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林蓉笑:“就我自己當經理,培訓業務員的體會來說。我覺得是這個原因:人凡是不是靠自己摸索出來的,都不能叫經驗,只能叫被教育。咱們從小到大,老師教的,有幾句是真正到腦子里去,并且還能拿出來用的?!?/br> 張南風不由一笑:“林蓉,跟你談話,我真覺得很愉快?!?/br> 在張南風指導下,林蓉迅速訂了4套期房,這些房子都會在23年內交付。林蓉付了個首付,張南風給她找了貸款中介,徐洪森幫林蓉出具了收入證明,辦貸款的經紀保證能把事情都搞定。林蓉只給自己留了15萬元現金供月供,過一月算一月,這些錢用完后咋辦?林蓉想不出來。 張南風認為根本不是問題:“辦法很多,也許你收入高,可以一直供到房子到手。如果錢斷檔,你可以借高利貸供月供,直到拿到房子,一轉手掙上一筆;也可以在交付前,黑箱cao作,直接過到別人名下,掙個二三十萬現金。還有,如果你跟徐哥不斷,那就更不用擔心了,即使他不給你錢,你也可以叫他擔保,從我這借錢?!?/br> 張南風微微一笑,“徐哥在女人那,比我小氣得多。你如果當二奶,應該挑我?!?/br> 林蓉苦笑:“你認為我這年齡,還能從事這職業么?” 張南風不以為然的說:“當一個月是一個月,掙到多少算多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br> 林蓉狼狽:“我跟徐洪森沒經濟關系?!?/br> “為什么?” 林蓉有點不知道怎么解釋才好:“拿他錢的女人很多,如果我也這樣,那跟他的別的女人有什么兩樣呢?我有過正常體面生活的能力,不可能為了掙點外快,去給什么男人當情婦?!?/br> 但是不當二奶當性伴侶,本質的區別是啥呢?是當性伴侶不掙錢。 林蓉覺得自己裝清高,卻在當真的二百五。 林蓉想到自己真正目的是結婚,無論是情婦還是性伴侶,都不是通往結婚之路:“他現在去香港出差了,我答應過等他回來,他一回來我就離開北京,行李我已經收拾好了?!?/br> 張南風盯著她看:“真這么絕情?他這么個大忙人,喜歡你到舍得花時間來追求你,你一點不感動?女人真是鐵石心腸?!?/br> 林蓉苦笑:“他想玩浪漫,所以故意在那擺pose。其實大家都明白,我得不到我想要的東西的?!?/br> 張南風大笑:“你想跟他結婚,這確實不容易。我是這輩子都不會結婚的,徐哥可能會,但是50歲前估計不會。林蓉啊,我覺得人應該拿可以拿到的,比如說錢,別去浪費時間追求不現實的目標,比如結婚證?!?/br> 林蓉嘆了口氣:“你說得對,所以我也不癡心妄想了。我還是離開北京,踏踏實實找工作過日子吧。就我的客觀情況而言,尤其出賣**在床上掙服務費,不如通過賣勞力掙辛苦費,至少這是個穩定持久的生活來源?!?/br> 張南風看看她:“說明你過去生活至少夠溫飽。餓死事大,失節算個鳥。我手下的男經紀們經常遺憾自己沒生成一個女人,女人實在沒下頓了,還能在大街上賣。身為男人,賣房賣不掉,賣身沒人要,賣rou還被屠夫嫌毛長皮厚、rou老沒油…….” 林蓉也看看他:“那你還勸我當房產經紀?” 周六下午,徐洪森回來了,晚上三人又在一起吃晚飯,這次是在一家火鍋店,也是滿滿當當的座無虛席。 三個人坐在靠墻的兩條長皮沙發上,林蓉和徐洪森坐在并排,張南風坐他們對面,每人面前一個小火鍋。 徐洪森驚奇的發現自己去香港一趟回來,林蓉就變得又黑又瘦,而且腳痛得幾乎站都站不起來。原來她做了三天房產經紀,經理派她去周邊各個小區掃樓,林蓉穿了雙耐克的旅游鞋,結果三天功夫,鞋底磨薄了一層。 