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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因為慣性插入她左側的地板里,穩定身形后,她眸中爆發出更強烈的怒意,正欲將這背后“搗鬼”之人揪出,卻又見原本插入地里的長劍抖動兩下,隨后劍柄朝上向天空飛去。 劍柄落在一位雪衣白裳,一塵不染的男子手中,他自眾人上空翩然落下,仿若謫仙臨世一般,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一張堪稱“郎艷獨絕,世無其二”的出塵之面,此時正對左玄裳淺淺一笑,他徐徐作偮輕啟薄唇,“在下乃飛鶴山莊秦老莊主的閉關弟子,邢川。今日沖撞了左城主,還請見諒?!?/br> 清如晨間露珠,又如山間深谷的聲音回蕩在眾人耳中,激起一圈又一圈漣漪,攪得各懷心思的眾人無法平靜。 這場宴會的神秘主角,終是出現了。 第4章 試探 武場中的風暴因邢川的出現而暫時停歇,他盈盈淺笑,將周圍似疑惑似探究的目光照單全收。 身后的秦老莊主仿佛早已料到這一刻,仍穩穩當當坐在他的主位之上,捻著一縷雪白胡須觀摩著這場大戲。 赤練刀的煞氣已收,左玄裳微瞇起眼睛打量了他須臾,旋即輕笑一聲道:“邢公子真是好大的排場,六大派受秦老莊主之邀齊聚于此為你慶賀,未曾想兩個時辰過去了,這才見到你的身影?!?/br> 一番夾槍帶棒的話道出眾人心中所想,當即便有人在人群中冷哼一聲,方才還各式各樣的目光,現下已不約而同地浮上慍色,似乎是忘了此話是由他們口中的“魔女”說出。 聞此言,邢川拱手左右各作一偮,“在下有事耽擱故而姍姍來遲,在這里給各位賠禮道歉,還請各位勿要同在下計較?!?/br> 話雖這么說著,面上卻毫無愧疚之意。畢竟身后的秦老莊主德高望重,眾人即使看出他面無愧色,也不能當著人家東道主的面將他如何。 可惜秦觀海牽制得了正派,卻牽制不了左玄裳。 “六大派都是心胸寬闊之士,自然不會同你計較,不過我嘛…”她以刀撐地,食指輕輕敲打著劍柄,“我向來是錙銖必較之人,邢公子今日擾了我的興致,難道就想以一句輕飄飄的‘抱歉’便將此事蓋過去嗎?” 方才邢川報出姓名的那一刻便讓她的理智回了籠,此次所行之目的不就是為了探清他的身份么?眼下正是好時機,他是否跟馭世門有關只要稍稍一試便可知曉。 周圍眾人皆心中清明,她這明顯就是想借此機會試探他,可他們并未對此生出警惕,反倒隱隱有一絲期待。 不用他們出手,便有人搶先做了這個出頭鳥,何不樂哉? 那邢川也不知是對此意毫無察覺,還是城府太過深沉,面上竟未起一星半點的波瀾,反倒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方才出手實為不得已,若左城主仍心有介懷,還請左城主言明,在下應當如何做才能令左城主釋然。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之事,定當義不容辭?!?/br> 這一番話言辭懇切,語氣真誠,換了旁人若還要計較下去,反倒成了旁人的不是了。 可左玄裳偏不在意別人所想,她直接道:“好說,你同我比試一場,這件事情便就此作罷,如何?” “這……” 見他面露猶豫,她抬起手中的赤練刀放置眼前,指尖緩緩撫過玄青色的刀面,背指一彈,刀身登時發出陣陣嗡鳴。 “我這赤練刀啊,但凡出鞘必飲血才回,你若不應戰,那便讓我和裴宮主繼續方才的‘比試’吧?!?/br> 被邢川這么一打斷,他們差點忘了方才即將掀起的風暴。她話音剛落,眾人當即神色一凜,靈璣宮宮主更是立刻緊握住劍柄,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那名被踩斷手骨的弟子因他的出現才得以被帶下去治療,邢川的視線越過眾人,落在裴聞消失在武場大門的背影上,極輕地嘆了一口氣,“好吧,便如左城主之意,不過還請左城主點到即止,勿將一場切磋快事變成不必要的爭斗?!?/br> “啰嗦?!鄙滤椿谒频?,左玄裳果斷地轉身躍至武場中央。 邢川回頭望了一眼秦觀海,見他微微頷首,隨即便也輕功躍至她對面。 樹欲靜而風不止,漫天的烏云將光線隔離在千里之外,涼風蓄起,吹起一片殺機。 一絲細雨滴落二人正中,深褐色的地板上頓時暈開一小塊水漬。 左玄裳先發制人,提刀攻去,長袍隨著她的動作不停飛舞,緇色與赫赤交接相應,劃過一道又一道優美的弧線,遠遠望去恍若一位正在翩翩起舞的雨中舞者。 刀劍碰撞時不時猝現金色火花,可見她攻勢之猛。然而邢川卻一味抵擋,并不反擊。 心起疑慮,面色一沉,左玄裳橫刀攻其要害。 兩刃相抵之時,隔著不過咫尺之間的距離,她挑眉一笑,“邢公子還不使出真才實學,莫非是看不起我?” 手上的力道越發沉重,卻仍未能將那劍刃逼退半分,只見他淺淺笑道:“自然不是?!蔽惨舾β?,一股強勁的內力由丹田傳至掌心。 左玄裳明顯的感覺到局勢已經開始發生變化,她收了力道,后躍至離他兩米的距離,嘴角雖仍是揚起,眸中卻染上了殺氣。 “看來邢公子是開始認真了啊?!?/br> “與左城主比試,怎可隨意敷衍?” 她嗤笑一聲,隨即微揚下頜示意他先出手。邢川倒也不推辭,收斂了嘴角笑意便向她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