗一想,那里四周處處禁止,興許能困住它也不一定。誰知道風聲獸竟然追了上來,張開血盆大口,吐出熊熊烈火,直接將仙鶴整個點著。 它原以為,用自己的丹火破了禁止,夙冰就能掉下來,自己再沖上去將其接住。 但它不知道,那禁止是金丹長老設下的,憑它內丹真火,根本無法破解,于是它再次傻眼了。 火勢越來越猛,仙鶴發出陣陣慘叫聲,雖然禁止能夠隔絕真火,但夙冰依然燙的快要窒息,悲憤的望一眼風聲獸,她簡直無語問蒼天。 她怎么盡養一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頃刻間,仙鶴一身毛燒的干干凈凈,一頭從空中栽下地去。 而夙冰法力被縛,掉下去不死也殘廢。 風聲獸嚇的不輕,俯身直下,本想接住,卻被自己的丹火燒了毛,疼的唧唧哇哇,漫天打滾。夙冰指望它是指望不上了,眼下的辦法只有一個…… 她放出神識,層層越過禁止障礙,吃力的探查一下方圓有無靈氣波動。 隨后,微一闔目,元神驟然出竅,周身逸出一團白色輕煙,將仙鶴與軀體包裹在內。只見丹火瞬間熄滅,她寒著臉,托著一坨焦黑之物穩穩落地。 被冷明綁架之時,情況如此危急,都沒舍得施展元神之力。 這下舒服了,又得好幾年蘊養。 無奈的嘆了口氣,夙冰將冷小扇的軀體放平在地,默念口訣,破開禁止,再凝神一抓,解開縛仙繩。不過做了幾件小事,她已經有些虛脫,看來元神的力量,隨著離開本體越來越久,變得越來越弱。 捻指一轉,元神重新進入軀體。 夙冰從地上爬起來,將縛仙繩卷了卷,塞進儲物袋。 賺得一件地級法寶,也不虧。 抬眼一瞧,風聲獸還在半空翻滾著,滿嘴都是咬下的焦毛,她也懶得管,席地而坐,信手扯下一條噴香鶴腿,三下五除二啃個干凈。 才將去撕另一條腿時,神識陡然受到波動。 雖然氣息很淺,但她還是察覺,周圍有修士使用上品斂息符箓。 “誰?!” 夙冰猛地驚起,糟糕,方才一片混亂,又有禁止在,神識探查力太弱,竟不知有人。那自己方才元神出竅,豈不是被其瞧個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夙冰輕挑嘴角:“出來,你該知道,你逃不出我的手心?!?/br> 背后五十尺之外的靈息瞬間濃郁,夙冰回過頭。 只見拓跋隱緊緊鎖著眉頭,緩步走上前,盯她看了良久,卻不說話。 夙冰眉梢顫動幾下,原本想趁元神之力尚有余威,誅滅窺伺之人,卻沒想到竟然會是拓跋隱,如此,殺是不殺? “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br> 拓跋隱微微頷首,并無恐懼,“前輩的修為,想必已經超越元嬰吧?” 夙冰瞇了瞇眼:“既然如此,你想得到什么?本君自上古而來,原身寂滅許久,又屬魔修,實在沒甚好處可以賞你?!?/br> 拓跋隱默默一笑:“您有?!?/br> 夙冰烏眸一黯,原來,他也不過如此。 拓跋隱往日如春風般的笑靨,現下平添幾分疲憊與滄桑,自嘲道:“我拓跋一族,終如先祖預言,遭逢大難?!?/br> “本君沒有本事救你二人離開?!?/br> 夙冰漠然道,“哪怕冷家是你族家臣,也與本君無關?!?/br> 別說她現在確實沒能耐,就算有,她也不想趟這場渾水,既然夏重霜沒殺她,必然有本事留住她的性命,她只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安安靜靜的等待這場暴風雨過去便罷。 拓跋隱忽就笑了:“前輩,您知道晚輩為何會帶著愚弟躲在此處么?” 沒等夙冰張口,他又道:“因為乾坤萬象圖?!?/br> 夙冰一滯:“你看到我了?” 拓跋隱起先點頭,復而搖頭:“準確來說,是看到您的元神,晚輩起初并不相信,爾后竟真在銅門山外圍找到此處……只是鏡像中十分模糊,一會兒是您的元神,一會兒是冷小扇,晚輩一直以為,是兩個人……您還親口向晚輩承諾,會守護戰兒十五年?!?/br> 夙冰倒吸一口冷氣,難道乾坤萬象并不是白毛拿來誅心用的詭計? 竟真可預見未來?! 那,自己在未來看到關于拓跋戰的事情,全部都是真的? 他口中的夙師姐,十五年,全都是真的?! 太不可思議了,夙冰腦子有點兒亂,她在上古活了一千多年,只聽說有神器能夠穿梭回過去,畢竟已經發生的事,皆能在五行之內留下靈息,但未來本是虛無,怎能捕捉? 便是天神界神力無邊的先知,也只能掐算其一窺探其二。 所以,她從未將乾坤萬象放在心上。 