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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頭耀眼的黃金立馬金光閃閃地展現在眼前。 “黃金!”那老頭問瘋子張:“你這黃金,是從哪里來的?!?/br> 瘋子張都忘了自己這里竟然收留了一個人,見到他竟然讓自己的金子給這臭丫頭看到了,連忙兇道:“這是我給人看病的報酬?!?/br> “報酬?你剛才去給誰看病了?” 瘋子張把箱子合上,語氣很兇:“要你管,睡覺去?!?/br> 康老頭撇了撇嘴。重新跳上了旁邊的床呼呼大睡,心里卻在盤算著瘋子張的金子。 重新合上自己的金子之后,瘋子張轉頭看向寧初莞,她抱著手里的藥,正回頭看他們。 覺得她在圖謀自己的藥,瘋子張語氣很兇:“看什么看,沒見過金子?” 寧初莞無奈一笑,拿著藥就走了。 外邊這時候下了雪,寧初莞走到門口,就看到孟卓錦來了,見到他有傷竟然還來,寧初莞不免有些嗔怪:“你來干嘛?” 孟卓錦今日出來時受了傷,這會兒唇色很白。見到寧初莞嗔怪,他虛弱地笑了笑,卻固執的想要把她撐回去。 “我們回去吧?!?/br> 冬日寒冷,而橫州這一年的天氣比往常還要冷,以至于她們失算,沒辦法渡過橫江。寧初莞生怕他凍著,連忙出去。 二人便一道離開。 洛遲給徐謹兮涂好了身上的傷之后就出去了,片刻之后,就在不遠處的酒樓里打包了一些吃食,一回來,就在路上看到了撐著傘的一男一女。 寒風簌簌,雪也落得稀稀落落,一男一女同在傘下,緩緩而行。 模樣還真是般配。 二人是追著那瘋子張過來的,也沒有在其他,沒想到寧初莞卻在這里,因此見到他們時,洛遲略微有些驚詫,而后轉頭進了門。 回到里邊之后,便見到徐謹兮正坐著輪椅,在窗旁看雪。洛遲把吃的放到桌上,便對著他的背影道:“世子,這是屬下方才從外邊的酒樓打回來的,世子將就著。明日我再請一個廚娘做菜?!?/br> 徐謹兮對此很是無所謂:“好?!?/br> 他的臉上這時候已經重新帶上了面具,只露出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看起來讓人有些不想靠近。 洛遲一邊把吃的打開的時候,一邊在想,倘若世子跟文音郡主再見面時,會是如何模樣。 片刻后,他覺得自己多想了。 世子應當不可能跟文音郡主有瓜葛,他這般模樣,巴不得讓文音郡主不認識他才好呢。 世子也是極愛面子的。 “你怎么不說話了?”徐謹兮問道。聲音嘶啞難聽,比洛遲的聲音,還要難聽。他的喉嚨,在那場大火里,傷到了。 洛遲比往常沉默許多,讓徐謹兮有些奇怪。徐謹兮如今話越來越少,洛遲為了讓為了讓他多說話,哪怕聲音因為當初在火中傷的嚴重了,也依舊跟著蜜蜂一樣,在自己耳旁嗡嗡嗡的,這會兒安靜下來,便有些怪異了。 “???”洛遲正在低頭想著事情,手中的動作都停了。 猛然聽到徐謹兮的聲音,有些怔愣,而后欲蓋彌彰地解釋:“無事?!?/br> 說著心虛地笑了。 徐謹兮沒多少好奇之心,便也沒有問。 但第二日傍晚的時候,他開門出去透氣,就見到外邊一對男女路過。 前面的女子一身粉裳,身上的粉跟地上昨夜積下的白混合在一起,極為好看。 她握著男子的手,氣沖沖地往巷子里而去,神情惱怒,語氣也帶著生氣:“這糟老頭子太過分了,竟然給你吃這樣的藥,這什么傷藥??!都起紅疹子了?!?/br> 孟卓錦的手臂上,這會兒紅紅的。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有點小癢而已,昨天中的箭傷,因此孟卓錦覺得寧初莞實在是有些過于擔憂了。但是他又極為享受這樣的擔憂。說明她心里是在意的。 心里仿佛有蜜在涌,甜的他一邊安撫她無事,一邊露出甜蜜的笑。他望著前邊女子的鬢發,覺得他們兩個再這么發展下去,應該很快的,她就愿意嫁自己為妻了。 而徐謹兮,眼瞧著二人走過,在他們離開以后,冷著臉,便嘭地一下子,合上了門。 洛遲在房中不見他連忙出來尋。一出來,就見到反應極大的徐謹兮,頓時驚詫:“世子怎么了?” 徐謹兮回頭望他一眼,眼神涼涼的:“你知道她在這里?”所以故意把住處安在這里。 洛遲可真是冤枉,連忙解釋道:“屬下也是昨夜才發現他們在的?!?/br> 那他昨夜的異常便可以解釋了。 徐謹兮木著臉,轉頭轉著輪椅回去。 洛遲轉頭,往那合著的門看去,頓時有些懊惱。知道了文音郡主在這里,世子也不知道該怎么做。 寧初莞到的時候,瘋子張正在跟張老頭低著頭,拿著一本醫書絮絮叨叨。 “這藥或許可以一試?!?/br> “還有這個?!?/br> 昨夜寧初莞走后,康老頭質問了一番瘋子張,知道他收了人家重金替人解毒,而那毒,瘋子張也束手無策。于是動起了歪腦筋,要“幫”他一起。瘋子張本來不愿意的。兩人雖然是好友,但是好多年都沒見面了,而且同樣貪財同樣自私,瘋子張自然不愿意。但抵不過康老頭的巧舌如簧。 說他自己未必解得了。 說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還說那毒厲害,瘋子張自己不行,若是他治不了,那后面的黃金他也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