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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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方面,梁恒波還是像一個古板且拘謹男大學生,把表達感情和自我認同這件事掛鉤。只有別人先對他表白,以及他在很確認別人不會厭煩自己后,才能夠緩慢地敞開心胸。 宋方霓卻說:“我就很喜歡你這一點啊,很有魅力?!?/br> 梁恒波感覺他的臉在她的注視中有點發燙,他垂下頭,玩了會筆,隨后輕說:“你的手好了沒有,好了后,就去買個魚塘吧?!?/br> 換成宋方霓不說話了。 每次他一感到害羞,就催她趕緊買魚塘,趕緊花他錢,跟一個冷靜無情的祥林嫂似的。但買魚塘要去實地考察的,她最近忙著搬家和工作,哪有時間看這些。 >>> 又過了兩天,梁恒波終于無聲無息地來了一次上海。 中午落地時告訴了宋方霓,但他下午四點多才忙完公務,梁恒波的作息一直很不規律,等待她的時候,就在辦公室里盹著了。 宋方霓下班后匆匆地開車去找他,在園區門口被查了車證,還要登記,進入他們大樓,又被他上海這里的助手鐵面無私地攔下來。 “梁總還在睡?!?/br> 宋方霓心想,他大概不知道自己和梁恒波之間的關系,也沒多說。 但助手隨后又說:“老板娘想喝點什么茶?” 她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邊喝茶邊等著。 半個小時后,他就很快醒過來。 睡醒后的梁恒波仿佛更疲憊些,整個人的氣質依舊是柔和的,卻也有點距離感。他推開門,不出聲地望了她一眼,洗了把臉。 隨后他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也倒了杯熱茶,讓助手主動給宋方霓自我介紹一下,就讓他直接出去了。 剩下他們兩人單獨相處。 宋方霓看著他深灰色的褲腳和下面穿著的匡威帆布鞋,男人的骨節突出,是很清晰的瘦。 她抬起眼睛,正好對上梁恒波的視線,他便順勢抬起手,輕輕地拉住她,五指相扣。他的掌心有種干凈的熱意。 ……他們居然是夫妻了。 宋方霓想到這個,她內心還是有些微的震驚和不可置信感,卻也極甜,那股甜意在觸到他目光里的笑意時,更是開始若有若無的泛濫,像已經愈合的傷口,軟軟撓著,卡在皮膚觸感之間。 原本以為,他至少會繼續擁抱一下自己。 但是梁恒波除了和她拉手,什么都沒做,隔著幾天沒見,他重新變得有點拘謹甚至是冷淡,就只是繼續垂眸喝著熱茶。 終于,梁恒波柔聲開口:“你的車,我讓人已經給你運過來了。過幾天應該會到?!?/br> 她點點頭。 他問:“挑好魚塘了嗎?” 宋方霓啞口無言。 梁恒波便解釋:“我真的剛睡醒,血糖還有點低,也不知道該問你點什么?!?/br> 她便站起來:“那我們去吃晚飯,給你接個風。我請客?!?/br> 梁恒波不動聲色地看著她,他放下茶杯,出乎意料地笑著往沙發上一靠:“真沒力氣走路了。寶寶,你背我過去?!?/br> ……請問,這是一個大男人該說的話嗎? 第47章 梁恒波對上海完全不熟悉, 就問宋方霓想吃什么。 宋方霓早就有計劃。 從浦東開到楊浦區并不多遠,她來開車,梁恒波除了打了五分鐘的工作電話, 就把手機裝在兜里。 他的自制力向來很強,在不工作的時間段里能做到克制著不去看手機,很專心地陪著她。 宋方霓告訴他:“大學時期,我有很喜歡一家小飯館, 想帶你去吃?!?/br> 梁恒波看著車窗外, 他說:“哦, 是本幫菜么?” 她努力想了想,說:“……好像也不算?!?/br> 宋方霓讀大學時期囊中極為羞澀,偏偏也是饞嘴的女生, 偶爾買的零食,都是便宜的花生米和瓜子之類的。她很喜歡校園北門外的一家小餐館,是宿舍女同學過生日請客去的,總共就去過兩次。 車, 開到她熟悉的大學校區。 她把車停到路邊的停車場,兩人步行著前去。四周都是背著雙肩包的大學生,女生普遍打扮得比男生更合體, 但還是有種未成年裝大人的感覺。 梁恒波戴著毛線帽, 穿著簡單的牛津襯衫,深色的牛仔褲, 除了北方人均線以上的身高,看起來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清俊男人, 反而很能融入到這里的氣氛里。 