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呵……simon的女人?!彼媚顷幊恋穆曇糸_口,“還沒嘗過你的味道,就要殺了你,真是可惜了?!眲傄徽f完,他就從口袋里掏出槍,又黑又硬的槍口,抵上了她的太陽xue。 簡瑤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身軀在他懷里繃直得像即將缺氧瀕死的魚??伤麉s徐徐笑了,慢慢的朝她低下頭,陰郁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耳邊:“寶貝,別怕,很快就會結束?!?/br> 簡瑤全身都軟了,緩緩的閉上眼睛。他的氣息就噴在她面頰上,她甚至聽到了他打開手槍保險栓的聲音。 永別了,靳言。永別了,mama. 我今日死在這里。 永遠也不會再蘇醒,永遠見不到你,永遠……也不會忘記你。 而倉庫之外,相距數百公里的莊園密室里,謝晗盯著畫面中的男女,只覺得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沸騰著。 他等待著,非常喜悅而有耐心的等待著。 等待著一個完全的、徹底的、毫無瑕疵的allen,走到他的身邊! 就在這時,卻見薄靳言忽的低頭,就咬住了簡瑤的唇。 謝晗微微一怔,旋即就笑了。 因為薄靳言的表情充滿凌厲的欲望,這個吻更是粗野而兇殘,簡瑤的唇畔瞬間就被咬出了鮮血。而簡瑤的表情,也很生動很可憐,她的臉上絕望、悲哀、憤怒更盛。 allen極其渴望蹂躪簡瑤,這個想法他很能理解。若不是現在要這個女人,成為他們聯盟達成的最后里程碑,他真不介意讓allen玩死她。 現在,就讓他過過干癮吧。 而畫面之里,被強吻的簡瑤,已經完全沒有力氣掙扎,任由男人瘋狂而無情的碾咬著自己的唇舌。那吻與曾經的薄靳言完全不同,極度的激烈、洶涌,他的舌頭像是毒蛇般攻擊著她的,甚至咬住她的舌尖,帶來嗜血的痛感,一只大手也在她身體上肆意的、輕賤的游走著…… 忽然間,似曾相識的感覺,涌上心頭…… 薄靳言……simon,曾經這么吻過她。 那是什么時候? 是抵達藺漪陽的海邊別墅,他和她討論,是否能從一個吻中,就分辨出不同的人。當時他就是模仿另一個人,這么兇殘的吻著她。 然后呢? 然后他的舌頭在退出時,仍然像平時一樣,下意識的從下往上,勾住她的舌頭輕輕舔了舔。而他們的討論,也因為這個習慣性的小動作,以她的勝利告終。 他們的結論是,從一個吻,也許真的可以判定,是不是同一個人。 …… 簡瑤倏的一驚,原本幾欲沉淪崩潰的意識,一下子恢復清明;巨大的絕望和悲痛慢慢被理智壓抑住,隨著這個吻接近尾聲,她的心空前絕后的緊繃起來。 他又咬了她一口,只令她痛得全身發顫; 他狠狠的吸吮著她的舌頭,仿佛充滿赤~裸~裸的欲望; 然后,他終于意猶未盡的、松開了她的舌頭,緩緩的往外退。 他的舌尖即將離開她的口腔…… 忽然間,他頓住了,堅定的、卻極其溫柔的,從下往上輕輕的舔了一下她的舌頭。 …… —— 同一天,五個小時前,醫院里。 傅子遇只勉強恢復了些。然而今天,他根本無法在自己的病床上安睡,找來一名探員,用輪椅推著他,去了安巖的病房。 門口有幾名警員把守,房門緊閉,完全望不到里頭。探員推著他進去,第一眼就看到病床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空無一人。 再往里走,越過安全門,豁然開朗,是一間很大的辦公室。超過數十名it專家,正坐在電腦前,緊張的盯著屏幕。安巖就穿著病號服坐在首位,面色凝重而平靜,沒有半點病態。 