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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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妮兒停下敲鍵盤的手,有一瞬間的迷惘,好在公司大,事兒又多,這件放下了,很快另外一件又拿上了手。 日子過得飛快,二零零八年的十一月,很快來了,鄭紅萍后來策劃的公司周年慶,楊妮兒基本沒再參與,等下午坐著班車,和同事們來到地兒,第二天又被組織著爬了一天山,楊妮兒漸漸覺出些不是滋味兒來。 晚上又坐著班車來到市區,鄭紅萍找了一家酒店,叫做“開元大酒店”,算是西寧市比較豪華,歷史也悠久能上檔次配得上身份的一家酒店,晚宴設在二樓,上菜的時候,楊妮兒發現,連十八道菜的菜色,都同她當初設計的計劃書里一模一樣。 她整個人都垮了,覺得特別沒勁兒,穿著旗袍的禮儀小姐,拿發釵挽著頭發,裊裊婷婷地在眼前晃來晃去,她卻沒一點力氣,連抬眼看一眼的力氣都沒有。 楊妮兒和鄭紅萍都坐在主桌上,主桌除了陳拓,還有幾個常務副總和執行總監,菜上全了,桌上的轉盤轉轉停停,抽獎開始了。 從“陽光普照獎”開始抽,一輪輪往上,鄭紅萍設置的獎項,楊妮兒都看過,三等獎是三個洗衣機,二等獎是兩臺冰箱,一等獎是個電視機,楊寶蓮那公寓里都有,楊妮兒沒什么需求,只是麻木地在下面鼓掌,盼著晚宴能早點結束。 誰知正當她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禮炮響了幾響,陳拓西裝革履,在禮儀小姐的陪同下,大跨步邁上禮臺,主持人是西寧市地方臺的節目主持人,穿了件下擺巨大的晚禮服,露著乳。溝,巧笑嫣然。 “現在讓我們有請拓展實業的總經理陳總來替我們開特等獎的得獎人?!?/br> 掌聲鬧哄哄地響起來,陳拓拿過話筒講了幾句,其實開席的時候他已經上臺致過詞,楊妮兒跟了他這些日子,知道他不喜出風頭也不愛高調,幾分鐘就講完了祝酒詞,大致意思不過是拓展實業這些年一路走來不容易,希望大家眾志成城,再創佳績。 陳拓從西裝口袋里掏出只紅包,鼓鼓囊囊一眼看去就知道有不少錢,底下氣氛愈發濃烈,口哨聲和歡呼聲此起彼伏,陳拓難得露出笑臉,拿過話筒,只說了句,“讓我們來看看,今天是哪位幸運兒能拿到這只大紅包?!?/br> 宴會廳的氣氛到達頂點,楊妮兒的視線也被吸引了去,她看著臺上,卻發現陳拓的視線似乎也落在她身上,他們眼光交匯,楊妮兒還來不及閃避,陳拓已經從抽獎箱里捏出一個紙團,他打開那團紙,報出名字,“特等獎的獲得者,總經理辦公室,楊妮兒?!?/br> “嘩”的一聲,宴會廳徹底翻了天,鼓掌聲幾乎頂翻屋頂,鄭紅萍斜著眼,假模假樣鼓了會兒掌,冷冷說了句,“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br> 楊妮兒還沉浸在驚訝中,她被禮儀小姐帶上臺,從陳拓手中接過那只大紅包,她指尖在紅包的腹部捏了捏,似乎還有個什么硬物,她下意識抬眼去看陳拓,對方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抽獎環節結束,到了游戲環節,第一個游戲就是拼酒,一個部門出一個人,上去喝一整瓶啤酒,最快的就算是勝出,部門所有人能一人拿一箱紅富士蘋果,最后一名的,整個部門一塊兒上去,一人再罰一整瓶。 總經理辦公室就三個人,陳拓,楊妮兒,和鄭紅萍。 鄭紅萍抱著頭,打死也不肯上臺,陳拓朝著楊妮兒瞧,眼神戲謔。 楊妮兒認命,難不成還真讓陳拓上去,她站起身,再一次邁上臺,那只紅包還在口袋里揣著,她時不時會隔著衣服口袋按一按,畢竟是那個日子里淌過來的苦孩子,對于錢,還是毫無頂抗力。 