徐洪森好笑,一面給她面前的小鍋里夾羊rou薄片,一面說:“寶貝,不用這么賣力吧,你真打算當經紀?” 林蓉搖搖頭,老老實實說:“我看我是當不成經紀了。我自己掃樓,只掃最近的小區,都已經把自己腿給走瘸了,這要是帶著客戶滿北京轉悠,那我腿還不斷啦。而且這兩天我跟別的經紀聊,這個行業,從業者眾多,競爭激烈,純體力勞動,收入微薄,算了,我明天再掃一天樓,后天就不干了?!?/br> 張南風笑:“既然后天就不干了,明天還掃什么樓啊?!?/br> “嗯,看房子很有趣?!绷秩匦÷曊f,她生平第一次有機會看那么多房子,看別人怎么布置,怎么裝修,比較類似房子間的不同開價,非常興趣勃勃。 “哦,你覺得掃樓很有趣?!睆埬巷L一笑,“那好,我考考你?!?/br> 張南風先問林蓉周邊小區的標志性建筑物,主要街道走向,主要公交線,以及購物商城,學校幼兒園的分布,等等。林蓉基本上全答上來了。張南風點頭表示滿意,然后開始問具體看過的各個房子細節。 林蓉翻自己的包:“我得翻翻筆記,一天看那么多房子,全混在一塊了,不記下來,我連哪套是哪套都分不清楚?!?/br> 張南風伸手拿過她的記事本:“把你筆記給我看?!?/br> 張南風把火鍋忘在了一邊,全神貫注的看林蓉的筆記,林蓉筆記記得非常清楚,看過的每處房產的地址,朝向,樓層,面積大小,裝修情況,都一目了然,但是張南風最感興趣的是林蓉自己寫的對房子的評價。 “這套房子面積寬敞,裝修精致,材料考究,所有房間都有大功率空調。但是190平米的房子,只有三間臥室,這種房型和裝修只對那種收入較高,家庭人口較少,生活整潔挑剔的買家的口味,超過了一般工薪階層的購買能力?!?/br> “這套房子面積小,朝向不好,唯一的衛生間是暗衛生間,次臥室非常小,只夠放一張單人床,所有空間都塞滿的東西,擁擠不堪,入門有窒息感。這房子在市場上6個月,目前比市場上類似房子開價略低,由于是一樓的小戶型,價格便宜,應該對老人有吸引力,懷疑銷售不動的原因跟賣相有關?!?/br> .......,……. 張南風仔細一頁一頁翻過去,看完,抬起頭來:“林蓉,你對房子的理解能力已經超過了公司的平均水平——我有時都不知道他們是在吃啥飯的,上班帶屁股不帶腦子。而且你的工作習慣很好,勤于動筆,簡單扼要,這點連我自己都做不到?!?/br> 林蓉不由看了徐洪森一眼,徐洪森一笑。林蓉做筆記的習慣是被他硬培養出來的。徐洪森指導下屬時,下達的指令十分精確,林蓉剛畢業時,記不住,做的丟三落四,徐洪森勒令她必須把談話內容扼要記錄,久之就成了工作習慣。 “周一開始,拿個廣告牌到小區廣場上去,我想看看你多久能找到第一個客戶?!睆埬巷L合上記事本,用手指敲著桌面,一面思考一面說。 林蓉窘:“嗯,張總,謝謝夸獎。不過我覺得還是做老本行比較輕車熟路?!?/br> “一萬多一月的經理職務哪是說找就能找到的。你可以一面在廣場上找客戶,一面發簡歷,等面試機會嘛,又不沖突,還有1000塊一個月的底薪可以拿,至少一日三餐夠了,何樂而不為 ”張南風把一大盤羊rou全下到了自己鍋里,又往鍋底里狠狠加了兩調羹辣油。 林蓉看看兩人,猶豫了一下:“其實我已經買好了去上海的火車票,周一晚上的臥鋪,第二天凌晨到?!?/br> 兩個男人吃驚的抬頭看她,林蓉低頭不語,兩個男人又彼此對視了幾眼。 這兩天在香港的相思涌上徐洪森心頭,他時時刻刻在思念她,急著回到她身邊,她在北京卻在想怎么再次從他身邊消失。徐洪森忽然發火:“林蓉,你想干嘛,你是想用這招逼我現在就跟你結婚嗎” 林蓉愕然:“這怎么可能,你肯么?” 