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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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默然片刻,祁珞開口。 衡玉微微一笑,眉眼張揚:“我想要的東西,你暫時還給不了。所以,如果你不怕的話,想要學什么東西、想要得到什么助力,都盡管來信一封告知我,我會盡力幫助你?!?/br> “你想要冀州?!逼铉罂隙ǖ?。 “是又如何?”衡玉沒有遮掩,又何必遮掩,“如果日后你遇到天大的麻煩,甚至可以邀請我千里迢迢趕赴冀州,為你解決麻煩。只不過請神容易送神難,那時候,你要做好將冀州雙手奉上的準備?!?/br> 祁珞眼里驟然迸發亮光,擲地有聲道:“不會有那一天的?!?/br> “我們拭目以待?!?/br> 說完這番話,室內一時沉默。 衡玉垂眸,將手邊的玉盒推到祁珞面前:“你做了一個月的教習,六萬斗米的月俸已經跟你的買命錢抵消,所以是不可能給你的,但總要送你個東西作為留念?!?/br> “這是什么?”祁珞有些好奇。 衡玉說:“打開吧?!?/br> 祁珞遲疑片刻,伸手將玉盒推開。 盒子里安靜躺著一把開了雙刃的黑色匕首。 祁珞伸手握起匕首,隨意比劃幾下。 寒芒凜凜閃動,這把匕首之鋒利是祁珞生平僅見。 “每個對龍伏山寨有大貢獻的人手中,都有這么把匕首?!焙庥窠忉屍疬@把匕首的來龍去脈。 “刀鞘呢?”祁珞見獵心喜,把玩了好一會兒,連忙出聲詢問道。 這么鋒利的刀,如果沒有刀鞘,他不敢攜帶在身上。 衡玉吊足了他的胃口,才說道:“刀鞘就在我的手里,如果問我要刀鞘,就是甘愿入我麾下,成為我的手下。你確定要刀鞘嗎?” 祁珞立即不再提刀鞘的事情,只是有些不高興地嘟囔:“誰送禮物是把匕首和刀鞘分開送的啊?!?/br> 兩日后,祁珞在書院學生們不舍的送別聲下,離開山寨,趕回冀州。 隨后不久,宋溪的幾位好友趕到龍伏山寨,衡玉與他們促膝長談幾個時辰,終于打動他們,將他們全部收入麾下。 安排好龍伏山寨的一切后,衡玉親自列出名單,一口氣帶走大批人隨她前往平城。 ——龍伏山寨太小了,它的發展基本已經到了頭。接下來,她會一直在平城坐鎮,著手治理整個并州。 第20章 王朝因我興替20 深秋過后, 冬日來臨。 并州難得沒有遇到雪災,在風調雨順中迎來了新的一年。 來年四月,春耕過后, 并州在暗地里徹底完成了權力的交接。并州牧從各種繁瑣的公務中脫身,主要負責執掌軍隊。 六月, 并州難得豐收, 百姓家中存有余糧。 十月, 百草枯折,萬物凋敝。 一封從冀州的來信打破了并州難得的寧靜。 衡玉拆開信封,入目便是祁珞的字跡。 過去一年里,祁珞偶爾會與她通信, 主要是詢問她有關政令的事情。 衡玉對自己的小弟素來不錯, 剛開始時祁珞還有些不好意思,后來見衡玉回信回得詳細積極,還會在信上與他閑聊,祁珞的臉皮就厚了起來, 隔段時間給衡玉寄封信。 當然, 他寄信的時候還會送來昂貴的禮物當作謝禮。 這回,祁珞來信并沒有詢問任何事情, 只是給她寄了張邀請函, 邀請她帶足人手去冀州參加他的加冠禮,還請衡玉記得帶上刀鞘作為他的加冠賀禮。 衡玉一手托腮, 仔細將這封來信閱讀上幾遍。 隨后, 她緩緩合上信件, 出聲吩咐跪坐在下方的宋溪:“清點人手,我們明日就啟程前往冀州?!?/br> 取冀州的最佳時機,來了。 ===== 并州這邊有并州牧坐鎮, 短時間內不會出現什么太大的問題,所以衡玉直接把自己得用的人抽調走了一半。 尤其是謀士這邊,宋溪、周墨這兩個冀州本地人都會隨她趕去冀州。 與此同時,冀州,定城。 冀州牧府就位于定城北。 “周大夫,這邊請?!逼铉蟠┲彳浐仙淼某7?,走在前面親自為大夫引路。 這段時間里他一直親自在冀州牧跟前侍疾,沒有休息好,臉上滿是困倦之色。 “原來珞兒你在這里?!本驮谶@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單是聽聲音不看容貌,許多人都能在腦海里腦補出一個義薄云天的粗獷漢子形象。 但就是這么一個讓人聽了會下意識升起好感的聲音,卻讓祁珞牙關緊咬。 他轉過身看向聲音來處,勉強扯出兩分笑容:“二叔,你怎么過來了?” 祁澎腰佩大刀,身邊還跟著個文弱的中年謀士。他笑容爽朗,走到祁珞面前時,用自己厚實的手掌拍了拍祁珞單薄的肩膀:“我剛剛正在前廳商議要事,聽下人稟報說,你請了個毫無名氣的庸醫來給兄長看病,我擔心會出什么大事,就急急忙忙趕了過來?!?