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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師父是?” “靜慈高僧?!敝徊贿^,他是讓他最為失望的弟子。 “靜慈高僧已經圓寂?!比舨皇侨绱?,他們也不會來找這個一個專門研究毒藥的。 洛遲并不相信瘋子張無法解毒,擺出了誘人的條件:“若是神醫能夠想辦法治我家公子,必然重金酬謝?!?/br> 瘋子張掀起一邊眼皮,有些不屑道:“多重的金?!?/br> “黃金千兩?!?/br> 瘋子張伸出手指算了算黃金千兩有多少。別說,還真的算不出來,只知道是很多。 他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那么多的錢財,這人隨口就允諾,讓瘋子張不敢相信他的話:“你這……說的是真是假?!?/br> 洛遲連忙出去抱出一個箱子,而后把箱子打開,里邊,當真躺著金燦燦的黃金。實在是耀眼得很。 瘋子張滿眼垂涎,口水險些都要掉下來了。 這也,太大氣了一些。 有了這些銀兩,日后他就再也不愁沒有銀兩來買他想要的藥了。 瘋子張愉悅應下,立馬改口:“雖然這毒劇烈,但是老夫倒是可以一試?!?/br> 黑衣人立馬沖他抱拳:“那就多謝大夫?!毖赞o客氣,禮遇有加。 瘋子張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們幾眼。問道:“你們應不是什么普通人吧?” 黑衣人“嗯”了一聲,并不多言。 當然,瘋子張也不是什么多話地人,知道對方可能并不想告訴他太多,便也不問了:“行了,老夫回去想想怎么處理?!?/br> 說完,轉頭看了一眼那一箱金子,跑過去抱了起來,又用手摸了摸,嘿嘿一笑:“這金子,我可以抱走嗎?!?/br> 黑衣人點頭。 瘋子張抱著那放著黃金的箱子就跑了。 再也聽不到他的腳步聲后,黑衣人回頭,看向那桌旁的銀袍人,道:“世子,這下子,應該有辦法了?!?/br> 徐謹兮輕勾了勾唇,唇邊帶著諷刺的笑:“你每一次都這么說?!?/br> 洛遲稍微沉默,而后道:“這個瘋子張,雖說是個毒醫,但是據說醫術十分了得,世子還是莫要喪氣?!?/br> 回應他的,只有一聲冷淡的:“知道了?!?/br> 洛遲看著徐謹兮冷淡的側臉,撓撓頭,有些無奈。想到他們,他連忙去里頭床底的藥箱拿出一盒東西,而后打開,提醒道:“世子,該抹藥了?!?/br> 面上的面具落下,徐謹兮本來玉白的臉,這會兒斑斑駁駁,看起來頗為可怖。 洛遲拿著雪白的膏藥,給他涂抹起來。 三個月前,他在山谷之中,身上劇痛發作,周圍火焰都往他身上燒了,天上突然降起了大雨,而后,山谷里邊,大火熄滅。而他的父親,也帶著他的人過來,營救他。 但徐謹兮身上還是燒傷了不少,腿上,手上。他的右臂,已經廢了,此生不能提劍。 而身上的劇毒,被他父親用內力相逼,逼到了腿上,以至于暫時沒辦法再威脅他的生命。但同時,也讓他無法行走。 這幾個月,洛遲帶他四處行醫,為了讓他不至于路上出現各種危險,父親便對外稱,他已經死了。至于北境的軍隊,也全部由父親執掌。 其實父親接手他們挺好的,他也不用擔那么大的責任了。 至于身上的毒與傷,徐謹兮也不抱太大希望。對于他來說,好與壞,都一樣的。 但是洛遲一直在執著,在堅持讓他好起來。 當時在山谷之中,洛遲被他們擊暈帶走,大雨傾盆之后,他醒來便立馬找自己。他是徐謹兮從小帶在身旁的,這一世他都效忠于自己。雖然知道,這是洛遲的責任,但徐謹兮仍然被他感動些許。 便也隨他折騰。 哪怕這所謂的毒醫,如那些庸醫一般,不但沒有讓他的毒好起來,反而讓他身上的毒,越變越奇怪,他也無所謂。 反正,他也算是一個廢人了。 瘋子張剛回到隔壁,寧初莞就來了,見到他,他連忙捂住自己懷里的黃金。 打仗并不順利,如今軍資匱乏,遠遠超過了預算。他生怕這小丫頭惦記他的銀兩,拿去給充作軍餉了。 因此瘋子張語氣不太好:“你來干嘛?” 鎮北王如今的住處離這里并不遠,當然,是因為瘋子張擔心自己的小命,又不喜歡跟他們一起住一個宅子,所以自己在外面安家。 “我來拿些治傷的草藥,卓錦大哥受傷了?!睂幊踺咐蠈嵳f自己的目的,見到瘋子張把懷里的箱子抱的緊緊的,以為他又搜羅到什么好藥了,問道:“可有什么能夠快些治傷的好藥?” “沒有?!悲傋訌埍е渥舆M去,擱到一旁,便去給她拿放在窗邊的干草藥?;仡^就見到一身雪白狐裘的女子在燈下粉面桃腮的模樣頗為俏麗,瘋子張想起她跟孟卓錦的事情,便問道:“你跟那小子,是不是快要成親了呀?” “沒有?!比缃衩χ蛘?,她忙著籌錢,哪里有空想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 瘋子張把干草藥的葉子摘下來,放進包草藥紙里邊,又去了拿了另外幾捆草,隨便把他們放進去,而后包起來,給寧初莞:“喏,拿回去,煎上半個時辰就行了?!?/br> “好?!鞭D頭就離開。 這時候,床上一個邋遢的老頭突然從上邊跳了下來,鼻子嗅了一嗅,看到瘋子張那箱子時,連忙跑了過去,立馬就打開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