十來個人,都是各自部門推選出來的,自認為是酒神的男丁,楊妮兒是唯一的女孩子,往邊上一站,陳拓不自覺地就收緊了瞳孔。 一人一瓶啤酒拿好,主持人不知去哪里找了個哨子,響亮地吹了一聲,眾人紛紛舉起酒瓶,往嘴里猛灌。 起先楊妮兒還在擔心,后來她便發現,這不是個拼酒力的游戲,比拼的根本就是喝水的速度。 別的不敢說,吃飯喝水的快慢,楊妮兒是打懂事就開始鍛煉的技藝,孤兒院里的伙食是限額的,不管是飯菜還是喝水的次數,每回一喊開飯,楊妮兒拔腿就往食堂里跑,滿滿打上一盒飯,五分鐘內吃完,還能湊上飯桶里還有些剩余米飯,她還能最后添上一勺。 楊妮兒仰著脖子,陳年舊事在腦海里就像放電影一樣瘋狂閃回,苦澀的啤酒像是打開的水龍頭,自由傾斜而下,順著楊妮兒的喉嚨流入肚子,底下的觀眾只覺得哨子聲響完不過十來秒,楊妮兒已經將酒瓶從嘴邊拿下,倒著瓶口擱在半空中,一只拳頭揮了揮,示意大家,她已經喝完了。 掌聲雷動,誰能想,晚宴的第二次高潮,又是楊妮兒觸發,一個臺子上十來個老爺們,竟沒喝過一個芊芊弱女子。 楊妮兒的眼神,從臺上掃下來,又同那個人相遇,那人沒有笑,也沒有任何表情,可他眼神里,含了太多的東西,那一刻,楊妮兒忽然覺得,自己看明白了,可是看明白了又能怎么樣,不過還是你是你,我是我,罷了。 第42章 求不得的愛情(一)…… 楊妮兒的酒量還是淺, 一整瓶啤酒灌下肚,起初還覺得無事,快散席的時候, 酒勁兒上頭, 人有些昏沉。 后來散席, 她一個人在路邊等車,之前工程部招投標辦公室當了她沒幾天領導的黃永年開著車, 在她面前停下來。 車窗搖下來, 黃永年滿身酒氣,風sao探出頭,“小妮兒, 從前沒瞧出來啊, 剛剛在臺上,真夠勁兒,怎么, 在等車?上來吧, 讓黃大哥捎你一程?!?/br> 楊妮兒想也沒想,打開后車門,抬腿邁上了車,她今兒個穿了條不算長也不算短的裙子,上車的時候擔心走光,拿手捂著腿,等坐穩了, 第一時間便去整理裙擺, 全沒注意駕駛座上的黃永年,眼神猥瑣,酒氣熏天。 黃永年踩下油門, 車子歪歪扭扭開出去,他打了個酒嗝兒,味道難聞。 “我說小楊啊,你怎么不坐上來?怎么?擔心副駕駛影響不好?沒事的,我前不久才跟我老婆辦了離婚手續,沒人管我?!?/br> 楊妮兒不知道他話里的意思,有些局促,她轉頭看向車窗外,夜有些許深,道路兩邊的電線桿飛快地向后掠過,車窗關著,溫度有些高,楊妮兒臉色愈發紅,只感覺天旋地轉,不能自控。 渾渾噩噩里,黃永年的話自發自覺地鉆進耳朵里,“小楊,你現在住哪里?城東嗎?城東太遠了,你看我喝了酒,一會兒被查酒駕的民警抓住可不是鬧著玩得,你看不如這樣,晚上你跟我回去,在我家將就一晚上,我家有三個臥室,就我一個人住,兩個房間隨便你挑,你住哪間都成,你要是不放心,你進屋就把門反鎖了,你看行不行?” 楊妮兒犯了迷糊,迷迷瞪瞪只聽見誰問她“行不行”,她心里好笑,她都二十四歲了,從來沒給她說“不行”的權利,她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一次,可以說“不行”。 她紅著臉,點點頭,“行”。 黃永年得到了答案,心中竊喜,他轉頭看楊妮兒已經半醉半醒,心里只覺得有只小鹿在亂撞,有些地方的氣血,已然控制不住,雙。腿間鼓鼓囊囊一大塊,他伸出手,揉了把,又抓了抓。 黃永年只覺得心癢難耐,恨不得立時就在路邊停下車來,可轉念一想,長夜漫漫,不急于一時,夜晚馬路空曠,行人稀少,黃永年一只手掌握方向盤,一只手向后伸出,捉住楊妮兒的膝蓋,往上探去。 楊妮兒沒動靜,她已睡熟,黃永年將她的裙子挑了挑,還沒看清楚底。褲顏色,突然車子被人從后方猛烈撞擊,黃永年被撞得措手不及,來不及踩下剎車,車子打了個擺滑出去,整整轉了兩周才停下來。 等車子停穩,黃永年才從車上爬下來,他嚇得雙腿發抖,氣焰卻依舊十分囂張。 “哪個龜孫子敢…” 等他看清了眼前人,頓時像xiele氣的皮球般,整個人都萎了,原來撞他的正是自己公司最大的老板,陳拓。 