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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霽程不過是從專業的角度去考慮,才上了這條船。 這會,季向蕊和許霽程并排站在廳外的長廊上。 許霽程聊到剛剛季向蕊上臺講話的事,細思了會還是夸說:“剛剛的話,分析的思路都很清晰,很厲害?!?/br> 季向蕊禮貌回說:“謝謝?!?/br> 許霽程現在已經解決好自己的心思,所以碰上季向蕊,大多還是聊這幾天該做的事,“最近換季,很多防護還是要注意好,明天可能還要做全員的體溫檢查?!?/br> 季向蕊了然,“好的,一定配合工作?!?/br> 兩個人一來一往不痛不癢地又聊了幾句,許霽程就轉身進了大廳,而季向蕊則是折返朝房間走去。 “咔嗒”一下燈開,季向蕊環視了圈房間。 走前什么樣,現在依舊是什么樣。 沒有于尹蕾的包和鞋,她顯然不在這里。 那能去哪了呢? 季向蕊剛疑惑地打算轉身,于尹蕾就來電話了。 她的嗓音說得很低:“你找我???” 季向蕊嗯了聲,語氣很淡,聽不出情緒,“你去哪了?找半天找不到人?” 于尹蕾那邊越是靜,越是襯托得她的話愈漸發?。骸拔叶亲硬皇娣?,我在洗手間?!?/br> “要緊嗎?”季向蕊關了燈就要往外走,“要不要我去——” 這話剛說到一半,一個穿黑衣戴黑帽的男人冷不丁沒避道,撞了上來,季向蕊猝不及防,整個人被撞得接連踉蹌幾步,才得以扶墻站穩。 男人依舊在往前走。 季向蕊肩膀被撞得生疼發麻。 她皺眉盯著男人快步已經離開的背影看了幾秒,很快撿起摔在地上的手機。 電話沒掛,于尹蕾還在等她說話。 季向蕊接話:“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找你?” 于尹蕾趕緊說:“我沒事,可能是吃壞肚子了。反正那邊活動也要結束了,要不我們一會直接房間見吧?!?/br> “好?!奔鞠蛉镯標馑?。 電話很快掛斷。 另一頭的于尹蕾卻是仰頸盯著幫她“好心”拿手機湊在耳邊的賈新安,手還在掙扎著想從領帶中抽出。 她嗓音因剛才的反抗而喊得幾近沙?。骸澳阋詾檫@樣綁著我就有用了嗎?你當我不知道你塞給我的那件外套是誰的嗎?” 于尹蕾自問自答:“是趙舒梵的對吧!就是她的!是她的所以你塞給我!” 賈新安拖了張椅子過來,倒是淡定,“我為什么要把她的外套給你?” 這點于尹蕾怎么都猜不到正確結果。 賈新安卻已然撕開虛偽羊皮,清楚告訴她:“如果你沒聽到那通電話,可能現在就在外面大廳吃蛋糕,喝飲料,但你非要聽?!?/br> 他的語氣越說越狠,甚至帶了這整件事上對男人的厭惡。 “你不僅非要聽,還非要管。我告訴過你,對外,我就是賈新安,中青新聞社的社長。所以無論我做什么,背后都有‘中青’兩個字?!?/br> 于尹蕾覺得他鬼話連篇,“那你為什么手上有兩張身份證?” 賈新安當然不會告訴她。 賈新安和賈新杰的確是雙胞胎,不過賈新安出生的時間要比賈新杰晚些。 當年的身份登記出了錯,賈新安成了現在名義上的哥哥,而賈新杰相對成了弟弟。 兩兄弟長得十有九成的相似。 所以就算兩個人心知肚明彼此的身份,他們對外也還是將錯就錯地一個當假哥哥,一個當假弟弟。 中青新聞社的確是以賈新安這個名字一手創立出的,不過當年真正有這個本事的是早在外國出事的賈新杰。 賈新杰不甘這一個來錢的身份,選擇出國。 賈新安也是從那個時候起,頂替上這個身份,做起有名的中青新聞社社長。 至于賈新杰的那張身份證,賈新安是從高游手上拿到的。 那天戒毒所的見面,高游的最終目的就是把這張身份證交給他。 這是男人最后交待給他的事,他做完,整件事就和他再無關系。 可賈新安不能就這么算了啊。 身份證是賈新杰的,他沒了身份證,要怎么回國? 所以賈新安再厭惡痛絕男人的手段,都有把柄在他手上。 賈新安毫無辦法,反復掙扎,最終只能選擇妥協。 但這些,賈新安不可能會和于尹蕾說。 他們現在這種岌岌可危的關系,她就是對他的威脅,他必須防著她。 于尹蕾得不到答案,也不甘心:“你以為你不說就有用了?你以為你不放我走就有用了?我告訴你,外面的人里認識我的多了去了。我不見了,你以為她們不會找我嗎?” 聽到這話,賈新安想都沒想,諷刺地笑了:“誰找你?你們新聞社不就來了個你,還有季向蕊嗎?你剛剛不是才和她說過晚上見?” 于尹蕾終于還是難掩慌亂,七上八下的右眼皮跳個不停。 賈新安見她不說話,還不忘補充:“你最好別搞事情,不然倒霉的不止是你,還有你那個同伴?!?/br> 于尹蕾聽出他話里提的是季向蕊,神色大變:“這件事和她沒關!你不可以把她牽扯進來!” “牽扯?”賈新安笑于尹蕾蠢,用詞愚蠢至極。 這整件事可以說是絕大部分就是因她而起,運毒是一件,捉她又是另一件,又何來的牽扯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