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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我救他,不過是因為我的東西,只有我自己可以決定他的死亡?!彼溲劭聪蛱K御,“還有,你給我記好了,我變成什么模樣,同你沒有任何關系?!?/br> 聞此言他不僅不惱,反倒一扯嘴角囅然而笑,抬手捻了一縷她的發絲放在指腹中摩擦,“玄裳長大了,急著同我撇清關系的樣子,還真是令人難過啊??墒菫楹巍?/br> 蘇御抬眼與她對視,如毒蛇緩緩吐出蛇信子,他漫不經心地翹起一邊唇角,“玄裳的處事風格中,總有我幾分影子呢?” 第39章 關系 當然會有他的影子。 怎么可能不會有他的影子。 世人皆懼她心狠手辣如深淵惡鬼、皆道她生于北屠泯滅良知、皆恨她豺狐之心秋草人情。 可又有誰知,這些都來自于那個叫蘇御的男子。 左玄裳抽回涂完藥的手臂,眼里洶涌的戾氣像是要吞人似的,“你到底來做什么?” “你生氣了?”蘇御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乖,別生氣。我方才不是都坦白了嘛。還是說…你想聽的其實是別的?” 她當即發出一聲冷笑,譏諷道:“你這樣的人,也知道‘坦白’二字如何寫嗎?” “對別人嘛,自是不知的。不過你不是別人,”他伸手撫上她的臉廓,從額角到眼尾,再從眼尾到面頰,最后拇指停留在她柔軟的櫻唇上,“你可是我…最完美的作品?!?/br> 深秋的天總是黑得早,窗外不知何時已是曉月殘星,習習秋風將林中枝葉吹得左右搖擺,濃影晃晃。 屋內的燭火隨著滲進的涼風不時躍動,忽明忽暗,襯得整個房間好似一團風中搖曳的篝火,直直映入五百米之外,屋頂那人的眼中。 池墨無法透過窗紙看清房間內的情況,也無法離得更近一些,否則很容易被左玄裳察覺。 他只能等,并且一邊等,一邊擦拭著手中的長刀。 又是一刻鐘過去,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蘇御一臉饜足地走了出來,而后又抬手在自己脖頸處摸了一把??粗种干险吹降臇|西,他勾了勾唇角便轉身離開了此地。 池墨保持著遠距離悄悄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路他才忽然發現,這個蘇御貌似對修羅城的地形很是熟悉。 這個發現讓他不由得對蘇御的身份更加疑惑,直至跟到一座空置的院子時,蘇御卻陡然停住了腳步。 “若是玄裳知道你在房間外偷看,你說,她會不會罰你呢?” 周圍除了風聲之外,寂靜得出奇,很明顯他是在同自己說話。而且,左玄裳都沒有察覺到的事情,竟然被他察覺了,由此可見這人的深不可測。 池墨定了定心神,從圍墻后緩緩走出,“你同玄裳,到底是何關系?” “你覺得呢?”蘇御轉過身來,依舊保持著他那副危險的笑容,“若是我告訴你,她培養你的方式,也是我培養她的方式,你信嗎?” 心里猛地一怔,他的呼吸立刻變得有些沉重,卻又聽見蘇御從喉間,發出了兩聲輕快的笑來,走近了一步又道:“看你這模樣似是想岔了,我指的可不是床上?!?/br> 離得近了他這才看清,眼前這人的脖頸上,有一道細細的傷口,還帶著兩顆已經干涸的血珠。 原來方才蘇御在門口摸的,竟是這個。 瞧見池墨盯著自己的脖頸看,他忽然就起了一絲惡作劇的心思來,“玄裳的脾氣還是如此暴躁,這不,只不過碰了一下她的臉,便被生生劃了一刀來。若不是我躲得及時,想必這顆頭就得留在她那兒了。唉,她小時候便是如此,這都二十年過去了,她竟一絲也未曾變過?!?/br> 二十年?小時候?池墨蹙起眉間,她不是由老城主養大的么,又怎會突然冒出一個蘇御來? “你同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他將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眸里漸起一層殺意,“難道,你莫不是在同我炫耀,你與玄裳相識的時間久不成?” “啊,你誤會了,當然不是?!碧K御忙不迭賠了聲笑,而后又走近兩步,輕輕按住他握刀的手,在他耳邊換了副語氣道:“我的意思是,她是我花了二十年培養出來的,最完美的作品,我不允許任何人…妄圖改變她?!?/br> 話音剛落,池墨當即便要拔刀,可卻怎么也拔不出。那只手看著是輕輕按著,卻又仿佛壓了座大山在上面,任他如何運功也不能拔出分毫。 他似乎終于明白,為何左玄裳會對蘇御如此警惕了。 “啊,對了?!辈恢氲搅耸裁?,他變臉似的換回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樣,“不知令尊…身體可好???” 聞言,池墨驟然渾身一震,不僅忘記了運功拔刀,甚至連腦瓜子也在那一刻停止了思考,大腦中一片空白,他唯一能聽見的聲音,便是來自自己的胸腔里。 噗通噗通噗通,生有一副要把自己跳死的架勢。 蘇御滿意地放開按著他的那只手,打量了他一眼后,彎著一邊嘴角從鼻孔里吐出氣來,而后一個字也懶得再與他多說,轉身離開了此地。 直到蘇御離開了有一盞茶的時間,池墨的心跳才漸漸平復下來,大腦也逐漸恢復了思考,可眉頭卻仍是緊緊皺著,心思異常沉重。 夜已漸深,他如往常一樣,沒有接到左玄裳的命令便回了自己的房間??烧敺块T準備關上,卻驀地被左景給伸手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