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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轉角處,就被人攔了住,天色黑漆漆的,阮棉看不太清楚對方,她后退兩步,戒備著眼前的人。 “你是何人?”阮棉問道,皇宮中應該不會有刺客什么的吧? “翟公公,奴婢是小月?!眮砣藡傻蔚蔚穆曇?,讓阮棉一陣rou麻。 忍住不適感,“大晚上的,你可是有事?”宮里那么多婢女,她哪里認得小月還是小圓。 小月嬌羞道,“翟公公往前說的對食,奴婢這些時間想好了,奴婢…”她話還沒有說完。 阮棉惡寒不已,“那…那什么,對食這事你就當我沒說吧,咱家還有事,先走了?!毙睦镏焙艟让?。 小月沒想到她翻臉不認人,卻又不能制止她的離去,捂著臉抽泣出聲,“翟公公!您怎可如此負我!” 說完轉身就跑了,阮棉下巴都快驚掉了,這…她這算是傷了一位少女心嗎? 可她不是男的???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什么不穿穿個公公…阮棉翻了個白眼,搖搖頭走了回住處。 結果沒走一段距離,又被人攔住,阮棉懵了,難不成她應該要去如品殿才對?回個屋睡覺,那么小段距離就被攔了兩次。 “你又是何人?”阮棉嘆息一聲,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小白,黑燈瞎火的,她也看不見對方究竟是不是她講的那個人。 “翟公公,奴婢是青紅,今日還需翟公公跟奴婢走一趟?!鼻嗉t底聲道。 阮棉愣了一下,“什么意思?”她為什么要跟她走一趟?去見誰? 皇上排除了,皇后?不是吧?翟公公跟皇后還有什么糾葛? 青紅見他裝傻,“翟公公怕不是忘了,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如今想要擺脫宛府,未免有些太遲了?!?/br> 阮棉這回真懵住了,擺脫宛府?一條船上的螞蚱?翟公公竟是宛貴妃的人! 青紅見阮棉還是不動聲色,“翟公公您最后識趣些,宛府能讓你得皇上寵,就同樣能使你重回凈房,做最下等的賤奴!” 阮棉被這消失給震驚了,好不容易回過神又聽到她的話。 “咱家再不濟也是皇上的貼身太監,豈容你出言貶低,雖咱家過往凄涼,但如今我若是要你這個小丫頭的命,亦是易如反掌?!比蠲迏柭暤?。 青紅沒想到她沒像往常一般被唬到,被她懟得一下虛了,“奴婢也是急了,還望翟公公莫要怪罪奴婢才好?!?/br> “帶路?!比蠲迖烂C著臉,遲早都要見,不如現在去,正好弄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 聽青紅剛剛說的,很大可能性翟公公以前是凈房最低等的太監,被宛貴妃給捧上做了皇上的貼身太監。 一朝翻身,卻再也擺脫不了宛府的掌控。 阮棉跟在青紅的身后,摸黑來到傾和殿,望著眼前“傾和殿”三字的牌匾,阮棉深呼吸一口氣,跨入了傾和殿內。 傾和殿院子里全是花草,看起來賞心悅目。 “吱呀”一聲,殿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在黑夜里,亮光照射著阮棉的臉上。 宛妃正躺在塌中,見她來了,慵懶的望著她,阮棉卻有些頭皮發麻,這眼神…翟公公不會和宛妃有一腿吧? “宛妃娘娘?!比蠲蕹龔澚讼卵?,給殺死自己的人行禮,可還真是刺激。 宛妃被婢女扶坐起身,“翟公公,我們可有段時間沒私下見面了?!庇捎跓艄廨^暗,阮棉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 “宛妃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阮棉打開天窗說亮話。 宛妃冷笑一聲,“你倒是識趣了,之前不是死活不肯再替我做事?你也不想想是誰將你捧到高位的?!?/br> 阮棉沒作聲,微垂著腦袋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這藥…你放在皇上的飯菜里?!蓖疱岩粋€小紙包放在桌上。 阮棉心震了震,宛妃是傻了嗎?敢朝皇上下毒?是不是活夠了! “宛妃娘娘…”阮棉剛喊出聲,就被宛妃懶洋洋的打斷了。 “本宮知曉你要說什么,這藥無色無味,就連太醫都查不出,連續用藥半月后,皇上的身子會逐漸虧空?!蓖疱坪蹩吹搅怂齼旱巧匣饰荒侨盏娘L光。 阮棉真的想罵她一句瘋子,你要死別拖著她死??!“宛妃娘娘,恕奴才不能答應?!?/br> 宛妃似乎知道她會拒絕,“此事由不得你,進了這個門,就算你不答應,也等同答應了?!?/br> 阮棉正想著對策,宛妃又道,“你不答應,那便讓小段做,這事你同樣脫不了干系?!?/br> “宛妃娘娘,想必您知道這事的后果,可是滅門的大罪!”降了一個妃位就要朝皇上下毒謀位,這妥妥的惡毒女配的角色啊。 對于阮棉的質問,宛妃笑了,笑聲有些癲狂,“在后宮降了妃位,被禁足三年,就連成兒也要給那阮賤人撫養,我這妃位等同假設?!?/br> 阮棉抿著唇,臉色很不好看。 宛妃未曾發覺,她自顧自的說著,“阮貴妃?你千辛萬苦爬到這個位置,我便要你嘗嘗再次墜入地獄的滋味…” 阮棉逐漸握緊拳頭,心思在這一瞬間百轉千折。 “我應了?!比蠲尥蝗坏吐曊f道。 宛妃愣了下,有些錯愕的望向阮棉,阮棉抬眸與她對視,“這藥我會下給皇上?!?/br> “翟公公還是像以前一般聰明,也算是本宮未看錯人,等皇兒登上皇位后,自有你極好的去處?!蓖疱俅涡Φ每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