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
“陛下,這時沒有人,除了我們?!鄙徶斨畵纹鹕碜?,黑暗之中,雙眸異?,摿?,似浸在水中的寶石,他兩頰微微紅潤。 靳長恭沒聽清楚:“什么?” “陛下,你覺得熱嗎?” 他一雙氤氳的雙眸,迷迷蒙蒙地望著她。 “熱?”靳長恭感覺一陣陣陰寒之氣從泥中滲出,哪里覺得熱啊。 “謹之好熱……” 蓮謹之呼吸噴撒在她微涼的臉頰,竟似溫水覆面,這才讓靳長恭多少才感察到他此刻的異樣。 “謹之,你發燒了!” 靳長恭伸手探上他的額頭,竟然很是燙手,由于動作太大,扯動著背部傷勢,痛得她一陣痙攣,直冒冷汗,怕不是肋骨被砸斷了幾根? 但黑暗之中,蓮謹之不比練武之人,自然看不到她的情況。 “難怪謹之覺得這么熱?!彼?。 “肯定是傷口發炎,再加上躺在窯洞那陰寒之地,引發了發燒?!?/br> 靳長恭尚在分析病情,那廂蓮謹之卻晃了晃有些暈厥的腦袋,想了想,便俯下下身子,再次壓上靳長恭。 “陛下,聽說出汗能夠讓病情好一些,我們……一起來出汗好不好?”他十分純潔地提議道。 靳長恭嘴角狠狠一抽。 喜洋洋一副誘拐灰太郎的口吻,是鬧哪樣? 他炙熱的唇撫過她的臉頰,呼的氣息熱熱的。 “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他的手已經無師自通滑入她的衣襟中。 “什么一次!”靳長恭額頭青筋突起 她剛才被救蓮謹之,被石頭砸了背部一下,此刻一動便扯得生痛,還不能動得利索,但是發著燒的蓮謹之卻意外有了力氣。 他溫柔細致地撫著她的臉頰,在黑暗中摩挲。 “你在干嘛!” “解帶子?!?/br> “……”對智力退化卻依舊契而不舍的蓮謹之,靳長恭很無力,對無法堅決地推開他,不顧他的生死的自己,她更無力。 依舊執著腰帶的解法,費力解開了,再繼續朝下…… “很涼……”蓮謹之。 很熱……靳長恭。 “陛下,你的胸……” 靳長恭一驚:“胸,怎么了?” “……有些腫,剛才受傷了嗎?”他遲疑地問道。 “……” 腫你妹啊腫!靳長恭“受傷”的不是胸,此刻受傷是她的心,她那一顆玻璃心碎了,碎得掉了一地,都拼不全了! 不一會…… 黑暗之中,蓮謹之:“陛下,謹之很難受……” 她也很難受,好不好! 事情到了這一步,還能忍得下去,她丫的就不是女人了!是女超人了! “上來??!” “……陛下,你準備在下面?”他的聲音,微喘,帶著大提琴般沙啞悅耳,但語氣卻有些猶豫。 暴露了呀,sao年!丫的純潔像一張白紙的yin也知道上面下面的問題!平時沒少研究吧! 靳長恭想咆哮:她倒是想在上面,可是一沒有設備,二她現在都動彈不得了,上什么上,被上還差不多! “那謹之,失禮了!” 道貌岸然,假仁假義,混蛋!靳長恭直噴鼻。 一會兒…… “陛下……” “都到了這一步,你還有話要說?!” 靳長恭一再被打斷,表示她陽痿,不,快興致全無了! “你沒有……”他委婉地提醒道。 實際上嚇得快陽痿的人是他,好不好?!她的小jj呢?!他摸了半天,啥都沒有摸到,見鬼了! “呃……”靳長恭稍微頓了一下,她也委婉地解釋了一下:“自從上面腫了后,下面就萎縮了?!?/br> 寂靜一直在兩人之間蔓延了許久,許久,許久后,蓮謹之才道了一個單音字:哦。便安靜地不再說話了,而是實干實的認真“耕耘”了。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靳長恭一直喊單音字節了。 這一夜,讓以后的靳長恭來總結,那就是——血與痛,折騰死個人了! ------題外話------ 還有二更,時間跟平時的點兒一樣。 ☆、第四卷 第十七章 兩者相爭,必有一傷 腰酸背痛腿抽筋,這就是形容此時此刻靳長恭的身體狀態。 本來就痛得她頭皮發麻的背部神經,經過蓮謹之一番“折騰”算是由扯痛、腫痛、漲痛、劇痛、微痛直到給痛到麻木了。 