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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鑒看得呼吸一滯:“你到底想干什么?!” 瞿過笑著把玩了下手里的槍,前一秒還如是玩具,下一秒的槍口就精準對向時鑒,不偏不倚。 暗夜下的威懾,在風聲肆虐下被放大到最大。 “想你死?”瞿過冷笑,“怎么樣?”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問題來了。 九千字,我為什么還沒寫到文案。 第66章 與此同時,瞿過和時鑒的對峙還在進行,特種部隊的潛入已經熟稔地靠制高點攀爬很快上去。 因為走的捷徑,所以瞿過先前安排在山頭的人被秦璨帶頭的幾個人側向襲擊,一擊致暈的重敲,槍支被奪后,特種部隊占據了他們的優勢地位。 程嶼在這樣的高度,能夠保持和時鑒的耳麥連接。 秦璨則是自西向東地越過西面山頭,一路壓低腳步聲,跑近到半山邊緣的地方,拋出帶鉤的繩索,縱身猛地躍下,抓住峭沿穩住了自身。 一步步地騰空逼近,他現在的位置離港口倉庫越來越近。 秦璨視力夠好,所以他早前就注意到Cathy那邊被押進倉庫的畫面,他不讓救Cathy成為救季向蕊的絆腳石,試圖早一步拿捏穩地。 可就在秦璨藏匿在倉庫大門后面時,他突然聽到里面傳來“啪”的一下甩擊聲,空曠到只剩海岸浪花拍擊傳遞的倉庫里,驟然響起女孩訝異的聲音。 “Whatareyoudoinghere?(你怎么會來?)” 女人笑了:“YouthinkI’mgoioleaveyoualone?(你以為我會不顧你死活?)” cathy著實沒想到,胡韻杉會來救她。 這么多年,胡韻杉多少也學會使槍,所以潛伏進倉庫,不起槍,但用槍從后打暈守著的男人,她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就是因為Cathy這邊倉庫的人少,所以胡韻杉來,而港口快要進來的批貨,全是瞿過的人,那邊輪到周霄和程南蕁去。 輪船大規模的運毒,是他們緝毒警的事,胡韻杉不會插手去管。 所有能揭露瞿過的資料,已經經由那臺電腦發送出去。 所以胡韻杉現在只剩下一件事,她要帶Cathy走。 但胡韻杉沒想到,這里還會出現海軍。 她剛剛到這,只根據定位找到了Cathy,并不知道現在山塊的另一頭正在發生的激烈。 地處交界,時鑒臨危,但他還是站在警戒線的邊緣。 季向蕊前一秒剛因時鑒突如其來的出現而慌亂,下一秒卻因瞿過響亮在偏旁的威脅而驚懼。 他說讓時鑒死的話已然失去底線。 季向蕊雙眼被蒙,現在光靠聽覺,根本不夠知曉身邊的狀況如何。 但她清楚,時鑒在另一頭,是寡不敵眾的劣勢。 季向蕊沒想時鑒真的會來,她根本來不及有更多復雜的情緒,第一個念頭就考慮到了他的安危。 可沒等她做出拿出更多反應,身上的繩再度被放下一截。 隨即,疲軟的雙腳剛剛沾地,季向蕊的后頸就被猛地掐住,瞿過一下抽開了她眼前的黑布,扣著她,逼她去看對面似乎孤立無援的時鑒。 越過那條特有劃分的兩地界線,季向蕊明明全身無力,目光卻仍有穿透冷涼夜風的能力,直勾勾地望了過去。 耳畔是潺潺過水,她就這么隔空和時鑒撞上視線。 日思夜想的男人,現在的確實現承諾,完好無損地站在她面前,從頭到腳看不見一絲憔悴后的傷痕。 季向蕊是感激的,感激他現在的平安。 但在視線交錯后,她倏然在沉黯光影中捕捉到了時鑒那點難被察覺的緊張,鼻子卻酸了。 此時,站在交界線對面的時鑒皺著眉,眼卻一點都不敢眨。 他明明已經累極,精疲力竭到本該拿不出更多精神去應付瞿過的低劣把戲,但就是因為季向蕊在對面,他的晨曦在他手里。 時鑒現在不能放過每一點能夠率先攻破的細節。 今晚無月無星,夜空烏云遮蔽,黯淡得如是一塊巨大的沉重幕布,就此鋪天蓋地地懸掛在他們身上。 由高及低極強的壓迫感,逼得快要將他們侵吞殆盡。 然而,瞿過沒給季向蕊和時鑒太多溫情交流的時間。 他用力抓住手無縛雞之力的季向蕊,提住她脖頸,非要她抬頭去看時鑒。 隨之,刻意壓低的警告,裹挾著加倍的玩味和刺激:“不是說拿你威脅他是沒有的嗎?漂亮的女人,有時候可別太低估自己的地位?!?/br> 被死死扣住的季向蕊緊緊地抿著唇,散亂的長發飄散在空中,每一縷的凌亂交織,都在寒風中述盡她的惱意。 她恨不得現在就一槍崩了眼前這個男人。 季向蕊轉移視線到瞿過身上,終于就著岸邊的照燈看清了他,眼邊的那道長疤刺眼得亮相在光下。 微微挑起的眉梢,融著她微涼的笑。 季向蕊說:“我不會忘記你的模樣?!?/br> “那又怎樣?”瞿過的指腹在她后頸的位置輕點了兩下,算作最后的警告,而后直接把碰水就會爆炸的特備藥劑和手/雷一起放進她衣服外袋,眼見她的口袋重垂下去,笑說,“過了今晚,你也沒有機會忘記?!?/br> 季向蕊當下就聽懂了瞿過的話外音。 這個意思是,他的目標是時鑒,但與他有關的人,他同樣一個都不會放過,以此利落地絕去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