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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火急火燎地起床洗澡,一通洗漱后,拉著時鑒就要往外走。 時鑒掐好時間,本想去叫季向蕊,沒想她自己醒了。 這會他軍襯的扣子還沒扣好,就被季向蕊一路拉著,自然反手就把風風火火的她拽了回來。 季向蕊被時鑒帶回到長柜前。 他雙手隨意搭在長柜邊緣,把她束縛在自己和長柜之間,漫不經心地朝她靠近。 季向蕊沒懂他意思,滿腦子都是上班打卡,她掃了眼他的軍襯,疑惑問:“你要干嘛?” 時鑒挑眉,“襯衫不扣就出門?” 季向蕊秒懂他意思。 但她沒上手,純粹是不走心地“哦”了聲:“時隊應該是守紀律的,肯定不會因為扣紐扣這種事違紀?!?/br> 時鑒倒是笑了:“就這么確定?” 季向蕊被他這笑盯得頭皮發麻。 猶豫了會,她還是老實地伸手,幫他從中扣開始,一顆顆地往上扣到頂扣。 最后那顆扣子,季向蕊微彎的指節背面摩擦過了時鑒的喉結,輕輕綿綿的觸感,仿若挾著她的熱息纏繞而過。 時鑒喉結微滾,是季向蕊沒注意到的點。 她就沒見過這么難扣的扣子,是不是紐扣對徑不對啊。 季向蕊試了兩次,最后意識到是自己涂的護手霜太滑。 她看到旁邊長柜上放了盒抽紙,打算抽張擦擦指腹,再試最后一次。 只是沒想她偏頭剛抽出一張,時鑒搭在長柜邊緣的右手就托住她的后腦勺,把她往他的方向帶了下。 季向蕊猝不及防,時鑒過熱的氣息鋪天蓋地地籠罩而下,將她束攏在受限范圍內。 兩個人冷熱難勻的雙唇,此刻獨有地融合的溫度,幾近平衡。 季向蕊雙手下意識就反撐在長柜邊,其中的右手無意碰上時鑒的手,被他牽進掌心,細細地摩挲著。 先前還占據季向蕊思緒的“上班不能遲到”的想法,現在都因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而盡數淹入塵埃。 …… 上班時候,季向蕊敲著鍵盤,總時不時地就想到早上出門前的那個吻,所有的感受仿佛未過多時,猶在眼前,清晰又自然。 自然地,季向蕊的臉色都較之往常緋紅更深。 明明沒打腮紅。 這點,蘇婥在通知季向蕊一會付玖維要開小會的時候就注意到了。 蘇婥看時間還早,干脆靠在季向蕊工作桌旁邊的工作隔擋上,笑著打趣:“你這狀態可不太對勁啊?!?/br> 季向蕊把腦海里蹦跳躍出的場景揮散,偏頭看她,拿出往常的淡定,回她:“哪不對勁?” “這戀愛的氣息?!碧K婥嘖了聲,感嘆,“實在是太濃了?!?/br> 季向蕊:“……” 蘇婥笑:“你可得收斂點,別一天就讓全公司的人,都嗅到八卦的氣息?!?/br> 季向蕊:“……” 抱著謹慎的心思,季向蕊二十分鐘后,拿著資料去了會議室。 一同參與開會的,還有一組組長,于尹蕾。 這場會議主要是針對接下來全媒體記者交流會的工作進展。 付玖維那正好拿到兩個名額,其中一個于尹蕾拿了,另一個他當然會給工作成績優秀的季向蕊。 但顯然,有了趙舒梵那件事,他們三個人開小會,多少有些氛圍上的異樣。 付玖維說好細節上的事后,先后看向她們兩個人。 “這次舉辦地點設置的是在游輪上,不同于以往的辦公室里,所以后面具體的一些走向我一會都會通過郵件發給你們,回去都記得好好看看,到時候好好表現?!?/br> 季向蕊了然:“好的?!?/br> 但于尹蕾還停留在趙舒梵先前和她說的話上。 興許是因為一組前組長胡韻杉,趙舒梵失誤讓她背了報道的黑鍋,恰巧胡韻杉又是付玖維最看好的,一手培養出來的人才。 所以從那之后,趙舒梵一直覺得付玖維對她有成見。 可有些話,趙舒梵只能憋在心里,不敢多和別人說。 后來也是碰上于尹蕾,有些心里話才能毫不猶豫地托出。 于尹蕾曾經以為自己和趙舒梵無話不談,是好姐妹。 但這次槽罐車報道的數據,她實在是沒想到趙舒梵會是最終改數據的人。 明明是組里的工作,趙舒梵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這點,于尹蕾始終想不通。 付玖維注意到了于尹蕾開會的分心,反手就是叩了叩桌面,“于尹蕾,你呢?” 聞聲,于尹蕾猛地回神,恍神地下意識就是看向對面面不改色的季向蕊,什么都不問,先附和說:“我知道了?!?/br> 付玖維基本都說完了,剩下的時間就留給意見交流。 季向蕊在工作上向來是有問題就及時解決,所以她那邊沒有積壓的問題。 就在付玖維把視線再次轉移到于尹蕾身上時,于尹蕾卻先他一步地沒給任何預設,挑話問:“付總,胡記者——” 她這話還沒說話,付玖維臉色就變了,打斷她:“問她做什么?” 于尹蕾怔了幾秒,沒料想到付玖維的態度會驟轉這么大。 而付玖維為此的原因,季向蕊知道。 因為全設只有一個胡記者,大家認識的也只有一個胡記者。 胡韻杉卻早在二零一五年十二月四號,在馬加革戰地的那場特大爆炸中喪命黃泉,至此都沒能找到遺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