她收拾了一下身體,繼而看向那體面地躺在她黑袍上,睡得一臉香甜,臉色稍微恢復些許的蓮謹之,越看越恨得牙癢癢。 黑暗中,微光借著她的眼睛打量起蓮謹之。 細長的眉,似遠山青黛,實屬飄渺,比女子還要纖長濃密的睫毛蔭蔭掩下,一張淡到無色的薄唇,清冷的線條,整個人俊雅仿若清水出蓮般,潔白無暇。 他的臉很入她的眼緣,不妖不惑,不湄不硬,恰到好處,有另一種孱孱清泉般恰人的風情。 看得久了,不知不覺得看得有些入了神,她抿唇低笑了一聲,便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臉頰上戳了戳。 還不醒…… 再戳…… 還是不醒…… 靳長恭獰起眉頭,直接拿兩根手指去掐! 蓮謹之眉頭似動了動,卻依舊不醒。 得了,裝死勒——靳長恭撇撇嘴,輕哼了一聲。 她不玩了,撐起身子,痛得呲牙裂嘴地坐了起來,再盤腿運氣好好地調息一番。 運功三周匯頂,當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蓮謹之醒來多時,已經悄然跪坐在墻角一旁,他身上的衣服也都收拾妥當了,一頭黑發如緞子般未束,流泄而下,一動末動。 “喂……”靳長恭蹙眉,出聲喚了他一聲。 只見蓮謹之稍不可見地抖了下,看得她眼角一抽。 “你……你就沒有話說?” 靳長恭試探地問道。 蓮謹之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僅抬起看了她一眼,便飛速地撇開,卻一語末發。 靳長恭見此,呼吸一重,感覺心頭有些憋悶。 他這反應,莫非是那種本想買狗rou,卻買到了羊rou,上當受騙卻敢怒不敢言的沉默反抗?! 她看他不肯說話,便轉過頭去,卻沒有發現,在她轉頭之際蓮謹之掃過來那一雙眼睛似醉非醉,羞怯不敢正視她的目光。 兩人之間的沉默一直持續一段時間。 “……陛下,您是女子嗎?” 他終于還是回出了口,但仍舊緊張地汗濕了手心。 靳長恭頓了一下,側過臉淡淡頷首,再想到他在黑暗中看不到,便“嗯”了一聲。 接下來又是一陣子的省略號排過去。 “那您為什么不推開我……”他很輕,很輕,就像有些害怕一樣,問著她。 “你一直是清醒的?”靳長恭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了,她眸光一閃,不答反問。 蓮謹之的面色一僵,慌亂神色一閃而過,但在黑暗中他又很快地穩定住情緒,他暗暗深吸一口氣,憋了很久,才道出一句:“我,我不是故意的?!?/br> 那就是有意的啰?靳長恭挑眉,勾唇一笑。 她起身走上前,而蓮謹之聽到腳步聲,立即就像受驚的綿羊縮瑟了一下,真不知道他先前那膽大包天,敢強“上”她的那股子勇氣跑到哪里去了! “你傷著哪兒了?” 她蹲在他面前,伸出手想看看他的傷。 蓮謹之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一切,可是他卻知道是她靠過來了,腦中閃過她難耐的輕吟,那迷人的馨香,柔媚的嬌軀…… 他喉嚨一干,心跳得厲害,忍不住想要退后,但再退后就是墻壁,他根本就躲無可躲。 靳長恭的手在半空一僵,她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喝了一聲:“別退了!放心吧,寡人不會對你做什么的!以后,也不會做什么的!” 最后,她忍不住犯嘀咕:“老子才是女的好不好,弄得我好像強上了民男似的,到底吃虧的是誰???!” 蓮謹之并沒有聽到她后面自語似的小話,因為光是前一句已經令他的臉白了白。 不是的!他并不是討厭她,而是…… 他想跟她解釋,但是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她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