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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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靜慈宮出來,已經快要子時。 吳勝帶領埋伏在護城河里,追殺謝鋮鈞的人,也無功而返。 倒不是一點功也沒有,謝鋮鈞雖然逃了,但是受了很嚴重的傷。其中一刀,是照著他臍下三寸去的,砍成什么也不知道,就看見一片血rou模糊。 吳勝得意洋洋地說完,孟寒聲看他的眼光都不對了,忍不住揶揄:“你們也忒缺德了!” 不過,干得漂亮! 當初謝鋮鈞送給他的那份禮,看來有了更好的去處。 “砍那刀的小子,原來不小心得罪過攝政王,還是您把人救下來的。陰是陰了點,但也算是為您出了口氣?!眳莿傩⌒呐阈?。 沒有完成任務,他還在擔心侯爺發飆。 孟寒聲沒再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又問:“兵符找到了嗎?” 從宮里出來之前,他就安排人去王府守著了。 謝鋮鈞逃了就逃了,兵符才是最重要的。 吳勝面色嚴肅下來,搖頭道:“屬下辦事不利,我們的人在王府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兵符,或許還藏在攝政王身上也不一定。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屬下已經讓人繼續搜查了?!?/br> 兵符沒找到,謝鋮鈞也沒死,孟寒聲不得不感嘆他的運氣,同時也有一點犯愁。 謝鋮鈞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雖然短時間內他不可能調兵遣將,但是他手里還豢養了一批近五千人的私兵,想要在帝都鬧出亂子還是很容易的事情。 尤其,謝鋮鈞這一次在他手上吃了這么大的虧,不把他給活刮了,對方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吩咐了吳勝嚴加防范,繼續尋找兵符、謝鋮鈞的下落,孟寒聲便回了太央宮。 方才孫玉顏在靜慈宮大鬧了一場,一會兒罵他狼子野心,一會兒又哭著帶他回憶往事,吵得他是頭昏腦漲、心力交瘁。 按著鼻梁進了院子,阮月就站在暖融融的燈火下,等他回家。 還未走到進前,她就迎了上來,扶住了他的一只胳膊。 “侯爺,張院判在書房等了一會兒,我方才燉了湯,你喝一點暖暖身子再去吧?!?/br> “也好?!?/br> 在桌邊坐下,冒著熱氣兒的養生湯就送到孟寒聲面前。里面加的材料,比之前還要豐富。 除了老參,還有黃芪、白術、龍眼等,全是補血益氣的良藥。 “我問過張院判,這里面加的藥材都是對你身體好的。明天,我再去御膳房跟之前大師傅學幾道藥膳,保準能把你的身體養好?!比钤伦谧肋呧┼┎恍?。 孟寒聲好笑的看著她,眸底閃動一絲暖色,“怎么,你這是怕本座死了?” 阮月臉上笑意一收,忽然變得認真且嚴肅,堅定地說:“你不會死!” “人都會死,不過你放心,本座死之前一定為你謀個出路?!泵虾暸呐乃哪X袋,把最后一口湯喝下去。 半天沒有聽到阮月的聲音,孟寒聲側臉,就看見她在啪嗒啪嗒掉眼淚。那雙清凌凌的眸子,哭得像只兔子一樣紅通通。 孟寒聲愣了一下,取了帕子替她擦臉,卻怎么也擦不干凈。 他嘆了口氣,無奈至極,“……我這不是還沒死嗎!” 阮月猛地撲過來,撞進孟寒聲的懷里,胳膊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侯爺,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么辦呀!”她哭得傷心極了,旁邊幾個伺候的丫鬟都沒眼看,被孟寒聲揮退下去。 他被勒得進氣少出氣多,面色漲紅,青筋爆出,不得已在她后背輕拍幾下,溫聲安撫道:“你放心,本座死了,會給你留很多錢,再給你留幾個人保護你,到時候不論是你想再行嫁娶也好,還是想一個人過也罷,都隨你的心意?;蛘弑咀湍闳ノ以谀陵柪霞?,就說你是我的養女,到時候……唔……” 孟寒聲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阮月咬住了脖子。