徐洪森怒道:“當然不?!?/br> “那我怎么用這招逼你?!?/br> 徐洪森一下子語塞,張南風失笑:“反應敏捷,邏輯不錯?!?/br> 徐洪森整張臉都沉了下來,忽然放下筷子,右手探到桌下,按在林蓉腿上,迅速順著裙子往下滑,摸到膝蓋處,然后手伸進了裙子里面。 ☆、28終極挽留(一更) 徐洪森整張臉都沉了下來,忽然放下筷子,右手探到桌下,按在林蓉腿上,迅速順著裙子往下滑,摸到膝蓋處,然后手伸進了裙子里面。 林蓉大窘:“哎,徐洪森,別......”一面夾緊膝蓋,一面用自己手去擋,徐洪森冷著臉,伸出左手,抓了兩抓就把林蓉的雙手都扣在自己手中,右手已經從裙子內摸到了林蓉下腹部。林蓉今天穿著一件大紅的高領毛衣,下面是一條格子百褶裙,到膝蓋,手很容易伸進去。 林蓉臉漲得通紅,瞅了對面的張南風一眼,急,又怕引起人注意,低聲說:“這里是公共場合?!?/br> 徐洪森不吭聲,手已經從連褲襪上端探入,迅速的劫掠到草地的盡頭,林蓉開始扭起身體來。 徐洪森冷冷說:“乖乖的,別動,否則我馬上鉆桌子底下去,大家都是成年人,別人知道我在干什么?!币幻嬲f著,一面中指下探,碰到了桃源洞口。 林蓉已經不敢動了,小聲哀求:“別這樣好嗎,洪森,我周一才走?!?/br> 徐洪森左手松開了林蓉的雙手,右肩低垂,右手中指已經探入,在那濕潤中來回滑動,每個來回都在那交匯的嬌嫩上微微一按。 林蓉快哭了:“求你,別這樣,我特意晚兩天走,等你。我跟你去你那,你想怎么樣都行,別在這好嗎?!?/br> 徐洪森把手抽出,把中指放到自己嘴里,慢慢吮凈。 張南風一笑:“什么味道?!?/br> “微酸?!毙旌樯卮鸬溃骸斑@還是我第一次嘗到她的味道,很濕,水特別多?!?/br> 林蓉低頭,臉白了。 張南風不滿的嘀咕:“看來我是嘗不到了。好吧,老兄,你這兩天好好賣/yin,把她留住?!?/br> “錯?!毙旌樯ゎ^看看林蓉:“她不把火車票撕了,我絕不滿足她。好了,現在大家快吃吧?!?/br> 徐洪森把蘑菇倒進林蓉鍋里:“寶貝,多吃點,今晚上你得有點體力?!?/br> 林蓉忽然站了起來:“我吃飽了,先走一步,你們慢慢聊,再見?!弊テ鹱约旱陌?,拿起外套,抬腳就走。 徐洪森大怒:“林蓉,你想干嘛,你發什么小孩脾氣?!?/br> 林蓉不理,筆直走了出去。徐洪森冷著臉,坐在位置上不動。過了幾秒,張南風看看他:“徐哥,不追啦,就這么算啦?” “我最討厭女人裝腔作勢的擺譜,倒胃口?!毙旌樯鷼?,他過去以為林蓉成熟理性,原來只表現是在工作上。女人都一樣,一旦以為自己被追求,就擺出一副西施捧心狀。 張南風猶豫一下:“我倒覺得她不是在擺譜,我跟她這段日子接觸,覺得她人挺實在的。剛才我們倆太過了,可能她覺得你不尊重她,所以走了?!?/br> 徐洪森一呆:“啊呀,你怎么不早說。張南風,我們兩現在真是越來越下流。你今后檢點點?!?/br> “喂,老兄,有沒搞錯?難道是我叫你把手指頭伸她大腿縫里去的?” 徐洪森看見林蓉快走到餐廳門口了,不由著急:“怎么辦,我要是去追她,她更可以要挾我了?!?/br> 張南風聳聳肩:“我看算了,你不用打她主意了。她人挺聰明的,很有判斷力。她的目的是想跟你結婚,現在明白這是不可能的,所以你追出去也沒用?!?/br> “誰說這是不可能的?”徐洪森心頭無名火起。 “???怎么,你打算跟她結婚?!睆埬戏襟@訝的像白日見鬼。 “我沒這么說?!毙旌樯瓪獠淮蛞惶巵?,怎么這世界上的人都那么愛臆斷別人的想法,林蓉想他會跟她結婚,張南方想他不會跟她結婚,偏偏就他自己不知道自己想干嘛。 