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天后我覺醒了血脈 第1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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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甚至不是毀去九州斗場便能解決的問題。 正是清楚這一點,謝寒衣心中更覺復雜。 另一邊,在進入九州斗場后,知?雨便被斗場婢女領著向廊橋上行去,像是有人早已知?道她會來。 高處牢籠之中,自看臺望去,下方地面已經被鮮血浸成暗紅。青年身材堪稱臃腫,此時坐在桌案后,能明顯看出他腹部?堆疊出重重贅rou,那張臉生得堪稱喜慶,目光看來時卻有種蟄人之感。 在他腳邊蹲了十余只?鬣狗,在知?雨進門時齊齊看來,利齒森然,半吐出的舌頭流下涎水。 見?了知?雨,青年細長雙目瞇縫起來,露出個意味莫名?的笑意,慢吞吞地道:“要見?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知?雨?!?/br> 分明是與她早已相識。 知?雨無意與他寒暄,冷硬問道:“褚秦在何處?!?/br> 青年裝模作樣地嘆了一聲:“這么?久不見?,你竟然也不問問我如?何,只?關心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br> 聽他言語,兩人不僅相識,還關系匪淺,但知?雨只?是抿緊了唇,并不接話。 青年也不在意她的態度,口中猶自道:“血脈高貴的公離氏族女,偏偏要與一群出身低微的散修混在一處,你究竟是圖什么?呢?” 距離看臺不遠的廊橋上,姬瑤與謝寒衣將這句話停在耳中,都覺出些許意外。 如?今的大淵后族,正是公離氏。 倘若知?雨出自公離氏,哪怕只?是旁支血脈,應當也不必如?散修一般辛苦獵獸賺取修行資源。 “我樂意做什么?,與你無關?!敝?雨的語氣愈發冷冽。 “無關?”青年哼笑一聲,“七年前,你我便已經定下婚約,既然遲早是一家?人,你同那群散修混在一處,傳出去,折的也是本少?主的顏面!” 他站起身,龐大的身軀幾乎抵得上三個知?雨,不免帶來濃重的壓迫感。 “聽說你與那游俠兒關系甚篤,那便不該錯過今日這場賭斗才是?!鼻嗄昙氶L雙眼中閃爍著不加掩飾的惡意。 隨著他話音落下,下方鐵條籠門打開,自一東一西分別進了人來,其中一人正是剛被九州斗場抓來的褚秦,此時他被人一腳踹進比斗臺,尚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而將要與他比斗的斗奴身材魁梧,光頭黥面,已是武道宗師境的修為,一身煞氣不知?是殺了多少?人才形成。 在這樣的對手面前,褚秦看上去實在沒有什么?勝算。 “元善泉!”知?雨瞬間?變了臉色,直呼青年名?姓,聲色俱厲。 雖無血脈之親,但元善泉與九州斗場如?今背后的主人元夫人一聲母親。 元氏雖非世族,卻掌握著天啟城中諸多見?不得光的產業,隨著那位元夫人繼位家?主,勢力?越發壯大。 里子有了,便不免想著面子,這世道將人分作三六九等,元氏想抬一抬自己的身份似也無可厚非。為此,元氏上下頗花了一番功夫,送出了不知?多少?靈物,才終于?攀上了大淵后族公離氏。 不過便是砸進許多靈物與資源,也只?為身為元氏少?主的元善泉求得了旁支中血脈已遠的公離知?雨,她父母早逝,這一支血脈在公離氏中根本沒有多少?話語權。 所以哪怕知?雨不愿意,也無法阻止公離氏應下元氏求親,好在這場聯姻并非立刻便要履行。為表明意愿,知?雨孤身離開公離氏,再未用過其分毫資源,但她心中清楚,一旦公離氏決意履行與元氏的婚約,她便不可能逃得過。 但至少?在聯姻履行前,她能得幾載自由?。 何止知?雨對這場聯姻不滿,一向傲慢且自視甚高的元善泉也更想與公離氏主支族女結親,在他眼中,她們的身份才足夠高貴。 只?是元氏這樣的庶族,能攀上公離氏已是不易,如?何能得其主支族女下嫁。 