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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到天亮,前些時的忙碌告一段落,終于有悠閑的早晨睡到自然醒。舒適的大床上,徐鵬醒得早,一直睨著枕在自己臂彎里的陳不念,女人嫵媚的臉龐,睡得憨香,原本以為再遇不到心動的人了,他環起手臂,忍不住把她往懷里摟了摟。 白色被子包裹著兩道緊貼的身體,已經又是一輪暗涌,他沉寂了八年的所有沖動,似乎都對這個又乖又犟的小女人蘇醒了,怎么要都疼不夠她。 眼見著陳不念睡醒,兩人又親昵地吻了許久。徐鵬兜著陳不念的小蠻腰,抵在她額頭問:“寶貝,昨晚高朝時喊老子什么了?今后都那么叫!” 一夜激揚過去,男人清俊下頜長出了胡茬,磨得人癢癢的舒適。陳不念像一條擱淺的美人魚,記起在最難耐時好像……是叫了他。但真的就是自然而然喚出聲來的,就想那么叫他,跟他融得再緊一點。 陳不念就咬著紅唇耍賴:“叫徐鵬啊,我想不起來了的?!?/br> 呵,拔吊無情,過后不認!男人勾唇哂笑,硬朗身軀兜住她往下一壓:“那就再試一次,讓你想起來?!?/br> 昨晚徐鵬站在床沿,陳不念幾近呈倒掛,只見他腰腹龍與鶴鳥刺青張馳,羞得不敢回憶。一時急忙討饒,老實地重復喚道:“老公。叫你老公了好吧,討厭?!?/br> 打他一下,又說:“反正,你們這談個戀愛就當做結婚,下次換個人戀愛還叫結婚,‘老公’又不多矜貴?!?/br> 女人傲嬌又動人,徐鵬捏住她下巴,銳氣的眼眸里光芒熠熠,說道:“我當真啊,高興聽你這么叫我?,F在是現在,以后是以后,現在喜喜你是我老婆?!?/br> 忽又想到一晚上的無套cao作,陳不念的闔宮應該滿是自己的精華了,她就很吃他,每次都好像汩汩地汲取進去。 不由蹙眉問:“姨媽什么時候來?這都過去好多天沒動靜了,不會有事吧?” 徐鵬是有猶豫的,雖然他不介意懷孕,作為一個從小缺少家庭暖熱的男人,他巴不得有自己的妻子與可愛寶寶。只是怕陳不念不愛他,如果真懷上了會影響她身體,但每次到最后,卻又不能剎得住,只想跟她要得更雋永。 陳不念指尖劃著徐鵬英挺的眉目,成熟穩重的男人味,喃喃道:“還沒來,我周期四十五天,輸卵管狹窄,不易受孕的體質?!闭Z調慵懶,仿佛漫不經心。 徐鵬聽完俯下去親她說:“有什么打緊,我愛的是你。天長地久好不好?越來越舍不得和你分開了?!?/br> 陳不念說不肯:“我準備訂下一周的機票回去,那邊還有很多事沒處理,等處理完再來,估計要不短的時間?!?/br> 爸爸陳啟適給的期限肯定不能超太久,她得回去處理好POPOLAR公司的一些收尾,然后還要面臨兩家的周旋,再之后想想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見見周邊的朋友,有可能剩下的半年都不會再來島上了。 問徐鵬說:“要是今年不來了,我不在,你會不會去找別的女人,然后準備和她結婚?” 徐鵬嚴肅而冷酷:“會。你不是都說了,逢場作戲,回去就結束,那我找別人不也天經地義,找個小美女剛好結婚?!北蛔酉滤膵擅烙鹚菩∩狡?,一邊揉捻一邊說。 陳不念就很氣,嚙了他額頭一口,掩住自己說:“那去找吧,我今天就把位置騰空出來給美人?!比缓鬁蕚浞?。 被徐鵬轉過來,男人冷銳的眼睛里噙著戲謔道:“都學會吃老公的醋了?傻瓜,我怎么舍得去找其他女人。我是怕你回去后遇到前一個。那換我去找你可以嗎?平時到S市出差的時候?!蹦抗舛⒅惒荒?,毫不掩飾有眷戀,畢竟她尚年輕易動搖,又愛哭。 難怪都說短寸是檢驗男人顏值的標準,這近在咫尺的凝視,陳不念的心就噗通噗通直跳。 東崳島上的風土很奇怪,聯想到清風迎面的環島公路,熱情張羅的祠堂大灶,還有海風中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被肆意播散開的情感,她竟然有些繾綣,不舍得那個與他溫柔牽扯的對象換做另一個女人。 陳不念口是心非地說:“……看情況,如果我想你了,就可以。但必須保密的,不能讓人知道我愛上了個海島上的大土豪?!蹦樣悬c紅,輕輕咬唇。 徐鵬抓住了話題的關鍵點,啞聲質問:“愛什么?再說一遍?!?/br> 愛上了島上的你。陳不念反應過來,不說,徐鵬把被子往兩人的頭上一覆,頓時臥室里又是一場翻云覆雨。 糾纏之后,恩愛愈濃,下樓準備了早餐,用過早餐簡單收拾收拾,便準備回島了。 度假沙灘的項目簽署枝節已落定,后面在島上的時間會比較多,另外還要召開個項目啟動儀式。 大概晌午十點多鐘時,兩人便出發去沙浦碼頭。 一般當地人清早出島和傍晚歸島的比較多,此時上島的多是外地或鄰近市縣來旅游的人們。碼頭外面的路邊停著許多私家車,徐鵬一輛寶藍色賓利尙幕停在路邊,顯得含蓄而優雅。牽著陳不念的手下艙,身旁有游客忽然搶道木梯,他便順勢扣了扣陳不念的五指,把她周全護住。 暖而干燥,如同他魁梧穩重的包容感,陳不念說道:“那不然,就允許,你這段時間做我老公吧?!?/br> 磨人的心肝,徐鵬聽得勾起唇角,低頭嚙了下她的小手。 上島后,本來叫陳不念去自己別墅住的,但陳不念想回石跶村。莫名感覺自己大姨媽像要提前了,路上總感覺少腹暖暖的,想回去躺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