稍稍一琢磨,她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自己被仙鶴帶來此處,皆為偶然,而拓跋隱逃來此處,卻是因為預見未來,那往后一十五年,自己當真要和拓跋戰那小霸王綁在一起? 開什么玩笑,夙冰暴躁萬分。 天命,什么是天命?! 她死而奪舍,本就是逆天之舉,談何天命? 世間能夠主宰命運的,永遠只有自己。 夙冰冷冷一笑:“簡直是無稽之談,本君憑什么要向你承諾?就憑你知道本君的秘密?你該知道,本君有的是辦法令你閉嘴!” 正預備出手,拓跋隱忽然道:“夙前輩?!?/br> 夙冰訝異:“你……你怎么知道?” 拓跋隱一拍儲物袋,從內摸出一塊兒上古玄玉。 “弟子能說,曾在族中典籍內,見過您的畫像么?” 拓跋隱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敲了敲手中玄玉,“此乃我拓跋家祖傳之物,據說是開啟一處上古戰場的鑰匙,內有珍奇無數,傳說上古紀年,某為高階魔修便是隕落在內,但我族流傳至今,從未有人參透出其中奧秘?!?/br> “什么意思?”夙冰眸色一沉。 “據說,這位隕落的高階魔修,極有可能是上古隴西魔域諦聽城白夜魔帝?!?/br> “你說誰?!” “諦聽城主,蕭白夜?!?/br> 夙冰如遭雷擊,半響回不過來神。 師傅他…… 當真隕落了? “您莫要向晚輩詢問什么,因為晚輩知道的也不多,我拓跋家本是魔修一脈,只是手札上略有記載?!蓖匕想[觀她模樣,淡淡道,“至于地圖,則被先祖封印在雷音轟神锏之內,破解的咒法,也只有愚弟一人知道?!?/br> “你敢要挾我?” 聽到師傅隕落的消息,夙冰的理智已在崩塌邊緣,這會兒子,竟連一個后生晚輩都敢要挾自己,莫不是欺她身隕無力! 拓跋隱微微搖頭,面色柔和不少:“我是將戰兒,托付給朋友?!?/br> 夙冰身上的煞氣稍稍消減,他說,朋友? 朋友是什么,她還真不知道,不過那鑰匙和地圖,不管是真是假,為了師傅,她都志在必得。不如先答應下來,反正只是一句話的事情,做不得,他又能怎么著? “哥,原來你在這?!?/br> 正糾結著,只見拓跋戰貼著神行符沖過來,“害我擔心死了!” 拓跋隱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笑笑:“只是同你冷師姐聊幾句?!?/br> “她怎么會來?!”拓跋戰簡直就像看見殺父仇人一樣,兩只大眼睛幾乎噴出火,“連自己族人都出賣,留她何用!” 說著,就要朝夙冰腦袋上招呼。 拓跋隱一伸手將他拎回來,語重心長地道:“戰兒,答應我,從今后無論發生何事,都要聽你冷師姐的話,見她如見哥哥,知道么?” “哥,你說什么胡話!”拓跋戰急了,“等咱們逃出去,就回豐樂,父君會保護咱們,會替咱們報仇的!讓我先殺了她!” “別再鬧了!” 拓跋隱再好的脾氣,也要被他逼瘋,“父君自身都難保,如何顧得上你我!” 拓跋戰陡然一愣。 夙冰陰著臉,正在腦子里琢磨計策,神識忽然一震:“有幾名金丹修士朝這邊來了,隨行的,還有十幾名筑基修士?!?/br> 拓跋隱雖然不曾感應到,但他絕對相信夙冰的判斷。 將玄玉塞進夙冰手中,他道:“帶著戰兒先走,我拖住他們?!?/br> “憑你一個?” 夙冰皺眉,看來,他早已做好以命換命的準備。 “哥,要死咱們一起死,男子漢大丈夫,躲躲藏藏做什么!” “你!” 拓跋隱深吸一口氣,揚手給他一巴掌,恨道,“你當我愿意為你死么?!你當我愿意陪你來無極宗么?!還不是兄弟幾人中,屬我的資質最差!” 拓跋戰驚的一顫,小聲囁嚅:“哥……” “若不是你繼承了雷靈根,無極宗怎會如此忌憚?若不是你不知收斂四處惹禍,無極宗怎會如此迫不及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恨你,偏你還是家族的希望!” 拓跋隱的情緒好似完全失控,猩紅著眼道,“你想死,我偏不叫你死!我要你活著,眼睜睜看著父親、哥哥們是個什么下場!要你一生一世記著,拓跋一族之所以走向滅亡,全都是被你害的!” “哥……” 拓跋戰顫抖不已,恐懼著向前伸出手,卻被拓跋隱嫌惡的甩掉。 背過身,他冰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夙冰默默搖頭,收好碧玉的同時,從儲物袋中抽出縛仙繩,趁著拓跋戰失魂落魄,將他五花大綁,封住音識,直接丟在風聲獸背上。 望著拓跋隱決絕的背影,夙冰動了動唇,又咽下。 翻身上了風聲獸,她喝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