/br> 商議要事! 祁珞忍不住抬眼看向安靜站在旁邊的中年謀士。 這個謀士是他父親手底下最信重的幕僚,結果他父親前腳剛倒下去昏迷不醒,后腳謀士就跟他二叔勾搭在了一起。 他父親明明給他留了不少后手,但因為太過輕信他人,導致很多后手還沒來得及發揮出它們的作用,就先被他二叔清理掉了。 千防萬防,果然還是家賊難防啊。 收回視線,祁珞聲音冷硬:“身為人子,在我爹病倒這段時日里,我一直寢食難安。無論大夫有沒有名氣,只要有一線可能,我都必然會不惜重金延請?!?/br> 身為人子日夜寢食難安,那你這身為弟弟的,就不會日后會遭到報應嗎! 祁澎仿佛沒聽出他言外之意般,臉上笑容不減,淡淡掃了眼那位大夫:“也好,珞兒想試試,盡一份孝心,那自然是極好的。說起來,清河賀氏派人過來參加你的加冠禮,不日就會抵達定城,珞兒到時候要隨我去迎接賀家的人嗎?” 清河賀氏! 祁珞思緒復雜。 這些年里,賀家雖然遭到樂家的打壓,但在容家出事時,賀家迅速吞了一大口肥rou發展壯大,所以還是頗有實力。 不用多想,祁珞也知道清河賀氏的人是他二叔請過來的,絕對是站在他二叔那一邊。 “我想賀家來人定然是二叔的友人,我還是不去打擾二叔與友人密謀了?!逼铉笕滩蛔〈塘艘痪?。 祁澎含笑聽著,絲毫沒有動怒,看向祁珞的眼神非常溫和,就好像是在看一個頑劣的孩子上下蹦噠。 祁珞硬邦邦道了句告辭,帶著大夫拂袖而去。 快要走出州牧府時,祁珞忍不住抬頭,凝視著那覆滿陰霾積云的蒼穹—— 以大當家的才智,定然知道他去信一封的用意所在。大當家會過來嗎?過來之后,能夠扭轉現在越來越危急的局面嗎? 如果大當家能夠扭轉局面,把冀州雙手奉上又如何。 大當家只要冀州。 而他二叔,還想要他全家的性命。 ===== 馬車經過特別的防震改造,行走在平坦的道路上時,馬車里的人幾乎感應不到震動。 衡玉倚著馬車壁,閉目養神,聽著春冬在為她念各地的情報——與相對平靜的并州比起來,其余十二州都各有各的艱難坎坷,亂世已經開啟。 突然,衡玉慢慢掀開長眸,坐直身體。 春冬停下念情報的聲音。 衡玉抬手,將馬車簾拉開一角,詢問策馬跟在馬車邊上的侍衛長:“快要到定城了吧?!?/br> 侍衛長答:“應該還有兩個時辰的路程?!?/br> 衡玉思索片刻,問:“這一路行來,前往定城的商隊和百姓是不是太少了?!?/br> 冀州地處華北平原,這里土地肥沃,地理位置優越,所以人口數量比并州要密集上不少。 定城是冀州最繁華的城鎮,按理來說一路上不應該這么清冷才對。 “看來冀州牧病重的消息已經在冀州傳開了,商隊和百姓都知道如今定城風聲鶴唳?!焙庥裼肿约夯卮鹆俗约旱囊蓡?。 不用多想,放出這個消息的肯定是祁珞的二叔祁澎,他想要用這種方式來逼迫冀州官員和世家投靠他。 衡玉思慮片刻,說:“我們中午不休息了,全速趕到定城,讓車隊的人暫時用干糧應付一頓,今夜再讓廚子給大家準備好酒好rou?!?/br> 隨著衡玉的命令傳揚開,車隊的速度提升了些許。 車輪滾滾碾過,一個多時辰后,‘定城’這個飽經風霜洗禮的城門牌匾倒映入眾人眼里。 還沒等車隊的人松口氣,他們就被定城負責把守城門的士兵攔下了。 為首的士兵高聲喝道:“你們是何人?不知道如今冀州牧病重,定城未免混入賊人,已經不允許大型車隊進城了嗎?” 侍衛長板著臉,將祁珞送去的邀請函遞過去:“我們受祁公子的邀請,前來參加他的加冠禮?!?/br> 為首的士兵垂眸掃了眼邀請函,感覺有些棘手。 他招來手下,在手下耳畔低語幾句,他的手下急匆匆跑進城。 士兵這才看向侍衛長,聲音溫和:“如今城中守衛由祁澎大人負責,我們需要請示過他的命令,還請諸位先在一側稍等?!?/br> 侍衛長抱拳,也不為難他,對方也只是聽命行事。 衡玉坐在馬車里,將他們的對話盡收入耳。 她慢慢端起面前的茶水,一口飲盡:“連城中守衛之權都落到了祁澎手里,看來祁珞現在的情況的確說不上好啊?!?/br> ===== 州牧府里,祁澎正在認真招待賀家家主:“勞煩賀兄舟車勞頓了,接下來這幾日,賀兄好好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盡管提出來?!?/br> “以你我二人之間的交情,賀兄不必客套?!?/br> 祁澎又轉頭看向賀瑾,溫聲笑道:“比起幾年前,侄兒的風姿越發出眾了。我與你父親通信時,他夸你弓馬嫻熟,又能提筆作詩,比我家那幾個小子成器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