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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當著長輩的面,季淮澤直接把大紅包塞到林欽吟手里,笑說:“雙份快樂?!?/br> 一旁的季向蕊有點不滿,這胳膊肘拐的,“哥,我怎么以前沒收到過你的?” 季淮澤朝她挑了個眉,“你管我要?” “什么意思???”季向蕊對他這句回答很不爽,但奈著好久沒見到面,得收斂點。 季淮澤朝門的方向揚了下下巴,提醒她說:“你得管時鑒要?!?/br> “……” 季老聽了,直言:“小丫頭,到現在還沒分清重點呢啊?!?/br> “……” 吃飯時,季向蕊孤獨地坐在一邊,瞧著對面季淮澤和林欽吟親昵在一起的狀態,總覺得這次云林之行,他們的關系突飛猛進啊。 可林欽吟明明說是去的第二天晚上才碰上的,那這樣,兩人不就只在一起待了一天多? 季向蕊那敏銳的第六感跟個天線似的豎了起來,她別扭地想了半天,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對他倆的事,她也不高興想,沒一會就開始出謀劃策后兩天的燒烤計劃。 飯后,季向蕊把林欽吟拉到一邊,問她燒烤的事。 林欽吟和她聊著聊著,突然想起來季淮澤和她說過的時鑒后期可能換隊參加訓練的事,也不知道季向蕊知不知道,就扯了嘴:“你知道時鑒那個團隊的培養計劃有點變化嗎?” 季向蕊嗦著老冰棍,含糊說:“什么變化?” 林欽吟如實地把季淮澤和她說的話重復給她聽:“后面可能很長時間見不到,保密培訓?!?/br> 季向蕊沒上心,一筆帶過說:“他上次那培訓也說可能保密,后來不還是回歸正常列隊了?!?/br> 林欽吟也不太清楚實情,索性兩句后,把話題重新拐了彎:“燒烤還是去你之前去過的地方嗎?” “是啊?!奔鞠蛉锬贸鲎龊玫挠媱?,攤在她面前,“有前兩次實踐,我摸出門道了,絕對保證這次好玩?!?/br> “你前兩次也是這么說的?!?/br> “……” 季向蕊是真發現林欽吟這小孩和季淮澤待久了,都會挑話說了,她捏捏她臉,感嘆道:“有點季淮澤屬性了?!?/br> 林欽吟笑著躲她手:“聽你瞎說呢,手凍人?!?/br> 兩個人嘻嘻哈哈了會,林欽吟想到季淮澤被自家爺爺叫去書房,到這會都沒個動靜,就想著去看看。 她怕打擾到他們,就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可沒想到,她窩在門外,聽到了件瞞了她好久的事。 書房里,季淮澤替林老把溫水續上,聽他說:“我這個老身板了,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這會跟你爺爺商量后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們兩個穩定的話,可以盡早定下?!?/br> 林老繼續說:“之前和你小子開玩笑,訓練賽拿個第一,我這邊就松口同意,沒想到還真不負眾望,捧了個第一的名頭回來,不錯?!?/br> 季淮澤考慮到林老的身體,說話有所保留:“林爺爺,您別這么說,醫生那邊也說好好治療,任何問題總有解決的辦法?!?/br> 林老擺擺手,笑說:“我這把老骨頭活到現在,還能不知道自己什么情況嗎?” 書房安靜幾秒后,林老突兀地問了他一個問題:“知道我為什么國慶說要拍全家福,卻沒等芷青回來再拍?” 季淮澤沉默思考,無解地搖了頭。 林老慢調說:“因為萬事圓滿了,有時候就代表要到頭了?!?/br> 這話一點,像是把那些陳年往事都開閘似的一并帶出,林老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地消散,“這么多年吃藥,打針,我再好的身體也被搞得吃力得不行。好在現在子女安然,萬事都好,我才有閑下來的心思,來替你們想想后面的事?!?/br> 季淮澤聽得如鯁在喉,標準站姿定立在原地,靜聽林老出言。 林老也清楚自家孫女那個性子,當年林柏安每走到一個地方,都會留下風景的照片,這些照片統統留在一個相冊里,留給了林欽吟。 她這次支教的地點就是當年的一張照片景地附近,季淮澤剛剛說給自己聽的時候,林老心里想的不過是,要是自己哪天一聲不響說走不走,這疼了多年的孫女肯定又要鬧了。 他嘆息了聲,說:“淮澤,我相信你,所以我把吟吟托付給你。我也相信你不會讓爺爺失望?!?/br> 季淮澤聽懂了話里的意思,嗓間滾過一絲燙感。他點頭應聲,軍姿下的敬禮,是對長輩最高的敬重,“收到!” 而這些話,他們本不想讓林欽吟聽到,卻無奈她全數聽進了耳朵。 沒等他們繼續說,林欽吟就第一次不受老院規矩地推開了門,沖到林老面前,眼圈紅紅地質問老人:“爺爺,你說什么?什么要到頭了?” 林老愕然,未知林欽吟剛剛一直站在門外,猝不及防地一時拿不出說辭,而季淮澤的第一反應是去抱林欽吟,卻被她一下狠狠甩開。 小姑娘就要聽一句解釋,執著地站在書桌臺前,一動不動。 林老本沒想這么早讓她知道,可事到臨頭,也瞞不下去,干脆就把病歷單給她看,入目的每個字眼都在瘋狂地喧囂著。 明明已經接近一年的事,她居然到現在才知道。 一張張白紙黑字在面前,林欽吟抗拒接受卻還是無能為力地掉下了眼淚,哭得話音抽噎:“醫生說還有多久?” 林老抹了把臉,本想打太極,話滾到嘴邊還是拋了實情:“大半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