陳拓已經走到車子邊,他盯了眼黃永年,只盯得黃永年毛骨悚然后背發麻,他哆哆嗦嗦喊了聲,“陳總…”后面的話,再也沒辦法說出口。 陳拓臉色陰沉,眼睛隱在黑夜里,只臉部的輪廓,被昏黃的路燈隱隱照亮,他說:“明天去人事部辦一下交接,后天不用來上班了?!?/br> 黃永年呆立如木雞,驚嚇接二連三,他完全不明白這一時三刻究竟發生了些什么,只是睜著眼,說不出話來。 楊妮兒此刻也已經醒來,她額頭上撞了塊淤青,人還沒從巨大的驚嚇里回過神,就被陳拓打開車門,從座位上蠻橫地拖了下來。 “還坐著干什么?等著別人把你抬下來?” 楊妮兒不明白陳拓的滔天怒火所為何來,她一直沉沉睡著,車禍是如何發生的也全然不知曉,她從車上下來,還沒站穩,就被陳拓捉住手腕,毫不憐香惜玉地拖去他自己車上。 陳拓幾乎是將楊妮兒甩上副駕駛的座位,車門被重重甩上,車窗半開著,空氣稀薄,楊妮兒隔著幾十米遠的距離看了眼黃永年,后者正六神無主般蹲在地上,眼巴巴地看著他們這個方向。 楊妮兒對黃永年感覺抱歉,甚至覺得他那個樣子有些可憐,她回過頭,詢問的眼神看向陳拓,“黃主管怎么辦?就把他這么扔在這里嗎?他沒有大哥大,要不你幫他打個120?” 陳拓本來硬生生壓制的怒火這下徹底爆炸,他眼神明亮,里面閃著兩簇小小的火焰。 “楊妮兒,你真是好心啊。怎么?要幫他打120?那打完120,要不要跟他回家繼續服侍他?照顧他?替他端茶倒水?” 車子風馳電掣般開出去,楊妮兒被驚嚇到,抬手扶住車頂的把手,她被陳拓周身散發出來的陰郁震懾住,再不敢開口說話。 汽車七拐八彎,很快開到楊妮兒的公寓下面,楊妮兒被陳拓的飆車速度嚇住,下車的時候,小腿還打著虛,她酒已經醒了大半,本想著趕緊離開上樓去,可走出去幾步,心里到底還是忐忑,只得回過身,給坐在車中陰影里的陳拓鞠了個躬,“謝謝陳總送我回來?!?/br> 陳拓坐著沒動,楊妮兒面朝著陳拓,一步,兩步往后退,等走到第三步,她正想轉身離去時,陳拓忽然開口。 “不請我上去喝杯茶嗎?” 楊妮兒呆住,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拒絕,“這么晚了,不太好吧?” 陳拓下車,甩上車門,聲音震得楊妮兒耳鳴不已,他三兩步走到楊妮兒跟前,像捉小雞仔一樣拎著她脖子,將她拖上去。 “你也知道時間晚了?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上不三不四的男人的車?” 楊妮兒艱難仰頭,爭辯,“黃主管不是不三不四的男人,他是拓展實業的同事?!?/br> 陳拓一口氣將她拖上三樓,抵在門邊,幾乎是咬牙切齒了,“你在我大哥那里吃得虧還不夠多是吧?是不是還要別的男人再給你長長記性?” 說完將她甩開,再不多看她一眼,自行從她包里搜出鑰匙,將門打開。 公寓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楊妮兒按亮玄關處的頂燈,那是只小小的燈管,只夠照亮眼前的一方小小天地。 鐵門在耳邊緩緩關閉,陳拓背靠著門,一只手插在褲袋里,眼神凜冽,蘊著暴風雨。 楊妮兒彎下腰換鞋,誰知那樣一個小小的動作,卻將弱點統統暴露,陳拓一晚上的怒火,在這一刻終于到達頂點,被點燃。 他向前一步,單手捉住楊妮兒的腰。肢,重重將她前推靠在玄關的墻上,楊妮兒艱難轉頭,佯裝鎮定,可顫抖的聲音卻暴露了她的心虛和怯懦。 “陳總,你想做什么?” 陳拓咬住楊妮兒的耳垂,抵在牙縫間細細研磨,“你說我想干什么?” 楊妮兒瞬間淚崩,她啞著嗓子,咬著唇,完全地不可置信,她以為,他們之間,有不需言明的默契,可無法言說的一個晚上,有什么破裂了,又有什么被點燃了。 楊妮兒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人在危險的邊緣,潛意識被激發,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她不想的,她不要這樣,可她有什么辦法,眼淚落下來,落在那方被昏黃燈光吻亮的小小一隅。 