傅子遇安安靜靜坐在一旁,沒有打擾他們。 這時,旁邊一名探員看一眼畫面,忍不住嘆道:“說真的,前天那場越獄,策劃得真的完美無比。薄教授完全有成為犯罪高手的潛質?!?/br> 大伙兒都是微微一笑,傅子遇卻答:“他永遠不會成為犯罪高手?!?/br> 之前那探員一怔,點頭答:“你說得對。那么浩大的一場火力戰,卻計算得那么精密,沒有一人傷亡——應該稱他為拯救專家,而不是犯罪高手?!?/br> 因他的話,所有人都回想起那天的空地互攻畫面,不由得有些感慨,沉寂下來。 可安巖從來只想著數據符號的大腦里,破天荒想起的,卻是另一件事。 他想起之前某一天,與傅子遇閑聊時,無意間談到了他手術完剛醒那天,與薄靳言的那通電話。 “當時你為什么掉眼淚?”安巖問。他并不在意什么人情世故,也不在意會觸碰別人的傷疤,這個疑問一直在他心里,他也有些不確定的猜測,所以就直接問了。 傅子遇靜了一會兒,才答:“因為那個時候,我聽到的就是所謂的‘allen’的聲音?!?/br> 上一次傅子遇聽到這個聲音,是什么時候呢? 被從鮮花食人魔的地窖里救出來,生命垂危的薄靳言,歷經數日搶救后醒來時,就是這個聲音。 “你的聲音為什么……”當時傅子遇問。 薄靳言只輕描淡寫的答:“tommy離開的幾天,我發了高燒,燒壞了嗓子?!?/br> 是徹底燒壞了嗓子,感染、發炎、嘶啞、劇痛……于是干脆將計就計,施展籌謀已久的計劃,偽裝第二人格,步步為營……而安全之后,他的聲帶,也面臨嚴重的失聲危險,醫生好不容易才將他修復,但嗓音與曾經完好無缺的薄靳言,也有了變化。 只是簡瑤,一直不知道罷了。薄靳言怎么會讓她知道,根本沒必要讓她傷心。 而這一次,當傅子遇接到他的電話時,已經是七八分近似allen的嗓音。 傅子遇立刻就明白了——失去愛人的那幾天里,關在房間里的他,已經用某種方式,再度破壞了自己的嗓子。 而知己如傅子遇,馬上就猜到他的計劃——偽裝成allen,接近謝晗,身敗名裂、以身涉險……從此是一條無比兇險可能斷送他一生的路。 傅子遇知道,他經常做這么冒險的事。 可那一刻,聽到久違的沙啞嗓音,他卻竟然抑不住自己的淚水。因為他聽到的,分明是自己的摯友,這個孤僻而傲慢的男人,對一個女人,全部的、沉默的、固執的愛情。 …… 這時,傅子遇開口詢問:“進展如何?” 安巖轉頭望著他,沉聲答:“一切按計劃進行。他們兩個,很快就會安然無恙的回來?!?/br> 作者有話要說:笑瞇瞇看著大家。 感謝大家昨天的留言、卷發和支持,老墨都看到了,很感動,也很堅定。這次維權我一定會堅持下去。另外,看到有妹紙留言說,因為對方一些言論氣哭了,摸摸,真沒必要生氣,為這種事不值當。老墨現在都是心平氣和等待法務交涉結果。大家不必為我擔心。 回到文章上來,這次真的是要即將完結的節奏了。我們說說新文吧。 《閉眼》連載至今,無論積分、評論、訂閱都全面超過了《蝸?!?。當然,數據不能說明文章的優劣,但是絕對能說明你們對我的支持和愛。 老墨深知自己寫文還有很多不足,這本也是,你們過程中提到的問題,我都有用心記下來,認真思考琢磨過。絕不敢說下一本一定比上本好,但我能確定的是,會一直保持一顆自省的心,爭取把每一本都做得更好。所以也希望大家能繼續陪伴老墨一起成長走下去吧。 下一本要么是科幻,要么就是嘗試一個全新的現言題材。這個題材,*同類型文很少,目前還未完全想好。壓力其實蠻大。如果你們翻到蝸牛第一章,就會發現我當時作者有話說就講,做好了文章會很冷會失敗的準備。下一本,也是一樣,萬一真冷了,大家也不要拋棄我我們下下本再見,推理和科幻我以后都還會再寫的哈。