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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他跑哪里去了?!弊笮驯еp臂,冷眼看著前方正在比試的二人,“白虎堂要輸了?!?/br> “這比試才剛進行不久,他們之間現下也不過是一個飛鏢的差距,你怎知白虎要輸?” “廢話,白虎堂擅長的是長/槍,需要的力道與飛鏢這種輕便小巧的暗器截然不同?!彼龑⑸碜涌拷~芙,指著那名白虎堂弟子繼續道:“你瞧瞧他的手勢,射出飛鏢的時候他用的是臂力,而飛鏢的正確方式是用腕力,他能不輸嗎?” 葉芙轉過頭來,眼含贊賞地將她上下掃了一眼,“你可以啊左玄裳,知道你懂得多,沒想到這么多啊。欸,那你答應那柳茵茵比舞,是不是早就對贏胸有成竹???” “那倒不是,她都逼到我面前了,我不答應豈不是很沒面子?” 瞧著她聳聳肩還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葉芙有些不敢相信,“不是吧?你可是跟路沉月有約定在身的,拿不到金元寶也就算了,你還真打算把你家池墨送給他?” “你跟南初的腦子都是同一種材料做的吧?什么叫‘我家’?睡了就是一對兒嗎?”左玄裳緊蹙著眉頭,面露不耐,“不過就是一只寵物罷了,送人又如何?難不成我還要對一只寵物舍不得?” “好好好,那撇開池墨不說,你總不能看著到手的兩箱金元寶飛了吧?那可是金子啊左玄裳,你還不趕緊去找個舞姬學舞,竟然還有閑心在這里看比試?” 此刻烏泱泱的人群忽然傳來陣陣掌聲,葉芙轉頭一看,果真不出左玄裳所料,白虎堂的弟子輸了。 “學什么舞啊,我這心法學了還能學舞嗎?你見過屠夫去撫琴嗎?” 雖然她說得沒錯,但葉芙憑著女人的直覺,總覺得她瞞了點什么。既然她成心要瞞,那自己若是問她,自然也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也罷,無論她所說是真是假,以左玄裳的性子,是斷然不會在武林各派面前輸給那柳茵茵的。就算不為了那兩箱金元寶,單是為了她自己的臉面,她也絕不會輸。 如此,那便等著看后日的比試吧。 時間還早,葉芙同左玄裳一起又跨過朱雀橋去了烏衣巷,這一天的熱鬧是怎么也看不完,而葉芙也正是在這熱鬧之中,才領教到了左玄裳的運氣有多恐怖。 此前她還未曾當上樓主之時,便已聽過修羅城有位小姑娘逢賭必贏,彼時她還覺得是流言有所夸張。后來結識左玄裳的時候,她早已被各大賭坊聯名抵制,便也一直未曾有機會領教一下。 直至今日她才發現,這個傳聞絲毫未曾夸張,左玄裳是真的賭誰贏,就誰贏??! “我的姑奶奶,你這是什么天殺的運氣?有這運氣你還辛辛苦苦賺路沉月的錢做什么?你直接讓別人去賭坊幫你賭??!” 左玄裳嫌棄地看了一眼葉芙激動的模樣,淡淡道:“別人幫我沒用,得我自己下注才有用?!?/br> “那你蒙著面去啊,或者貼張假人皮,誰認得出來你?” “……”她看葉芙的眼神越發嫌棄了一些,“我堂堂修羅城城主,你讓我蒙著面去賭博?我不要面子的???” 兩日后,蒙得嚴嚴實實的左玄裳出現了秦淮最大的賭坊。 第26章 開舞 她特地戴了一個白色帷帽,還用內力處理了聲線,雖然走進賭坊時投來了不少異樣的眼光,但她仍舊泰然自若地走到賭桌前,在眾目睽睽之下拿出一百兩銀子,押在了寫有“左玄裳”三個大字的托盤上。 也是這一押才讓她發現,自己的托盤上竟然一個子兒也沒有! 好氣哦,還不能發火。 正待她深呼吸以忍下心中怒火時,忽地有不明情況的群眾問了一句:“姑娘,你是不是押錯了呀,這可是寫著‘左玄裳’啊?!?/br>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當即開口:“我…” “姑娘真是好眼光?!?/br> 人群后方傳來清朗的男聲,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位面容清秀俊逸的白衣公子款款走來,眼含春風笑意,將手里鼓鼓囊囊的銀袋子押在了左玄裳的托盤上。 他沖左玄裳淺淺笑著,“同姑娘一樣,在下也正好想押左城主?!?/br> 周圍投過來的目光好似在說“這兩人瘋了吧”,盡管柳茵茵托盤上的銀子已經堆成了一個小山高,也仍然無一人往左玄裳處放一兩銀子。 在大家看來,這是一場左玄裳必輸的比試。 她隱在帷帽下的罥煙眉輕微蹙起,心中頓生疑慮,邢川?他怎會突然出現在這里?還恰好趕在自己比試的這一天。 這里人太多不便談話,顯然邢川也意識到這一點,他伸手作“請”,二人一前一后齊齊離開了賭坊。 直至走了百米遠,左玄裳這才將帷帽摘下來,與他一同慢悠悠行走在主街上,遠遠看著倒像是他在陪她逛街。 “這都大會第三日了,邢公子怎的這個時間才來?”她開門見山地問道。 邢川仍是淺淺笑著,一派儒雅溫柔的模樣,語氣里卻是頭一次帶了絲輕佻,“左城主…這是怪在下來遲了?” 這絲輕佻讓她當即皺了眉,原本被如此好看的男子撩撥一兩句也不是什么壞事,終歸只是言語上的挑逗而已,能吃什么虧? 可不知為何,現下聞此言就是讓她感覺非常不快,她停下腳步與他對視,嗤笑了一聲道:“一段時日不見,邢公子倒是變得甚多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