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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家父母連忙打圓場:“阿采,你怎么能這么和jiejie說話呢?” 阿采很不給面子:“我不,她和祝無憂一樣,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br> “好像我們都不是人似的,看著就討厭!” 江如畫下意識在心中反駁,我的確是上帝視角嘛,這也能怪我? 辜采覺得這個jiejie雖然說話做事很接地氣,但是眉目里就是帶著高高在上目中無人,誰也不在乎的神態,于是她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但江如畫已經捕捉到了這個熟悉的名字:“祝無憂?” 阿采連珠炮似的:“就是那個驕橫無禮,虐打家仆,搶無暇jiejie婚事的那個……”她把話頭收了回去,沉默了。 辜父皺眉:“阿采,你在說什么呢?” “無憂小姐雖然嬌貴了點,但是很是知書達理,也疼愛無暇小姐,怎么會去搶無暇小姐的親事?還有什么虐打家仆?”辜父責怪地看她一眼,“你這孩子,昏了頭嗎?” 辜采沉默了片刻,悶頭開始扒飯。 江如畫卻心頭一動,留意起了這個孩子。 第8章 賭龍賭場(3)(修) 此后的飯桌就陷入詭異的沉默。吃完了飯,辜母便將江如畫帶到了房間里,滿臉歉疚道:“委屈姑娘了,房間有些小?!?/br> 江如畫忙擺手:“沒有沒有,多謝你們收留我,不然今日我就在荒郊野外度過了?!?/br> 她聽見隔壁辜采低低的哭泣聲,還有辜父戒尺打手板的聲音,隨后辜父出了門,和虞望暮說話,虞望暮朝她們這邊看了一眼。江如畫猶豫了片刻開口問:“阿采?”辜母道:“無礙,這孩子得教訓教訓了?!?/br> 她準備關上房門時,辜母又道:“姑娘,記得夜晚早點入睡,面朝墻壁,無論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回頭?!?/br> 江如畫背后頓時起了涼意:“為什么?” 辜母猶豫了片刻,將唇湊到她耳邊,冰冷的吐息吹得她耳朵涼:“最近夜里不太太平,不然村長也不會請仙人來?!?/br> “總之,姑娘按照我說的做就好了?!?/br> 天色已晚。 她確實睡不著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覺著實不太好。正在翻來覆去中,便聽見窗外風聲呼嘯。 隨后聽到窗臺上了一聲:“噓?!?/br> 她便以為是虞望暮來房間給她解釋了,回頭便欣喜萬分正準備叫一聲師兄,卻想起了辜母說的那一番話,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以她運氣這么好? 她后頸處有涼涼的呼吸聲:“噓?!?/br> 江如畫渾身一顫,閉眼裝睡。 那冰冷的呼吸聲頓了頓,隨后呼喚她:“江如畫?!?/br> 江如畫絕對不答應。 她鼓勵自己,什么可怕的東西她沒見過?從小到大看了那么多恐怖片了,誰怕誰??! 而且只要閉上眼睛,不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嗎? 那冰冷的聲音里都是哀怨:“回頭看看我?!?/br> 江如畫持續裝死。 “那,你不看我,那讓我看看你……” 江如畫還沒反應過來,眼皮已經被無形力量撐開。面前冒出一個細長的黑影子,月光照在它那不能說是臉的臉上,江如畫戰術后仰脫口而出:“霧草!” 小東西長得還挺別致。 面前就是一具沒有皮囊的身體,血紅的肌rou暴露在外,微微鼓動,入眼就是紅紅白白一片。 江如畫心想你這還挺喜氣的,隨后氣沉丹田,一把推開它,一聲尖叫破空而出:“師兄救命??!” 不怕,不怕才怪呢?! 它身上的血rou如同被融化燒煮過一樣,就像是煲了幾個鐘頭的雞,一碰就爭先恐后脫離骨架子往下掉,她手上全是rou沫。 那東西也不和她廢話,贊嘆:“好漂亮的皮囊?!彪S即十指化為利爪,就要向她的面門揮去。 江如畫:謝謝夸獎。大可不必。 于是江如畫翻身而起向門外跑:“救命??!” 門拉不開。 身后的東西已經撲了過來。 江如畫不愿意把脊背給這東西,生怕它一爪子把她心臟給挖出來,連忙翻個面,推開房門就地打了個滾,滾出了房間,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就跑。 江如畫頭一次這么感激虞望暮給她的識海訓練。 她迎風高聲呼喊:“師兄救命??!” 等等! 她停下了腳步,面帶驚恐地望向四方,這是……她不在房子里! 四周都是一片茫茫的白,刺得她眼睛痛。 隨后她聽見幽幽冷笑。 “你慢點,慢點,回頭看看我?!?/br> 那聲音凄厲哀怨,慢慢悠悠拖長了數十個調子。 活像是唱戲的戲子拉長了聲調哀哀啼哭。 江如畫心里一沉,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就在此刻,她沉住心神,死馬當活馬醫,對后方厲喝一聲:“站??!” “哪里來的妖怪,害人成性不知悔改!” “我一身正氣,滿袖清風,你敢糾纏,必定不得超生!” 這一聲聲中氣十足,倒是真的挺嚇人。 不過也只有江如畫知道自己心有多虛。 那怪東西停下了,渾身的肌rou上像是包裹著冰糖葫蘆脆皮子,一雙眼睛愣愣地望著她。 江如畫在腦海里不斷呼喚:“師兄,師兄,師兄……”快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