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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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兒如果不嫌棄,就多與我家那幾個小子待在一起,也讓他們跟你學學?!?/br> 賀家家主笑得溫和,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祁兄實在是太客套了?!?/br> 室內正聊得其樂融融時,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在得到祁澎的示意后,有人快步走進來稟報了城門一事。 祁澎臉上笑意收斂:“那些是什么人?” “看了他們的文書,似是……并州牧的人?!?/br> 祁澎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沒想到祁珞居然有能耐讓并州的人過來給他撐腰。 “祁兄不必憂慮?!辟R家家主撫著長須,笑著提醒,“這里,畢竟是冀州?!?/br> 祁澎哈哈一笑:“賀兄說得是,不知道賀兄可要與我前去城門,試一試并州來人的深淺?” “也好?!辟R家家主隨口說道,又看向跪坐在他身側的賀瑾,“瑾兒也一道過去吧?!?/br> ===== 春冬抱著一袋栗子跑上馬車:“少爺,你先吃些栗子吧,剛出爐,正熱乎著?!?/br> 衡玉中午沒用東西,也有些餓了,支著下顎讓春冬剝栗子喂她。 突然,有人急匆匆朝馬車里走來,在外面道一聲“主公”就將馬車簾掀開。 看到馬車里的這一幕時,周墨先是愕然,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尷尬。 衡玉咽下栗子,問:“怎么,外面有動靜了?” 見周墨點頭,衡玉垂眸正了正衣冠,在春冬的攙扶下從容走下馬車。 周墨退回到宋溪身邊,不自在地咳了兩聲。 宋溪覺得奇怪,問了兩句。 周墨打了個哈哈:“主公正是慕艾之年,我看他似是與春冬姑娘情投意合?!?/br> 與春冬姑娘情投意合?宋溪先是一愣,隨后別開頭壓住唇角泛濫的笑意,勉強應了聲:“周先生莫要把這事傳揚出去?!?/br> 不然他們那位主公不知道會露出何等表情。 周墨搖頭,不贊同道:“我哪里是這種人,也就是與宋先生交情好才與你談論一二,日后必不會再提了。不然如果主公和春冬姑娘沒有成事,豈不是誤了春冬姑娘的清譽?” 這下子,宋溪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瞧著有人馬從定城里出來,宋溪邊忍著笑邊走到衡玉身邊。 衡玉抬眸掃宋溪一眼,有些不明所以:“遇到了什么高興事嗎?” “沒什么?!彼蜗芏淮?。 衡玉眉梢微挑,也不追問,她的注意力更多是放在祁澎……以及他身側的賀家家主和賀瑾身上。 ——賀家人怎么會出現在冀州? “少爺?!贝憾J出賀瑾后,聲音有些緊張。 雖然她跟小姐都做過偽裝,但賀瑾畢竟是小姐曾經的未婚夫,與小姐和她都有過不少照面,對方會不會把他們認出來。 “不必緊張?!?/br> 衡玉確定自己和春冬的偽裝不會出破綻。 而且悠悠四五年時間,她和春冬的氣質和身量都有了很大改變。 “不知閣下是并州哪位人士?” 就在衡玉思索之時,祁澎大步流星走到衡玉面前,抱拳一禮,爽朗微笑。 衡玉收起折扇,將折扇倒握于手心,同樣抱拳回一禮:“我姓山,至于名諱,些許薄名,倒是不足道來?!?/br> 姓山? 祁澎心頭一跳。 冀州與并州相鄰,他聽說過并州山先生的大名,只是沒想到,身為并州牧副手的山先生居然如此年輕。 “山先生此次過來,聽說是為了參加我侄兒的加冠禮?”祁澎試探問道。 衡玉兩指交打,折扇打開,她以扇面遮住唇角:“去年祁公子前去為我們家州牧賀壽,今年我們并州派人出席加冠禮也是應有之意,祁大人覺得呢?” 她聲音放緩,面露苦惱之色:“冀州的事,是祁公子和祁大人的家事,其實一開始我也不是很想過來,但總不能讓我們州牧大人在外人面前失禮?!?/br> “接下來這段時日,還請祁大人多多擔待?!?/br> 她這番話落到祁澎耳里,就是并州的人原本不想來冀州,但為了禮數必須到來接下來的日子里她不會出手幫祁珞對付祁澎,希望祁澎也不要刻意為難她。 一聽到這,祁澎心中的警惕淡去幾分。 雖然他沒有完全相信衡玉的話,但如果他表現得太過忌憚并州一行人,這不是再把并州一行人往祁珞那里推過去嗎。 