宋方霓順著記憶,遁著夜色和路燈的痕跡,走著走著, 卻走到了一個冷寂的街道。 說冷寂,也不準確。這條狹窄的街道的兩側,只有一側還開著餐館,另一側的店鋪齊刷刷地關門,黑著燈。 想去的那家小飯館,就是被關門的那一邊。 宋方霓走到對面,但幾家餐館店主都搖頭說不知道,再勸她來自己的餐館吃飯。 她輕聲說:“怎么關門了?” 服務員熱情地說:“軍產房不能出租,早就整頓關門啦?!?/br> 居然,關門了。 宋方霓曾經在大學期間,心心念念想要帶男友來吃這一家小餐館,陰差陽錯始終沒有成行。多年后,他們終于有機會,這家小餐館卻已經關門了。 她有些茫然地看著黑著燈的店鋪。 梁恒波看宋方霓呆立在原地,剛要出聲詢問,卻又接到電話,科訊那里要他繼續南下,去深圳參加數字貨幣的政府會議。 宋方霓回過神,再掉頭送他去虹橋機場。 路上的時候,她歉意地說:“非拉你跑這么遠,結果,你到現在也沒吃上飯?!?/br> 梁恒波正低頭看著手機屏幕,沒理睬她。 她遲疑了下,輕聲說:“你生氣了嗎?” 他淡淡地說:“怎么會為了這一點小事,就對你生氣?!?/br> 宋方霓靜靜地開車。 她在生自己氣,兩人領完證后好不容易見面,卻笨手笨腳地搞砸了。 梁恒波在手機上確定完了航站樓后,抬起頭。 他掃了她一眼,覺得這家伙雖然在外人面前沉得住氣,在自己面前,還是和十幾歲似的,是一個奇怪、倔倔又心事賊多的漂亮小姑娘。 他說:“我本來就應該要去開會的,特意繞到上??茨?。這樣吧,等我幾天再來,到時候你重新選一家餐廳,我們再去吃,可不可以?” 可是。 “……不是隨便選的餐廳?!彼f。 沒辦法說的是,當時在上海讀大學,雖然擁有了自由,但也有著孤獨。每當看到美麗的花花草草,吃到了別有風味的食物,她會遺憾地想,要是分享給他就好了。 然而就是錯過了。 她輕聲說:“你想沒想過,如果咱倆從來沒好上,各自的人生又會怎么樣?” “沒想過?!彼垌徛站o,“我認為人的一生,分為可以改變和無法被改變的部分。你屬于我人生中不可以被改變的部分?!?/br> 宋方霓聽了這回答,現在不僅覺得自己蠢,還很喪。 亂說話就不如閉上嘴。她告誡自己。 又是安靜的開車。 偏偏,梁恒波又繼續若有所思地說:“其實,我根本都沒打算在大學時談戀愛。更沒打算跟你表白,誰叫你逼著我?!?/br> 這個大帽子扣的! “我才沒有逼你表白?!彼畏侥拊尞惖卣f,“我沒法逼你做任何事吧?” “你當然可以。你真的以為我就很想談個異地戀,讓自己女朋友在外地?當初,我應該是腦子進水才把walkman留給你?!彼麘蛑o說。 提到這個,宋方霓的臉倒是紅了。她遲疑一下:“那個,我正在找人維修你的walkman?!?/br> 梁恒波反駁:“什么意思?你是要我把現在聽的這個walkman再給你嗎?!?/br> 她終于不顧正開著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到了這時候,兩人好像才能徹底地打開話匣子,他們在車里,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聊。 送他到了航站樓門口,梁恒波真的把他現在常聽的walkman留在座位上。 “我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彼p聲感慨。 兩人在車的前座上緊緊地擁抱了會。 宋方霓用手指揪緊他后背的襯衫,他們剛激烈地接完吻,她還能敏感地感受到,嘴唇的麻度還在,而梁恒波正撩起她頭發,繼續深深地親吻著她的頸部。 無法相信,他們只見面了短暫的兩個小時,分別時那么難舍難割。 她不能動彈,只能閉著眼睛小聲地說:“好了,你待會兒得登機,到安檢時,該鬧笑話了?!?/br> 梁恒波瞟了她眼:“我要是今晚不走,你就該鬧笑話了?!?/br> 他沒有再亂動,最后抬起她下巴,親了她的唇一下,就從車里下來。 梁恒波走到玻璃門里,先要經過防爆檢查。 等待時,他忍不住往后回了下頭,宋方霓的車還沒開走。 隔著玻璃,她朝著他再揮了揮手,他便知道,她會在這一座很討厭的城市里始終等著自己。 . 三天后,梁恒波開完會后又特意去了上海。 宋方霓提前推了之后的工作,久違地去菜市場買完菜,在廚房里忙了很久。 梁恒波想進去看看,卻被阻擋住。 他往案板上看了眼,宋方霓便踮起腳,阻擋他的視線。 梁恒波幫她把一束頭發撥到腦后:“這么神秘?”