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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比試讓周圍眾人看得聚精會神,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原因無他,只因其中一個使的是“天下第一劍法”,而另一個則是“天下第一心法”,可謂是強強對決,巔峰之戰。 唯一能決定勝負的,便是使用者自身內力的優差之別。 左玄裳所習心法名為七無訣,其七無便是“風無常、云無相、水無形、冰無色、雪無定、火無方、雷無向”,由七十年前一位世外高人所創,后將此心法公布于世,是武林之中公認的“天下第一心法”。 之所以被尊崇為“第一”,不僅是因為此心法功力強大,更是因為其難度勝過所有心法。七十年來妄圖修習成功的人不勝枚舉,但除開創始者之外,也只有左玄裳一人將它修習至頂重。 修習七無訣需要至陽至剛之力,連男子都難以習得,更何況一個女子呢?但偏偏左玄裳就做到了,也正因此才讓修羅城一躍成為了六大魔教之首。 自古“天下第一”互相牽制,也曾有好勝之人向另一個“天下第一”發起江湖挑戰,以此證明自己才是更厲害的那一個。 但自從朝廷設立馭世門,江湖上便少有爭端。如今能觀賞兩個“第一”之戰,實在是一件幸事。 左玄裳的功力之強是眾人心知肚明的,可那位憑空出現的閉關弟子就不知其真實功力了。 此刻武場中央那兩抹身影看似難分伯仲,實則不然,左玄裳招招皆留有空隙,似乎一邊在攻防,一邊又在觀察著什么。 而對面的邢川卻是卯足了勁使出飛鶴劍法,比起探究他的真實功力,眾人的目光更多是被那迅疾無影的招式所吸引。 傲立昌都鶴立山巔的飛鶴山莊,其劍法全仗“快”、“悟”二字。意隨劍走,劍在意先,有進無退,招招攻敵破綻,連綿不絕卻又無跡可尋。 他們早年曾見過秦觀海那一手宛若驚鴻的飛鶴劍法,自秦觀海封“劍尊”之銜后,幾十年過去了,再未見到有哪位飛鶴弟子能將其劍法使得如此漂亮,頗有秦觀海當年之風。 看來這位閉關弟子,確實來頭不小啊… 池墨微蹙著眉頭盯著武場中央,視線卻并未落到左玄裳身上,而是緊緊鎖著不斷發起攻勢的邢川。 那手劍法的確使得漂亮,沒個十余年是學不到如此的,可那人看著明明不過弱冠二三,若是要將那劍法學到如此程度,約莫著外傅之時(注)便已拜入秦觀海門下。 到底是何原因,竟讓秦觀海藏了他十余年呢? 鐵器之音戛然而止,綿綿細雨漸有磅礴之勢,滴落在二人身上混淆著汗水濕了一整個背部。 只見邢川收了長劍,隨即拱手道:“左城主,此次比試在下輸得心服口服。眼下這雨愈來愈大,在場各位前輩不便淋雨,還請左城主隨我們移步莊內吧?!?/br> 左玄裳將刀尖插進地板的縫隙里,手心撐著刀柄,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邢公子,這比試都還未比完,你怎的就輸得心服口服了呢?莫不是你瞧我一介女子,不屑與我一戰吧?” “在下不敢?!彼荒樥溃骸白蟪侵髂耸侨酥兄P,威名遠揚江湖,在下怎敢小瞧左城主?方才一番切磋,左城主招招留有余地,而在下卻是用了十成的功力也無法與左城主匹敵,自然是在下輸了?!?/br> 說罷,他以手遮眼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又道:“雨漸瓢潑,在座各位前來飛鶴山莊做客,又是為恭賀在下而來,我自當沒有讓客人淋雨的道理,還請左城主移步莊內避雨吧?!?/br> 他這一番話進退有度,既給足了左玄裳面子,又不失自己作為主人的待客之禮,實在難以讓人找出破綻反駁他。 左玄裳冷哼一聲,諂媚奉承之言她聽過不少,可能像此人一般不卑不亢,從容不迫的,倒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這人不過弱冠二三的年歲,言談舉止竟如此圓滑,況且方才那一手飛鶴劍法飄逸中又不失果決,迅捷如風,不見式痕,實在讓她難以相信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閉關弟子。 看來…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想罷,她側首將赤練刀遠遠拋給池墨,負手而立正視邢川,“既然你已認輸,我若逼著你再打便成我的不是了。至于避雨就不用了,想必有我在場你們也聊不痛快,我就不去自討沒趣了?!?/br> 左玄裳沖修羅城那方使了個眼色,隨即便帶著眾人欲行離去,方邁過邢川兩步,復又回首微微笑道:“邢公子,我們還會再見的?!?/br> 第5章 沒錢 隅中(注)時還晴空萬里的昌都,忽然在午后迎來了一場瓢潑大雨。 “下雨啦!” “收衣服啦!” 百姓的宏聲叫喊在街頭小巷間此起彼伏,還停留在街上的人們紛紛以廣袖遮雨,踏過被水漬染得斑駁的青石路,小跑著往四面八方趕去。 路邊的攤販有的架起雨棚繼續做著自己的生意,有的連忙收起琳瑯滿目的商品,戴上一頂斗笠,一邊推著貨車趕回家,一邊小聲抱怨著這善變的天氣。 三伏天的大雨不僅未能帶來一絲清涼,反倒給本就燥熱的天氣徒增了幾絲蒸悶,襯得人心里很是不快活。 尤其當左玄裳全身都已濕透了的時候,里衣黏糊的貼在她肌膚上,煩躁得讓她回城的路上眉間一刻也未舒展。 臥房的大門甫一關上,她立馬迫不及待地脫下身上的外袍,棄如敝履地丟在地上,甚至還補上一腳將它踢得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