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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被唬了一跳,一針扎進了指腹里,也顧不上去吮指尖上冒出來的血珠兒,扔下針線笸了就往外跑。 這一番動靜鬧得著實不小。 院里伺候的丫鬟婆子聽見動靜紛紛出來幫忙的幫忙、張望的張望,連在西廂替靜姝規整嫁妝的陳嬤嬤以及兩大八小十個丫鬟也出來看究竟。 一時間,說院子里雞飛狗跳也不為過。 萬嬤嬤瞅著實在不像,驅著腿腳快的小廝再去請大夫,讓在旁邊杵著只能看熱鬧、著實幫不上什么忙的人都散了,轉身欲幫靜姝扶著謝瑾年進屋里去,卻見少夫人的貼身大丫鬟白雪不知什么時候竟是已經湊過來,紅著眼圈扶住了少爺的另一邊胳膊。 萬嬤嬤眉峰微動,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只顧著擔憂少爺的少夫人,抿了下嘴角,張羅著讓立夏一塊兒幫忙,把謝瑾年安置到了正堂內的羅漢榻上。 到了羅漢榻上,謝瑾年仿佛終于緩過了一口氣,有了幾分精神。 擺手驅散了圍在榻邊的丫鬟婆子,謝瑾年用帕子遮著口鼻,邊咳邊笑著問靜姝:“急甚么呢?你用國公府的帖子替我請的太醫不是在呢?請他來診脈就是,何必一驚一乍地再讓人去請郎中?” 靜姝板著臉看了謝瑾年一瞬,坐到榻邊,指尖搭上謝瑾年的腕子,垂眸默數謝瑾年的脈搏。 這一摸,便摸出了些門道兒。 靜姝雖然是個骨科醫生,然而基礎的摸脈還是會的,這病秧子的脈搏就像是他身上那強韌的肌rou一般,不合常理——太穩健了! 靜姝抬眼端量謝瑾年,卻依然是那副臉色蒼白,喘一口氣倒三口,仿佛隨時都能過去的鬼樣子。 也不知道這病秧子到底得的什么病,三不五時吐口血,藥湯子每頓都在喝,偏偏脈搏穩健,身上有八塊腹肌…… 簡直太特么有違常理了。 靜姝木著臉若有所思,落在謝瑾年眼里,去又是另一番意味。 抬手替靜姝扶正了鬢邊歪斜的姚黃,謝瑾年搭上靜姝的手背,溫聲問:“嚇著你了?” 靜姝搖頭,抬眼環視旁邊候著的丫鬟婆子,目光落在紅著眼圈兒的白雪身上:“且去看看郎中怎么還沒來?!?/br> 白雪低垂眉眼,退出了正房。 靜姝盯著白雪身上那明顯改過腰身的衣裳輕揚了下眉梢,余光掃向躺在羅漢榻上的病秧子,不著痕跡地瞪了一眼——凈招蜂引蝶,給她添麻煩,真是個藍顏禍水! 謝瑾年把這一切看在眼中,微不可察地彎了下唇角:“請劉太醫來診脈便是?!?/br> 她是盼著做個快樂的小寡婦沒錯,可也從沒想過草菅人命好嗎? 若是平時還到罷了,如今謝瑾年這副隨時都有可能歸西的模樣,她怎么可能黑著心肝,真讓個婦科圣手給他診脈! 只是…… 這話可該怎么說呢?總不能說請劉太醫來,給謝瑾年診脈是假,她想借機問話才是真吧? 愁! 靜姝絞著帕子,思量了一瞬,一咬牙,垂眸裝出一副嬌羞狀:“夫君有所不知,那劉太醫其實……”兩團云霞爬上臉頰,靜姝撩起眼皮子瞄了謝瑾年一眼,羞答答地說,“是個婦科圣手。我堅持請他來是想請他給我請個脈,也好早日為夫君開枝散葉?!?/br> “呵!”謝瑾年這一聲笑,當真是愉悅至極。 不管他這小新娘心中有怎樣的算計,這副嬌羞有多敷衍,但沒有讓那婦科圣手給他診脈卻是真的。 她的小新娘并無害他之心,這便夠了。 謝瑾年握住靜姝的手,嘴角噙著笑,意味深長地道:“原是這樣,娘子有心了?!?/br> 救命! 病美人又在給她施展美人計! 靜姝縮了下手,沒能抽出來,便由著謝瑾年去了。 郎君含笑,嬌妻含羞。 酡紅色廣袖與天青色衣袂交疊,骨節分明的大手裹著纖纖素手,轉而十指交纏緊扣,一時間,氛圍竟是有些旖旎的過分。 好在不一會兒便有人在門外通稟——藺郎中和劉太醫到了,將靜姝自近乎不知所措的慌亂中解救了出來。 靜姝忙不迭地起身,卻又被謝瑾年拽回了榻上。 靜姝轉身看向謝瑾年,卻見謝瑾年又掛上了昨日步入涼亭里“捉jian”時的那種笑——明明溫煦如春,卻藏著倒不盡的春寒,讓人看了心底里直發寒。 美人心思難測,這病秧子竟是又怒了。 然而,病美人生氣的樣子也很戳她??!藥丸! 第17章 有賢妻在室 我想替夫君開枝散葉的心,…… 病美人玉容含煞,別有一番風情,真的很可! 靜姝默默地舔著病美人的盛世美顏,往后抽了下手。 嗯? 沒想到病歪歪的美人手勁兒竟然大的很,靜姝用了七分力氣,竟也沒能抽出手來:“夫君?” 小娘子歪頭看著他。 一雙桃花眼水光瀲滟,染著不似作偽的疑惑,嵌在那張昳麗無雙的臉上,顯得既美艷風情又清純無辜。 只可惜,這份無辜想來也是小娘子演的。 謝瑾年垂眸,隔斷了自己的視線。 緩緩松開掌中柔荑,在徹底松開之前,謝瑾年不輕不重地捏了下靜姝中指指尖,輕笑:“請劉太醫和藺先生進來罷?!奔热恍∧镒印坝行摹?,他自當“成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