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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小鳳凰一手按在門框上, 將阮星闌手里的松果, 啪嗒往外一丟, 然后抬腿把阮星闌踹出房門,面色冷峻道:“借錢?你還敢找我借錢?你哪次借錢, 你還過?你不會真當我的銀子是大風刮來的吧?啊,三天兩頭借,借了又不還, 你怎么缺錢了?又出去嫖了?” 阮星闌不記得自己此前有沒有借過小鳳凰的錢了。拍干凈衣裳上的灰塵笑道:“最近我缺銀子,你借我點唄?上回我還請你吃面呢, 我……” “哐當?!毙▲P凰轉身進屋,隔著房門罵罵咧咧, “想花我的銀子,去做我不敢做的事兒,想得美!成天到晚像發了春的貓兒, 燥得狠!想借錢?門都沒有!滾!” 錢沒借到,還惹了一身sao。 摸了摸鼻子, 暗罵鳳凰是個摳門鬼。 阮星闌回到了住處,琢磨著孕靈丹必須得買,不僅得買, 還得買最好的。缺錢不得尋點法子啊,于是就把屋里的東西收拾收拾,準備最近賣掉換錢。 七星閣的星宿大會還得等一陣子,即便無頭尸的事兒再急,也不差這會兒工夫。 小狐貍被慕千秋關了禁閉,說是要凈化凈化狐貍的邪|性。 這狐貍最近躁得狠,許久沒同人雙修了,尋常都有弟子過去送飯,也不知怎么的,狐貍一時邪|性難耐,竟然沖破結界,與那送飯的弟子噼里啪啦好一頓,吃干抹凈不說,還沒吃飽,恰好林知意意外撞破,要不然那弟子要被狐貍活生生的吸干了。 這廂狐貍噼里啪啦吃人,阮星闌受他連累,被慕千秋按趴下來,也噼里啪啦打了一頓。 面條寬的眼淚,他硬是流了兩水缸。師尊不講道理。 那被狐貍差點吸成干尸的男弟子事后哭哭啼啼,面紅耳赤地捂臉,說以后沒臉見人了,跟個狐貍雙修,丟劍宗的人了,無顏見江東父老,還不如一根麻繩吊死算了,諸如此類的哭訴,阮星闌惆悵不已,完全沒看出來這弟子吃虧在哪兒,反而是自己給狐貍背了黑鍋,挨打挨罵不說,慕千秋最近都不太待見他了。 林知意見他一副如喪考批,生無可戀的模樣,一邊按著慕千秋的吩咐,手動加重封印,一邊善解人意地寬慰道:“師兄,別難過了,有錯當罰,犯不著委屈,幸而沒鬧出人命來,師尊已經法外開恩了?!?/br> 阮星闌覺得小可愛站著說話不腰疼,橫豎挨打的不是他。傳說中的病美人慕千秋,自打下了趟山回來,那手勁兒大到出奇,跟鋼筋鐵骨似的,僅一手按著他腰,隨便往哪個桌椅板凳上壓著,噼里啪啦就是一頓打,也就他皮糙rou厚,都被打皮實了,要換成小可愛這樣的,呵,早不知道死在哪條陰溝里了。 “這小東西,害我不淺??!”伸手扶著老腰,大手一箍,顯得那段腰十分纖細,若有人此刻脫了他的宗袍看一看,那白皙的腰上,還有硬生生按出來的深紫色指痕,阮星闌氣惱道:“師尊說再有下回,就打斷我的腿。奇也怪哉,要說當初救狐貍,我們三個人都有份,可每次狐貍出事,受牽連的人,永遠就我一個人。師尊的脾氣,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對咱們好的時候,那簡直是菩薩轉世,壞的時候,就跟個會吃人的閻羅王似的?!?/br> 頓了頓,他磨著后槽牙轉頭問:“師尊從來都不責罰你,你跟我說說唄,怎么跟師尊裝可憐?” 林知意收起靈力,聞言笑了起來:“我倒是很想擁有師兄這份獨寵呢?!?/br> 不知道為啥,阮星闌覺得他這話有一丟丟羨慕的語氣在里面,遂表面說不稀罕慕千秋對自己的“特殊照顧”,心里卻想,自己在慕千秋心里,總歸是獨一無二的。 于是就有了幾分安慰。林知意偏頭看了一眼結界里的狐貍,見其如同餓犬一般跪伏在地,完全沒有人的自尊,搖臀晃尾,yin|蕩不堪。給狐貍穿衣服,完全沒用,他總是能把衣服弄的凌亂不堪。眸色略一沉,又道:“師兄,師尊叮囑了,讓師兄好生看管狐貍,若在前往七星閣前,再出現任何紕漏,便讓師兄自行看著辦?!?/br> 阮星闌兩手掐腰,恨恨磨牙:“行啊,看著辦就看著辦,我就不信了,有我在此看守,這狐貍能鬧出什么……” “轟隆隆— —” 話音未落。 剛加強的結界震動起來,小狐貍太久沒嘗著男人是何種滋味,好不容易撲倒個男弟子,結果行了一半的事兒,被林知意打斷了,此刻在海棠內丹的驅使下,開始發瘋發狂。 鮮紅的狐貍毛根根豎起,身上才換的衣服,又凌亂不堪,在兩人面前,做盡了何種勾引人的姿態。 艱難地吞咽著口水,阮星闌道:“二師弟,你說,要是不給他個男人,狐貍會不會被禁|欲到癲狂?本來就不聰明了,回頭再把他活活憋死了。是不是太不人道主義了?” “可是,師兄,劍宗門規,禁止弟子私下雙修,倘若被師尊知曉,我怕……” 阮星闌知道林知意害怕什么,不僅他怕,自己也怕,師尊打人忒疼,那手勁兒大得要命。 前腳說再也不讓他疼,后腳就按著他的腰根本不顧他疼。 海棠內丹的厲害,旁人也許不知,可阮星闌心里卻跟明鏡似的,原文里就連孽徒都不敢對慕仙尊使用,便知是何等yin|邪之物了。完全讓人沒有任何廉恥心,一旦服下,終身匍匐于男人的胯|下。 正當他暗暗發愁,究竟怎么解決狐貍高漲的情|欲,總不好自己犧牲,跑去跟狐貍顛鸞倒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