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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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文山在和保姆張媽交代事情。 “飯菜按照南方的口味來,把她喂胖一點,現在太瘦了,”他交代的很細,就像做過這些事一樣,林林總總說了一大堆,“對了,你今天下午帶賀慈去商場買幾件衣服。她帶來的那些衣服太舊,都丟了吧?!?/br> 乖巧端正坐在沙發上的賀慈忽然道:“不要?!?/br> 賀文山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頭看向賀慈。 賀慈:“不要丟?!?/br> 賀文山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最后道:“你自己決定?!?/br> 他拿了一些鈔票給賀慈:“有什么想買的自己買,不夠告訴我,等等我讓人給你送一部手機來?!?/br> 賀慈抬著頭,看著他。 直到賀文山走到門前要離開了,都還是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賀文山嘆了一口氣,竟然走回來揉了揉賀慈的頭。 他的手是僵硬的,他也感受到手掌之下,賀慈的小腦袋也是僵硬的。 賀文山正想收回手,不料賀慈的頭蹭了蹭他的手掌。 她的頭發很柔順,人也小小只的,像一只潔□□巧的瓷器,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謝謝?!辟R慈頓了一下,試探著說出了一個她之前從來沒說出過的詞。 “爸爸?!?/br> 賀文山摸了摸賀慈的頭頂。 賀文山離開之后,張媽在廚房做飯,而賀慈走進了屬于她的房間。 看得出來房間是被人布置過的。 賀慈把門鎖上,打開自己背了一路的小布袋子。 里面有許多還沒巴掌大的瓶瓶罐罐,賀慈卻一點都不嫌累。她把罐子排列在床前,又拿了口袋里的干花藥材細心地丟到那些被好好密封地陶罐里。 賀慈把一切都干完,將所有的陶罐藏在床底下。 門鈴響起來。 在廚房忙碌的張媽沒有聽到,賀慈從自己的房間里出來去開門。 她猜想是賀文山之前說過的,來給她送手機的人。 拉開門,門口的人卻是一個挺拔好看的少年。 奇怪的是,這人的臉上怒火中燒。 賀慈愣了一下,向他伸出手。 “手機?” 少年的臉色更黑了。 第2章 最后一個隊友 賀周早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外面還有一個孩子。他知道得甚至比母親還要早。 那是一個周末,他陪著父親外出,聽到了父親在電話里和一個老人的交談。老人要父親帶走那個他留在外面的女兒,父親不想答應。 老人說那女孩留在山上只有死路一條。 他不懂得為什么父親會相信老人的鬼話,竟然答應了。 賀周不像賀許諾那么單純,只覺得自己多出了一個兄弟姐妹,就要把真心拿出去對人家。在小時候被人欺負的經歷注定讓他比別的小孩想得多。 他花錢讓人去打探消息。 父親的大女兒叫賀慈,只比賀許諾大一歲。而那個姓張的老媼就是賀慈的外婆。張媼死掉的時候,賀慈表現如常,眼淚都不掉一滴。 賀周覺得可怕,更加防備。 他想,他決不能讓這個外來人進入他們家。她的存在,對他們的家庭來說本就是一種不可磨滅的傷害。尤其是對天真的賀許諾。 然而賀周沒想到,賀文山的動作很那么快。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已經把賀慈接到了臨江市。等自己知道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半路上了。 “手機?” 一切的罪魁禍首這樣對他說。 賀周一頭霧水卻臉色陰沉,她是在向自己索取手機嗎? 他沒有回應賀慈的話,用及其不善的目光打量著賀慈。 賀慈的臉和賀家人沒有一點相像,一看就知道是長得像她的母親。