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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曾經懷疑她的人還有原女主呢,怎么能擺脫過一次危機,就把她的威脅忘了呢? 容顏張了張口,第一次在祁文安面前不知如何措辭,道:“我...可以解釋的,對不起...” 別這么輕易放棄好不好,我已經決定不回家了,我跟系統都翻臉了,不要在這個時候放棄好不好。 祁文安面上除了淡淡的微笑,和冰冷的眼神,沒什么過多的表情,他輕聲道:“是嗎?可我不想聽了?!?/br> 容顏僵住。 她想直接撲上去告訴他,她對他是真心的,但是卻僵在了原地,一動不能動。 她有些自嘲地想,從她帶著目的接近他的那一刻起,從她利用他的感情,試圖置身事外做任務時,就意味著必然會有這么一天。 這世上的謊言總是一個接著一個,沒有永遠瞞下去的那一天。 更何況,祁文安一向是個內心極其純粹的人,他的感情世界是徹底而單純的,又怎么可能容忍的了一絲一毫的欺騙。 時雪凝走上前來,看了他一眼道:“畢竟是前朝余孽,我得帶她去找陛下,看看如何處置?!?/br> 祁文安了然地看了她一眼,看穿她的目的也不說破,只是道:“隨你,與我無關,我明日便回平南?!?/br> 說著他轉身,看向時雪凝走來的步子,對談義道:“走吧,剩下的事情,跟我們沒關系了?!?/br> 第69章 此樹是我栽 搬來的救兵 祁文安走出使臣的驛館, 看了一眼圍在外面的禁軍,腳步微頓。 然而只是片刻,便將視線移開, 緩緩地從人群中走出。 直到驛館完全消失在身后, 他在傍晚空曠的街道上駐足,抬起頭看著天色, 才察覺已經微微有些暗了, 這條京城的街道被黃昏的晚云壓得看不到盡頭,唯有血色濺紅了一道黃昏線,顯得有些蒼然。 距離昨日在望春樓的一日放縱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 他突然覺得有些迷茫, 立在原地不知道繼續往前走。 前一刻的他還在想著, 要怎么跟她說他要準備明媒正娶她的事。 他還在期待她的反應, 像是小孩做對了什么事討要夸獎那般, 希望她能詳從前一樣閃著亮晶晶的眼睛說一句:“世子真好?!?/br> 期待著她以后每一日都會弄出各種各樣的菜色, 一口一口地喂他, 在他有丁點不高興的時候便會想方設法逗他開心。 想告訴她,他從來沒有把她當過身份卑微的胡姬, 他是真的想帶她回平南, 度接下來的余生。 可現在看起來, 他就像是一個笑話,一個不知所謂的傻子, 被她玩弄在股掌間毫不自知,無比可笑地做著自己的美夢不愿醒來。 說起來,他是被她幾句話, 幾頓飯就騙的丟了真心,如此廉價,如此可笑。 少時聽師父戲言, 說紅粉皆骷髏,噬人心骨,迷人心智,如灌了毒的百年陳釀,品鑒時心醉神迷,了卻時萬劫不復。 如今想想,似是皆印證在了他的身上。 祁文安伸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心口位置,似乎有一根針狠狠的扎在了里面,鮮血淋漓,疼的他越發有些茫然。 祁文安站在路中間很久,目光一直落在街角盡頭,好似在看傍晚余暉,又好似什么也沒看。 談義站在他身后看著這個樣子有些不忍,走上前,想勸他幾句,可是又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談義的心情十分的復雜。 若是以往知道了這件事,他一定會將那個利用世子感情的女子抓起來,想盡辦法折磨她替世子報仇。 可是現在不一樣,不僅僅是私心,還有便是他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到的一切。 他承認自己是對不該喜歡的人,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因為他也是一個正常人,一個有血有rou的人。 可正是因為他曾發自內心的羨慕過世子,甚至羨慕到有時候帶著些難以啟齒的嫉妒,直到后來徹底想通后的釋懷,他才更加清楚地看著兩個人的感情一路成長起來。 因為他的私欲,所以他比別人能更清楚地看清楚容顏對世子的感情,絕不是作假,因為那個眼神騙不了人。 只是這樣的話,他沒有辦法說。 空氣有些安靜,祁文安掩唇咳了兩聲,隨后恢復了眼底的一面清明,道:“你去通知師父一聲,今天回去收拾一下,明日一早我們啟程?!?/br> 談義想說世子你內傷還沒好,沒必要這么急著走,但聽他那不容反駁的語氣,又咽了回去。 最終什么也沒勸。 ...... 祁文安走后,容顏看向慕容泗道:“就是為了報復我?” 慕容泗道:“我說過,我容不得背叛,毀去你最在乎的東西,才是我現在最想要的?!?/br> 容顏直勾勾地看著他:“那你可真是虧大了,本來我是真的想把東西都給你的,畢竟我一個落魄公主的血脈,要了這玩意也沒用?!?/br> 說著她便舉起錦盒,神情淡然的想要把里面的東西震碎。 她現在滿心的負面情緒,大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更何況反正是假的。 慕容泗神態微冷,上前一步想要將容顏手中錦盒搶過來,卻被時雪凝一手攔?。骸暗鹊??!?/br> 她還是那副清貴的姿態,淡笑著對容顏道:“你毀了羊皮卷,也必然會被抓入宮,還會冠上一個私毀朝廷秘寶的罪名,不值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