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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抽離時,他一嘆:“輕云,大丈夫何患無妻……” 比起只有正妻的徐謹兮不一樣,太子不僅有太子妃,還有兩名側妃。 他本身也不是什么癡情子,對男女之事看得很淡。 在他看來,徐謹兮如今能夠因為寧初莞傷神,不過是因為身旁的女子不夠多罷了。 徐謹兮強扯出一抹笑:“她可能是我舅舅的女兒?!?/br> 太子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也是,若她當真是你表妹,那你也沒辦法輕易休掉她?!?/br> 綏王已經不認她了。寧初莞,很大幾率便是定安侯的女兒了。 徐謹兮有猶豫是正常的。 太子再度拍了拍徐謹兮的肩膀,嘆笑時語氣頗為同情。 “定安侯一世英名,沒想到敗在了女人手中,而且還給他最疼愛的侄子留下了一堆爛攤子?!?/br> 徐謹兮唇抿成了一條線。 書房外邊的光從窗口照進來,透過擺放著各樣珍貴古玩的多寶格,光線落在徐謹兮冷白的面容上,不僅沒有給他增添半分的暖意,反而讓本來就冷清的面容看起來更加冰冷。 *** 接下來幾日,寧初莞自知自己再這樣折騰下去不僅沒辦法查母親的事情,自己恐怕也撐不住了,因此果真乖乖地聽涼棲的,好好在府中躺著。 但涼棲卻一點兒沒有閑著,照顧寧初莞的同時,還借著出去買東西的由頭,讓如意齋里邊的掌柜幫忙打探綏王妃之事。 第五日的時候,寧初莞身子好了許多,也沒有再怕冷了。 盤好發之后,她坐在雕著海棠的梳妝臺旁,輕抬眼眸看了一眼窗外,就見窗外陽光明媚,天色蔚藍,萬里無云。 覺得自己不應該再這么躺下去了,她于是偏頭問涼棲:“云瑛可有消息?” 如今,她能夠入手的,也只有云瑛那里了。 只有找到她,才可知曉,她所說的,到底是真假。 涼棲替她把最后一根翡翠簪子插入發間,抿唇搖頭:“沒有,云瑛姑姑沒有任何下落?!?/br> 沒有任何消息啊… 寧初莞有些失落,肩膀微微垂下。 涼棲猶豫著道:“郡主,或許世子知道云瑛姑姑在何處…” 寧初莞直接打斷了涼棲的話,冷笑道:“他又豈會幫我們?!?/br> “而且,云瑛倘若真的在他們那里,不可能一點兒消息都沒有?!?/br> “云瑛,到底去了何處…” 自家郡主的分析有理,只是,云瑛姑姑已經沒有了親人在京中。至于別的…… “哦對了,郡主,云瑛姑姑似乎還有一個兒子?!睕鰲慌哪X袋,突然想起這件事情。 “云瑛姑姑未到王妃身旁伺候時,嫁給了一個管事,那管事后來瞧上了一個妓子,傾家蕩產把她買了回來。云瑛姑姑不忿,但為了兒子只能忍著??赡羌俗硬皇巧撇?,逼得云瑛姑姑險些自殺。是王妃,救了她并且留她在身旁?!?/br> “王妃對她有如此大的恩情,為何,為何云瑛姑姑要陷害王妃?!?/br> 涼棲有些想不通。 “或許為利,或許為財,誰知道呢?!睂幊踺腹创嚼湫Φ?。 用罷早膳,穿上藕色的春衫,寧初莞便要出門去了。 可剛到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黃湄冷冰冰著面容,手橫在寧初莞面前,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夫人,世子說了,日后不許你隨意出府?!?/br> 寧初莞譏諷地道:“在府中轉轉也不許嗎?” 倒沒有說這個,黃湄立馬讓開。 可在寧初莞往外走時,寸步不離地跟在后頭。 寧初莞往前走了兩步,見黃湄緊跟著,便有些不悅了,回頭眼中帶著寒冰,冷冷地瞪著她:“你跟著我們做什么?” 黃湄彎著身抱拳,眉目冷然,沒有一點兒屬于女子的柔和:“這是世子的吩咐,不許夫人出府,在府中,也要屬下跟著?!?/br> “若本郡主當真要出去呢?”寧初莞仿佛故意找茬似的。 “那就休怪屬下對縣主無禮了?!?/br> “呵?!睂幊踺咐渖匦α艘幌?,轉頭看向涼棲,問道:“世子可是在府中?!?/br> “在的?!睕鰲行┳聊ゲ煌缸约铱ぶ饕鍪裁?。 寧初莞深呼吸一口氣,閉了閉眸,肩膀輕輕一顫后,這才一字一句道:“本郡主今日非要出去不可。他若敢攔本郡主,日后本郡主與他再、無、瓜、葛?!?/br> 最后四個字,寧初莞咬得極為堅定,周圍的人都聽得錯愕無比。 綏王妃與安國公府設計陷害定安侯,世子還能讓文音郡主留在府中已經是是恩賜,可文音郡主不但一點兒不知道感激,還到處折騰,不惜拿和離來威脅世子。 果然是那個惡毒女人生出來的女兒,竟然如此不識抬舉。 顧清彤亦是如此認為的。 剛踏進這院里的她,聽到寧初莞這話,快步走進來,指著寧初莞的鼻子,就冷聲呵斥道:“寧初莞,你還真是不識抬舉,若不是因為你也是我父親的女兒,就憑你母親與你外祖父一家害我父親之事,我表哥怎么可能留你?” 第8章 . 8 離開鎮國公府,你想要去哪 少女眉目嬌俏,臉頰氣的通紅。 寧初眉眼疏淡,望著帶來一陣暖風的少女,風吹起她藕色的衣袖,她亭亭身姿立得筆直,動聽的聲音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