本就心存不忿,在知?雨隱瞞身份與散修同行后,元善泉更覺她自降身份,簡直是在打自己的臉。 加之天子要行封禪之禮,元氏費盡心思得了個席位,這樣的場合,元氏族老有意令元善泉攜知?雨出席。 以元氏耳目,褚秦等人剛到天啟城,元善泉便已得到了消息,當即便派人綁來褚秦,令知?雨不得不主動前來見?他。 元善泉談不上喜歡知?雨,卻將她視作自己的所有物,并不樂見?其他男子與她關系親近,今日對褚秦所為,也是有意給知?雨一個威懾。 第一百七十九章 斗籠之中, 褚秦踉蹌兩?步站穩身形,尚還有些不明所以。在被抓來的一路,他已經反復回憶過, 但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自己是如何?得罪了九州斗場這樣的存在。 無?論他如何?旁敲側擊, 將他綁來的打手也沒有多說半個字的意思, 只在得了命令后,將他一腳踹進斗籠。 看著四周坐了滿滿當當的看客, 褚秦心中升起不妙預感,不是吧…… 就在他還在原地發愣時, 場中另一個人已經動了,在這比斗臺上, 顯然不會講究什么禮讓風度。不等他回過神, 光頭壯漢長嘯一聲, 已然沖撞而來,如同兇猛虎兕。 褚秦聞聲抬頭,看著這一幕,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光頭壯漢瞬息已經到了他面?前, 右手攜著凌厲拳風砸了下?來, 褚秦瞪大了眼, 隨即連滾帶爬,總算是險險躲開了這一拳。 一擊未成, 下?一道攻勢便隨之落了下?來, 褚秦在地上滾了一圈, 爬起身來調頭就跑,壓根不打算和?光頭斗奴正面?打上一場。 他好歹是聞道境修士, 就算并非體修,沒有花太多功夫在煉體上, 但身體強度也不是假的,至少如今要逃命是勉強夠了。 于是斗籠中便形成了一追一逃的場面?,看起來頗有幾分滑稽。 周圍看客本是沖著在九州斗場從無?敗績的光頭斗奴而來,想看一場血rou橫飛的比斗,卻沒想到作為他對手的褚秦竟然只顧著拼命逃竄。 場中不由?為之一靜,隨即爆發出?巨大的噓聲。 “上??!” “好歹也是四境修士,既然上了比斗臺,就該正面?迎戰才是!” “是啊,躲什么,還是不是男人?!” 他們?花了靈玉,可不是來看這一追一逃的滑稽戲。 褚秦并不在意旁人言語,更不覺得自己一味躲藏有什么丟人。 笑話,他一個長于用箭的修士,同武道宗師近身而戰,這是有多想不開啊。 不過他心中也知道一味逃跑解決不了問題,畢竟無?論怎么逃,他都?還在斗籠之中。難道真的要敗退身后武道宗師境的斗奴才能脫身? 褚秦額上冒出?冷汗,就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成功的幾率未免有點低。 知雨神色終于不復來時從容,元善泉的手按在她肩上,她試圖掙脫,卻被壓制在原地,動彈不得。 元善泉面?上帶著森然笑意,他不能動出?身公離氏的知雨,卻可以拿出?身低微的褚秦一解心頭惡氣。 就在褚秦狼狽逃竄時,上方,謝寒衣不打算再坐視,他向姬瑤點了點頭,踏過廊橋闌干,飛身向下?落去?,一時引來了不少目光。 因九州斗場中存有的禁制,他無?意強行動用靈力。落在斗籠中高懸的幔帳上,手中短匕翻轉,裂帛之聲響起,反手讓幔帳在臂上纏了幾圈,謝寒衣借勢向下?而去?,袍袖翻卷,有謫仙之姿。 四周響起嘈雜議論聲,竟有人敢在九州斗場中搗亂,難道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么? 掌握天?啟城中無?數見不得光的產業,九州斗場的主人顯然不是什么簡單人物,即便大淵世族子弟,也不敢在此放肆。 謝寒衣并未在意嘩然議論聲,抬手將撕裂開的幔帳扔出?,卷住了褚秦腰腹,將他整個人從地面?提了起來,正好避開來勢凜然的拳腳。 幔帳掛在廊橋上,褚秦落地后打了個趔趄才穩住身形,他轉頭看著謝寒衣,遲疑道:“謝兄,你……” 就算他再遲鈍,此時也猜到謝寒衣絕非什么身無?靈力的凡人。 知雨也認出?了謝寒衣和?姬瑤,她有些怔然,他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失了對手的光頭斗奴臉色難看,褚秦滑不留手,他出?