手上帶著一串舊銀鐲,土得要命。果然是鄉下來的。 “你是賀慈?”賀周明知故問。 賀慈看了他兩眼,然后點頭。 賀周瞟了瞟還在廚房的保姆,拉住賀慈的手腕,幾乎要把她提起來。 賀慈覺得手好疼,可她沒說出來,只是看著賀周,似乎想要弄清楚他的意圖。 “我勸你不要癡心妄想,”他冷冰冰道,“不要來打擾我們家。賀家沒有人叫賀慈,我的meimei也只叫賀許諾?!?/br> 賀慈:“你是誰?” 賀周頓了一下,下一秒,名為羞惱的東西在他胸腔中炸開。 他在這里耀武揚威,對方卻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只覺得莫名其妙。這樣的想法讓賀周冒出了一肚子火,手上也更加用力。 賀慈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靜地看著他,一動不動,手指卻快速地點了點賀周的皮膚。 賀周肌膚被她點過的地方猛然劇痛。 賀慈瞬間反扣住他的手腕。 那只手白而纖細,賀周卻不得動彈。 他見鬼了一樣看向賀慈。由于手腕被人擰住,只能彎下腰,賀周無法再俯視賀慈。 他眼前的只是一個臉色蒼白的虛弱小女孩。 她的眼中還帶著探究的疑惑,好像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扣在他手腕上的手指卻沒有松開,把他死死按在原地。 “給我放開?!辟R周咬著牙,盯著賀慈。 賀慈松開手,退了一步。 賀周心中驚疑不定,面上還是冷冷的看著賀慈。 保姆張媽終于發現了在門口似乎和人起了沖突的賀慈,她立刻大步走過去。高挑的少年怒氣騰騰,而她雇主的女兒,正垂著眼揉手腕。 手腕上又紅又青的痕跡明顯是被人用大力氣掐出來的。 “你是誰?干什么?”張媽把賀慈擋在身后。 賀周理都不理張媽,目光直直刺向她背后的賀慈。 小女孩一抬眼眸,面無表情和他對視。 賀周點點頭:“你很好。我記住你了?!笨粗駛€好拿捏的包子,還藏著黑心呢。 張媽不知道賀周同樣是賀文山的孩子,賀周也沒有主動提,她便怒視著他。 賀周一言不發離開,張媽牽著賀慈走到床邊,給她涂藥水。 “剛剛那小伙子是誰?” 賀慈搖頭,她確實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張媽皺著眉,涂完藥水之后給賀文山打了一個電話。 …… 臨江市森林公園。 何其坐在長椅上打著電話,湯元照顧著鐵爐上的烤串。 不遠處,一個戴著戲曲面具的青年斜斜倚靠在欄桿邊,手中灑下喂魚的餅屑。老奶奶溜著狗,慢悠悠地走著。再遠一點,卷發女人踩著高跟鞋痛罵丈夫,臉上挨了兩個巴掌的丈夫背著包怏怏地走了。 看似沒有關聯的一切串在一起只需要一個眼神。 老奶奶因為狗跑得太快而跌倒,卷發女人將老奶奶扶起,力氣不夠,于是喂魚的小青年也來幫忙。 何其給腿痛的老太太騰出座位,湯元從燒烤架旁的拿來保溫瓶和一次性水杯。 幾人非常自然地湊到了一起。 通過眼神地交換,大家都肯定了對方的身份。 何其召喚系統,看了一眼聚集在一起地藍點,伸出了帶有革命友誼性質的手。 他主動介紹自己:“我叫何其,在這個位面的身份是一個碼農。他是湯元,一個藝術家?!?/br> 老太太:“叫我姜婆吧?!?/br> 卷發女人正給自己綁辮子:“宋佳凝,嘿,家庭主婦?!?/br> 湯元好笑:“剛剛那個男的是這個世界給你派發的老公?” 宋佳凝側頭,眉毛一挑:“是個狗男人。我明天就上民政局踢了他?!?/br> 戴著面具的青年很安靜,直到大家都介紹完了他才出聲:“林嘉年,道士?!?/br> 湯元:“還真是干什么的都有?!?/br> 宋佳凝:“小道士,把你的面具摘下來唄,大家都是一個團隊的,別不好意思?!?/br> 湯元倒是因為自己被迫留起來的長發而很能理解林嘉年。 “是技能需求吧?!彼_口。 林嘉年有些躊躇:“也不是……我就是覺得摘下面具不太好,影響任務進度?!?/br> 宋佳凝更好奇了,可惜何其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