她咬得很重,頗有他再說一句話,就把他的皮rou咬下來的狠勁。 孟寒聲歇下了勸說她的意思,無聲安撫她的情緒。 許久,耳邊傳來阮月鼻音濃重的聲線: “侯爺,我們成過親,拜過堂的,你休想不認賬。這輩子,我就只有你一個相公,你別想拋下我!” 她說完,又啃了孟寒聲一口。 這次不是脖子,是嘴。 興許是第一次,沒有掌握好力道,直接把他的嘴都啃出血了。 這下阮月又是羞又是囧,臉紅得像火燒,孟寒聲都還沒喊疼,她就直接跑得沒影了。 書房里。 張院判忐忑的坐在椅子上,偶爾抬頭,瞥見孟寒聲對著茶杯里的倒影,照嘴上和脖子上的傷口,就更加不知道如何開口打破沉默。 “張院判,令郎的身體怎么樣了?” 孟寒聲的聲音突兀響起,張院判恢復正色,作揖道:“多謝侯爺關心,犬子已經可以下床了?!?/br> “既然如此,那本座身上的毒,還可解嗎?” 原身斷斷續續服了一年半左右的毒,加上他的身體不如張毅恒那般強壯,孟寒聲在這之前根本沒有解毒的想法。 也不認為拔出他身體里的余毒,他能夠活著的日子,會比現在長。 但是阮月的態度,讓他原本堅定的完成任務就離開的決心,稍微有些軟化。 多留一段時日的話,他似乎也沒有那么排斥。 張院判欲言又止,沉吟片刻,才在孟寒聲的強迫下開了口。 “大人身體虧損嚴重,若是強行拔毒,勢必會遭到反噬,但如若好好調養,再活個四五年應該不成問題?!睆堅号幸环捳f得小心翼翼,說完后背都汗濕了一半。 孟寒聲沒有給他預想中的激烈的反應,放下茶杯,淡淡地哦了一聲。 “那你便好好準備準備吧,本座的身體,之后可要靠你了?!?/br> 張院判點頭應了個是,想著今天來太央宮的目的,繼續問道:“侯爺,太后那邊?” “太后那邊,你只要如實的告訴她,她沒有懷孕便好,其他的不用多說?!?/br> 孫玉顏的確沒有懷孕,只不過是張院判配合孟寒聲做了一點小動作,讓她的月事遲遲未至罷了。 但她虧心事做多了以至于心虛露怯,加上孟寒聲的暗示,讓孫玉顏哪怕在張院判的診斷下,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沒有懷孕。 現如今,張院判若是真的告訴孫玉顏她有孕,說不定她反而不信,覺得孟寒聲做了手腳。 但告訴她沒有,就不一樣了。 只要她一日沒來月事,心里那顆懷疑的種子就會生長得越來越茂盛,這個過程中,她會陷入不安和恐慌,體會到什么是惶惶不可終日。 隔天早朝。 從未缺席過早朝的攝政王沒有來,就連垂簾之后的太后,也不見了蹤影。 這還得歸功于孟寒聲早晨去靜慈宮傳得一道圣旨。 謝枘霖背著他,在沒有同任何人商議的情況下,取消了太后垂簾聽政的權利。 而他給大臣們的理由則是,太后身體不適,需要靜養。 原本,朝臣們對太后垂簾聽政本來就有些不滿。畢竟,有攝政王,還有一個千辰侯。用那些老臣們迂腐的思想來說,那就是還輪不到她一個女人多管閑事。 所以,孫玉顏在不在,并沒有任何人關注。 但謝鋮鈞不一樣。 他從邊關回來已有三年,這三年里,他想盡辦法在朝堂中安插自己的勢力。要不是有原身的干擾,只怕半個朝堂都被他拿下。 現下他突然缺席,意識到不對勁的人,自然就多了起來。 面對詢問,謝枘霖面色蒼白,不免想到昨夜發生的事情。 孟寒聲在一旁,等謝枘霖快要撐不住了,才面無表情地說: “本來這件事情不應當當著大家的面的說,但是既然你們非要問,那本座便大發慈悲的說了。攝政王他病了!” “什么???” 全場嘩然,議論紛紛。 孟寒聲示意眾人安靜,做了個痛心疾首的表情,接著道: “攝政王生的病,說嚴重也不嚴重,說不嚴重,又關系到男人的尊嚴。你們都知道,他都一把年紀還未娶親,不是不想,而是因為當年在戰場上,不小心被敵人一刀給……” 孟寒聲比出手刀,用力砍下去,下面那幾個盯著他動作瞧的大臣,下意識夾緊的腿,表情酸爽。 “唉,都是些男人不便宣于口的隱疾,各位大人還是不要問了。要是碰到攝政王,都好好安慰安慰他,雖然他身殘,但是志堅呀,足以為我大亓兒郎做榜樣!” “……” 原本還喧鬧的如同菜市場一樣的朝堂,頓時雅雀無聲。 眾人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奪筍??!這種缺德事,我才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