手屢屢落空已然很是不悅,此時竟還有人闖入斗籠打斷比斗。 周圍坐席上只聽得一片嘩然聲,竟然有人敢破壞九州斗場的比斗?! 元善泉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眼前情形顯然在他預料之外。 敢壞自己的謀劃,真是不知死?活! 肥厚的手掌在空中一揮,身后或坐或蹲的鬣狗得到信號,紛紛立起身來,眼中閃著森然兇光。 隨著元善泉示意,十余條鬣狗興奮地從看臺上沖了出?去?,半數撲向謝寒衣與褚秦,半數則撲向了方才與謝寒衣站在一處的姬瑤。 皮毛棕褐的鬣狗自正面?撲來,兇相畢露,大張開的血口中,腥臭之氣撲面?而來。利爪揮下?,似乎輕易能將姬瑤撕碎。 姬瑤沒有動,她站在原地,神情冷淡如初,裙袂被不知自何?處而來的風揚起一角。 怎么看,她都?不可能是兇惡鬣狗的對手。 但下?一刻,少女看似纖弱無?力的手已經扣住了鬣狗頸部,姬瑤面?無?表情地抬起手,鬣狗四爪騰空,無?力地掙扎著,引來周圍一陣低低驚呼。 隨手扭斷鬣狗脖頸,姬瑤落在廊橋闌干上,向她沖刺而來的幾只鬣狗未能及時收住去?勢,撞破闌干,從高處跌了下?去?。 姬瑤冷眼看向斗籠看臺,在對上她目光之時,元善泉心中一突,竟不受控制地生出?幾分懼意來。 意識到自己竟為一個不知來歷的少女所威懾,他頓時生出?難言惱怒,怒聲向身旁扈從道:“給我?將她拿下?!” 話音還未落下?,姬瑤已經縱身跳下?廊橋,目標明確。 大約九州斗場算是自己的地盤,元善泉帶在身邊的扈從也不過十余人,其中多是武者,境界最?高的便是一名化神后期,在姬瑤面?前根本非一合之敵。 斗場中無?法動用靈力,但即便不動用靈力,他們?也不可能是姬瑤的對手。 見此情形,元善泉的神情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他收回按在知雨肩上的手,飛身向姬瑤逼近,肥壯的身軀竟并不顯得笨重。 身為元家少主,在族中大量資源傾斜下?,元善泉早已入五境化神,不過因為身份之故,他并不喜歡親自動手。 姬瑤側身躲過向她撞來的龐大身軀,隨手扯過身旁幔帳扔了出?去?,元善泉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布帛抽得原地轉了起來,活像只陀螺。 幔帳在他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元善泉最?后被裹得嚴嚴實實,暈頭轉向地撲在了地上。 抬頭看向姬瑤,元善泉的目光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敢在九州斗場中放肆,你們?是不想活了么?!” 他好像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姬瑤神色未有變化,抬腳將他踢了出?去?。 隨著身體下?墜,元善泉口中不由?發出?驚恐叫聲,幔帳另一端繞住看臺亭柱,幾息之后,他終于止住落勢,被懸在空中,與斗場大廳地面?相隔足有十數丈。 以他的修為,就算從這里摔下?去?也死?不了,但感受到周圍無?數混雜著詫異與戲謔的視線,元善泉一張臉漲得通紅,羞憤欲死?。 在九州斗場中,認識他的人著實不在少數。 知雨眼看著這一幕,不由?失語剎那。顯然,姬瑤也不是什么身無?靈力的凡人,他們?究竟是何?來歷? 她暫時揮去?腦海中浮起疑問,現在并非深究這些的時候。 “九州斗場的主人是元夫人,你們?快走!”知雨急急開口,她雖然出?身公離氏,卻并未掌握實權,實在沒有把握在元夫人面?前保住姬瑤等人。 趁著斗場護衛還未趕來,他們?盡快離去?才是上策,否則就沒有那么容易能脫身了。 正說話間,前方廊橋忽然響起急促腳步聲,只見眾多九州斗場所屬的護衛浩浩蕩蕩向此處而來。 他們?的反應未免太快了!知雨面?上現出?急色,不過在看清遠處情形后,她意識到自己的猜測好像有些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