她想起,曾經有過那么一個晚上,她精疲力竭,被陳拓從荒涼的文華路上帶回來,他把她送到這里,她猶如孤魂野鬼,一身孤寂,半世伶仃,她在午夜回過頭來,看見楊寶蓮,穿著衣不蔽體的睡衣,將大。腿纏上陳拓腰。側,問他要不要留下來。 眼淚涌得愈發泛濫,她不要在這里,為什么她總要在不堪的地方被男人占有。 心里有個小小的聲音,不容她忽視,她同陳拓,在她心中,始終是不一樣的,對于陳建民,她交付了她的第一次,可她心中無波無瀾,她知道,她的心還在自己這里,可是對于陳拓,她一點把握都無,如果她交出了她的身體,那么連帶著她的心,都會被交托出去,她不敢也不能夠,因為那是她所能擁有的唯一的東西。 她費力掙扎,用了最大的力氣仰起脖子。 她聽見自己殘破的嗓子發出的聲音。 “陳總,難不成,你想和你大哥共用一個女人?” 第43章 求不得的愛情(二)…… 楊妮兒本以為這樣的話, 可以擊潰陳拓,她周旋在陳家老大和老二之間,心中早就明白, 陳家兩個兄弟, 外人看著是同根生的手足, 實際背地里,早就水火不相容。 誰知陳拓只是動作稍頓, 他傾身向前, 一只手掌捂住楊妮兒口鼻,濕熱的呼吸灑在她耳畔,“你就那么忍耐不住寂寞, 多等幾日也不行, 非得急巴巴地跟上了陳建民?” 楊妮兒嗚嗚掙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頭頂的燈管來回晃動, 將他們的影子時而分離, 時而融合在一起。 陳拓聲音壓抑且苦澀,“為什么不再等等?真就這么愛錢,為了錢,什么都干得?” 她勉強回過頭,在陳拓捉住她雙唇前問他,“等什么?” 話才出口,她便看見陳拓一瞬間的眼神轉為狠厲, 他將楊妮兒撞趴在墻壁上, 楊妮兒支撐不住,順勢向地上倒去,陳拓將她撈起來, 轉過身子,濕潤的雙唇碰觸在一起,猶如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玄關處的溫度極高,空氣仿佛都能被點著,楊妮兒就像是風中的落葉,頭發松散地披在肩頭,她怕走廊上有人經過,她捂住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死命捶打陳拓,偶爾溢出一兩句,“陳拓,你放開我?!?/br> 陳拓,“叫我什么?” 楊妮兒識時務,急急忙忙喊他,“拓哥?!?/br> “拓哥,你快放我下來?!?/br> “拓哥,求求你了,別這樣,我不想這樣?!?/br> 誰知女孩兒楚楚可憐的模樣愈發刺激了男人的征。服。欲,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怎么做,或者說該做什么,才能讓陳拓停下來。 門卻在此時被敲響,楊妮兒驚得大呼,她反應快,很快用手死死捂住嘴巴,陳拓終于放開對她的桎梏,后退一步,整理衣服。 楊妮兒顫著聲音,問了句,“誰???” 外面沉默了會兒,金招娣的聲音響起來,“妮兒姐,是我,金招娣,我能借住一晚上嗎?” 楊妮兒趁著金招娣說話的功夫,慌亂地將衣服整理好,陳拓冷漠地站在一邊,瞧了她幾眼,他甚至連鞋子都沒換。 楊妮兒打開門,穿堂風將衣擺吹得老高,額頭上的濕汗,被風很快拂干,陳拓先行離開,連頭都沒回。 金招娣捂著胸口,一臉的驚魂未定,“妮兒姐,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楊妮兒探出身,目送陳拓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這才收回視線,招呼金招娣進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