于是祁澎爽朗大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山先生遠來是客,還請速速隨我入城。先前之事多有得罪了,我代守門士兵們向山先生道歉?!?/br> 不少守門士兵聽到他的話都面露動容之色。 衡玉緩緩勾唇,這祁澎也算得上是個豪杰了,手段不低,難怪能夠把祁珞逼到這種程度。 與祁澎交談完,衡玉的目光順勢移到賀家家主和賀瑾身上:“這兩位是……” “清河賀家,賀瑾?!辟R瑾向她行禮,笑起來時,眉眼俊秀若山間溶溶月色。 系統在腦海里用它那機械音哼道:【長得倒是人樣,就是人品狗樣】 衡玉險些被它逗笑,勉強壓住唇角笑意,看向祁澎:“祁大人,我們進城吧?!?/br> 在衡玉和祁澎離開時,賀瑾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衡玉的背影上,緩緩擰起眉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位山先生給他的感覺有些許熟悉。 但是如果他真的見過山先生,按理來說不可能會忘記的。 他心里存著事,眉心也有些緊鎖。 賀家家主注意到這點,抽空詢問他發生了何事。 賀瑾沒把自己對衡玉莫名的熟悉感說出來,只是道:“并州這行人來的時機太關鍵了,我擔心他們會擾亂當下的局面?!?/br> “再看看吧,私底下還是要多提醒祁澎一二?!辟R家家主倒是不太擔心。 那位山先生是并州牧的副手又如何? 山高皇帝遠的,這里可是冀州啊。 ===== 州牧府距離城門有點遠。 這一路上,衡玉與祁澎共乘一輛馬車。 祁澎話中有話,不斷試探衡玉。 衡玉深諳打太極之術,一邊把太極打回去,一邊又在言語間暗示‘我不會插手祁家家事的’、‘冀州如何,與我們并州有什么關系呢’。 等馬車終于抵達州牧府,祁澎對衡玉的戒心又減弱不少,他熱情地把衡玉安置好,這才大步離開。 半個時辰后,安置下來的衡玉見到匆匆趕到的祁珞。 他神色有些許狼狽,一見到衡玉就連忙抱拳,苦笑賠禮:“實在不好意思,原本是我邀請大當家過來的,結果一直到大當家安置好了,我才知道大當家已經到了?!?/br> 為了防止他二叔對他爹出手,這段時間祁珞一直待在他爹身邊侍疾。城門那里的守衛已經被調換成祁澎的人,所以祁珞才沒收到消息。 “無妨?!焙庥竦氖衷诳罩猩陨韵聣?,示意祁珞先緩口氣。等他緩過氣后,衡玉端起茶水輕抿一口,“祁兄,你如今的形勢相當不好啊?!?/br> 祁珞抬手抹了把臉。 一年前他還信誓旦旦說絕對沒有求大當家的那天,現在就自己打自己臉了。 只能說,話千萬不要說得太死。 “只是相當不好嗎?大當家不必給我留面子,之前你已經提醒過我要小心二叔,但我沒想到我父親的心腹都被他收買了過去?!?/br> 他手中沒有謀士可用,只能倚仗他爹的心腹,誰成想…… 聽到這,衡玉輕咳兩聲:祁珞當然沒有謀士可用,墻角都被她用鋤頭挖光了。 衡玉正色,轉移話題,詢問起冀州牧的病情。 “我爹的病情,一半是因為陳年舊疾,另一半,似是因為中了毒?!?/br> “似是?”衡玉敏銳捕捉到祁珞的用詞。 “是的,這段時間里我延請了十幾個大夫進府為我爹檢查。其中有位祖籍清河的大夫說我爹的癥狀很像中了毒,他在清河時曾經見過同樣的癥狀?!?/br> 祁珞抿緊唇畔,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肅殺冷色。 “而且這幾天,清河賀家的人恰好來到府上拜訪我二叔。這一切都太巧了?!?/br> 未免隔墻有耳,衡玉壓低了聲音道:“如果有機會的話,讓我去探望探望州牧大人?!?/br> 祁珞先是驚喜:“你的手下里有精通醫術之人?” 但很快,他的神色又黯淡下來。 他爹中的毒,一般的大夫估計都解不了。 “我帶來的手下里沒有大夫?!?/br> “那你——” “也許我就是你遍尋無果的名醫?!?/br> 第21章 王朝因我興替21 衡玉調侃一句, 隨后正色道:“我需要先為州牧切脈,探查他中毒深淺,再思考解毒方案。我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解毒, 但慢慢施針逼出毒血, 讓冀州牧從昏睡中清醒過來, 應該是不難的?!?/br> 這年頭大夫的地位并不高, 祁珞完全沒想過衡玉會醫術。 他一開始有些驚訝,后來激動得險些坐不住, 恨不得馬上把衡玉拽起來,帶她去他爹的院子, 讓衡玉趕緊為他爹切脈。 衡玉示意他保持冷靜。 “你爹昏迷了這么久,想來毒素早已深入骨血。就算我能夠解毒, 短時間內他也醒不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