(不是不自信,實在是新題材肯定有風險,我寫犯罪心理前也不知道你們會喜歡看的?。?/br> 新文開坑時間啊,贈書活動什么的,到完結章再說啦,今天先嘮叨一下。好啦,明天見。 82章 謝晗含笑盯著監控屏幕。 他眼睛里看到的,是一幅美輪美奐的畫面——男人強取豪奪肆虐著女人的身體,而女人如同絕望驚恐的小鳥,幾乎縮成一團,卻被鎖鏈捆綁,只能任他宰割。 這個吻并不長,男人舔了舔自己染血的上唇,徹底離開她時,手里的槍,也往她的太陽xue抵得更緊。 “bye,jenny.”沙啞而興奮的聲音。 簡瑤已經閉上了眼睛,身體微微顫抖著,纖細如玉的雙手,也下意識抓住了鎖鏈…… “砰!”干脆利落的槍聲。 薄靳言唇畔泛起譏諷的笑意,將手槍插回口袋里。轉身、抬頭,目光清亮的望向天花板上的監控器。 而畫面之外,謝晗看著他身后,簡瑤的身體徐徐軟下去,頭顱垂落。而左側太陽xue,一個淋漓的血洞,顯然整個腦子已經被射穿了。 “噢……”謝晗臉上的笑意更深、更燦爛,雙手更是有些激動的抓住了桌子的邊沿。 allen.毫無疑問的allen. 多么完美的考驗,多么漂亮的狙殺! 薄靳言長身玉立在燈光下,眼中也浮現一絲張狂笑意:“puppet(玩偶),我們在哪里見面?” 他對謝晗的這個稱呼,頗具諷刺意味,譏諷這一場考驗和游戲太過幼稚。但謝晗全不在意,反而越發高興,往椅子里一靠,答:“車庫里還有輛車,你開出來。我會用導航告訴你準確地點?!?/br> “ok.”薄靳言拿起帽子,重新扣到腦袋上,又抬頭看著攝像頭,“這個女人留在這里?;仡^我來取?!?/br> 謝晗大笑:“ok,ok.她的每一寸骨頭,都是你的?!?/br> 薄靳言很快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離開了地下倉庫。謝晗坐在原處,望著倉庫里的畫面,熾亮的燈光下,一切回歸死一般的平寂,唯有簡瑤的尸身,還吊在原地,鮮血沿著她的額頭她的臉,還在不斷下滴,像一幅凄美、安靜、鮮艷的畫。 謝晗現在所有心思都放在即將到來的薄靳言身上,對她已沒了半點興趣,嗤笑一聲,關掉屏幕,起身走出密室。 —— 兩小時后,州立醫院。 簡瑤緩緩睜開眼。 首先看到的,是白色而陌生的天花板、淺藍色窗簾遮著窗外的陽光。而她躺在張病床上,已經換上了干凈柔軟的衣物,手臂上正在輸液。 床邊,坐著個俊朗的男人。他也穿著淺藍色病號服,坐在一張輪椅里,相貌身形比半個多月前,明顯清減了許多。而此刻他微闔雙眼,正在打盹兒。 簡瑤的眼眶泛起一陣濕意。 子遇。 她的頭還有點沉,但這并不妨礙她撐著床坐起來,腦海里也瞬間浮現出,之前在那地下倉庫里發生的一幕。 那一切像是剛剛發生,可又恍如隔世。 …… 結束那個近乎刻骨剜心的吻后,薄靳言緩緩移開了唇,黑眸近在咫尺的盯著她。 沒有任何語言,他抬起手指,朝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當時她整顆心都快跳出胸膛——他在干什么?不怕謝晗看到嗎? 可奇異的事發生了,擴音器里,竟然傳來謝晗愉悅的贊嘆聲:“噢……” 她一頭霧水,薄靳言卻又猛的低頭,摟住她的腰,吻了下來。 清冽的唇舌,還帶著之前染血的氣息??梢淮缫淮?,呼吸纏繞,全是她熟悉的味道。他的手指輕捏住她已經有些青紫的下巴,他的吻沉默、輕柔、堅定,可摟著她的大手,剎那卻收得很緊很緊,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箍進自己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