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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硯恒看著她:“嗯?!?/br> 語氣無波無瀾。 像是這點傷根本不足引起他的在意。 處理傷口的過程中,蔓箏一直沒說話,她時不時會瞟一眼紀硯恒手臂上那道舊疤,而后,更沉默的給他涂抹膏藥。 蔓箏動作輕柔,她一點一點的幫紀硯恒把血處理干凈,然后擦上膏藥,最后又拿紗布一圈一圈細致的把傷口纏繞系好。 等處理完這些后,蔓箏再次沒忍住重新看上了紀硯恒手臂上的那道舊疤。 從那件事發生后她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這么近距離的再看這道舊疤了。 即使曾經已經看了無數遍,但再一次看時還是讓蔓箏沒忍住狠揪了一下心。 那晚的景象清清楚楚地再次不受控制的浮現在腦海,讓蔓箏眼眶微酸,自責的情緒涌上心頭,她垂著眼,鼻尖輕紅,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對不起。 紀硯恒靜靜看著她,聽著她情緒失控的訴說。 “如果當初我沒有擅自做主去給你送鑰匙,就不會遇到……” 就不會遇到紀硯恒那個賭鬼老爹。 如果沒有遇到,紀硯恒就不會跟他賭鬼老爹爭吵起來,那么他賭鬼老爹更不會生氣的把酒瓶摔碎。 酒瓶也更不會傷了紀硯恒。 更不會留下這道一輩子都無法消祛的疤。 情緒涌上頭頂的瞬間不好控制,蔓箏沉默了會兒,最后才將失控的情緒控制住,她深呼了口氣,抬睫重新看向了紀硯恒。 彼時,紀硯恒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臉上。 蔓箏忽然又想到了那晚黑粉到她家里的事,一時間,種種回憶牽扯在一起,糾纏成一團,揪著她心的同時也讓她更無法控制的感到自責。 “對不起?!甭~抬睫,她的瞳孔有一瞬的晃神,她說:“每次都是因為我,所以你才會受傷?!鳖D了頓,她整理了下措辭,想跟紀硯恒心平氣和的談談:“以后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br> “不要總是沖在我前面?!?/br> 紀硯恒沒說話。 “算了?!甭~倏然站起身,腰間微酸的感覺讓她沒忍住皺了眉,她重新看向了紀硯恒,情緒已經得到冷靜,她語氣平靜:“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欠你的越來越多,而這些欠的,我還不起?!?/br> 話落,蔓箏轉身準備離開時手腕忽然被紀硯恒握住,她身子微頓,側身看去,就見紀硯恒驀地站起了身。 身高差距讓蔓箏不得不抬頭望去。 紀硯恒逆著光,身形擋住了蔓箏眼前的光亮,他漆黑的眸子緊盯在她臉上,沉默了兩秒后,他說:“不需要你還?!彬嚨?,他松開了她的手腕:“是我沒忍住?!?/br> 蔓箏抬睫。 紀硯恒卻移開了視線,躲開了她的注視,他看向了別處,緊繃的下顎有些松動,但卻沒再言語。 休息室內靜得連外面工作人員翻資料的書頁聲都能清楚的聽到。 蔓箏以為紀硯恒不會再說話了,她暼了眼墻上的鐘表,準備離開,剛想脫口道別卻被紀硯恒突如其來的一句解釋所打住。 他說:“看不得你受傷?!?/br> 第19章 錯吻 年少的喜歡 車上,蔓箏靠著椅背在閉眼休憩,此刻她的腦子有些亂,紀硯恒最后那句話始終揮散不去,導致她此刻心里有些煩躁。 徐白翹將合同整理好,抬頭看向了蔓箏:“怎么了,從休息室出來就見你跟蔫了似的?!?/br> 徐白翹進到休息室剛好看到紀硯恒站在蔓箏面前,兩人離得很近,氣氛甚至還有些說不清的曖昧。 徐白翹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蔓箏這會兒興致不高,整個人還真的跟蔫了的花似的,她坐也沒好好坐,整個人都癱在座椅上,像是沒骨頭。 她悶聲搖頭:“沒事?!?/br> 但小臉上的情緒卻是寫著加黑描粗的心事二字。 徐白翹同意了蔓箏半年的假期申請,她問蔓箏準備什么時候去菏閩。 中午總是讓人犯困,蔓箏打了個哈欠,眼睛里沁了淚,有些無精打采:“我訂了明天中午的機票,明早就離開南央?!?/br> “那一路順風?!?/br> “好?!?/br> … 晚上十一點,蔓箏還窩在臥室收拾行李,手機被放在橘喵床上,芩梨憤恨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 “那個鐵公雞竟然讓我去陪酒?他是瘋了吧!”芩梨那邊傳來流水的聲響,她正在刷牙,口齒不清地罵道:“他就是報復我,我不就是在跨年那天坑了他一萬塊錢嗎?” 蔓箏疊著衣服:“你先把牙刷好再說話吧,我這都聽不清?!?/br> 芩梨刷好了牙,做了個決定:“箏箏,我也要跟盛玥解約!” “……可你跟盛玥簽的合同還沒到期,解約要賠償違約金?!甭~提醒道。 芩梨不在乎:“我算了算,這些年我賺的也夠了,何況我父母已經給我把路規劃好了,他們讓我回家相親?!?/br> 蔓箏停下手頭的事情,抬眼看向屏幕:“相親?你不是最討厭相親了?” 芩梨無奈的聲音傳來:“是啊,但那又能怎么辦,我媽說我年紀也不小了,讓我趕緊找個人嫁了,不然往后就沒有人要了?!?/br> “……也不能這么說?!甭~話沒說完就被芩梨打斷了:“箏箏,你幫我要簽名了嗎?” “忘了,以后有機會我再幫你要吧?!甭~當時被徐白翹直接拉去接受采訪了,走得緊就沒來得及向紀硯恒要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