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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燭龍堡是六教里最安靜,最甚少參與爭端的一個門派。要不是創立者自認魔教,世人還以為它是個中立隱世門派呢。 但就是這樣一個常年被人忽視的門派,卻有一位讓所有魔教中人聞之色變的掌門人,這個人的生平事跡只有魔教中人知曉,且對外人絕口不提。 他名為蘇御,如今正當不惑之年,卻擁有一張絕世妖冶,恍若方及弱冠的面龐。但凡他出現之處,天空中必有紅色灰燼落下,而后銀鈴聲便會接踵而來。 聽聞,他為求青春永駐,常食妙齡女子之心,且以其血泡澡,故而他這四十的年歲,才能擁有如今二十的面龐。 當然,這些僅是魔教中的傳聞而已,是真是假,尚未可知。 此時此刻,這位傳聞中修煉邪術的蘇某人,正面帶微笑地與路沉月對視著。明明是副眼笑眉舒的表情,卻看得路沉月一陣毛骨悚然。 “路掌門,真是許久未見了?!?/br> 路沉月不自覺地吞咽一口,想著自己身后還有千百人在,便又將胸膛稍挺起一些,“蘇掌門,確實許久未見,想必你今日大駕于此,也不是為了來同我敘舊的吧?我可得先告訴你,此次爭端乃我和左城主之間的私人恩怨,蘇掌門還是勿要插手的好?!?/br> “當然?!碧K御倒也不惱,睨了一眼身邊抱著木盒的手下,下一刻木盒便被手下送到了路沉月面前,“我此番過來,無非是想送給路掌門一個禮物而已?!?/br> 那個木盒一看就是上好的金絲楠木制成,大小至少能裝上五十錠金子。路沉月略帶狐疑地將它打開,在看清里面物品的那一剎那,血色從他臉上褪了個干凈,仿佛身處極寒之地一般,全身不可控制地瑟瑟發抖。 里面裝著的,是他兄長的人頭。 “不知這個禮物,路掌門可還滿意?” 路沉月抬眼望去,映入眼簾的仍是那張衣冠楚楚,笑如春風的臉龐。此刻在他看來,卻是比那面容可憎的邪術藥人還要讓他恐懼作嘔。 見他沉默著不回話,蘇御言笑晏晏地又道:“若是路掌門不滿意,我倒是可以再補上一個?!?/br> 說罷,身邊的下屬很有眼力見地上前遞上一塊玉佩。 那是一塊瑩潤無瑕,價值連城的和田玉,上面雕刻著一只精美的貔貅,照雕刻的手法來看,是出自宮里那位知名的匠人。 路沉月對這塊玉佩再為熟悉不過,因為它被自己的父親佩戴了整整三十年。 蘇御這話,很明顯是在以他父親的性命來威脅他。路沉月從小便混跡于江湖,因此他心里再清楚不過,蘇御是做得到的。 凡是活在這世上的人物,除了赫連卿以外,蘇御想取誰的命都是輕而易舉。 他微微顫抖著將木盒蓋上,接過那塊玉佩緊緊攥在手心里,不知不覺變得沙啞的嗓音極低沉地吐出一聲“走”,而后帶著疑惑不解的手下們,浩浩蕩蕩地撤離了修羅城。 人群一走,涌動的氣流即刻變得微妙起來。 左玄裳面對蘇御并未給他好臉色看,甚至眼神里還帶了些警惕和敵意。而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眼神,才更加讓池墨對蘇御這個人心生好奇。 他跟了左玄裳十年,從未見過或聽過蘇御這個人。最重要的是,左玄裳無論面對誰都是副狂妄囂張的模樣,像現下這般警惕非常,他還是第一次見。 “看起來,你好像不太歡迎我啊?!碧K御深深彎著唇角,對她眼里的敵意視若無睹。 “你們先下去?!睂τ靶l說完,她又側過頭來看向池墨,“你也下去?!?/br> 即使滿不情愿,卻也違抗不得,只好握了拳橫了心,轉身離開了絕生殿。而后蘇御擺擺手,那群帶來的女子們齊齊頷首,接著如東瀛忍者一般,“唰”地一下盡數消失。 左玄裳并未打算在一片狼藉的絕生殿同他談話,看了他一眼,便轉身往臥房的方向行去。 二人一路無言地穿過長廊,直到臥房大門在身后關上的那一刻,她才冷不丁問了一句:“你來做什么?” 蘇御并未就這個問題回答她,反倒將她那只沾滿血跡的右手輕輕放在掌心,他的身體好似沒有溫度一般,肌膚相觸的一瞬間,讓她實實在在被冰了個激靈。 “你的傷口裂開了?!?/br> 她抽回手走到矮桌前,旁若無人地脫掉自己身上的大氅和外袍,只穿著一件素白中衣坐上矮椅,拿過桌上的干凈帕子正欲擦拭,卻驀地被他輕按住了手。 帕子被他接過,動作溫柔地挽了袖子一點一點擦拭,嘴里還不忘回答先前的問題:“聽聞,你以解藥為條件挑戰六大派,我覺得甚是新奇,便想著來瞧一瞧,看看到底是誰,能讓你生出這般情義?!?/br> 他說話總是這樣不緊不慢,不疾不徐,卻又帶著股迫人的威懾力,“順便……來躲一躲?!?/br> 一聲嗤笑立時從她喉間傳出,“稀奇,這世上竟還有能讓你躲著的人?!?/br> “這個人,你過幾日便會見到了?!彼畔卤蝗炯t的帕子,又拿了桌上備好的藥給她涂抹,“今日你身邊那位男子,想必就是你為之舍命取藥的那位了吧?” 見左玄裳閉口默認,他接著又道:“早年便聽說,你從南境撿了一個小孩子回來,未曾想我與你之間,僅僅十多年未見,他竟會讓你變成這般模樣,倒還真是……讓人有點失望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