林蓉已經在大門口消失了。徐洪森急:“你買單?!弊テ鹱约捍笠?,追了出去。 徐洪森追到大街上,林蓉風衣披在肩上,剛剛在寒風中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徐洪森沖了過去,一把扯開林蓉,“呯”的一聲把車門關上:“對不起,師傅,你走吧?!?/br> 計程車司機不滿的嘟囔了一聲,松開了剎車,車子緩緩駛離。 林蓉抬頭看了徐洪森一眼,眼睛是深深的受傷,徐洪森后悔得不行,啞著聲音問:“你真的要走,真的要離開我?” 林蓉點點頭。 “不要這么逼我,給我點時間?!毙旌樯纯?,把林蓉擁進懷里,“我并沒有說不跟你結婚?!?/br> 林蓉苦笑了一下:“你的言談舉止說明…….” “什么?”徐洪森緊張的盯著林蓉眼睛看。 “嗯,你對我…….哎,反正不是什么嚴肅的態度。不過,你也是一開始就交代清楚的,你想找的是性伴侶,所以也怪你不得…….”林蓉皺起了眉頭,心情抑郁,“可是我也不是你情婦,我又不拿你錢。我們人格上是平等的。算了,不討論這問題了。我自取其辱?!?/br> 徐洪森羞恥:“我不是存心的。我這10年過慣了放蕩的生活,容易失控,特別是跟張南風在一起的時候。蓉蓉,請原諒我剛才的行為,我并不是想不尊重你,只是不知不覺就這么做了。這是種惡習,我改,我跟張南風也說一聲?!?/br> 站在路邊太吵,徐洪森拉著林蓉退回到人行道上,走到另一側去給張南風撥電話:“南風,我得跟你說清楚。今后我們別再在林蓉面前不三不四了,不管結不結婚,我對她是認真的。如果你今后再提任何共享,3p之類的話,我們就絕交?!?/br> “得了,得了,咱們現在就絕交?!睆埬巷L不耐煩的說,“是誰他媽的口口聲聲說咱們一起流氓人間的?才幾年功夫啊,怪不得女人們都說,海誓山盟就是個屁?!?/br> 徐洪森一呆,想想確實覺得自己不夠哥們:“哎,南風。你不是喜歡那個嫩模嘛。明天找她去,她開多少價都我掏?!?/br> 張南風高興了:“這還差不多。嗯,這個我跟你共享,你看,我啥好事都不忘記你?!?/br> 徐洪森跟張南風交代完了,回頭來找林蓉:“蓉蓉,請原諒我這一次?!?/br> 林蓉點點頭,這段日子她也發現徐洪森在工作中和在私生活中,判若兩人。過去7年,林蓉腦子里的徐洪森是個標準的高管,理智冷靜,精明果斷,處理公務像臺高效率的機器。但是這段時間的私下接觸,徐洪森在生活中的一面漸漸呈現在林蓉面前,一會溫文爾雅,一會無恥下流……令人不知所措。 林蓉在心里嘆了口氣:何必想那么多,反正這男人再令人不堪,或者再令人沉醉,也就兩個晚上了。 徐洪森見林蓉不語,情緒明顯不高,不由著急,摟住了她的腰:“走,寶貝,給你看樣東西?!?/br> 徐洪森的車就停在火鍋店門前的馬路牙子上。兩人上了車,徐洪森伸手將副駕座前面的那個抽屜往下一拉,取出一個cartier的紅色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條細細的白金項鏈,下面一個鉆石吊墜,主石明亮型切割,放射狀盤著兩圈方形碎鉆,像向日葵一樣,款式豪華,在車廂內的幽暗中閃閃發光。 “喜歡嗎,我在香港為你買的?!?/br> 林蓉臉色大變,蘇丹丹的那條白金鑲鉆手鏈在她眼前晃動:“徐洪森,你用不著花錢來玩我。你一開始就說了,我們是純性伴侶關系,不涉及金錢,感情,社會關系,我也已經接受了,你何必來這一套?!绷秩芈曇舻胶竺孀兗饬?,眼淚不爭氣的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