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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飯,找了代駕把車開回到小區。兩個人在地庫里坐電梯上樓,陳不念的頭有些暈,Y城的米酒就是這樣,度數不高,卻稍有后勁,陳不念一般喝點兒啤酒或紅酒不醉,偏只對這種米酒頭暈。不過還好不像白酒,如果是白酒,她只要一沾到舌頭,立馬就暈得渾身筋骨酸軟,連胳膊都沒有力氣抬起來了。這個特性她很少對人說,因為總覺得讓人知道自己的身體弱點,并不是一件有安全感的事情。 此刻電梯里無人,她便站在徐鵬的身旁,摟著他硬朗的脊背問:“你今晚看手機,在看誰的微信呢,看得那么認真?” 嘟著誘人唇瓣,長卷的睫毛掩住眼中迷蒙,言語里竟有繾綣和責問的意味。 她可能自己都意識不到在對他撒嬌吃醋,徐鵬低頭,把手機掏出來給她檢查:“島上小弟發的,二樓浴室做好了,給你也看看?!?/br> 陳不念接在手里,見到幾張裝修的照片,每件家居電器都是自己選中的,連玻璃窗簾這些細節都符合她的審美。她就不禁抿了抿嘴角,淡笑地抵著他胸口道:“那辛苦你了鵬鵬,回頭給你們把費用結算下?!?/br> 呵,費個毛的用。少見女人這般嬌滴放肆,徐鵬伸出手掌,捻了捻她柔軟的長發:“隨便?;氐綅u上先住我那去吧,再把臥室和外面的小廳、天臺也一塊整了,以后在一起就不用躺水泥地,免得膈著你我心疼?!?/br> 其實只去陳不念那住過一晚,回憶當夜情景,男人的力道死死地吸住他,震顫得險些把床架斷散,陳不念就臉紅。 想起徐鵬在島上的那棟別墅,獨立地建在鼓奧街后面半山坡上的氣派門庭,還有當日島上婦人們的議論,她就不想去。嘴硬道:“不去,在外面住的是小區,互相鄰居誰也不打擾誰?;氐綅u上睡你那,不到天亮就誰都知道了?!?/br> 女人的身子馨香而暖熱,徐鵬托住她的腰,親親額頭道:“都不認識你,走了就忘記了,你怕什么?” 磁性的嗓音,言語中好似不自覺地在替她低調,像知道她怕被太多人認識。 陳不念眼睛一亮,忽而抬起頭來問:“徐鵬,你是不是去搜過我了?” 畢竟她在WB上也是有幾百萬粉絲的紅V,照片搜搜隨處可見??蓞s基本很少看徐鵬上網刷八卦什么的,一時女人秀致的雙眉凝起來,幾分緊促。 徐鵬自然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在他回島遇到沈曉葉那天,聽到沈曉葉說的一番話后,環島公路上他便打開手機搜了搜。 不僅看到了陳不念的兩次熱搜,還看到了那個辜負她卻說仍愛她的前任,似曾相識的舊顏貌。 徐鵬沒說是沈曉葉告知的,只淡淡道:“偶然開微博看到了,又沒什么。你是老子的心肝寶,有人犯傻不要,有人視若生命珍惜。老子來疼你啊,喜喜?!?/br> 陳不念的眼睛有些泛酸,她思維迅速回憶,網絡上好像只有提及喜喜,沒有家世身份。她的心思便稍安……反正知道就知道了,也不當真,嗓音里便帶了些哽咽說:“才不必你疼我呢,想追我的小哥哥可多了,又不缺你一個島上的大流氓?!?/br> “草,每天睡在老子懷里扭動,還有心思惦記野男人。再說一遍,誰是大流氓?”自是曉得喜喜在圈內的美貌,還有吃瓜人群關于她的緋聞,徐鵬吃味地挑起陳不念下頜。 陳不念算領教了這個男人的醋意,不過她吃軟不吃硬,非說:“就你,幫派的壞大佬。對了,你是不是在S市還有資產,今晚聽張波mama說到的?!?/br> 徐鵬低頭,略微躊躇道:“有兩家公司,經常得去跑一趟?!陛p描淡寫地掠過,依舊不放棄地問陳不念:“這么多人追你,那你希望未來的老公是什么樣的?” 陳不念說實話:“最好別跟家里有關系的,不想再因為利益牽扯被安排了,你問這個干嗎?反正我也不會對你動心呀?!?/br> 最好別跟家里有關系的…… 男人冷銳的目光斂了斂,魁梧身軀稍俯瞰,抓過陳不念的手臂掛上他脖子:“是么,可你對老子動情動腰??!今晚我給你安排,你要不要?想怎么安排我都可以,老婆?!?/br> 他的身高一米八八再加鞋,陳不念窈窕的掛在他懷里,得吃力地踮起腳尖。忽而到達十樓,兩個踉踉蹌蹌地出電梯,到家進門就被徐鵬吻住了,倉促地剝落了衣物。 這天晚上,陳不念情不自禁叫了徐鵬好幾聲的老公。 ☆、第三十四章 (三十四) 天亮醒來陳不念卻不記得也不承認了。 昨晚在張家大宅喝了幾杯陳年的米酒,回來頭有些暈,依稀記得進門就開始迷亂和大膽。畫面里是男人魁梧身軀站在床沿的攻勢,耳畔充滿噼里啪啦的地動山搖,不知是自己的叫聲掩蓋了天旋地轉,還是拍打淹沒了他們的聲息,每一下都深刻又清晰。他也喝了不少酒,竟比平素的時長還要更長,到家十一點鐘,一直到深夜兩點了才睡下。 陳不念在外從小就懂得維護自己,雖犀利嬌蠻卻把握禮節,旁人不招惹她便不主動出擊。長這么大,如果說真有被什么外人欺負的話,那徐鵬的就叫做獨一份“欺負”了。她還從沒被人這樣寵溺而又強勢的“欺負”過呢,真是可惡啊。 而她在他的面前,竟習慣把自己嬌柔脆弱的一面展露出來,存在心底里的另一面影子,全部都曝光給他看,仿佛他的冷酷與偉岸,可以為她撐起一片天空似的,就……說不清的一種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