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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玖維不管,“反正這突然冒出來的人,就很不對勁?!?/br> 季向蕊指引著問:“那要是他真的是個好人呢?” 付玖維能信季向蕊鬼話? 誰知道這小姑娘有沒有被戀愛腦沖昏頭腦。 他只說:“你要真上心,下次帶他來和我打場拳擊,看看他弱不弱?!?/br> 季向蕊憋著笑,順應著點頭。 但沒一會,她那小狗尾巴就晃得厲害,一臉得逞的表情。 她抬手捂在嘴邊,打小秘密似的勾唇笑說:“那我告訴你件事啊?!?/br> 付玖維被她著突如其來的笑搞得心情七上八下,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秉著練心態的想法,他還是聽她說:“你打不過他的?!?/br> 拳擊可是付玖維的強項。 他還真受不了這種心理戰的打壓,硝焰氣立即涌上,倍增底氣地反駁:“這不可能?!?/br> 季向蕊在心里為他點了支蠟燭,言歸正傳說:“那你完了?!?/br> 付玖維:“?” 季向蕊默了幾秒,才笑瞇瞇給他當頭一棒:“他是海軍特種隊出身,你能打過他?” 付玖維:“……” 好的。他現在就收回他的瞎話。 與此同時,部隊的車到了醫院樓下,另一邊的時鑒也準備出院。 但莫名其妙地,從早上開始,他打噴嚏就沒停過。 難道是他昨天表現太過分了? 自從知道季向蕊提前出院后,時鑒滿腦子漫溢的都是這個想法。 然而,部隊的緊急召回,根本沒給他留更多遐想的空間。 時鑒作為隊長歸隊的原因,是因為先前營救行動后,那幫外國人交由當地負責人后,還有個專門負責看風的男人。 系統甄別顯示是中國國籍。 他們在國外做的交易看似不受管束,但實則以中國國界為邊,這就是違法的事。 中國男人被特令帶回后,隊里在等時鑒回歸,去做詳細的事件匯報。 做匯報之前,時鑒和上級打了報告。 他想先進審訊室,和他確認新聞社戰地記者季向蕊會作為人質出現在那條船上的原因。 上級允許了。 審訊室有兩面墻,對門的那側是雙面玻璃鏡。 外邊能清晰看到里面人的一舉一動,而就這里側的視角,不過漆黑的高墻。 而門的那側,只是最為簡單的墻體設計。 時鑒繞道走到門向之前,從透視玻璃里面看到了躲在門邊墻角的中國男人。 似乎很久沒見慣常的底招,他笑了笑。 這一招實在太爛,時鑒早在很多年前的訓練場上就悉知這種境況該選如何的反擊方式。 所以開門之際,時鑒并沒立刻走進審訊室,反是在門邊滯留了超過三秒的時段。 純靠心理打壓,他讓對手沒了起初的警惕。 直到八秒時分,時鑒才邁步進去。 同時,他的余光直接落定右側的方向。 男人在方才幾秒的心理掙扎中反應滯愣,拿出的對抗也相應慢了時鑒一秒。 時鑒左手就近隔空一把扯過男人的左手,反扣身后。 而后,他右手穩準掐住他的脖頸位朝桌邊的方向壓下去! 鉗制的短暫兩步,男人的臉就被迫緊貼冰涼的桌面。 時鑒沒打算這么壓制著他對話,他笑著問:“還玩嗎?” 男人沒出聲,還硬著脾氣。 時鑒有如所想地直接松手。 他不喜歡做背后偷襲的事,但這不代表他會被對手輕而易舉地偷襲。 時鑒隨手拉開張椅子坐下。 男人就算再不服氣,在這個地盤上,由不得他撂話給說辭。 開門見山地,時鑒問他:“那天那個女記者為什么會在那艘船上?” “誰?”男人裝不知。 時鑒微彎指節,反轉著輕扣了扣桌面。 三下的警示,他沒在和他開玩笑:“我問,原因?!?/br> 前一秒明明還春風含笑的懶散樣,下一秒卻驟變冷然。 男人被他微瞇透露戾氣的視線盯得背脊一涼,底氣大失地回:“他們做的事,我怎么知道?” “他們?”時鑒微皺起眉,“說清楚?!?/br> 男人不是第一次跟著做事了。 原先,他是因為欠了那幫人錢,還不起才被抓著干活。 但幾次過后,他意外發現那行暴利,錢伸手就來。 把債務還清后,男人圖錢,自愿留下了。 這會男人清楚自己不僅沒機會逃出去。 就算打個比方,他能回去了,那也必定沒好下場。 那幫人有個規矩,無論是在哪個國家,和什么打交道都絕不和警察、軍人打交道。 那天碰上中國海軍,純粹是一場荒唐的巧合。 那艘船本該來歷不明。 但敗就敗在海盜圈的人達成交易后不想花錢雇船,就自說自話地挪用了盜來的中國船只。 所以,那場對抗中失衡的必定是他們。 男人這會自知瞞不住,干脆說:“還能是什么原因,不就是那個女記者長得漂亮,身材還好,做交易找人嫁出去穩賺?!?/br> 時鑒壓抑著的怒氣說來就來,一點就著。 光是聽到“穩賺”兩個字,他就面色鐵青。 男人卻繼續在說:“我好心給你個警醒吧,她是他們的目標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