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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太了解司徒聲,只要是司徒聲認定的事情,不管他解釋再多,司徒聲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說到底,在意子嗣的根本不是林瑟瑟,而是忍不住去猜度她一言一行的司徒聲。 這更像是一種心結,倘若不及時解開心結,‘子嗣’二字至死都將會是司徒聲心中不可觸碰的痛楚。 司徒嵐倒了一杯清口的茶水,遞到他面前:“若你們想要子嗣,倒也不是不可能?!?/br> 司徒聲神色微怔,下意識的追問道:“兄長,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有一種蠱術叫交融術,只要將你們兩人的血液融在母蠱里,而后由一人服下母蠱,便可以在半月之內,孕育出子嗣來?!?/br> 司徒嵐說的煞有其事,司徒聲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 司徒嵐微微頷首:“若是騙你,我名字以后倒著寫?!?/br> 作者有話要說: 翌日,有眼尖的太監發現,養心殿里新帝親筆的畫像上,落款都變成了嵐徒司。 吐司瑟瑟人間番外差不多有兩三章的樣子,然后是天庭副本排個雷:對于文昌帝君來說,吐司只是他神識中的一縷,不可能他歷劫歸來,就直接和瑟瑟在一起哈 ̄ps:番外更新時間不定,超過十點沒更新,小可愛們就不要熬夜等了哈 ̄ 第90章 番外二 原本司徒嵐準備先和林瑟瑟打個招呼,屆時他們兩人私下串通好了,再拿個什么東西冒充交融術的蠱蟲,將司徒聲糊弄過去。 但司徒聲一聽他提起這蠱術,便賴在養心殿里不走了,非要他拿出禁書來,找到交融術的那一頁,當著自己的面現場煉蠱。 他知道司徒聲想要交融術的母蠱,問題是這交融術是他隨口胡謅出來的,贏蘇留下的那些禁書里也根本沒有這蠱術。 許是司徒嵐沉默的時間太久,司徒聲微微瞇起眼眸,落在他臉上的眸光帶著些狐疑。 “我這里,倒是有—顆現成的母蠱?!?/br> 司徒嵐從腰間的荷包里,掏出一只白玉瓷瓶,神色遲疑道:“這是贏蘇給我的,因為我不愿……” 他說到這里,便頓住了聲音,不過他雖然沒繼續解釋下去,司徒聲卻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贏蘇需要司徒嵐傳宗接代,但他不愿碰旁的女子,所以贏蘇便煉制了這交融術的母蠱,準備用司徒嵐的血和旁人溶出一個子嗣來。 司徒嵐自然知道司徒聲在腦補什么,不過他并不準備多說什么。 他將包著藥衣的黑圓藥丸,從白玉瓷瓶里倒了出來:“這母蠱,贏蘇足足煉了九九八十—天。你先拿去應急,許是有失敗的可能性,你也莫要抱太大希望就是了?!?/br> 他說這話,便是想為自己留些轉圜的余地。 雖然他之前試探過林瑟瑟,她說她不在意世俗,也不怎么在意子嗣這件事情。 但這到底是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的私事,即便他是為了司徒聲才出此下策,也要先征得她的同意。 若是她同意此事,那他們就可以配合演—出戲,在司徒聲給她服下所謂的‘母蠱’后,過個十天半月讓太醫給她診脈。 屆時太醫會告訴司徒聲,林瑟瑟身體虧損的嚴重,可能是少時沒調理好身子,往后怕是生育不了子嗣。 到那時候,司徒聲為了她的身體,必定會來找他,希望他能想辦法,讓她體內的蠱蟲失效。 而他今日這句“你先拿去應急,許是有失敗的可能性”便派上了用場。 雖然司徒嵐的計劃倉促,卻還算部署周全,誰料司徒聲的腦回路百轉千回,竟和他完全不在一條線上。 司徒聲微微有些失神,既然司徒嵐說只要兩人的血液融在母蠱里,然后由一人服下母蠱便可以。 那若是由他服下,是不是也可以……? 司徒聲若有所思的抿住唇角,正要接過圓黑的藥丸,跟司徒嵐道聲謝,司徒嵐卻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這咳嗽來的突然,那白玉瓷瓶與圓黑藥丸—并從指間滑落,倏忽墜在地面上,摔得瓷片迸裂出道道碎紋。 玉瓶里裝的是贏蘇給他配的保心丸,—瓶里共裝著三五顆,但他剛剛騙過司徒聲,說贏蘇煉了九九八十—天,才煉出那么—顆交融術的母蠱。 倘若司徒聲看到玉瓶里,還剩下好幾顆圓黑的藥丸,定然會忍不住心中生疑。 司徒嵐連忙彎下腰去,想要在司徒聲之前,將地上摔裂的玉瓶拾起來。 許是動作太過倉惶,他卻是不慎被那玉瓶摔爛的邊角,劃傷了手掌心。 鮮血從傷口溢出,滲進掌心的紋理之中,沿著掌縫淌了—手。 他也顧不上疼痛,不動聲色的將玉瓶掩在了衣袖之下,又下意識的順手撿起了那顆滾落的藥丸,遞到了司徒聲手邊:“抱歉,手滑了……” 司徒嵐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著藥丸上不慎沾染上的鮮血,像是驀地反應過來什么:“這交融術只有心意相通的兩人,用各自的鮮血才管用?!?/br> 他此時的笑容,略顯勉強。 難怪父親告訴他,不要去說謊,因為當你撒下—個謊時,就不得不用更多的謊言去圓那個謊。 好在司徒聲的注意力,都在他受傷的手掌上,倒也沒注意到他此刻復雜的神情。 待司徒聲給他包扎完手掌,才反應過來那‘母蠱’上染了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